這會兒蔣彌已經成功的煉制出幾瓶隱匿丹,連帶著自己的煉丹術也升了一級,看著意猶未盡吃著從自己空間里拿出來紙包食物。
蔣彌神色復雜,「丁香,我們該走了。」
丁香吃著手中食物的動作慢了下來,「這麼快?」
「嗯,」蔣彌不忍看丁香不舍的神情,這幾天的相處,她們的關系大進,蔣彌也知道丁香不想出去還有一重原因,便是不願再與人接觸,但是歐成冠傾盡所有的心力想要完成的願望便是一家人和樂的在一起,丁香應該勇敢的出去,尋找自己可以得到的幸福。
「這幾天,雨巷都被你給逛遍了,我的異能控制力也大有提升,我們不可能呆在這里一輩子的!」蔣彌勸說道,「歐成冠也不希望自己給你帶來藥和食物是讓你繼續蜷縮的?」
最後一句話徹底把丁香說動了,她咬了一口食物,點點頭,看向蔣彌,「好,等我吃完!」
說罷就飛快的把頭轉過去,不讓蔣彌看到她眼中的不舍和難過。
蔣彌理解的笑笑,拿出隱匿丹,「這個丹藥可以讓你像個普通人一樣,藥效是三天,我給你一壺,大概是30粒,記得按時吃,沒有了再問我要!」
丁香含糊的點頭,好像反應過來什麼,嘴里還吞咽著食物,「蔣彌,我,我是不是還沒有變成人?我是不是還是怪物?」
「沒有的事,歐成冠做出了那麼多的努力,怎麼可能沒有用,你大致上市已經變成人的形態,但是畢竟曾經做過變異者,身上腐氣還沒有完全消失,所以用這個隱匿丹才能把腐氣隱匿,放心,沒有什麼,大事。」蔣彌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緩。
丁香自然放下心來,把食物解決,長舒一口氣,「我們走吧!雨巷,會永遠在我的心里的。」
趁現在,前往基地的A市喪尸應該還沒有歸來,駐守的喪尸不算高級,也沒有多少組織力,重點是蔣彌確定臨消失前她給閔晉陽的最後一擊,雖然不會徹底把閔晉陽給摧毀,但是她把那力量用意志幻化變得尖銳,直接插入閔晉陽腦干神經出,T1喪尸是有神經線的,所以她斷定閔晉陽肯定也會受傷,回到A市是現在不可能發生的事。
帶著丁香越過不少零散的喪尸,看著喪尸的分布,蔣彌知道閔晉陽作為T1喪尸,算是有智慧的物種,把A市的喪尸都安排在日常的巡邏上,從這普通的街道就可以看出,閔晉陽下的心思。
但是這個時候並不適合跟喪尸作戰,對付零散的喪尸明顯是浪費異能的作為,按照這個巡邏規律,蔣彌斷定,在A市的出入口肯定有更加嚴密的封鎖。
那里才是應該動手的地方。
蔣彌帶著丁香東躲西藏,因為有空間的緣故,二者都是輕裝上陣,躲起來也靈巧萬分,一路走來倒是沒有跟喪尸發生什麼沖突。
丁香順從的跟著蔣彌,雖然年齡上她要大蔣彌很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蔣彌身上就是有那麼一股讓人相信的力量,一股成熟的氣質和讓人跟隨甘願伏低做小的魅力。
在靠近A市出口的時候,蔣彌停了下來,看向出口,果然不出她所料,這里被喪尸重重包圍,里三層外三層,沉默的仔細思量一番,便朝後向丁香囑咐一番。
丁香點頭,往右邊的房子後面走去,她雖然高挑,但是縴瘦,走過去的速度也快,以故沒有引起喪尸的注意。
蔣彌在這邊,嚴密盯著喪尸的動靜,同時眼觀六路耳听八方,暗探附近有沒有隱藏的喪尸部隊。
有是有,但是現在離她較遠,正是好時機,向丁香擺了個手勢,蔣彌便沖了出去,先用聲音把外層的喪尸引過去,在一個煥發群發異能讓這些喪尸受傷拖延喪尸速度,再是飛快的跑進里層跟正在控制里層喪尸定住不動的丁香會合。
相視一笑,點頭,蔣彌將靈力灌輸于丹田,氣勢飽滿,一個翻越跑到喪尸們臨時建造的大門監控室,按下開門的按鈕。
趁著門開,蔣彌丁香對視一眼,互通了消息,便同時翻個身向著門外跑去。
就在這時,剛才蔣彌發現的隱藏喪尸也奔跑了過來,丁香連忙一個異能發過去,讓那些喪尸以為這里什麼事也沒發生。
丁香用力過度,反手撐在門上,吁吁喘著氣,蔣彌看到連忙跑過來拉著丁香就跑,一直到一處隱蔽的地方才停下,這里是靠近A市的一個小倉庫,他們躲在倉庫後的牆壁後面,穿著粗氣。
「丁香,你沒事吧?」蔣彌扶著丁香依靠在牆壁上。
丁香搖頭,「沒事,以前只是控制一個地方,還是對我有好感的雨巷,偶爾控制一個人也是以聲音為載體,人數不多,對我也沒有厭惡感,所以一切來得挺簡單,就連那些喪尸也把雨巷讓給我當地盤,唉。」
羞愧的臉色在丁香臉上浮現,蔣彌欣慰,在隱匿丹的作用下,丁香依舊開始顯現屬于人類的情緒了。
「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我想我還真的是以為自己很強大呢,其實也不過滄海一粟。」
「不要這樣,這根環境也是有關系的,那個出口充盈著喪尸的氣息,對你已經沒有腐氣的來說自然是沖突的,還有喪尸的人數眾多又對我們充滿敵意,而且也沒有時間給你尋找介質,所以,看你可以再最後關頭控制那麼多喪尸,是我該汗顏,這幾天,看來我連你的皮毛都沒有學到……」
蔣彌自我嫌棄的話惹得丁香噗嗤一笑,心里的郁積也一掃而空,「謝謝你,對了,我們應該往哪里走?我的氣力也慢慢恢復了,可以動身!」
蔣彌點頭,這個時候還有盡早上路為好,趁著天還沒有全黑,還能多走些路,看著眼前的幾條道,蔣彌回憶起以前老板帶著自己前往省軍區駐地公司的經歷,那路程不算長,差不多的路線慢慢在蔣彌的腦中浮現。
「嗯,走這邊,」蔣彌指著一條路,「我們的目標——省軍區!」
高高興興的上路了,兩人的腳程都不算慢,但是一日下來,也十足的費勁,沒有代步的工具,眼看著天就要全黑了,可是前方還是一眼看不到底的筆直大路,沒有一絲人煙,也沒有可供躲避的房屋。
夜深在荒原,在末世是絕對最有可能遇上危險的情景,即使這地方可能不會有大批喪尸出沒。
「丁香,你能不能感知這附近的氣息?」蔣彌輕聲問道。
丁香時精神系變異者,這種探尋的事難不倒她。
「嗯。」經歷一天,丁香的異能慢慢恢復,放出精神力,丁香閉上眼楮。
她的精神力探尋就像雷達發射器,利用波動遇上阻礙物變回返回向她報告。
很快,她就發現了前方的狀況,「前面有一棟荒廢的別墅,很荒廢。」
丁香皺眉,想要更深入的探進別墅里面,精神力卻被一股大力反彈回來,讓她眉心一痛。
「怎麼了?」一直關注丁香的蔣彌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丁香,「有什麼髒東西?」
丁香點頭,「那棟別墅孤零零的建在那里,附近是蒙蓋的農田,末世前應該是某個地主之類的跟風建的,看它的風格,應該再前面一點有一個小小的村子,但是我的精神力過不去,其實是在我想穿過別墅的時候就被阻擋在外面。」
「看來,那個別墅有些蹊蹺。」蔣彌沉聲回答。
「天就要黑了。」丁香慢慢恢復一點氣力,看著天有些憂慮的說。
蔣彌點頭,忽然心頭暢快了很多,「我們怕什麼呢?再怎麼有蹊蹺,我們還解決不了?我可不想一晚上心驚膽戰的在這個荒郊野外度過,怎麼著那個別墅比這里好!」
丁香也笑了,那麼多喪尸都可以逃出來,這里一個小別墅一個小村莊總不會比A市大!
兩人定下心來,便趁著天還沒有全黑,模索著走到別墅旁邊,一到別墅的範圍內,蔣彌就明顯感覺到不妥,可以說是陰風陣陣。
拉著丁香的手,丁香冰冷的體溫讓蔣彌的心慢慢定下來,兩人走到別墅的大門。
就是這里了,丁香向蔣彌點頭,「這里是那詭異的氣息最濃重的地方。」
蔣彌暗自給自己定心,伸出另一只手,緩緩推開門,只見里面的情況跟外面迥然不同,居然是燈火通明,但是窗戶等可以透出光的地方都被黑布蒙住。
這一開門,里面正在載歌載舞的人們包括音樂聲都停了下來,他們愣愣的看著擅闖的蔣彌,一個領頭人施施然走過來,那是一個貌若天仙的女人,穿著華貴的晚禮服,笑得風情萬種。
「歡迎來到影兒舞會,你要不要也來參加?我是這里的主人影兒。」
女人風情的笑容,魅惑的身姿一下子讓蔣彌陷入沉醉中,就好像面前擺放著一瓶醇香濃厚的葡萄美酒,讓人欲罷不能的想一品其中滋味。
饒蔣彌是一個女人,也沒有辦法抗拒這等誘惑。
可是忽然腦中傳來鑽心的疼痛,讓蔣彌一下子清醒過來,再一看,眼前哪里還有影兒魅惑的身姿,燈火通明的舞會也全然不見蹤影。
「你看到了什麼?」丁香的聲音在她身旁響起。
蔣彌一下子晃過神來,看著眼神憂郁的丁香,「我們是不是又遇上了一個精神系的喪尸?」
丁香點頭,「她比我要厲害的多,看你的樣子就清楚了。」
「丁香?」蔣彌恍惚覺得丁香有什麼不同,「你?」
「為什麼?」丁香看著蔣彌,眼里悲傷盡顯,「我不是十足厲害的變異者,不僅你可以逃開我的精神控制,而且我連這個喪尸都不能打敗,是不是我不刺痛你,你就會跟著她走?」
「不是,丁香,你為什麼會這樣自顧自的自憐?我從來就不覺得你弱!」
「你不覺得?哼!剛才你被那個喪尸所迷,我進入你的內心,發現你的內心是那麼的松散,你對我的看法是那麼的讓我心痛!我不是一個人,我很臭!是,蔣彌,我真是錯看了你!」丁香大著聲音申訴,「我是真心把你當妹妹的……啊!你!」、
丁香瞪大雙眼看著蔣彌,手握上胸口,剛才她申訴時低頭閉眼,沒想到蔣彌就這樣一刀插進她的心口,那個刀上還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她沒有辦法讓傷口愈合,反而愈加腐蝕!
「你最不該的就是說你侵入了我的內心,我的內心的事沒有人再比我還要清楚!」蔣彌冷著臉把刀子拔出。
眼前的情景瞬間變幻回來,還是那個別墅,只不過現在她們所在的位置是別墅的外圍,原來她們從來沒有進去過!
丁香被束縛在一旁不能動彈,那個被刀插入的丁香也顯出了原形,正是那個影兒!
「你明明可以用影兒的身姿來誘惑我,為什麼還要制作一個夢中夢?」蔣彌看著捂著心口臉色蒼白的影兒,影兒的心口還在慢慢的被腐蝕。
在雨巷的時候,蔣彌不僅制作了隱匿丹,還把歐成冠放在那里的東西也通通研究了一遍,發現了那些瓶瓶罐罐中裝著的是不管對人還是對喪尸都有強烈腐蝕作用的藥水,並且發現了歐成冠隱藏在紙包中的這種藥水的秘方,所以她才會對丁香無條件的好和寬容。
得到了歐成冠辛苦留給丁香母女的東西,她沒有想過歸還,除了那個胸針交給了丁香,其他的她只打算用對丁香母女的好以及寬容來做回報。
影兒捂著胸口,艱難的靠在牆壁上,別墅周圍的陰氣屏障慢慢的消失,「因為我本就不是喪尸,我需要的不是你的血肉,是要把你變成行尸走肉。」
丁香的束縛也隨著影兒力量的消失慢慢不見,她伸展腰肢,「你也是變異者?」
「不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影兒的笑容慘淡,或許是因為知道自己的生命將盡,也就無所畏懼。
蔣彌和丁香也沒有就地斬殺影兒的意思,因為看影兒的現狀,怕是活不過今晚。
「我的家在前面村子,可是那里已經沒有人煙了,所有的人都被我害死了,我……」影兒說起的時候,語氣很是難過,但是臉上卻是一片木然。
蔣彌了然,這肯定又是因為人類的研究而產生變異的物種,連著人類的情緒也一並失去。
「我告訴你們全部,但是我希望你們不要傷害房子里的那些人,都是我犯下的錯,我死了是活該,你們放過他們!」影兒看向兩人,明明眸中沒有絲毫情緒,但是兩人就是听得出她是真心的難過。
蔣彌點頭,「看情況,你先說。」
「嗯,其實具體我也不知道,就是在我的成年禮上,這棟別墅的小公子帶我去玩,可是我們好像吃了什麼,我就昏倒了。」影兒淡淡說出,「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就變得灰蒙蒙的,還有很惡心的東西在到處走,他們好像看不到我,從我身邊走過去,然後,我看到他們把我身後的幾個人活活咬死……」
影兒閉上眼,身體的疼痛讓她蜷縮著身子,她禁不住疼,慢慢的從牆上滑下來,後背沒有一滴血。
「後來我才知道,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樣子,那個時候的我跟那些惡心的東西是一樣的,臉上腐肉重重……」影兒的精神力不夠,無法再維持自己的臉,她的真實容貌顯現出來,就跟最低級的喪尸一樣,「好運氣的是,我擁有的能力,是幻化,我還是可以這麼美麗的出現在小公子的面前。」
也許是將死的緣故,影兒臉上浮現幸福的笑容,讓人心疼,「我不過是村里的小孩,我們整個村子都是為這棟別墅的主人做事,可是小公子居然看上了我,我知道,是因為我不同于其他人的美貌,所以,我不能失去這幅容貌,所以我必須吞噬足夠多的人類的思想,維持我的幻化……我必須一直美麗下去……」
影兒閉上眼,倒了下去,慢慢的胸口的腐蝕侵蝕了她整個身體,她就此消失在這個世間。
「這些,都是世家大族,為了掌控世界,煉制生化武器造成的悲劇。」蔣彌嘆氣,「丁香,要不要進去?」
丁香會之一笑,「進去吧,我想看看,這個美麗的女人到底經受了什麼。」
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走進不再被陰風籠罩的別墅,兩人的心態已經全然不同。
這個別墅,沒有了陰氣,仔細看來確實是富麗堂皇,打開大門,蔣彌這才看見這房子里的真面目。
原來這里真的舉辦過一次舞會,房子里的一切都好像原來額模樣,就跟影兒給她制造的幻想一樣。
唯一多出來的,是滿屋子的影子。
「這些……」丁香捂嘴驚愕。
蔣彌嘆息,「沒有思想的人類,變成了影子。或許這就是影兒想要留住的東西。誰?」
忽然房子最右角落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蔣彌敏感的跑過去查看。
還沒等蔣彌跑過去,一個男人就從那個角落站出來,「是你們殺了影兒?」
男人的目光陰狠,但是容貌和衣著卻是潔白干淨,活月兌月兌豪門小公子。
這就是影兒口中的小公子?
「你是誰?你也不是人?」蔣彌問道,暗自防備著。
「人有什麼好?壽命太短,我要和影兒永生永世在一起!」男人凶狠的說話,卻帶著一絲溫柔的情意。
丁香這時卻上前,「影兒已經死了,你也去死啊,你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丁香!」擔心丁香的舉動會激怒這個男人,蔣彌連忙拉住她,這個男人的能力蔣彌看不透,還是小心為妙。
但是丁香已經陷入自己的情緒中無法自拔,她又上前一步,絲毫不懼男人的猙獰,「你去死啊!他對你那麼好,為你奉獻了一切!為了你可以變成怪物,你以為她設被你設計的?不,她覺得可以跟你是一樣的物種她很開心,她那麼愛你,甚至可以為了你把自己的親人族人變成影子,就是為了在你面前是最美的,她一直想著要和你跳一支舞,你連這點小事都沒有辦法滿足她!你憑什麼說愛她!,你要是真的愛,你就陪著她,一起消失!」
那個男人猙獰的面孔卸下,「我不是不想,是不能,我其實早就是一個死人,變成了變異者可以不老不死,但是雙腿癱瘓,如何給她,我如何能給她!」
丁香有些失控的情緒穩定下來,「我可以讓你們完成那個願望。」
男人抬頭看她,蔣彌看這情形,也站到一旁。
剛才影兒消失的時候留下了自己的能量晶,丁香用它恢復一點影兒臨死的心意,「只要你消失,就可以再跟影兒跳一場舞,在心意里,沒有癱不癱瘓的事,你敢嗎?」
男人看著丁香手中慢慢出現的影兒的幻像,臉上忽然蕩漾出一抹笑,那般的真實又虛幻,但是滿足。「影兒……」
男人的身體消失的那一刻,丁香接過他留下的能量晶,閉上眼使用精神力。
丁香面上平和,再睜眼時,手心已然出現兩個小人兒,在歡快的音樂聲中暢快的起舞,感情氤氳之時他們的時和生命永遠封存在這一刻。
蔣彌在一旁看著那兩個人消失。丁香也閉上眼昏倒,連忙上前接住,眉間也是憂慮連連。
一晚過去,丁香緩緩轉醒,眉間皺褶卻是久久不下。
「你昨天,用你的能力用的太過火了,今後幾天不可再施展!」蔣彌攙扶著丁香起來,「今天我們越過前面的村莊,走一日應該可以到最近的縣城。」
「蔣彌,我……」丁香沒有氣力,連說話也虛無縹緲。
「其實我很不喜歡那種愛情,」蔣彌自顧自的摻著丁香出門,後腳把大門帶上,「一個為了愛人把自己的親人族人拋棄,一個為了愛自我結束,我從來不覺得愛情有這麼大的重量!」
「蔣彌,你想說什麼?」
「是我該問,你是不是想跟著歐成冠去死?」蔣彌淡淡的問,「昨天你的責罵,是對著那個男人,還是你自己?你想去死嗎?」
看到蔣彌眼中的失望,丁香撇過頭,「對不起。」
「我知道你想留在雨巷是想要陪著歐成冠的靈魂,可是在這個世界不是愛情可以替代一切的,更何況你又怎麼能確定你一生的愛情只會在歐成冠身上?」蔣彌扶著丁香走出別墅區域,「他們的故事我不予置評,但是你,你的女兒還在,你確定不履行自己作為母親的責任?我是一個孤兒,正因為這樣,我天性涼薄,但是見不得人家不珍惜親情。」
說完這些,蔣彌不再發話,丁香看著蔣彌的側臉,很輕易的就感覺到蔣彌心中的悵然,也就慢慢熄了心里的自殺的**。
「他曾經也想過變成跟我一樣的物種,他說要陪著我,不管到哪里,或者到哪個時間,當我的面容修復,不老不死的時候,他卻是難過,他說他的心還在愛我,他的身子卻是已經老了,我,我還來不及告訴他,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他的身子,我的心也一直在愛著他……」
丁香帶著哭腔的聲音一直不絕,「你說我會愛上別的人,不會的,我再也不可能找到他那樣愛我的人了……」
听著丁香的訴說,蔣彌也不說話,丁香漸漸的哭聲小了,「放心吧,我記著呢,為了小月,我不會輕易的讓自己消失的。」
蔣彌這才放下心來,現在他們剛剛走進影兒的那個小村莊,就看到一群人,手中拿著刀、棍子等的武器跑出來,惡聲惡氣的阻止兩人進去。
「你們,這是干什麼?」蔣彌不解。
那群人看見蔣彌發話,這聲音不像是虛的,也就放下點心,但是還是緊張的,其中一個國字臉的男人上前,讓其他人給捏捏他,他啊的一聲叫出來,「喲,不帶這麼重的喲。」
蔣彌在那邊看得直發愣,丁香也顧不得悲春傷秋,看著這場鬧劇。
那個國字臉打著膽子上前,拿起木棍想捅捅蔣彌,被蔣彌一手給擋住,蔣彌把木棍握住,一個大力把木棍給丟了出去。
「啊!不是那個鬼,不是影兒,安全,安全,是人,是人!」國字臉哄哄的說著,開心的笑,不過在看到蔣彌二人輕便的一身,身上背的包也不像是裝了很多東西,臉色一下子就耷拉下來,「你們,流下來可不能吃了我們的東西!」
這大概是蔣彌第一次遇見真實的末世後平凡群眾吧,這些人看著他們一臉防備,讓蔣彌不禁回想前世她跟著徐東師一伙人逃出來的樣子,因為饑餓,他們不僅是防著外人,還防著自己身邊的人。
現在回想起來,真是就是隔世啊。
想到這里,蔣彌不禁笑了笑,「你們放心,我們,都是人,而且也沒有意思要跟你們搶奪東西,對了,你們都是這個村子的人?」
听到他們說影兒,蔣彌大概可以猜到,這個村子的人,是影兒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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