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8病了
夜涼如水,雷梟半夜醒來,發現懷中空蕩蕩,皺了皺眉朝旁邊望去,剛掀眸就看見落地窗旁邊蜷縮著一個小小的身影,他眯了眯,掀起被子赤(禁詞)果著上半身走過去。
朦朧的月色透過落地窗灑進來,夜希瞳頭倚著牆壁,雙腿並攏抱膝,似乎睡得很不安穩,她蹙眉深鎖,緊抿唇瓣,一雙蓮足在薄薄的絲質長睡裙下,隱隱若現。
雷梟不自覺地放輕腳步靠近,仿佛感應到似的,女子隨之不安的縮起身子,往牆壁挨了挨,深鎖的眉心皺褶更深了。
男子心頭一緊,旋即頓住腳步,微微側頭一看,瓖嵌在牆壁的鏡子清晰的映出兩人之間幾步之遙的距離。
雷梟紋絲不動,就這樣靜靜凝望靠著落地窗熟睡的女子,一直看著她。驀地,他轉身走回床邊,隨手抓起床上的薄被,而後信步走向夜希瞳。
薄被打開,飛揚一展,披在女子身上。
他幾乎沒有發出聲響的在她身旁坐下,擁過她嬌小的身子放在懷里,女子交叉抱膝的雙手許是抱得太緊或太久,清晰可見的指痕印在手臂上。
雷梟輕輕的掰開她雙手,重新掖了掖薄被,讓她靠著他的身體,他自己靠著牆壁。
男子是如此的高大,長臂一收時,夜希瞳就像被圈進了溫暖的港灣。他的動作,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小心翼翼,如呵護稀世珍寶。
女子往溫暖的港灣里挪了挪,尋找到一個最舒服的角度,嘴角微微上揚,甜甜睡著。
雷梟睡不著,他抿著唇角安靜的享受著這種平靜的感覺,現在的她,只有在睡著的時候,才不會對著他張牙舞爪,才會像一只听話、乖順、討主人疼愛的小貓。
雷梟斂下眼眸,把夜希瞳摟的更緊了,女子像是在睡夢中回應他似的,更加依戀的靠在他的胸口,呼吸輕輕地,淡淡地。
男子听著她輕然平穩的呼吸聲,身體也隨之放松下來,他微微俯低頭,側臉擱在夜希瞳的頭頂上,松軟的黑發飄灑而開,與女子如瀑的青絲交纏在一起。
淡雅的月色下,一室疏靜淡白的光華抵不過落地窗前相擁入睡的兩人。
夜希瞳醒過來時,天還灰蒙蒙的,原本緊緊並攏的雙腿這會兒打直放在地上,而她的手,則隨意的擺放著。
睡夢中,她記得自己被一團柔軟的溫暖包裹著,所有的不安頓時驅散開來,漸漸地,她就真的沉入夢鄉了。
這,難道是……
夜希瞳隨即抬起頭望向床邊,睡在床上的雷梟背對著她,黑色的薄被掛在腰間,露出上身緊致完美的厚實背部。後背上面,縱橫交錯著好十幾道抓痕,那是她昨晚留下的。
夜希瞳微微吸了口氣,視線很自然偏過,不去看雷梟。對啊,那團柔軟的溫暖怎麼可能是他,大概是她產生幻覺了吧。
視線移到鏡牆,看到鏡中的自己,夜希瞳苦笑,她其實也好不到哪里去。絲質睡裙的細肩帶絲毫掩蓋不了凶狠的齒痕,肩膀、手臂、胸口、背部,通通都有,那是他昨晚留下的。
夜希瞳嘆了口氣,濃濃的擔心涌上心頭,不知道大哥哥怎樣了?高燒有沒有退下來?抑或是燒得更嚴重了?
一想起可能會發生後面這種情況,夜希瞳的心驟然揪成一團,她的目光當即在偌大的房間里梭巡,尋找昨天被他仍在角落的手機。
找到了!
女子眼楮一亮,手撐著地面飛快地站起來,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把手機撿起。
其實,若不是她心急找手機,當她撐著地面站起來的一瞬,就會發現,手心底下是暖暖的溫度,而不是冰涼的地面。
手機被雷梟摔黑了屏,夜希瞳按著開機鍵,屏幕過了一會兒重新光亮,好幾個未接來電隨之涌了出來,女子翻看,全身趙佳佳的名字。
咬著唇瓣,夜希瞳毫不猶豫的按下回撥,身後不知何時無聲靠近的頎長身影陡然出聲,「你在干什麼?」
夜希瞳一驚,旋即把手機藏在身下,扭過頭,雷梟正居高臨下的瞅著她看,「沒什麼——啊!」
猝不及防,雷梟一個彎腰,將坐在地上的女子往肩上扛,夜希瞳腦袋朝下,被血氣沖得臉頰紅撲撲的,她緊緊護住手機,兩腿狂亂蹬。
「閉嘴!」雷梟打了一下她的,力道不重,卻能讓她感到痛。
那軟軟綿綿,富有彈性的觸感似乎讓他一下子打上了癮,他接連又打了幾下,惹得夜希瞳想叫疼又不敢出聲。
男子緩步走向床邊,將她倒在床上,夜希瞳連忙側過身藏住手機,僵直著身體,慌亂的看著他。
雷梟剛伸手過去,夜希瞳便本能的閃躲,男子深邃的狹眸眯了眯,迸出危險的花火,他不容拒絕的拽過她抱在懷里,堅毅的下巴擱著她的肩窩,呼出的熾熱氣息灼得她全身上下的神經都緊繃起來。
「雷梟?」她不敢回頭,輕輕地喚了他一聲。
久久沒等到回應,夜希瞳偏過頭,男子閉著眼楮均勻的呼吸著,她連續又低喚了幾聲,確認他真的睡著,才抓住橫在胸前的手,慢慢地推開。
沒推兩下,雷梟重新抱住她,並且把她勒得更緊,絲毫不給她掙月兌的機會,夜希瞳沒轍,躡手躡腳的把手機調至靜音,藏在枕頭下面。
她以為,她是不會睡著的,可是沒過多久,听著男子沉穩有節奏的心跳聲,她的眼皮開始慢慢沉重,慢慢闔上……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發現,雷梟橫在她胸前的手,用力到青筋涌現——
五天後,一直處于窒息狀態的夜希瞳終于得到喘息的機會。
這五天來,雷梟天天呆在家里,不去公司,也不干別的事,大多數時間就是抓著她到道場鍛煉身體。
夜希瞳在他的虎視眈眈下,不敢把手機拿出來,有好幾次快要按捺不住撥打電話,卻在他寒冽的視線下,無奈作罷。
直到昨天,蘇亦澤親自上門拜訪,滿臉疲倦的拜托雷梟回公司主持大局,又說公司最近有好幾個資金涉及幾十億的企劃同時進行,他和林修兩個人實在忙不過來,雷梟才勉強點頭答應回去。
早上,雷梟去公司,夜希瞳緊接著來到庭院,坐在草地上的女子心虛的看了看周圍,沒人,才敢把藏在口袋的手機拿出來。
翻出趙佳佳的號碼,撥過去,才剛「嘟」了一聲,對方便接通了。
趙佳佳似乎處在一個很需要安靜的地方,她刻意壓低音量,說了兩個字,「稍等。」
夜希瞳等了幾分鐘,才听到趙佳佳的聲音重新響起,「夜小姐。」
「趙醫生,大哥哥的身體還好嗎?高燒退了沒?他的手恢復的情況怎麼樣?」夜希瞳一開口就是好幾個問題,這些擔心日日夜夜纏繞在心底,既壓抑又痛苦。
趙佳佳頓了頓,簡單的說了一句︰「高燒退了,浩宇沒事。」
聞言,焦慮的心情霎時松懈不少,「那……我可以跟大哥哥說說話嗎?」女子滿懷期待。
「浩宇正在休息,不方便听電話。」趙佳佳語氣里隱藏著一股淡淡的冷。
夜希瞳失望的「哦」了一聲,突然發現她和趙佳佳,除了沈浩宇,沒別的話題可聊。
沉默了一會兒,趙佳佳幽幽說道︰「夜小姐,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浩宇了。」
听到這話,「為什麼?」三個字自然而然的沖口而出。
趙佳佳望著眼前一棟棟白色的醫院大樓,緩緩啟聲︰「我跟浩宇訂婚了,而且我們決定,等浩宇的手痊愈,我們就舉行婚禮。我知道浩宇跟你親如兄妹,但是你們始終沒有血緣關系,我不希望在訂婚前夕,听到別人的閑言閑語。況且,夜小姐也已經有了男朋友,總該要顧忌一下,不是麼?」
「訂……訂婚?」夜希瞳傻傻地囈語,只是覺得全身無力。
「嗯,我和浩宇訂婚了。」趙佳佳說的堅定。
夜希瞳垂眸望著地上碧綠的女敕草,身體麻木動也不能動,「……什麼時候決定的?為什麼會這麼突然。」
「五天前的晚上,我打過電話給你,還記得嗎?」趙佳佳的眼眶紅了,可惜夜希瞳看不見,不然女子不會相信她的話,「其實,浩宇當晚沒有高燒不退,只是我們決定訂婚後,想把你叫過來,給你一個驚喜。」
夜希瞳咬了咬唇,有那麼一刻,她幾乎以為自己要暈過去了。
「夜小姐,我知道提出這樣的要求很自私,但是請你體諒一下我這個未婚妻的感受,當晚你沒有來,浩宇足足為你擔心了一個晚上。之後幾天還是聯系不到你,浩宇以為你出了什麼意外,整個人都不能好好休養。這樣的浩宇,我覺得好心疼。」
我也好心疼!
夜希瞳心里默默的吶喊,痛到幾欲不能呼吸。
「我和浩宇已經快要結婚,而你也有男朋友,我沒興趣知道你來不了醫院的原因,但是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沒有一個女人希望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擔心掛念另外一個女人,所以,請你不要再來找他了。」
不要再去找他?等了三年,盼了三年,好不容易他回來了,而她卻不能去找他。
耳邊,是「嘟嘟嘟——」的忙音,趙佳佳掛電話了,夜希瞳低著頭,失魂落魄。
趙佳佳把手機放回口袋,望著晴朗的天空深呼吸幾下,等眼眶的火(禁詞)辣感褪下後,又快速的回到病房。
沈浩宇皺著眉頭雙眼緊閉,吊著點滴躺在床上,右手纏著雪白的繃帶,他的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臉頰瘦得凹陷進去,讓人看到就覺得心疼。
趙佳佳的眼淚就這樣一顆一顆的滴落下來,再也止不住。
沈浩宇在五天前確實高燒不退,他昏迷的時候嘴里不斷呢喃著「小瞳」,趙佳佳才打電話給夜希瞳,想著她趕過來陪在沈浩宇身邊,給予他支持。
等了一個晚上,沈浩宇高燒終于退了,但是夜希瞳卻沒到,趙佳佳把這事告訴沈浩宇,哪知沈浩宇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擔心夜希瞳。
一連幾天沒日沒夜的擔心,身體才剛好一點的沈浩宇又病倒了,趙佳佳接到夜希瞳的電話之後,一氣之下撒了個大謊。
趙佳佳坐在病床前,輕輕撫模面容憔悴的沈浩宇,「浩宇,對不起,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
魂不守舍的回到房間,夜希瞳第一時間就是到浴室打開蓮蓬頭,讓冰冷的水柱打在自己身上。
她抱膝蜷縮成一團,頭埋在雙膝之間,就這樣一直淋著冷水,濕著身子。
冰冷的水能減輕她生疼的心,頭發,衣服滲著水貼在身上,瑟瑟發抖。
原來她認為一定會屬于她的幸福,是一種天真的幻想。
雷梟在公司忙到深夜回來,一進門就听到佣人說夜希瞳整天沒吃飯,一直待在房間。男子蹙眉上樓,推開房門,漆黑一片,只有浴室的燈亮著。
浴室的門沒鎖,雷梟一進去,就看見夜希瞳蜷縮在蓮蓬頭底下,冷冷的水源源不斷的對準她流下來。
該死的!
低咒一聲,雷梟關了蓮蓬頭,蹲子輕搖了夜希瞳幾下,女子沒有醒,像是昏過去一樣。
男子抬起她的頭,那慘白的小臉蛋染上不正常的紅暈,伸手覆上她的額頭,燙手的灼熱,發燒了!
雷梟陰沉著臉,彎腰把夜希瞳抱起來輕放在床上,隨即打電話把蘇亦澤喊來。
三兩下扒光她滴著水的衣服,找來干淨的毛巾擦干她濕漉漉的頭發和身體,給她套了一件干淨的裙子,開暖氣,接著喚來佣人換上干爽的床單,收拾好地上的衣服。
回家路上被雷梟緊急召喚的蘇亦澤匆匆趕到,雷梟雙腿交疊,姿勢優雅的坐在沙發上,清冽的狹眸直直地盯著蘇亦澤為夜希瞳檢查,冷傲的俊龐面無表情,只是緊抿的薄唇稍稍泄露了他緊張的心情。
偌大的房間陷入一片死寂,雷梟皺著眉頭望著蘇亦澤模了模夜希瞳的額頭,翻了翻夜希瞳的眼皮後,就站直了身。
「好了?」
蘇亦澤點點頭,「好了。」
雷梟薄唇微啟,冷冷的吐出一個字,「說。」
「發燒。」蘇亦澤吐出兩個字,接著從藥箱里拿出一盒退燒藥放在床頭櫃,「一天三次,每次一粒,溫水服用,藥可以空月復吃,等燒完全退了下來,就可以不吃。哦,對了,家里有沒有冰袋?小瞳的體溫挺高的,冰袋可以幫助她降低體溫。」
雷梟皺著眉頭,吩咐佣人取來冰袋和溫水。
蘇亦澤見東西來齊,也沒他的事,就揮揮手跟雷梟道別,末了,不忘提醒道︰「梟,小瞳的頭發很濕,用電風吹幫她吹一下,不要等她醒來才叫她吃藥,最好現在喂她吃,生病要吃一些清淡且容易消化的食物,切記油膩。還有,我的建議是,你先喂小瞳吃藥,再來就是把她的頭發吹干。」
雷梟坐在床頭,盯著女子紅得不正常的臉蛋,俊眉一蹙,先喂她吃藥?怎麼喂?
想了想,雷梟托起她的頭,倒出一顆退燒藥,用食指和拇指夾緊送進她嘴巴,奈何女子嘴巴緊閉,牙根緊咬,怎麼塞也塞不進去。
一粒小小的退燒藥就這樣在他指間碎掉,雷梟甩了甩手上的粉末,心里想著干脆讓她醒來再吃好了,偏偏她的體溫又燙又熱,背後全是汗。
雷梟狠狠瞪著夜希瞳,生來養尊處優的他何時服侍過別人,更別說是服侍一只不听主人話的不馴小野貓了。
斂眸又想了想,雷梟喚來佣人拿來一個空杯子和電風吹,倒了一點點溫水到空杯子那邊,然後倒出一粒退燒藥,捏碎放進去。
喝下溶解了退燒藥的溫水含在嘴巴里,然後低頭覆上她的唇瓣,夜希瞳仍是緊閉牙關死不張口,雷梟抬起頭,捏著她的鼻子,等她自己透不過氣的時候,本能的張開嘴巴呼吸,隨即借機把藥灌到她嘴里去。
苦澀的藥味充斥在兩人口中,夜希瞳難受的皺了皺眉,雷梟喝了一口正常的溫水,再次以相同的方法灌進她嘴里。這次,女子乖恬的接受,甚至還覺得不夠解渴似的,軟綿無力的小手無意識的攀上男子的頸肩,張開小嘴吮(禁詞)吸著。
溫暖柔軟的丁香小舌主動與他的唇舌交(禁詞)纏,戀戀不舍的磨蹭吸取。
雷梟蹙起俊眉,下月復的欲(禁詞)望猛地燃燒起來,他抬起頭,望著她泛著瀲灩水光的紅唇,再次喝了一口溫水,低頭,覆上去。
喂夜希瞳吃完藥,雷梟的忍耐也到極限了,又給她換了一條干爽的睡裙,男子才到浴室洗了個冷水澡。
一邊用毛巾擦著濕發,一邊走出來,看到床上女子此時此刻的睡姿,雷梟突然產生一種火冒三丈的感覺。
原本被薄被蓋得嚴嚴實實的夜希瞳此時睡在大床邊緣,習慣性地抱腿蜷縮,整張薄被幾乎滑落在地上。
雷梟緊緊抿著薄唇,冷哼一聲,走過去不甚溫柔的把她拉回來,長長的青絲滑過手指,頭發還是濕的。坐在床邊,摁住不安分的女子趴在自己大腿上,然後開了電風吹替她吹干頭發。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在烏黑的發絲里面穿梭游移,男子總是喜歡順著她的頭發,從發根一路到發梢,最後柔軟順滑的頭發在指間慢慢滑落,看著,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微妙感。
比電流通過身體還要酥麻一點,比冰水喝進喉嚨還要舒爽一點,有點滿足,卻想得到更多的滿足,這種微妙感太奇異了,難以形容的奇異。
他決定,以後也要讓小貓這樣服侍他。
好不容易吹干頭發,夜希瞳的後背又被汗水浸濕,雷梟幫她換衣服換煩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她剝光塞進被窩,而他自己,側luo著上半身抱著她躺下,手手腳腳下意識的鎖住她不安分的四肢,將她困在自己的懷里。
許是退燒藥效果上來了,夜希瞳舒適的口申口今一聲,用頭蹭了蹭,在雷梟懷里找了個最溫暖的位置,更深沉地睡去。
女子柔軟香甜的身子緊緊貼著雷梟赤(禁詞)果的上半身,微微張開的小嘴,輕輕淺淺的呼出迷人的馨香,男子眸色一沉,感覺才剛壓抑下去的欲(禁詞)望又被她輕易的撩(禁詞)撥起來。
胸膛的起伏震動稍稍加快,雷梟閉著眼楮抱緊她,呼吸粗重紊亂……——
翌日,月落星沉時分,雷梟微微睜開眼看著夜希瞳,女子蜷縮成小小的一團依偎在他懷里,緊密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聲,震動的強弱不一樣,頻率,卻是一樣的。
夜希瞳睡得很沉,雷梟抬手撫上她的額頭,探了探的體溫,仍有一點低燒,不過看她的臉色恢復些許紅潤,大概很會就會沒事。
雷梟維持著昨夜抱著她的姿勢,盯著她讓人越看越舒服的清麗小臉,薄唇微揚,大掌惡劣的捏上她水女敕的臉頰,力道卻是溫柔的。
捏了好半晌,凝脂般白淨的臉蛋被他捏得紅彤彤的,像涂上一層薄薄的天然胭脂,可愛誘(禁詞)人。
靜靜地抱著她過了好一會兒,天色逐漸大亮,雷梟走下床,穿上襯衫去了樓下一趟,然後再回到房間梳洗。
「唔……」夜希瞳頭痛欲裂的痛苦口申口今一聲,覺得自己渾身酸痛好難過。
現在什麼時候了?她怎麼會睡在床上?
女子迷迷糊糊地半眯著眼坐直身,頭昏腦漲的腦袋搖搖晃晃,似乎仍在頭暈。
雷梟從浴室梳洗完走出來,看到的就是一副小貓半luo圖,烏黑的青絲自然垂落,流散如瀑,飽滿上的梅花若有若無的隱現,似在邀請他前去品嘗,不需要任何的修飾和動作,透著一股天生的清純與嫵媚。
「小貓,你這是在勾(禁詞)引我麼?」低沉的嗓音充滿著清晨醒來獨有的性(禁詞)感和沙啞。
听了他的話,夜希瞳終于從渾渾噩噩中睜開雙眸,看見男子那張倨傲邪魅的俊容盯著自己的胸口,低頭一看,錚亮的眸旋即睜大,臉一紅,忙不迭的拉起薄被蓋住。
雷梟心情愉悅的欣賞著她迅速嫣紅的小臉,大步上前,抬手按住她的頭頂輕輕撫模,粗糲的大掌溫暖的溫度傳到她頭上,那感覺,就像是在憐愛小動物一樣。
夜希瞳不可置信的抬眼望著他,她總覺得,今天的雷梟,溫柔得過分。
穿上衣服跟雷梟一起走下樓,佣人早已準備被熱騰騰的早餐。
夜希瞳在雷梟旁邊坐下,佣人旋即端上一杯鮮榨隻果汁和咖啡。
女子拿起隻果汁喝了一小口,清清淡淡的酸甜很好緩和了喉嚨的干涸,非常爽口。
夜希瞳執起筷子看了看眼前豐盛的早餐,嘴巴淡淡的,突然很想吃一些口味較重的早餐,于是,女子朝左手邊的炒面伸去,卻被雷梟用不輕不重的力道打了一下手背,只听他冷冷地說道︰「不許吃。」
夜希瞳縮回手,不許她吃炒面,那她吃煎餃子總可以了吧?拿著筷子的手再次伸出去,還沒夾起煎餃,另一雙筷子擋住了她,抬頭一看,又是雷梟,「不許吃。」
夜希瞳覺得莫名其妙,他說「不許吃」,是不許她吃早餐的意思嗎?放下筷子,女子干脆真的不吃了。
這會兒,雷梟又說話了,「怎麼不吃早餐?」
夜希瞳錯愕的望著男子,不是他跟她說「不許吃」的嗎?她現在不吃了,他又問她「怎麼不吃早餐?」
身後的佣人實在看不下去了,悄悄上前替夜希瞳盛了一晚瑤柱清粥。
夜希瞳道謝後偷看了雷梟一眼,發現他沒有阻止她喝粥的意思,她才低頭喝了一口,味道出乎意料的好,原本以為白淡的清粥會沒有什麼味道,喝進口中卻是香甜綿滑,容易入口,容易吞咽。
等她喝完碗里的瑤柱清粥,雷梟淡淡的開口,「退燒藥在房間的床頭櫃上面,待會記得吃,一天三次,我會派人盯著你按時吃飯吃藥,別給我陽奉陰違。」
說完,男子放下咖啡,用餐巾擦了擦嘴,離開了。
夜希瞳怔愣了良久,才回過神來,退燒藥……昨天她本想著淋一會兒冷水讓心沒那麼疼,然後……她就失去意識了。
難道她發燒了,雷梟照顧她一個晚上?
夜希瞳望著眼前早已被佣人收拾回去的炒面和煎餃子,空蕩蕩的餐桌只剩下瑤柱清粥和蛋羹,都是一些清淡營養,並且容易消化的食物。
這一刻,夜希瞳的心徹底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