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接風洗塵,那自然不免在大吃大喝一通,于是去火車站接到人之後,他們直接去沈陽城最好的r 本料理店。
楊衛寧雖然是新人,但這幾個r 本人對他還是非常客氣,更沒把他當外人。只是大家喝上酒之後,竟然在酒j ng的作用之下,紛紛抱怨起r 本軍部對他們的不公正待遇,顯然他們並不喜歡目前的工作,也許是喝多,或者怨氣太重,最後竟然大罵起來。
尤其是東宮,更是一肚子的怨氣,他專門負責有關r 本農業移民的工作。說起來向中國大陸移民可是他的夢想,其實這也是許多r 本高官的夢想,當初他好不容易才搶到這份工作,可是現實過于殘酷。他的工作一直不順利,移民難招募,到了中國之後,又屢屢發生退團事件。所謂退團並非移民回國,而是退出移民村,不當農民,改行當商人或者工人去了。去年好不容易招到一批移民,總共八十戶r 本貧困農民,沒想到東宮前幾天去視察時,發現已經有三十戶退團,剩下的也不安心。這事件原本難辦,上面還不理解,最近又東宮的工作大加指責。
直到這時,他才真正明白,這幾個家伙的處境。由于歷史的改變,他們的處境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甚至成了軍部內不受歡迎者,把他們幾個打發九處其實就是一種變象的處分。所以他們的感覺是失望的,可是又毫無辦法,只是借酒消愁,發泄一下心中的怨氣,今天他的出現正好成了最好的傾訴對象,沒辦法他只能听著,隨便利用自己酒量好的優勢,用酒猛灌他們幾個。
這頓接風酒喝了半天,直到大家都喝的有點暈了,才算結束,然後楊衛寧告辭下班回家,幾個r 本人則沒有馬上回家的意思,只是換了一個房間喝茶,剛才被灌了不少酒,不敢再喝酒,所以改喝茶談話,同時打電話約了人。
不久約的人到了,一共兩位,一個是他就是r 本駐沈陽領事館的武官中村震太郎,另一個則是花谷正。約他們兩個人來可不是想喝酒,而是開一次工作會議。九處一課不僅是r 本陸軍駐奉軍的辦事處,也是r 本軍方在東北情報網的重要組織部分。別看九處的這幾個r 本人受到排斥,但是他們畢竟屬于r 本陸軍之中的激進派,勢力也不小,也別指望他們會老實一點,什麼事情也不趕,事實上他們一直沒放棄過,類似于這樣的秘密集會從沒有少過。
今天自然要談許多東西,其中自然涉及楊衛寧,這個突然出現在第九處的新人,對此政信首先發言道︰「這家伙酒量真好,不知道什麼來頭?」
中村回答道,「說是王博新的佷子!不久前,我們才發現此人的存在,當時他是東北講武堂的研修生,後來他又進行了一次考察,其目的不明,對其情況知之甚少,直到前幾天才知道他的身份,目前正在調查其詳細情況。」
「估計不會有什麼結果,」石原說道,「王博新本身就是一個神秘人物,有關他的東西真真假假的。以前也沒听說他還有什麼親戚,這個佷子不知是什麼地方突然冒出來的。」
「沒錯,」花谷正說道,「所有的檔案中都沒有任何有關他的記錄。」
「我懷疑這個家伙是一個r 本人,」東宮突然說道,接著又解說道,「他的言談舉止說明他受過良好的教育,也許是一名大學生,這絕非一般中國人可比的。這里是純正的r 本料理店,整個沈陽不會有第二家,可是他明顯懂得這里的許多規矩及習慣,說明他既便沒在r 本呆過,也應經常出入這種地方。」
河本說道,「現在再仔細回想,他的口音顯得有點特別,用詞習慣也特殊,我無法從其言語之中斷定他來自什麼地方,且好象不懂r 語。」
石原則說道,「他不是完全不懂,至少能听懂幾句,如果他能說一口標準地r 語,那麼我絕對不會吃驚。」
這時政信說道,「他的手不象是一支拿槍的手,他身上也顯不出什麼軍人氣質,那身體條件也不象受過嚴格訓練的樣子。如果說他是一個辦公室職員,也許會更合理。」
「這家伙確實讓人感興趣,」石原說道,「不過我更感興趣他為什麼會到九處來?」
正信問道︰「會不會與馬上要來的軍方代表有關?」
「可能吧!」石原說道,「以前也有過派使者來,我們早早就知道拿到人員名單,可是這次一直到現在也不知道會派誰來。」
中村也說道,「內地依然沒有消息說會派誰來,至于談什麼也沒有消息,不過傳言很多。」
河本問道︰「涉及軍方的事應該與軍火有關吧?听說今年要進行一次軍火大采購。」
石原想了一下,叫咕道,「無論從那方面說,他們都會大量采購我們的軍火,何必多此一舉那?」
「是否會與軍購限額有關?涉及到某家兵工廠的。」河本說道,「按協議,今年應是執行限額的最後一年,這畢竟涉及數額不小的軍火。」
這時中村說道,「剛剛得到的情報,奉系已決定在近期舉行一次軍火采購招標會,涉及的金額遠比我們以前估計的要高。」
石原反問道︰「軍方會急著當軍火販子嗎?」接著又說道,「軍火交易並非由軍方控制,那幫文人才是掌控者。再說了,這事也沒有必要如何神秘,大可以公開的談。」
花谷正則反駁道︰「無論如何,r 本必須在其軍火采購中佔領重要的地位,從一點出了,派特使出訪沒什麼不正常的。」
正信說道︰「如果他與軍方代表一事有關,那麼所談的事情絕對不止軍火問題吧?」
這時中村說道,「內地的傳言說,為應對上海談判成功,我們準備采取一些措施。」
這時石原說道,「如果說涉及什麼秘密軍事協議的話,那麼解釋得通,不過有點過于神秘。」
中村繼續道,「有傳言說,這次海軍也要派人來。」
「海軍也來挨熱鬧,」政信不滿地說道,「滿州的事情何需海軍插手。」
東宮則說道,「海軍那幫混蛋一心要想插手滿州事務,以前就沒少趕壞事,這次不借機派人來才算意外。」
「可能與楊衛寧有關嗎?」河本說道,「派他來當間諜,還是趕什麼?」
「這正是問題所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