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世捷也從來不介意跟他交好的女人被他的保鏢們看個精光。
今天,似乎也沒有例外。
他默默的坐在泳池旁,那一大片開得正艷的白玫瑰面前,翹著二郎腿,優哉游哉的吸著雪茄,手中晃著一只高腳杯,高腳杯里,盛著的是酒櫃里,僥幸沒有被溫知心打破的唯一一瓶紅酒里倒出來的酒。
他的眸光陰驁無比,仿若隨時都能把眼前的一切摧毀的地獄之火一般,讓人不敢多看一眼。
「爸,看見沒有,又一個利用自己的身體勾、引男人的賤女人,她們永遠都看不到男人的真心,一心只想騙男人的錢!我把他帶到你的面前,好好的懲罰給你看!希望你在天堂,不要再犯傻,為不值得的女人守候那麼久!」
冷世捷面色微慟,顫抖著手,將高腳杯里血紅色的液體,一點一點的澆在那一片純白的玫瑰花上。
雪白的玫瑰花瓣,因為沾染了紅酒的顏色,在璀璨的燈光下,倏然增添了幾分嗜血的味道。
冷世捷捻起一片沾染了血紅色的玫瑰花瓣,輕輕一吹,因為濕了的緣故,玫瑰花瓣並沒有飄起來,而是就近落在了他的腳邊。
他無比嫌厭的提起皮鞋,狠狠的碾下去。
「爸,我不明白,為什麼到死,你也不鏟除這片白玫瑰!」那是他母親親手種的,他恨這片白玫瑰,因為每每看到這片玫瑰,就會想起背叛了父親的母親!
冷世捷猛然將高腳杯用力的摜在地上,酒杯踫撞在硬硬的鵝軟石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泳池里的兩個女佣嚇得一陣失魂落魄,手一滑,溫知心失去知覺的身體就墜入泳池中,順勢滑向了深處。
岸上的保鏢慌忙跳下去,一手撈起了溫知心,游到了岸邊。
被打了強睡眠針的溫知心被泳池里的水狠狠嗆到,猛地咳了一聲,嘴角涌出一口水來。
保鏢慌忙低頭,要去替她做人工呼吸。
「你干什麼?!」突然,身後就響起冷世捷暴走的聲音,他伸手,一把揪起保鏢的衣服,將他用力甩進了泳池里。
所有的保鏢禁不住一陣唏噓,因為,像是保鏢救主人的女人,確切的說,是床、伴的時候,主人向來都是默許的。
怎麼今天,主人卻突然改變了習慣,似乎好像開始變得關心這個叫溫知心的女人了呢?
冷世捷一把將赤果果的溫知心揪起來,月兌下自己的外套,包住她,而後,狠狠的掃射了一眼泳池四周的保鏢,厲聲喝道︰「全都給我滾下去!」
保鏢們面面相覷,皆不明所以,直到離冷世捷最近的保鏢,被他一腳踹到了泳池里,他們才會意,紛紛硬著頭皮跳入了泳池之中。
「沒我的命令,全都不許出來!」
「是!」泳池里傳來保鏢們齊刷刷的聲音。
兩個女佣早嚇破了膽,大氣也不敢出。
冷世捷一把將溫知心抱起來,掃了一眼兩個女佣,女佣趕忙也跟著跳入了泳池。
「誰讓你們跳的?」
冷世捷的聲音無比冰寒,心底莫名的堵得慌,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他究竟在生什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