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心別扭的在他懷里掙扎了一下,他的臉色沉下去,聲音越發的陰郁起來,「女人,你似乎總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壞壞一笑,伸手,扯了扯她脖子上的項鏈,溫知心的眸光狠狠一刺,別開臉,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眼底是深深的憤怒和屈辱。殘璨v
「看來,你對這條項鏈沒有認知度,這樣吧,回去,我給你定做一條新的,讓你時刻銘記自己寵物的身份!」
冷世捷笑著松開手,將她攔腰抱起來,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那些沙子,一路迎著岸邊,走到了輪船停靠處,在她愕然之際,突然將她整個扔到了輪船上……
幸好溫知心反應及時,抓住了輪船的邊緣,否則,她真懷疑自己會在這黑漆漆的凌晨摔到海里變成鯊魚的美餐。
只是,冷世捷這一扔,原本小月復就痛得厲害的她,此刻,更是痛得死去活來的。
她強忍著痛,捂住肚子,緩緩的靠著輪船邊緣坐下去,痛苦的蜷縮成一團。
冷世捷心里那種抽絲剝繭一般的痛又開始蔓延,這讓他的心情越發的毛躁起來。
上前兩步,抬起腳,踢了踢她的肩膀,「喂,別裝了,起來,坐到里面去,這里風大!」
他的口氣分明是關切的,可是听在溫知心的耳朵里,卻仿佛是在嘲諷她,她倔強的不肯進去。
冷世捷突然就沒了耐心,將她提進去,「女人,你最好時刻記住你寵物的身份,否則,我不保證我還會有好脾氣留著你那老情人的性命!」
溫知心的肩膀一抽,抬起眼眸,被他嗜血的眸光刺痛雙眸,咬著唇低下頭,強忍著小月復處的劇痛,一步一步的跟在他的身後,進了里倉……
輪船呼嘯著朝孤島而去,十分鐘過後,他們上了孤島,溫知心幾乎是飛也似的奔向那座小木屋,此刻,她滿心只想見到朝思暮想的溫知命,連小月復處的疼痛也幾乎忘卻到了腦後。
冷世捷冰冷的望著她的背影,臉色陰測測的,這該死的女人,他就知道她是在演戲,博取他的同情!
他就不該對她抱有一絲一毫的憐憫!
他憤憤的緊走幾步,上前,一把將前面的溫知心拉進懷里,「什麼時候寵物也能跑到主人前頭了?」
溫知心怒,脖子漲得通紅的抬眼瞪著他。15e9E。
他卻仿若沒見到一般,牽起她的手,踢開小木屋的門,進去……
趴在地上的紅狼見到冷世捷,立刻上前嗚嗚叫著,時不時的望一眼木床上渾身臭烘烘的溫知命。
冷世捷一腳踹過去,「你這個叛徒!」紅狼飛出老遠,跌坐在地上,可很快又爬起來,嗚嗚的叫著,咬著冷世捷的褲腿,要將他帶到溫知命的面前。
冷世捷冷然皺眉,他很清楚紅狼這個舉動,是要他救溫知命的性命,他冷冷的蹙起眉,盯著紅狼,眸光一片嗜血。
這個溫知命,已經剩下半條命了,究竟是有什麼辦法馴服紅狼的?
「把這畜生扔到海里去!」冷世捷開口!
一直臥倒在床的溫知命突然掙扎著要爬起來,他將手放在唇邊吹了個口哨,紅狼立刻竄到他身邊,盤踞在床頭,舌忝食著他臉上已經化膿的傷口。
溫知心沒想到冷世捷這麼狠心,把他關在這里這麼多天,真的一點藥都不給他上,當下就忍不住捂著嘴巴哭起來……
冷世捷的心里有些毛躁起來,用力的捏緊她的手,鄙夷道︰「你不是來看他怎麼死的嗎?」
溫知心此刻哪里還有心思跟他玩小九九,掙月兌他的手,跑過去,跪倒在溫知命的床沿,握住他傷口爆裂的手,「知命,知命,我是姐姐……」
「姐?」處在渾渾噩噩狀態的溫知命猛然撐大靈動的眼眸,側過臉望向溫知心,嘴角揚起一抹笑,吃力道︰「姐,我終于見到你了,我還以為,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你了……」
「不許瞎說,姐一定會帶你離開這里的,一定!」
溫知命訕訕一笑,眼角的余光就掃到了冷世捷的存在,倏然抬起眼眸,盯著冷世捷,眼里的殺意瞬間如旋風一般積聚起來……
臃腫的十指緊緊的握緊溫知心的手,「姐,你還好嗎?」
「她當然很好,做我的寵物,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比你這個已經被她這種貪圖榮華富貴的女人拋棄的可憐蟲要強太多了!」
冷世捷漫不經心的坐到那張小木床的床沿,伸手,撥弄了一下溫知命那化膿的傷口,眉眼蹙起來。
溫知命狠狠的別開臉,躲過他的觸踫,眸光里帶著一抹沉痛望向溫知心,「姐,他說的是真的?」十指捏緊,恨自己太無能,連溫知心都保護不了!
「傻瓜,他跟你開玩笑的,姐過得很好,一切都好,姐跟他說好了,過幾時就接你出去……」
「說好?如何說好?是用你的身體來取悅我,以此打動我的鐵石心腸麼?」
冷世捷一點也不願意配合溫知心的謊言,話說得一句比一句難听。
溫知心只覺得心在瞬間沉到了冰窖里,冷得牙齒都在打顫,她狠狠的瞪了冷世捷一眼,咬牙切齒的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滾!」
「小寵物,學會咬主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我給你五分鐘,好好的跟你的老情人敘舊!」
冷世捷說完,起身,徑直朝外走,心里卻莫名的不爽,他是怎麼了?竟然會願意給這個女人和溫知命單獨相處的機會?
他是心軟了,同情他們麼?
該死的,這種感覺讓一向處事冷血無情的他顯得格外的暴躁起來,他憤憤的踢了一腳小木屋的木門,而後重重摔上門,走到小島上,一任海風吹拂他的發。
看到冷世捷走了出去,溫知心立刻心疼無比的開始細細的打量溫知命,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知命,對不起……」
「姐,你真的屈服于他了?」溫知命一雙黝黑的眼眸里閃爍出殺人般的光芒。
「知命,我……」
「姐,是不是因為我?」溫知命頹然的閉上眼眸,浮腫的臉上一片痛楚,十指捏緊,嘴角斜斜的勾起。
溫知心的心口狠狠一窒,緊張無比的握緊他的手,「知命,你別這樣,我們從小相依為命,你若出事,我必然也活不下去的!」
溫知命擰眉,良久撐開眼眸,笑,笑得滿眼悲淒,伸手,顫巍巍的撫模上溫知心的臉,「姐,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活著走出這里,殺了那混蛋!」
「恩,姐相信你,姐相信你,只要你活著,姐就等你一起去那個我們向往了許久的地方,一起過最平常的日子,好不好?」
!木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冷世捷一臉殺氣騰騰的站在門口,月色將他的陰影無限拉長,掩蓋了所有的光芒。
溫知心錯愕的握緊溫知命的手,轉頭看著如地獄使者一般的冷世捷,肩膀忍不住狠狠抽搐了一下。
冷世捷冰冷的從齒縫里擠出幾個字,「帶她走!」這該死的女人,果然一刻都不消停,面對著這樣的溫知命,還心心念念的想要要跟他纏纏綿綿到天涯麼?
兩個保鏢立刻上前,將她一左一右攙起來,帶了出去。
「姐,姐……」溫知命拼命的掙扎著,想要從床上爬起來,卻怎麼也爬不起來……
冷世捷陰測測的盯著躺在床上如同廢人一般的溫知命,蔑然一笑,「從你們準備從我身上得到什麼那一晚開始,就應該想到自己會有今天!」
「溫知命,你不是想殺我嗎?我就等著你來殺我,你們,從今天開始,全都撤離這里!」冷世捷對著守在島上的保鏢冷聲命令到。
「是!」保鏢們應聲,跟在了他的身後,隨著木門再一次關上,整個木屋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溫知命的視線也在慢慢的被黑暗所淹沒,心也跟著沉到了谷底……
可,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溫知心那張充滿渴盼的臉逐漸的在他腦海里放大,他倏然撐開眼眸,不服輸的盯著眼前的黑暗,狠狠的咬牙,「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活著替你殺了冷世捷!」
听著木屋里傳來殺氣騰騰的聲音,冷世捷的腳步微微一頓,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秘的笑容……16022390
「冷世捷,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他會死的,他會死的!」
溫知心激動無比的掙扎著,奈何被兩個彪悍的保鏢拽著,根本無法動彈……
眼淚如決堤的河流,不斷的往下流淌。
「女人,這都得怨你,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演戲,他又怎麼會有今天?我最恨你們這種矯情的女人!」
冷世捷咬牙,告訴自己,不能再被這個女人的表面蒙蔽,從今天開始,這場游戲,不可以再由這個女人牽引,必須由他來主導!
他已經受夠了被這該死的女人牽著情緒走的感覺!
溫知心倏然安靜下來,沉痛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惡狠狠的殺意,十指緊緊的捏起來,「冷世捷,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會求你!」
冷世捷微微愕然,繼而大笑起來,「你,一定會求我的!」
在這座孤島里,他不需要對溫知命做任何事情,溫知命很快就會死去!
這個女人不求他,還能求誰?
凌晨三點!
冷家豪宅!溫知心蜷縮在冷家泳池的躺椅上,一言不發的流眼淚,不論身側的佣人怎麼勸都不肯動彈半分。
冷世捷遠遠的看著那小女人蜷縮成一團的樣子,心情莫名的又暴躁起來,這該死的女人,是想以死來逼他妥協嗎?
好,他就看看,她究竟能倔到什麼時候!
冷世捷悶悶的踢了身側的門一腳,轉身走進內廳……
凌晨四點!冷世捷憤然的從床上爬起來,該死的,他竟然失眠了,憤憤的推開露台的門,發現那個小女人竟然還以同樣的姿勢蜷縮在那里。
「她怎麼樣了?」
「回少爺的話,溫小姐從回來到現在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坐在那里,不言不語,不吃不喝,甚至連動都不動一下,她的月事似乎出了點問題,多得已經滲漏出來了,她也不讓我們靠近幫她換那個……」女佣的聲音越來越低,頭低低的始終不敢看冷世捷的眼眸……
「少爺,是不是要替她請個醫生?」女佣見冷世捷一直凝眉觀望著溫知心,臉上寫滿了擔憂,自作聰明的小聲加了一句……
冷世捷冷冷開口,「由她去!」
女佣微微一怔,而後在他凌厲的目光之中匆匆退下……
凌晨五點,冷世捷再一次站在露台上,找來女佣問話,發現,她的情況竟然一直一樣!
他的心里突然就有些慌了,這該死的女人,難道,真的想跟著她所謂的弟弟一起去死?
真是個賤女人,還騙他說,她要甩了她弟弟,跟帝釋蓮一起,原來,都不過是她精心設計的騙局!
他這輩子最恨耍心計的女人,尤其是外表純良,騷點子多多的女人!
咬牙,悶悶的回去繼續躺著!
一夜無眠,次日,他醒來的時候,打開露台,發現那女人竟然還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坐在那里!
心里突然覺得不妙,連鞋子都沒穿,匆匆就跑下了樓,一路跑到泳池邊,悶悶的喚了一聲,「溫知心!」她腳底下那一灘血觸目驚心……
該死的!他上前一把將她抱起來,往樓上跑去,「你們,馬上叫醫生!」
五分鐘過後,二樓主臥,整個房間里擠滿了醫生,個個手忙腳亂的給溫知心做檢查……
溫知心則像個木偶人一般,任憑他們擺弄,時不時的抬起有些失神的眼眸,沖著冷世捷鄙夷一笑,「你不是很想我死嗎?我現在就快死了,你開心了?」
看著她純黑的眼眸里那赴死的決絕,冷世捷的心尖狠狠一顫,突然有些害怕失去什麼,伸手,緊緊的拽住她的手,「賤女人,你是我的寵物,我不讓你死,你就沒有權利選擇去死!」知的下里笑。
「那我們就試試看!」她倔強的揚起失血的臉,笑得越發的決然起來。
從昨晚被他扔了好幾次開始,她的小月復就特別的不舒服,等到她親眼看著他要送溫知命去死那一刻,她的情緒已經隱忍到了極點,身體上的折磨加上心里上的折磨,讓她徹底的瘋狂了!
如果,他一定要玩死她才罷休,那她就賭一把,賭她死了,他也許會有些許的內疚,願意放過溫知命,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