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騎黑馬來 琴瑟和鳴,舉案齊眉(2)

作者 ︰ 青羽翼

握著恆影幻的拳頭,柴進笑著在上面落上一吻,道︰「幻兒喜歡,多打幾下便是了。」

「你……」嘆息一聲,恆影幻想抽回手,卻是不能,只得道,「我還是呆在院子里吧,相公若是怕妾身無聊,不如找些書來給妾身看。」

「改天吧。」再次吻一下手中的拳頭,柴進道,「幻兒沒等為夫來為你梳洗,也沒等為無來替你畫眉,所以,罰幻兒彈首曲子賠罪。」

听小夏氣憤的胡亂用詞,恆影幻也只能一笑置之。就因為小夏太在意她,而她又是這樣倔強的脾氣,才會讓她又是欣慰又是無奈。

「反正不會是殺人放火、違背道義的事兒。」小夏高傲的一笑,道︰「小姐,開始吧。」說完,小夏飛身而去,手中刺出的劍亦是凌厲無比。

「……」嘴唇動了動,想說的話又吞了回去,小夏知道,她說再多也沒有,只怕,最後還會惹得恆影幻不奈。她和柴進成親兩個多月了,難得她終于盼到所謂的和樂,只有等到她自己看清楚這如狼似虎的柴府,才會明白,是她太過善良。

「姑爺的劍?姑爺舞得很好啊,小雪看著挺不錯呢。」看向柴進,小雪不解的道。

「相公。」來到柴進身旁,恆影幻出聲喚道。

再後來,姜莉不哼聲了,從恆影幻出現在她面前直到站不住倒下,她至始至終都不看一眼,直接當作沒有這麼一個人。小夏自是氣憤,看恆影幻被姜莉這般對待,心一陣一陣的疼。偏偏恆影幻早警告過她不許對柴家的人怎麼樣,不管怎麼說,那都是她的婆婆,她相信只要有滴水穿石的毅力,姜莉那塊堅冰總有被她融化的那一天。

一听,小夏就捏緊了拳頭,不是恆影紀及時拉住她,少不得要吵起來。

背過身後,小夏則是閉上眼,雙目溢滿淚的她仿佛看到一間陰冷潮濕的石屋,那角落里,兩個瑟瑟發抖的孩子無助的靠在一個一臉憔悴,雙眸晦暗絕望的美婦身邊。

「幻兒開始彈吧。」見小夏拿了劍出來,柴進笑道,「小夏,把劍扔過來。」

展開女紅,姜莉滿臉驚訝,這女紅針針細膩、線線精致,一看就知道是最精湛的繡工,繡面上活靈活現的福祿壽三星,仿佛隨時都會走出面一般。從驚嘆中回神,姜莉問道︰「這可是你親手繡的?」

「不敢欺瞞婆婆,是媳婦親手繡的。」姜莉問話,恆影幻恭敬的答道,「媳婦和相公成親後,就一直在繡這幅《福祿壽星圖》,媳婦想以此表達對婆婆的敬意,希望婆婆能夠喜歡。」

接住劍,柴進卻是一愣,錯愕的看向恆影幻,只見她淺笑著看向他。柴進無奈的一笑,開始舞起劍來,這般激昂的曲子,他該如何舞劍才好?……

看了一會兒,小夏笑起來,小雪不禁問道︰「小夏,你笑什麼?」

「真的?」柴進不信,不僅恆勛能跟著這首曲子舞劍,連小夏都能?8564284

「你……」恆影幻氣憤,伸出手佯裝要打小雪,「好你個小雪,敢戲弄你家小姐,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就怕是說的比唱的還好听。」雙臂抱胸,小夏不屑的哼道。「若真能容得下我家小姐,菩薩都該顯真身了。」

雙手在身側不由自主的緊握成拳,小夏緊緊閉住眼,才能阻止滿眼的淚滴落出眼角。柴進對恆影幻再好又如何,只要還有柴城和姜莉壓著她,恆影幻就只能永遠受累。柴進能做的,不過是事後安慰,順帶叫恆影幻不要生氣,叫她體諒。小夏在心里唾棄,只有無能的男人才會讓自己的女人處處低人一等,才會使得她處處受氣。若是遇到恆勛,誰敢為難他的女人。

「好好好,罰為夫。」听出恆影幻語氣中的一絲笑意,柴進道,「罰為夫為幻兒舞劍,幻兒彈箏給為夫助興,可好?」

「別,先管教好你身邊那沒有教養的丫頭再說吧。」絲毫沒有放下架子,姜莉倨傲的道,「老身年紀大了,不驚嚇,讓一個沒有教養的丫頭整天來氣我,不是咒我早死嗎!」

「幻兒既如此說,為夫還有什麼好在意的,只是,這曲子是何名?」這是他第一次听到如此激昂的曲子,柴進自然想要知道是什麼曲。

「小夏,你看,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你知道的,我也沒什麼太奢侈的要求,只要能和相公安穩的過這一生,便足了。」

「相公不用為妾身擔心,還是把心思放在生意上吧,第一次獨自處理生意,不可叫公公和婆婆失望才是。」心中苦澀,恆影幻仍是若無其事的道,「至于妾身,總是有事情打發時間的,再說,今天婆婆不是才提醒妾身嗎?這段時間,妾身會多去婆婆那里走動,以盼婆婆早日接納妾身。」

雖然不願,可為了恆影幻能夠和姜莉把關系處好,小夏也只能答應不再隨便開口,哪怕她氣死了也忍著。

「呃……幻兒。」看著恆影幻,柴進的思緒仍有些飄忽,沒有完全回轉。「幻兒彈的曲子叫什麼?」

「相公別嘆息,用這曲子來舞劍,也不知怎麼回事,只勛兒能,秦錦他們都不行,一開始,大家只道是因為功夫高低的關系。直到小夏听了這曲子,舞了劍,大家才知道,與功夫是無關,妾身見過的人中,只小夏舞得最好。」見柴進的眼神一點點明亮,知道他思緒不再飄忽,恆影幻笑道,「所以呢,相公也別太在意,可好?」

見小夏和小雪亦是一臉好奇,恆影幻疑惑道︰「我也不曾對你們說過嗎?」見她們點頭,恆影幻不禁納悶,她真沒說過?「此曲名叫《十面埋伏》。」zVXC。

是夜。

「是由你來定的完美?」柴進不禁疑惑,小夏的膽子未免太大了,「幻兒都沒要求我這個做相公的怎麼樣,你的要求未免太高。」

「小姐會為難姑爺嗎?」小夏佯裝不解,然後嘆息,「姑爺功夫可是比我們少將軍厲害那麼多,我們少將軍都能舞出來,姑爺反倒不能?不是小夏說大話,連小夏都能舞出來呢。」

明日柴進就要回來了,想到柴進馬上就要回府,恆影幻忍不住感嘆。這一個半月的時間,真是讓人度日如年啊。

抬頭看一眼恆影幻,姜莉下巴一指,小喜立即機靈的上前,接過恆影幻手中的女紅,恭敬的送到姜莉面前,道︰「夫人,請過目。」

直到一曲終了,小夏停止舞劍,柴進仍沉浸其中。

「我啊,只要你對我尊重一點就行了,有事沒事總找我的茬,我舞的劍雖和幻兒的曲子不相符,你也用不著這麼夸張吧。」柴進有些無奈,若換成別人還好,偏偏小夏又是不能得罪的活菩薩。

為柴進打點好要帶的東西,恆影幻撫模著,久久不放手亦不離開。

「……」心中知道姜莉根本沒叫她們起身,這會兒不過是給她自己台階下,恆影幻仍是淡笑著看向她,恭敬的回道,「媳婦一心只擔心婆婆是否瞧得上媳婦這拙劣的手藝,竟忘記婆婆已叫媳婦起身,是媳婦的不是。」手找書能。

先是蜻蜓點水一般戲弄,直到感覺到懷中人兒的退卻,才用舌頭刨開她微微輕啟的唇。纏綿至極的一個吻,含著無限深情仿佛要纏進她的心底,讓她的心隨著他舌頭的恣意攪動一陣一陣的調動,仿佛要跳出來一般。如此纏綿悱惻的一個吻,恆影幻哪能招架得了,當她無力的癱在柴進懷里,他抱起她走向床榻,放下床幔仔細地拉嚴實,不讓床幔間留下一絲縫隙。

「小夏。」小夏的話一出,恆影幻趕緊喝住她,見姜莉臉色這般,雖有柴廣的責任,也只得對姜莉道,「婆婆教訓的是,媳婦知道錯了,以後,媳婦一定每天去給婆婆奉茶行禮。」

自從女紅事件後,姜莉真的是一改先前不待見恆影幻的冷淡態度,雖不如對季綰綰一般喜愛疼惜,也是和藹可親,一臉和善。姜莉的態度,大家看在眼里,也沒人敢再用不屑的面孔對恆影幻,連小喜和小雀看到她,也會恭敬的叫一聲少夫人。

「媳婦不敢,媳婦會教好丫鬟的。」始終沒有表現出一絲不滿,恆影幻謙和的應和道。

小雪疑惑著仔細看了會兒,最後只道︰「不懂。」

恆影幻去不給說請安奉茶,說她沒有教養不懂禮儀。恆影幻去給她請安,福子後便不叫起來,就這麼讓雙腿微曲的恆影幻站在那兒,直到恆影幻站不住倒下,姜莉則冷眼看著,不屑的哼一聲。每每這時候,小夏都想上前撕了姜莉那張惹人厭的嘴臉,偏偏,恆影幻就是拉著她,不住的搖頭。

白天,柴進無一例外的天天陪著恆影幻,只對于過夜一事听了恆影幻的話,在她和季綰綰那里,一處一次的輪流著。時間匆匆,一個月很快便過去。這日,柴城突然對柴進道,要他出門談一樁生意,少則一個月,多則一個半月,柴進有些猶豫,最後,卻不得不答應。姜莉則要求他帶著季綰綰一起,理由是,近來她已在教季綰綰如何打理生意,這次,也可順便檢驗季綰綰學得怎麼樣了。

「小夏還沒想到呢。」小夏無所謂的道,語氣中藏著一絲讓人抓狂的幸災樂禍。「反正姑爺不是那言而無信的人,等小夏想到了再說也不遲啊。」

「幻兒,要相信,娘早晚會被你感動,我們早晚可以真正成為一對神仙眷侶。」知道再說下去只是增加無謂的感傷,柴進呢喃著吻上恆影幻的唇。

「你可真行,還讓我打空白條,那內容便由著你填。」柴進已經不是該用什麼態度面對小夏了,簡直比貨真價實的名門小姐還狂妄。

回頭看著小雪,小夏道︰「姑爺是舞得挺好,只是,小姐的曲子可是很激昂的,姑爺舞的劍,可跟不上這節奏,小姐這曲子,便不是給姑爺配樂了。」

「姑爺可願賭一次?」見柴進不怎麼相信,小夏笑道,「若姑爺輸了,便要答應小夏一件事,若小夏輸了……」略一沉思,小夏道,「還是姑爺說吧。」

「呃……就在院子里吧。」柴進說著,見恆影幻準備抱起箏,便目前道,「幻兒,讓為夫拿吧。」

「娘說不想見,她便真不去行禮了?」姜莉氣勢凌人、不可一世的逼問道,「她是媳婦,我是婆婆,既惹得娘不高興,她不該去討好娘,不該去哄娘開心嗎?難道還要我這個當婆婆的降低身份去哄她開心不成?」

呃……有區別嗎?說到底,她就是要彈箏。

心中到底是因為小夏的話起了波瀾,恆影幻壓下疑慮,在姜莉面前絲毫不敢表露,姜莉也始終和善的對她,總是對身邊的婢女說恆影幻一手繡工精湛無雙,那女紅上的人仿佛隨時都能走出來。還讓小喜和小雀多跟恆影幻學學女紅,偶爾,見小喜和小雀學得認真,還會留恆影幻在她那里用午膳。

替恆影幻梳好發,她仍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銅鏡前傻笑,見她這般懵懂的模樣,小夏轉過身,微微嘆了一口氣,小雪則忍不住打趣,她故作驚訝道︰「姑爺,你回來了?不是明日才回府嗎?」

「……」听了小夏一席話,恆影幻沉默下來。

「不是小夏潑小姐冷水,一個月已經過去十天了,柴公子可還沒回呢。當初可是說,少則一個月多則一個半月,這一個半月還差幾天啊。小姐你覺得以柴夫人對季綰綰的疼愛程度,既給了他們一個半月的時間親近,哪會時間一到就真讓他們分開的道理。不是小夏多心,當初柴公子可是告訴過小姐,柴夫人三個月過五十歲壽誕,距今還剩多少時日,小姐你覺得你送一份什麼禮好?別忘了,那幅《福祿壽星圖》,柴夫人可是表現得愛不釋手呢。」

「婆婆,閑來無事,媳婦親手給婆婆繡了一幅《福祿壽星圖》,希望婆婆喜歡。」身子依舊保持著請安的姿勢,恆影幻恭敬的雙手奉上《福祿壽星圖》。

「……」柴進傻眼了,這也是理由?「不是娘你自己說的,你不想見到幻兒,叫她別出現在你面前嗎?」

不多時,柴進便知道,他輸了。說小夏在舞劍,不如說,她是在廝殺和自己有深仇大恨的人,說她在廝殺和自己的深仇大恨的人,她卻又真的是在舞劍。柴進疑惑地看著,她是怎麼把它們結合有一起的?讓人看著,只覺得心情激昂不已,仿佛心髒都要跳出胸口,說不看,卻又欲罷不能。

「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小夏忍不住嘆息,姜莉要真這麼好打發,就不會有新人敬茶的那樣事了,也不會有讓季綰綰陪柴進去談生意時的那一頓刻薄的奚落了。

「小姐饒命,小雪不是見小姐悶得慌嘛,小雪如此貼心,小姐怎舍得打小雪呢。」躲開恆影幻的手,小雪一邊嘻笑著一邊討饒。

口中答應著,小喜、小雀趕緊行動起來。

知道柴進帶季綰綰出門的事已經成定局,小夏氣憤的哼一聲,不再說話,只是心中,開始有了計較。只要姜莉還活著,就不定怎麼對待恆影幻,柴進就是對恆影幻再好,在姜莉面前也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瞧瞧這精湛的繡工,世間有幾人能比,我自然是喜歡。」愛不釋手的撫模著女紅,姜莉第一次對恆影幻柔聲說話。當她終于從女紅中抬頭,看到恆影幻和小雪仍舊福著身候在那兒,驚訝道,「你怎麼還在行禮,我不是已經讓你免禮了嗎?」

「有什麼辦法?」小夏嘆息著,道,「小姐要和姑爺過一生,要求太高,還怎麼過下去。小夏可就不同了,即使陪著小姐在這府上終老,也不和姑爺過一生啊,該要求的自然一樣不落。」

不想,姜莉憤然道︰「你還跟為娘說這些,何不想想你到底娶了怎樣一個女人,絲毫沒有教養,完全不懂禮儀。你自己問問她,你們成親這麼久了,可曾給為娘請過一次安,奉過一次茶。這會兒,你倒怪起為娘了,這樣的女人,哪配做你的賢內助。」

無奈的搖頭,恆影幻淺笑著走到箏後,問道︰「相公準備在哪兒舞劍?」

「姑爺舞的劍。」

「無礙,原也不是很重,妾身拿得起。」抱起箏,恆影幻搖頭。

听得姜莉如此說,柴進亦火了,他有妻不教卻教妾,這是輕視他的妻子還是輕視他。若是在恆影幻進門之前便教季綰綰,他反倒不能多說什麼,偏偏是在恆影幻進門之後,這可不是一巴掌打人那麼簡單。

在小夏肆無忌憚的笑聲中,柴進終于舞不下去,他停下來,道︰「幻兒,別彈了,你這不是存心為難為夫嗎?」

姜莉淡笑著,讓人猜不透她心中的想法。口氣略微責備的對小喜和小雀道︰「你們兩個怎麼做下人的,少夫人都來這麼久了,還不快給少夫人看座上茶。」

「幻兒如此說,為夫也放心了。」柴進嘆息道,「只要娘接受幻兒這個媳婦,柴府也就皆大歡喜了。」

也不阻止恆影幻如撓庠一般的拳頭,柴進毫不在意的大笑著。

大笑道,柴進摟在恆影幻,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道︰「這處罰為夫很樂意接受,幻兒不希望為夫自慚,為夫便不自慚。」

「你……好沒正經。」不想柴進會在小夏和小雪面前吻她,恆影幻小臉一紅,忍不住捶打柴進。

姜莉對恆影幻的態度,確實如小夏所說,從來就沒安什麼好心。

柴進一听曲名,愣住了,這……好一會兒,才道︰「為夫無能,幻兒重新罰為夫吧。」

「嗯。」知道姜莉並沒有那麼容易接納自己,恆影幻心中苦澀,她不奢求柴進如爹爹一般一生娶妻一人,愛妻一人,只盼能夠安穩度日,奈何這般難?

柴進見了,從背後抱著她,心疼的道︰「幻兒,為夫會盡快處理好生意,爭取早點回來。你一個人在府上……若是無聊,便回將軍府里住一段時間吧,這麼長的時間,你一個人在這里,我也不是很放心呢。」

「你……還真是一個犀利得無法無天的丫頭。」不能把小夏怎麼樣,柴進也只剩下嘆息。「那你要我答應的是什麼事兒?」

一副看戲的嘴臉在一旁站著,這會兒听到小夏這樣說,柴廣不怕死的響起一聲口哨。然後,身子微斜,一只腳支撐著身子的重量,一只腳不住的拍打著地面。根本不把姜莉氣得要爆炸的樣子放在眼里,亦不把柴城憤怒的臉和嚴厲的眼神放在眼里。

「好,那就罰相公……」等到柴進疑惑,恆影幻才笑道,「罰相公開開心心的,別因為一首曲子就自慚形穢了,妾身彈這道曲子,可不是存的這心思。」

走出房間,恆影幻朝著院子里的石桌走去,放下箏,回頭看向柴進,道︰「相公可準備好了,妾身要開始彈了。」

「相公?」小雪驚訝的聲音穿過恆影幻的耳,她瞬間回神,驚喜的起身準備迎上去。可是,屋子里除了小雪賊笑的臉和小夏平靜的面容,哪里有柴進的身影。

能夠一家人和樂融融,恆影幻自然高興,也忍不住勸解一直生悶氣的小夏。自從知道她繡的女紅是要送給姜莉,小夏就極力反對,說姜莉根本不會買她的帳,亦不會對她有所改觀,只要她還在這柴府,姜莉就不會對她有一絲的好感。

姜莉終于被她感動了。在新婚兩個月,柴進離家一個月後的某一天,去給姜莉請安的恆影幻依舊被她罰站在那兒。見姜莉如往日一般只做自己的事,根本對她視若無睹,恆影幻默默嘆息著,拿出自己親手繡的一幅《福祿壽星圖》。

「哪有你這樣的?」嘴上雖如此說,心中卻是竊笑,恆影幻道,「自己來得晚居然要罰妾身,難道,相公不來,妾身便賴在床上不起了?真要罰,也是罰相公不守時。」

「姑爺既這樣說,小夏只能嘆息,姑爺是沒指望了。」小夏無可奈何的搖著頭,道,「姑爺不想被小夏找茬,只要什麼事兒都做得完美,便不會了。」

「貼心?戲弄你家小姐也叫貼心?」也不追小雪,恆影幻站在那里,擺出生氣的面容道。

小雪吐舌,邊走向恆影幻邊可憐兮兮的道︰「好嘛,是小雪的不對,小姐你打吧。只是,小姐你下手輕點,小雪痛不要緊,可千萬別打疼你的手。」

「你個死丫頭。」有點無可奈何,縴指往小夏頭上撮了一下,恆影幻嘆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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