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過,瀟瀟每天能干的事依舊是吃了睡,睡了吃,自從上次和花不離鬧不愉快之後,瀟瀟心里就像落了疙瘩一樣,總覺不舒服,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小鬼以後還是少見為妙。加上竹林來回那麼大,去哪都一樣,瀟瀟干脆就賴在自己的小院內專心解毒生發,兩個月眨眼就這麼過去了。
多日來的習慣,一大早醒來,瀟瀟下意識的又拿起一旁的鏡子仔細端詳,很滿意的發現自己小臉上的斑駁印子已經淡了個八、九,光滑細膩的小臉蛋不認真看基本看不出有傷過的痕跡,小小的鵝蛋臉,大大的眼楮,小巧挺而翹的小鼻頭,紛女敕紅潤的小嘴兒,瀟瀟忍不住對著鏡中的自己「吧唧」一下︰很好,看得出長大了就算不是個傾城美人兒也差不了多少。
如今唯一不夠完美的,應該只剩下頭上依舊光禿禿的頭發了,不過毒仙兒昨天已經正式宣布她身上的毒一丁點不剩的給解了,也就是說從今天開始,頭頂的不毛之地可以允許長毛了,長發只是時間的問題,瀟瀟一點也不急,所以綜合起來,一切發展都很完美,嘎嘎▔
「小姐,該用早餐了」春蕊端著清粥進來,便看見她家那只有一歲兩個月大的小姐對著鏡子笑得一陣小臉亂顫(?),頓時有股寒氣直逼腳底的感覺,驚悚了一身汗毛。
「小姐今天好像很開心?「
嗯嗯,確實很開心 ▔
「沒什麼,怎麼這兩天都不見夏蟬姐姐?」
所謂心情好胃口就好,瀟瀟放下鏡子,沒等春蕊喂就抱過碗呼啦啦一陣吃完了,春蕊狐疑的的接過空了的碗。
「夏蟬姐姐這兩日幫著夫人外出采藥呢」小姐真的好聰明,而且胃口越來越好了。
「采藥?」
「是啊,夫人說在瀑布上游的山谷崖壁上有一株水霧蓮,十年才開一次,這幾天可能就要開了呢,有了這株水霧蓮,小公子的毒就可以完全解了」
瀟瀟翻個白眼————又是懸崖壁上,還真是穿越之武俠萬年不變的爛俗橋段啊,某默也忒沒水準了—————不過說到花不離▔
小子難道中毒了?瀟瀟眨巴著大眼,一臉疑惑的看著春蕊。
「春蕊姐姐,小哥哥中毒了麼?」
「是啊,小公子不知道是被哪個殲人所害,種了奇毒,夫人說這種毒霸道得很,若不是及時解毒,會讓人筋骨慢慢軟化,雖不會致命,卻一輩子得當個廢人躺在床上呢」。
這麼說花不離那小子現在毒還沒全解咯,難怪上次听到君幽獨說他身體尚未完全恢復什麼的,很難想象花不離那小子軟化在床上的情景,那小鬼一副魅惑眾生樣,那畫面一定很蕩漾~咳~
「春蕊姐姐,我們出去走走吧」
好久沒出這小院了,再悶下去瀟瀟也該到極限了。
「好啊,小姐想去哪里?」
春蕊彎準備抱起她。
「不,你扶著我走,我們去花圃」。既然毒都已經解了,瀟瀟覺得精神不錯,是應該要學著走路了,若不是中毒總提不起力氣,正常的小孩這時候應該都可以初步站穩邁步子了。
花圃里,依舊的一大一小佔著那唯一的桌子,棋盤上已經放了不少棋子,專注于棋盤之上,不一會兒卻感覺有人影進入視線之內,花不離抬頭便看見一大一小緩慢的朝這邊走來。
「好久不見這只野兔子,我以為被丟出去喂狼了呢」
君幽獨依舊的儒雅非凡,微微抿著的唇似在淺笑,下了一子封去了他的去路。
「少主希望小女日後下山?」
「孤山大俠莫不是不舍?」
「不舍自然是有,只是不知少主所欲為何?」
「沒什麼特別的,只是找些樂子,邪君該不會想留著她在這一輩子?」花不離瞅了一眼,不遠處步履不穩的某人,只怕那只野兔子也未必肯留。
君幽獨表情看不出有何變化,只是忍不住也看向了瀟瀟。
這孩子雖然出現的突然,來了幾個月了也未曾和他有過什麼親密的互動,但既然是他的孩子▔
「少主,我們賭一局如何?」
花不離收回視線,對上君幽獨,漆黑的眼眸閃了閃。
「賭什麼?」
「就賭小女的去留」
此時的瀟瀟還不知道前方一場關于自己的賭局已經開始,小腿努力的向前邁步,嘿咻、加油、嘿咻、加油————她的帥爹爹就在眼前了。
「小姐,要不我抱你吧?」
「不用,我不累」很快就到了,這是像她家帥爹爹表現吃苦耐勞,堅強努力良好素質的一面,怎麼可以半途而廢!瀟瀟咬咬牙,繼續邁開小腿。
春蕊扶著她,有苦難言︰小姐不累,可是她累啊,一路都只能彎著腰扶著呢。
終于到了,眼看君幽獨的腿就在眼前,瀟瀟掙開春蕊的手咧著嘴撲過去。
「爹爹!」
君幽獨低頭看了看對著自己莫名興奮的小女圭女圭,一陣好笑,躬身將她抱起。
「不是听說你在房里解毒誰都不見麼,怎麼出來了,嗯?」
「誰說的?誰造的謠,我只是說不見‘外人’,爹爹當然是例外的▔」近看果然好帥,偷香一個先。
某個「外人」冷冷一哼。
「是長得太丑不敢見人吧,這深山老林的,沒準還以為見鬼了!」
瀟瀟怒,轉眼想到她家爹爹還在這里,不能太過,于是眨巴著眼看向花不離。
「听說不離哥哥中毒了,是不是把眼楮給毒瞎了呢?」
听到「不離哥哥」四個字,花不離下棋的手抖了一下,斜著視線瞟了故作單純的某人一眼。
「有勞兔兒妹妹擔心,我的眼楮好的很,至少能看出來眼前有個禿、子▔」花不離故意把那兩字加重,氣得瀟瀟猙獰的露出又長了許多的小乳牙。
這小鬼,總有一天要把他打得滿地找牙,不過看在她俊美儒雅的爹爹在的份上,今天就不和他抬杠了。轉頭,撲到帥哥懷里蹭啊蹭。
「爹爹,你們在干什麼▔」(某默︰汗▔這丫會不會做作太明顯了)
君幽獨卻只是溫潤一笑,將她好好的制在膝上。
「在和少主打個賭」
「咦?賭什麼?」
君幽獨別又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手中的棋子未停。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