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反抗失效後,男人雙手捧緊了女人的面頰,唇舌反而愈發深入了,緊緊的纏繞著女人的舌尖起舞著,不放過女人唇腔間任何一處甜蜜的月復地。愛睍蓴璩
火辣辣的啃吮,帶上了的濃重,男人情動愈發,一手也自女人的面頰上撤離,探下了兩人相貼的身體間,那高高的山崗之上。
心慌慌,意亂亂,女人這回是徹底的怕了。
「不……不要……白允奕,不要……這樣。」
楚彎彎微帶了哭腔的無措和懇求讓當頭的白允奕動作驟然一頓,停了下來。
男人的眸子如墨如玉,明明飽含著,同時卻又清醒無比。
他很清楚此刻他在做什麼,也不後悔,只是,身下的女人卻是那般的抗拒他。
可,他早就料到了女人會反抗的不是麼?也早就做好打算,無論如何都會達成他想要的。
然,為何明明做好了心理建設,此刻女人的一個「不」字還會讓他動搖?
男人的眉宇深深的蹙起,凝視著身下的女人久久不動。
「白允奕,你先離開,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好不好?」
見白允奕終于停下了動作,楚彎彎心中狠狠的松了口氣,然,剛才的那股子恐懼卻半絲沒減,此刻,女人謹慎不已的看著男人,黑暗中一雙眸子濕漉漉的,小心翼翼的開著口。
白允奕眸子閃了閃,她,在害怕,怕他。
這個認知讓白允奕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喜的是,她終于正眼看待倆人的關系了,他的感情也終于對她造成了影響。
憂的是,這種影響,至少女人表現出來的,並不是對他感情的認可和共鳴。
男人眸色深深,兩廂沉默。
察覺女人眸中隱隱有水光,男人的手倏的往床頭一伸,只听「啪」的一聲,床頭的小台燈頓時亮了起來,整個大床周邊被淡淡卻又溫暖的昏黃光暈環繞著,也讓床上倆人的一舉一動,乃至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再也無所遁形。
燈光下,女人剛才因為驚嚇和無措而濕潤的水眸一下就清晰不已的躍入男人的眼簾。
白允奕心中狠狠一動,女人紅潤嬌艷的面龐,那被吻得紅腫的柔女敕唇瓣,以及那水光瀲灩的眸子,無一不觸動著男人的心神。
楚彎彎是美艷的,白允奕一直知道這一點,一直以來,在白允奕還沒愛上這個女人前,他總覺得一個女子不該長得如此的妖艷,那不是純粹生來魅惑世間男子的麼?
然,和楚彎彎朝夕相處的接觸下來,他漸漸發現這個女子盡管外表妖艷不已,內心卻是與外表極度不符的,要說楚彎彎長得有多美艷,她的內心就有多保守。
楚彎彎,並不是個自持美貌的人,有時候,她甚至不知自己的外表有多麼的魅惑人心,特別是對一個已經喜歡上他的男人而言。
而自從明白了自己的感情,楚彎彎對于白允奕來說,那便成了朝思暮想也想得到的,無論是人,還是心。
食「色性」也,這是人類的本性,更何況白允奕還是個已經知曉情愛滋味的男人。
白允奕對楚彎彎的渴望,那是可想而知的。
而此刻,男人身下的女人,妖艷中擋不住骨子里透出來的清純,猶如這世間最惑人的妖精,就這麼緊緊的鑊住了白允奕的心神,一呼一吸,都是驚艷。
眸光越來越炙熱,身體越來越火燙,只稍這麼一眼,男人原本稍稍見緩的「噌」的一下,就飆到了最高點。
盯著女人艷若桃花的面龐,那紅潤中透著濃濃防備的面色,白允奕唇角倏的一挑︰「彎彎,你對我,並不是沒有感覺。」
听得男人鶩定的說法,楚彎彎心中一個激靈,然更多的是陡然竄起的怒氣︰「誰說我對你有感覺?白允奕,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是,感情是兩廂情願的事,我就沒有說不的權力了嗎?」
「你有。」白允奕唇邊的那抹似笑非笑不變,然染著的炙燙眸子此刻卻是邪氣的嚇人,「但是,我不準備接受。」
言下之意,你有說不的權力,但我也有不接受那個「不」的自由。
楚彎彎頓時氣結,瞪著白允奕的眼神簡直恨不得將他戳出兩個窟窿來。
對女人的反應不以為意,白允奕更加湊近了女人的面龐,倏的眼眸一眯︰「彎彎,剛才,你在顫抖,你的身體,對我有反應。彎彎,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
一字一字猶如千字重石一下一下的壓在楚彎彎的心頭,沉甸甸之余,也讓女人心中那不明所以的怒氣一發不可收拾。
楚彎彎怒極反笑,在男人灼熱緊盯的目光下,倏的紅唇一揚,嘲諷的嗤笑了聲︰「白允奕,你不會那麼天真吧?成年男女這麼擁著,我又身心健康的,有些生理反應不也是常理中的事麼?
身體對你有反應,就是喜歡你?
那你過去對別的女人的興致勃勃,也是喜歡她們愛她們咯?
白大boss,白總,你不覺得你的感情觀,需要再好好確立確立麼?
再說一次,白允奕,你的感情跟我無關,我對你沒感覺,有生之年都不打算接受你,所以,請你起開並離開我的房間好嗎?」
帶著水光的眸子,本該是屈軟的,無措的,帶著絲絲恐慌的,然,男人剛才的話一出,女人的眸子一瞬竟寒光迸射,看得白允奕心下禁不住的發寒。
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滑動著,白允奕緊緊的盯著楚彎彎,唇角動了動,卻是半晌吐不出一個字。
再一次,提到那個條件,那個他不符合的條件,疼痛和「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的悔恨再次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女人那毫不掩飾的鄙視眸光更像是刀子般生生插入白允奕的心房,心中尖銳的抽搐刺痛著,男人原本正放在女人身上的雙手,一瞬竟寒涼了下來。
刺骨的冷。
這是白允奕此刻的感覺。
想說什麼,卻是無從說起,女人的話,連他都不得不承認,他反駁不了。
如果他識趣,就該冷哼一聲,即刻起身離開,不要再拿熱臉去貼人的冷,別人不稀罕自己的感情,難不成自己還得死皮賴臉的倒貼上去,作踐自己的感情麼?
如果以前有人告訴他,他會為了一個女人,連尊嚴都可以放下,將自己的感情一而再再而三直直白白的攤開在那個女人面前,哪怕被踐踏,也不想放棄,他一定會狠狠的鄙視嘲弄那人,笑眯眯的說一句「哥們兒,想太多了吧」!
只是,眼下,他正在做的,就是這哪怕尊嚴掃地,也不願放手的傻事。
反駁不了,也無從反駁,那麼,就當沒听見吧,沒听見女人那讓他寒涼入骨的嘲諷,沒听見女人那句幾欲讓他血液凍結的‘你的感情跟我無關……有生之年都不打算接受你’。
對她,他還能怎麼樣呢?
男人倏的扯了扯唇角,冷然的面上劃開一抹自嘲。
他素來驕傲,連尊嚴都可以為她放棄,然他唯一絕對要堅持的,就也只是一項——對她的感情。
所以,哪怕他並不符合她的條件,哪怕她對他再多的冷嘲熱諷,再多明言利語的拒絕,他,也絕對不會放棄!
誰也不能阻止他得到她的決心,別人不能,她,也不能!無論是她的人,還是心,都會是他的!
男人的表情是楚彎彎少見的冷沉,通身的氣息更是毫不掩飾的——邪戾盡顯。
那股子危險的氣息讓楚彎彎狠狠的打了個寒顫,而這,也才是男人原本的模樣,如狼般的冷邪,且,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默然對視了一會兒,男人的唇角倏的冷邪的一勾,卻是半分不搭理女人剛才的話,而是再次鶩定的重復道︰「彎彎,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
謊言重復多了,都會變成真理,白允奕走起了「洗腦」的路線。
這話他每天說幾次,說多了,會不會也就成了女人真實的認知?
又或者,他可不可以懷著這樣的期待——彎彎也是有那麼一點喜歡他的,只是,她自己並不知道?
自白允奕表明對她的感情以來,楚彎彎自認該說的都說得一清二楚了,狠話絕話也沒少撂,只是這男人卻總是油鹽不進,包括剛才,她都說得那麼明確了,這男人怎麼就听不懂呢?楚彎彎此刻只覺得千般無力。
事實上,除了無可奈何,楚姑娘又能奈白允奕何呢?
一個連男人最為重視的面子尊嚴都可以放下,只為得到她愛情的男人,楚姑娘的束手就擒其實已經可以料想得到了,而如果沒有發生後來的事,這世間,恐怕又是一對佳偶天成了,只可惜,這世間無法預料的事情太多太多……
自然,這是後話了。
眼下,楚彎彎盡管惱,怒,面對男人的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卻也只能無力的張了張嘴︰「白允奕……」
這一聲,飽含了多少的嘆息和無奈。
「白允奕,真的,我對你,只是下屬對上司,頂多我們就只能是朋……」看著男人不以為然的固我眼神,楚彎彎停下了,抿了抿唇,「白允奕,我有喜歡的人了,我很愛他。」
與其千般解釋換來他的不以為然,不如直接告知她拒絕他的原因,哪怕只稍一提,只稍再次想起那個男人,她的心,都會痛得無法自已。
這世間諸多殘酷,天人永隔,相愛卻不能在一起,便是其中之一。
而除了她心底的那人,她不認為這輩子還會、也還能喜歡上別的男人。
所以,對于白允奕,她只能說不。
有喜歡的人了……很愛他……
楚彎彎這話一出,白允奕的瞳孔便驟然一縮,心跳也一瞬變得鼓噪不已,刺疼且酸澀的滋味很陌生,然白允奕卻知道,那叫妒忌,叫恐慌。
他的猜測果然是真的,彎彎心底住著一個男人。
哪怕早就料想到了,也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然此刻女人大刺刺的說出來,白允奕卻終是難以克制住自己心底的那股子嫉妒。
猛然一個俯首,白允奕再度吻上了楚彎彎的唇,舌一挑,便狂肆的挑開了女人的牙關,狠狠的掃蕩著女人唇腔的甜蜜,以彼此的親密無間安撫著自己那躁動不安的心。
一吻猛烈狂熱且噬人心魂的窒息,良久,直到女人氣喘吁吁幾欲缺氧昏厥,男人才意猶未盡的離開了女人的唇瓣,一句啞聲︰「彎彎,別自欺欺人,該過去的,就讓它徹底的逝去,你們,畢竟沒有在一起,現在在你身邊的人,是我。」
他不知道為何彎彎沒和那人在一起,然,他只信奉事實,既然倆人最終沒能在一塊兒,就說明那男人不是彎彎的良人,而不管倆人的過去如何,經歷過怎樣的故事,也不管如今那男人又是何種的心態,他都不會將彎彎讓出!
看著楚彎彎被他吻得氣喘吁吁的嬌俏模樣,再思及女人那頗為生澀的吻技,白允奕不由心下一喜。
這能否說明,彎彎和那男人,其實並沒有過過多的親昵行為?
白允奕吃著楚彎彎和那男人的醋,此刻光是猜想著楚彎彎並沒有和那男人在身體上有過多的牽扯,心中都禁不住狠狠一喜。
他愛楚彎彎,自然是希望楚彎彎從身到心,都是他一個人的。
也直到此刻,他才有些恍悟楚彎彎對他的那個要求,如果彎彎也喜歡他,肯定也希望他能從身到心,都只有過她一個女人吧。
白允奕此刻算是真正明白了女人對那個要求的固執,更是前所未有的後悔,後悔曾經那般為了那所謂的生理而輕賤了自己的身體,沒能從頭到尾的為彎彎守著,干干淨淨的等著和她相逢。
想必這點,彎彎也是介意的吧,而除了彎彎心中住了那個男人,這是否是彎彎不願接受他的另一個原因?
這般想著,白允奕倏的記起剛才楚彎彎的話——
‘身體對你有反應,就是喜歡你?’
‘那你過去對別的女人的興致勃勃,也是喜歡她們愛她們咯?’
女人的這些話,有著對他濃濃的嘲諷,然如今細細回想,女人的這話里,是否有著那麼一絲……就連她也難以察覺的醋意?——
嫉妒曾跟他有過身體瓜葛的那些女人?埋怨他曾經那麼的混蛋肆意放縱自己的?
這個猜測瞬間讓白允奕沸騰了起來。
然,白允奕並不打算向楚彎彎求證,一來白允奕深知,如果問了,楚彎彎定會給出否定的答案;二來,在白允奕的認知里,那絲醋意,或者就連楚彎彎本人也沒有察覺到;再來,便是白允奕不願去計較這猜測的真假性了,有時候,自欺欺人也是一種愛情前進的動力。
這頭白允奕冷沉的面龐上陡然劃過巨大的喜悅和期許的興奮,楚彎彎卻是暈頭轉向外加不明所以,只知道一吻過後,她的身體盡是詭異的「後遺癥」,而這男人也不正常了。
而楚彎彎身體上的「後遺癥」又是什麼呢?
身體發軟,四肢無力,腦子里暈暈乎乎,甚至,還隱隱覺得酥麻舒坦……
沒吃過豬肉,好歹也見過豬跑。
待白允奕離開了她的唇瓣,楚姑娘偷得幾絲清明後,很快便明白了,她,這是情動了。
于是,男人身下的女人身子猛地一顫,陡然的,就僵硬了,紅潤的面色也刷的一下慘白了幾分。
不得不說,這是楚姑娘26年來人生中的第一次情動,卻是由一個自認為對其沒有任何感覺的白允奕帶給她的。
以前楚姑娘和她心中那人不是沒有過親昵的行為,然那會畢竟年輕,倆人都是羞澀的很,精神交流也重于的享受,于是乎,每一次的親昵都是適可而止,就連接吻,都也只限于淺嘗。
而白允奕雖說沒吻過別的女人,但到底也和女人打過不少的「交道」,再加上自身的魅力,讓簡直像張白紙且對某些事不自知的楚彎彎棄械投降,其實並不是什麼難事。
而察覺自己竟一而再因白允奕的挑逗而起了反應的楚彎彎就非常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了。
別看楚姑娘剛才說得麻溜,什麼成年男女有太過親密的行為肯定會有生理反應,事實上這只是楚姑娘的胡扯。
事實上,身為特工,平日里各式各樣的訓練不少,其中有一項便是對自身的控制,這不單是對意志力的考核,更是對人的生理的一種「主僕」掌控——
只要不想,人的生理,那些食「色性」的就不會翻身做主人,不會不顧主人的意志凌駕到主人的頭上。
而依楚彎彎的出色考核成績,哪怕到了身心都成熟穩健不已的年紀,哪怕和男人再如何的親昵,只要她想,就都可以保持著清心寡欲。
然,就是這麼個輕易不會被自身控制和左右的女人,剛才卻迷失在了男人的親吻里。
于是,這一刻的楚姑娘,大驚了。
沒有人比她更明白,這代表著什麼,情感上有了牽扯麼?然而,這怎麼可能呢?!
試想,一直都清晰不已的認知一下被顛覆,這種感覺又怎麼會好受,更別提楚姑娘心中還念念不忘曾經的愛人了。
震驚,茫然,彷徨,混亂,抗拒……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情緒都轉化為了蒼白的面色,而因為自己的猜想而兀自沉浸在巨大喜悅中的白允奕,並沒有發現女人的異常。
而現在,誰又能說白允奕的喜悅是在自欺欺人?
這條路,又因楚姑娘對自己感情的乍然認知而發生怎麼樣的變故?
無人知曉。
唯有昏黃的暖燈見證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險惡白狼,如何成功的使出了一招劍走偏鋒,以欲誘情。
這會兒,尚不明楚姑娘所思所想的白允奕很快便自喜悅中冷靜了下來。
白允奕覺得,他該再接再厲,或者該說,叫趁熱打鐵,爭取一次順利達成目的。
他這招模黑夜襲,最終的手段本就是生米煮成熟飯,眼下猜測女人對他並不是全然沒有感覺,這簡直就是對他接下去要做的事給予了最大的鼓勵。
既然彎彎不明白對他的感情,又或者,哪怕就算如彎彎所說的,她對他並沒有感情,他也要以欲誘出她對他的感覺來。
都說(和諧)是通向女人心靈的道路,如果他在身體上征服了彎彎,彎彎對他,會不會也會生出女人對男人的感情來?
白允奕希望可以。
事實上,任何可以讓楚彎彎對他產生情愫的法子,不論好的壞的,老實說,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君子的白允奕都不介意去嘗試。
他,向來只看結果,至于過程如何,什麼手段,真的,都不重要。
心動,不如行動。想起今晚夜襲目的的男人,即刻就展現了他高超的行動效率。
就在楚彎彎兀自震驚彷徨糾結的當兒,男人的手毫不猶豫的一個往下,拉開了女人身上浴袍的繩子。
只見那系繩一松,女人的浴袍頓時就往身子兩側滑了下去,女人嬌美火爆的身段即刻便展現在了男人眼前。
只稍一眼,男人的眸子便沉若了那天際漆黑的夜幕。
高顛顛,蕊顫顫,粉女敕女敕,水靈靈。然,不足以形容女人的嬌美。
雄赳赳,氣昂昂,強硬硬,火燙燙。然,不足以形容男人的情動。
白允奕知道楚彎彎身段好,然,楚彎彎頗為火辣的「男人婆」性子,再加上女人平素的穿著打扮並沒有刻意的彰顯自己傲人的身段,白允奕不知不覺中,便也沒太將楚姑娘的身段好當回事兒。
畢竟,不論絕美亦或是長相平庸,身段好的女人多了去了,而他過去有過的女人當中,也不是沒有身材極其吸引人眼球的。
然,直到這一刻,直到楚彎彎清晰的果呈在了他面前,白允奕也才明白,他所有過的那些個女人,跟如今正在他身下,他所深愛的姑娘相比,真的沒有任何的可比性可言。
仙子嬌嬈骨肉均,芳心共醉碧羅茵。情深既肇桃源會,妙蹙西施柳葉顰。
洞里泉生方寸地,花間蝶戀一團春。分明汝我難分辨,天賜人間吻合人。
二字,絕美!
深吸了口氣,白允奕慢慢的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