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討論,笑笑鬧鬧,一頓飯竟到了晚間21點才散場。愛睍蓴璩
當然,估模著冷母今晚得興奮得睡不著,看那滿面的喜慶勁兒怕是要跟冷父商量上一晚上,這不,冷盈玥對哥哥嫂嫂的這大好事也相當上心,一家三口繼續在客廳話著婚禮的事兒。
而冷梟絕夜清悠倆口子自然是回了房,勞倫斯有些喝高了,邊興奮的嚷嚷著邊在佣人的攙扶下回了自個兒的別墅。
再看看白允奕和楚彎彎這一對兒……
要說這倆是一對,其實還真是有些勉強,白允奕至今還是有些一廂情願,楚姑娘那可是無動于衷的很,又或者,該說白允奕很成功的讓楚姑娘豎起了心房,相比于以前打打鬧鬧歡喜冤家的狀態,倆人如今這相處的態勢,說是朋友都還有些牽強。
當然,這是楚姑娘的故意為之,如今這見面點個頭的局面,楚姑娘可是滿意的很,一句話,楚姑娘不想和白允奕有更多的牽扯。
只是,這是不想就能夠躲避掉的事情麼?
理想往往很豐滿,現實卻是相當骨感的。
而且,這倆人怎麼說都還是住一塊兒,女干情往往是怎麼產生的?
想一想,夜黑風高,哦不,應該是良辰美景,同一屋檐下,倆正值大好年華的青年男女,如果再加上有心人的別有用心……
同一屋檐下,說句好听的,那叫近水樓台先得月,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再加上人為蓄意,想要發生些什麼,想要來個曖昧的糾葛,真的太容易不過了。
說的難听些,入了狼窩,與狼同住,那就得做好被剝皮去骨吞吃下月復的準備,而這披著人皮的狼,更是讓人防不勝防,同住者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氣神來才行。
可惜,楚姑娘到底還是輕敵大意了,以為只要她單方面不予理睬甚至不去和狼打交道,一切就都不會有問題,倆人之間的關系會按著她想要的方式走。
然,狼向來都是卑鄙無恥的,或者該說那叫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對于白允奕來說,過程什麼的往往可以忽略不計,所有能讓楚彎彎接受他的法子,就都是好法子。
而眼下,特別是在經過了冷梟絕和夜清悠即將大婚的刺激後,他已經不想忍耐了。
他退,她永遠都不會向他邁進哪怕一小步,反而還會對他越離越遠,直至到達她認為的安全界線。
只是,真的有安全界線麼?
他會讓她知道,不管她離得有多遠,他都能突破重重障礙,進入她的防衛圈,乃至最終攻破她的心房!
其實,冷梟絕夜清悠倆口子即將功德圓滿一事只是個誘因,促使白允奕決定對楚姑娘采取主動出擊策略的是這一天的分離。
這次到華城去,倆人分開了一天,讓白允奕更加看清楚了某些事。
細細回想倆人這些日子來的接觸以及楚姑娘拒絕他的理由,白允奕發現楚姑娘不僅是因為他的過往而拒絕他,白允奕認為楚姑娘之所以是這般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姿態,更主要的是,楚姑娘心中或許住了個人!
而那個人,正是那天晚上楚姑娘拒絕他時舉例子提到的男人!
同時,白允奕猜測,楚姑娘愛那人愛到了心坎里。
這並不是男人的瞎琢磨,冷靜下來的白允奕總是會頻頻記起楚姑娘拒絕他的那個晚上,那提到那個男人時的表情。
當時白允奕一心都放在了被楚姑娘拒絕之上,更是為楚姑娘拒絕他的緣由傷透了心神。
然事情過後,再細細回想那晚的事,楚姑娘當時的言辭和表情頓時便在白允奕心中種下了懷疑的根。
而對于自己的那個猜想,白允奕不能淡定了。
要說楚姑娘心無所屬,只是單純的因為他不符合她提的那個條件所以拒絕他,他倒是有把握能讓楚姑娘對他日久生情。
然而,如果楚姑娘早已心有所屬,而他還是這般不溫不火的和楚姑娘相處,讓楚姑娘整日沉浸在她的愛戀里,那麼他也只能徹底的被判出局,完全沒戲可唱了。
白允奕算想明白了,對楚姑娘,他不能太過講究君子風範,事實上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君子,與其當那勞什子偽君子,他情願當個真小人。
這是一場攻堅之戰,他已備足了火力,唯有出其不意的強勢進攻,才能大敗敵人于措手不及之際。
而他一向是行動力十足的人,心動了,哪能不立即行動?
芝城時間晚間22點30分,冷宅白允奕的副宅邸。
寂靜的長廊,唯有暈黃的走廊壁燈在孤寂的照亮著這一方的靜謐,兩個相鄰的主臥間,有門開了,又閉合了回去。
長長的人影被燈光投射在牆壁上,身著黑色浴袍的男人走得不緊不慢,不出幾秒的功夫,就于另一間主臥房門前停下。
一只大掌伸出,只見男人手中銀光一閃,輕微「喀」的一聲,眼前的房門應聲而開。
微微將門推開,男人的唇邊是莫名的笑意。
女人一向的作息男人早已模清,22點準時入睡。
女人身手不錯,對冷宅的防衛也很放心,且將同屋而住的男人想得太過君子,女人晚間入睡從來不曾有自門內反鎖的習慣。
于是,這也才讓男人此刻得以輕而易舉的登堂入室。
不得不說,這一回,女人的大意真真是引狼入室了。
晚餐過後,女人和男人便一前一後回了屋子,女人不搭理男人,男人也不主動上前招惹,自此,進了自個兒的房間,女人總算是松了口氣。
經過了前天晚上那尷尬的同塌而眠,對男人,女人就總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慌心理,害怕再和男人有過于曖昧的接觸。
而女人回到房里後,一顆心總算微微定了下來,要知道男人剛才是跟著她背後回來的,她雖後面沒長眼,感知倒也算敏銳。
一路上男人的目光不曾從她身上挪開過,那股子灼熱的視線看得她整個後背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所幸,一路順暢的回到了房間,沒跟男人有什麼不必要的牽扯。
至此,女人洗了個舒心的澡,看了會兒書,22點一到,就準時的躺到了被窩里,接著,很快的,便睡著了。
房門被從外面打開的時候,女人並沒有被驚醒,男人的動作十分的輕緩,而厚重的地毯更是將男人幾不可聞的腳步聲給吸了個一干二淨。
只見一瞬的光影射進房內後,門又被關上了,自始至終那聲響動靜輕微得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繞過寬闊的客廳,眼前是一條留了兩盞小壁燈的過道,過道的盡頭,正是男人的目的地——女人的起居室。
「喀。」又是一聲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房門開啟的聲音。
女人連外面的房門都沒反鎖,臥室的門更是不會特意花心思去顧及。
這輕微的一聲,也只是讓床上的女人手指下意識的動了動,卻並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這楚姑娘睡眠質量一向好,往往只要往床上一躺,不出5分鐘就能睡著,這得益于楚姑娘沒有尋常人在入睡前思考想事情的習慣。
而這也不能怨楚姑娘的防備意識差,只能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楚姑娘盡管身手了得,曾經身為特工警覺性也不錯,然那也要看她要警覺的對象是誰,與白允奕相比,楚姑娘的道行還是略遜了一籌。
男人不想那麼快驚醒她,楚姑娘便也依舊安穩的在睡著。
男人的步子十分輕柔,緩緩來到床邊,男人的腳步這才停了下來。
于黑暗中視物于男人來說那是猶如囊中取物,看著睡得毫無防備的女人,男人的眸子跳躍著點點星芒。
什麼時候,女人對著他,也能這般的毫無防備?
男人心中希翼著,然此刻唇角卻只能勾勒出一抹自嘲的弧度來。
彎彎……彎彎……
男人心中反復的呢喃著女人的名字,眸光漸漸定格在了女人的紅唇上。
今晚上,他不打算無功而返,而女人,也必須得醒過來。
他要的,是雙方都清醒的情況下彼此親密無間的互動,是要在女人的心中播下悸動的種子,漾開情動的漣漪,他要的,是女人的感情,而不僅是女人的身體。
墨黑的眸子漸漸染上深沉,點點之光不斷匯集,在男人的眸中暈染開一片邪肆來。
唇角輕勾,男人往前緩緩俯身,湊近女人那正吐氣如蘭的紅唇。
「誰?!」
鼻間是濃濃的危險氣息,床上的女人猛地一個激靈,驚醒!美艷的眸子乍然一睜,入目的卻是一張被放大的面龐……
還未來得及適應黑暗的眸子並沒辨別出來者是誰,然被人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了卻是事實。
女人心中一驚,瞳孔狠狠一縮,右手迅速一抬,下意識的就往來人的脖間探去,欲要一招扼住對方的喉。
不想,這動作卻被男人洞悉,女人的雙手瞬間被男人左右分開,牢牢壓制在了床上,接著,男人低頭往女人的紅唇上一舌忝,同時啞聲道︰「彎彎,別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