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踫!
左明鑒雙腿一夾獸身。
他身下的三角獸馬吃痛,急沖上前,在左明鑒的控制下,一頭撞到左棄胸上,立時將毫無抵抗之力的左棄撞飛了數丈之遠。
「你們在這里等我!」
左明鑒眼內閃過一陣y n冷,驅使著三角獸馬奔前,控制著獸蹄,一直將左棄踢飛數十丈,遠遠地將眾人拋在了身後,方才勒住三角獸馬。
「嘔……」
左棄雙手撫胸,嘴里噴出一口膿血,整個人卷曲在雨水里。
左明鑒騎著三角獸馬高高在上地望著左棄,略略附身,因為背對著眾人,再也不需要偽裝,原本俊秀的臉上此時猙獰得有些扭曲。
「小雜種,站不起來了吧?你倒是繼續站起來,繼續在我面前擺出一個風淡雲輕地姿態來?」
「站起來啊,小雜種,就像你當初在擂台上面耀武揚威一樣。」
「你就是一個雜種,你怎麼可以在我面前站起來?你怎麼可以站在我上面?讓我在台下?你配嗎?你行嗎?」
「小雜種,族比前的那天晚上,我就和你說過,左氏年輕一輩的第一人的頭餃永遠是我的。你不信?現在信了沒?你藏氣境怎麼樣?我沒到藏氣境又怎麼樣?你一個旁脈出身的雜種,你也配和我競爭,你配嗎?你能拿走屬于我的東西嗎?」
「我讓你成為殺人犯,那麼就你就是殺人犯,我讓你不死,縱使證據那麼確鑿,我也能讓你不死,只是把你貶為氏奴,發配來南山。你和我斗,你行嗎?」
「我呸……」
左棄緩了半天勁才從左明鑒撞擊他的疼痛中略略回復過來,他又嘔出一口膿血,斜眼乜了左明鑒狀若癲狂的模樣一眼,嗤笑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的……假,只有不在人前了,你才敢把你懦弱、自卑和可憐露出來!」
「我可憐?」
左明鑒仰頭哈哈一笑,再低頭望著左棄時,那副猙獰的神s 斂去,又恢復到淡然自若的姿態里,他輕聲一笑道︰「你現在狗一樣的活著,整個氏族都唾棄你,都憎惡你,都盼著你去死,你當你還是昔r 的左氏‘扶子’,你忘了你犯下的那七宗罪?」
左棄見多了他拿捏情緒的本事,絲毫不覺得異樣,冷笑道︰「你這是提醒我不要忘記那天晚上,我是怎麼跟你老婆滾床單的嗎?」
「閉嘴!」
三角獸馬再次發力,踫的一聲,又將左棄撞飛數丈。
「嘔!」
左棄感覺胸膛疼得要裂開,不過他嘔出幾口血之後,斜著眼神乜著左明鑒,臉上的不屑更濃︰「怎麼?不敢殺我?」
「不要得意。」左明鑒胸膛略有起伏,臉s 沒有半點表情,顯然在勉強控制怒火,他驅著三角獸馬繞著左棄轉圈︰「很快你就得意不起來了,我阿公花費了無數財力,終于請動了的上氏的煉丹高手,他們不r 就要到達青雲。到時候,將你整個人都給煉化成丹,看你將那個東x z ng到哪去!」
左棄眉頭一皺,咳了數聲又嘔出幾口血。
「不說話了?」左明鑒嘿嘿自得的笑了幾聲,然後道︰「別以為我們會一直拿你沒有辦法,等到上氏的煉丹高手到了,看你還蹦不?你活著的r 子不遠了,這幾天,我會好好款待你的,你放心。」
見左棄蒼白著一張臉,更是大感得意︰「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了。由于你這個畜生十惡不赦,犯下七宗罪行,為了j ng示族人,理事會決定對你的處罰加重加量。」
「加重加量?」左棄嗤笑道︰「這次又要怎麼整我?」
「不不不……」左明鑒搖頭道︰「不是整你,現在我們不僅不再折磨你,還需要把你喂養得好好,好讓上氏的高手將你煉化,這處罰是針對你阿爹他們的。」
左棄聞言愣了一下,繼而勃然大怒道︰「我自己一個人的事情,關我阿爹他們什麼事?再說了,他們不是已經被你們罰去北莊看管農奴了嗎?」
左明鑒最為喜歡的就是左棄這氣急敗壞的模樣,他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道︰「怎麼,你有意見?」
左棄咬牙切齒,望著左明鑒洋洋得意的小人模樣,恨不能一拳將他的頭顱打爆,他奮力地想要站起身來,只是傷勢那麼重,那能爬得起,他死死的盯著左明鑒,低著嗓音道︰「別動我阿爹他們,不然你會後悔的。」
「哈哈……」
左明鑒看著左棄現在這模樣,大感快意,失聲笑道︰「小雜種,你怎麼讓我後悔?用你現在握都握不緊的拳頭來揍我嗎?哈哈……」
理事會一旦決議,左棄便知道自己多說無益,他恨恨的望著左明鑒,咬牙道︰「你們準備給我家人什麼刑罰?」
左明鑒嘴角笑容不減,道︰「听了你可別激動。由于你阿爹阿娘管教不嚴,出了你這種雜種,族會上一致通過,對他們二人處以刮骨去皮之刑,至于你阿哥,縱容你作惡,卻不加阻擾,處以十獸分裂之刑,而你阿姐這段時間對你屢屢教誨,功罪抵消,你看這樣的處罰可好?」
「好你麻痹!」
左棄听得目眥y 裂,禁不住爆出一聲前世的國罵。
所謂刮骨去皮之刑和十獸分裂之刑,在左氏刑罰中,均屬于殘酷刑罰之一,與前世的凌遲和五馬分尸相當。
「說了讓你別太激動,在你阿爹他們死之前,我會讓你見他們最後一面的。到時候,你可要好好欣賞,那場面可不多見,哈哈……」
然後他雙腿一夾三角獸馬,往回跑去。
等和眾人會合之後,左明鑒望著垂手站立在一旁的左由幾人道︰「從明天開始,你們好生待他,不要再有事沒事就毒打他了,將他的口糧提升到你們的標準,多給他吃點肉糜,將他給我喂得白白胖胖的,南山狩獵完後,本少要將他帶回本部。」
眾人都沒有想到左明鑒會說出這番話來,左由愣了一愣,半晌才懂得應是。
左超目光閃爍,不知道內里在打著什麼主意。
唯有左靜似是松了口氣的樣子,連她自己都沒察覺。
「中營在開宴席,左由,你們這一甲的兄弟也跟我們回中營,這已經好久沒聚了,要好生聚聚,他……死不了,別去管他。」
※※※
雨一直在下。
左棄卷曲著趴在地上,左明鑒剛才那數下連撞帶踢,雖然已經留了許多力道,但是修為全沒的左棄依舊在短時間內無法站起。
咳……
再輕咳了一聲,左棄雙手持地,先是緩慢的撐起上身,剛想再繼續發力,只是傷勢不支,膝蓋都還沒站直,就又一頭倒在地上。
接著,便是許久地沒有動靜,只是身體在輕輕顫抖。
驚雷伴著閃電,合著狂風。
北營附近悄無聲息,似乎只有左棄一人。
「再等會……」
左棄卷曲的身體又顫抖了一下,只是他埋在肋下的臉,卻是一副凝神想著心事的模樣,哪有半點重傷不支應該有的苦楚模樣。
「要不要痙攣幾下也好?不過這樣會太過了點,還是保持著幾分鐘就顫抖下,這樣既顯得我還能動,又說明我剛才被左明鑒搞的那幾下確實傷得有點重。」
左棄將頭埋在腋下不動,眼楮微微閉上,每有閃電劃過,他就將身體輕輕的抖動幾下,直到第十三次後。
「這已經過去差不多快半個小時了,我現在起身應該不被懷疑了吧?」
做出非常勉力的姿態,左棄緩慢地從地上爬起,中途還故意軟倒兩次,直到最後一次站起後,他才穩住身型。
「煉化我的身體?殺我阿爹他們?」
左棄冷哼一聲,眼神裝作無意的掃過遠處的一顆參天大樹,眼里閃過嘲諷。
「你們以為我修為全破,就感覺不到你們的眼神鎖定了嗎?哼……渣一樣的潛匿手段。這里一個,北營的帳里一個,東北方向的山坡上一個,西南的草叢里一個,再加上一個二狗,一共四個暗哨,一個明哨,真舍得下本錢。」
「你們不殺我,把我發配南山,就為了通過這些明哨暗哨查出我是在哪里得的那個東西吧?只怕你們真要失望了,那個東西的來源,原本的他可能會知道,我確實是不知道!」
左棄臉上露出苦楚,一瘸一拐地沿著北營口的小徑往棲身的南營走去,走了百步,突然腳底一滑,整個人身跌倒在雨水里。
「哥的演技,你們不懂。馬龍•白龍度、杰克•尼科爾森、達斯汀•霍夫曼、湯姆•漢克斯……他們懂,因為哥和他們一樣,是用生命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