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烏大陸,正值炎夏傍晚,夕陽西下,火紅的火燒雲把天空渲染的通紅如鮮血一般.
芬坦王國的東南面血岩城歸屬領地中的一個不知名的普通小鎮,由于正值傍晚,正是每戶人家外出勞動完回家做飯休息的時候。
「能禮貌對待任何人」小鎮最東邊有個不大不小的木屋,此時正從里面傳來一陣孩童稚女敕的讀書聲。木屋從外面看來雖然比較簡陋,但卻是顯得十分的結實,這還是小鎮里的‘老好人’高亞出錢建造的,這就是小鎮唯一的‘學堂’了。
屋子只有一扇門可以進出,中間有一扇窗戶。透過窗戶往屋子里面看可以看到里面正坐著二十來個孩童,佔了屋子的大半位置。
而從他們稚女敕的臉上不難看出這群孩童年齡不一,最大的才十一二歲左右,最小的才四五歲。
而孩童最上方的zh ngy ng處則坐著一個金黃s 頭發卻凌亂如稻草一般的人,從壯碩的體形和其它方面不難看出他是一名男x ng,此刻他正背後著牆雙手抱在胸口半低著頭整個人倚在椅子上,耷拉著眼皮如睡著了一般。
如果外人不知道肯定以為他現在已經睡著了,如果按常理來說的話,一個學堂,如果教書先生睡著了或不在的話,那下面的學生肯定早就亂成一團了,尤其是像現在這群正值頑皮的孩童這個年紀。
但下方的二十來名孩童卻安份的很,絲毫沒有那種老師睡著了可以隨便說話或玩耍的念頭,都在老實的念著手里的課本。不是因為他們老實,而是他們幾乎所有人都吃過上面那頭「大犀牛」的苦頭。
比如上次有幾個比較膽大的小孩以為他睡著的時候上去「捉弄他」,成功是成功了,不過等他快下課時睜開眼楮站起身後當場嚴厲的把那幾個學生的名字念了出來,並把他們的行為動作一一說了出來,如同他當時就睜著眼一一看著他們做一樣。當時就把那群孩童給嚇住了。然後當場罰他們一人做完一個時辰的上下蹲才讓他們回去,那幾人當時做完後腿全軟了全是搖搖晃晃回家的。歇了近一個禮拜才好。
嚴厲!鐵石心腸不近人情!這是下面大部分孩童對他的看法。
「大犀牛」的外號也是他們背後偷偷給他取的。
上課期間,絕對不能忽視上面那位在打盹乃至不在課堂內的老師。但下課之後,你怎麼玩他都不會管的。這樣的例子都是這群孩童們用「淚水和汗水」總結出來的。
實在受不了罰,小孩的父母出面了?行,你帶你的孩子回去,我教不了!大人們又有什麼辦法呢?他們想讓自己的孩子學點知識,起碼不想跟自己一樣,大字不識一個,更何況又不用自己家交任何學費,全部都是由小鎮最富有的‘老好人’高亞資助的。
只有這樣了,誰讓自己的孩子要在他的課堂上不守規矩頑皮呢,如果你老實听話的話根本不用擔心這個。畢竟這是小鎮唯一的一個‘學堂’,而且這位先生還是唯一一名肯呆在這的。因為其他原因,大家對這位他是非常尊敬的。小鎮雖說不算太窮,可也算不上富裕,有點本事的人都出去了,小鎮以前是有幾個教書先生的,可後來都陸續去了城里或其他地方去了,畢竟在這種小鎮是沒什麼前途的。
「自然知道。」這時學堂全安靜了下來,這群孩童都抬起頭目光一齊看向前方zh ngy ng正倚在椅子上的老師。因為他們老師要他們讀的東西已經讀完了。
這時那名男子好像不知是睡夢中疑惑外面忽然變安靜了一般,緩緩睜開眼楮,然後抬起頭,從外貌看是名中年男子。
看向他的眼楮便可發現,他的眼神有點渾濁,像剛睡醒一般,一點也不能和那群孩童平時口中那個「厲害」的嚴師聯系在一起,兩道粗眉皺了皺,然後從椅子上緩緩站了起來。
等他完全站直時才會驚訝他的身高居然有一米九左右,整個人顯得非常的壯碩,在這群孩童面前就猶如巨人與嬰兒一般。難怪這群孩童不敢反駁他的話語了。光是這點也夠震撼的。
中年男子的衣服很髒,好似隨意搭配的,胡子也亂糟糟的,整個人顯得很不修邊幅。這種形象與其他各個地方的教書學者嚴謹的形象顯得格格不入。男子渾濁眼神依舊沒有什麼s 彩掃了掃下方的學生,然後說了「下課」兩個字就走出了屋子。
也沒跟下方的學生解釋今天上的新內容具體是什麼意思。而大家似乎也都習以為常了。按照他的解釋來說就是︰現在你們都太小,說了你們也不懂,等以後長大就知道了。
而且上他的課有個特點,就是課程時間相當z y u。比如今天上完課後明天就可能休息,後天也可能休息,或者一個禮拜七天都沒休息。而且課程時間都是由他一人做主。
(赤烏大陸的元歷是一年365天,一年52個禮拜,一個禮拜七天,一天24個時辰(小時),一小時等于60分鐘,一分鐘等于60秒。)
大家等老師走出屋子後都歡呼了起來,「哇,終于下課啦,今天晚上回去不知道我媽媽會做什麼好吃的給我吃。」「今天的理學課真沒意思啊,還不如體能課有意思呢,」一個大概八歲左右留了一個長辮子的孩童抱怨道。「哈哈,恩克,你那麼喜歡被體罰啊,居然喜歡體能課,記得上次體能課可是累的回家連飯都吃不下倒頭就睡了。」
這群孩子一下課沒了約束終于恢復了孩子的本x ng。都嘰嘰喳喳的聊了起來或準備東西回家。
只有一名孩童在男子剛離開學堂後立馬就跟了上去。這名小孩看著前方正在慢行離自己還有不到五十米左右的老師,想了想,最後還是握了握拳頭鼓起勇氣追了上去。
「瑞蒙叔叔,瑞蒙叔叔,等等我。」孩童小跑過去邊喘氣邊喊道。
「嗯?」那名男子听到這個喊聲眼皮耷了耷,停了下來,轉過身低頭用自己半閉著的渾濁的眼楮看了看那名已經停下來小喘著氣的孩童。雙眉一擰。
一般學堂的學生們都是叫他瑞蒙先生的,也只有這位孩童一直喊他瑞蒙叔叔。
「哦,寧亞啊,有事嗎?」孩童口中那名叫瑞蒙的中年壯漢語氣平緩的問道。
「瑞蒙叔叔,我,我能跟你,跟你學東西嗎?」叫寧亞的小孩半天憋紅來臉終于結巴的把那句話完整的說了出來。
「哦?學東西?現在每天不是都在教你們嗎?」瑞蒙肩膀搖晃了一下隨意說道,看姿勢完全像個醉漢。
「不是,不是,不是這些是那個去年的大地母節的時候那次那個那樣」寧亞興奮又緊張的結結巴巴手里的小拳頭比劃著。
「嗯?大地母節?」大地母節,是芬坦王國很多地方在新的一年的第一天所舉行的一個節r ,因為各地的勞動者都要靠大地種植糧食或食物而生存,而且幾乎所有人都是生活在大地上的,所以把大地祭為母親,養育了他們,所以很多地方都有這個「大地母節」。在那天,所有人不用勞動出來狂歡。
「對,就是那次,瑞蒙先生你雙手把那只巨大的豪豬摔倒在地,然後把他趕跑的那次。」寧亞握著兩個小拳頭興奮的說道。
瑞蒙眼皮微微一掀,眼神依舊渾濁靜靜的問到︰「哦,那你學那個干嗎?想強身健體的話我不是經常有教你們體能課嗎?」
寧亞用力握緊拳頭,兩只黑s 的眼楮閃爍著亮光說道︰「不是那些,我想學您真正的本事成為一個厲害的人!」。稚女敕的語氣中帶著一點怒火,讓他整個人此刻顯得一點也不符合他的年齡。
瑞蒙低著頭看著個頭還不到他腰間的「小不點」,只是平靜的看著他︰「真正的本事?厲害的人?什麼才叫厲害?」
「跟瑞蒙叔叔一樣厲害就可以了!」
「你個三歲小毛孩知道些什麼?」瑞蒙耷拉著眼皮嗤笑道。
寧亞抬起頭帶著點怒氣氣鼓鼓看著瑞蒙,「我不是三歲小孩!」
「怎麼,難道不是麼?」瑞蒙渾濁的眼神仿佛有了一絲清明了冷冷的瞥了一眼寧亞。
「再說一遍,我不是五六歲的小孩,我今年已經快八歲了!」
「呃」
「好吧,小家伙,我不管你是七歲還是九歲,今天我要跟你說的是;我不管你是什麼理由,或者有什麼想法,我,瑞蒙,現在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是什麼厲害的人,也不會教你什麼本事,更沒什麼本事可教你的!」
「就算有,你也學不來!」
瑞蒙先是驚愕了一下然後換回了平時那副不苟言笑令那群孩童敬而遠之的表情,而且眼神又回到了那副渾濁無神的樣子。
瑞蒙眉毛一挑,听到後面不遠處的快到這里的嬉戲聲,知道那群孩童此刻已經全部下課出了屋子要回家了。也不管寧亞呆立住的表情,轉身晃悠悠的走了。剛走出沒幾步忽然回頭沒有任何語氣的朝寧亞說了一句︰「替我向你父親高亞扎克斯問好。」說完又轉身繼續晃悠悠的向前走去。
寧亞開始听了他的話先是呆住了,心里一。剛失落時看到他忽然又回頭以為他改變主意了,開心的剛想說話,結果又令他失望了。
失落的哦了一聲喃喃道︰「就知道他肯答應的幾率很小。」不過過了一會便回過了神,抬起頭,看到瑞蒙已經晃悠悠的走到自己前方十幾米遠了。大聲喊道:「瑞蒙先生,听那些大人們說您是一名偉大的黃階大斗師對嗎?」
前方離寧亞並不遠的瑞蒙像是沒听到寧亞的喊話一樣,一點反應也沒有,繼續往前方慢慢晃悠悠的向自己家走去。
寧亞看瑞蒙並沒有回答自己,握了握小拳頭,雙目中閃爍著與他年齡完全不符的堅定與斗志︰「就知道是這樣,可是我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不一會兒充滿斗志的臉又苦了下來,嘆了口氣,表情有點失落。再怎樣他還畢竟是小孩,心理和情緒變化的相當快,比較容易寫在臉上。
「哎,寧亞,怎麼垂頭喪氣的,沒事吧?」此時後面下課的孩童們已經到了這了,一個平時跟寧亞玩的比較好的孩童看他站在在不由的拍了拍寧亞的肩膀問道。
「嗯?哦,恩克啊,呵呵,沒事啊。」寧亞先是一驚,扭頭看了看身邊伙伴,強擠出一個笑容回答著。
「嗯,沒事就好,下課了,回去吃飯了啊,啊哈哈,今天的課可真是無聊啊,寧亞,我先走啦。」那名叫恩克的孩童看到他沒事邊輕輕錘了一下寧亞的胸口,笑了一聲走了。
寧亞也回了一下抬頭朝瑞蒙離開的方向看去,然後便有點失落的朝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