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只听見一聲開裂的聲音傳來,繼而便發現納蘭雪衣依然安然無恙地站在原地,取而代之的是,南宮美玲的長劍寸寸開裂。
原本以為,納蘭雪衣因為南宮美玲的突然出現被嚇到了,而他們也以為,這一次,南宮美玲會得手。
只是,沒有想到,納蘭雪衣紋絲不動,似乎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這麼淡然地站著,但是南宮美玲手中的長劍,卻開裂了。
這是什麼原因?
任眾人冥思苦想都得不出結論。
就算是離納蘭雪衣最近的南宮美玲,此時也是睜著一雙美眸,十分震驚地看著納蘭雪衣。
在她的眼中,不僅有驚恐,更加有害怕,還有那麼一絲絕望。
絕望,原本不會在南宮美玲的瞳孔中出現,但是現在,她卻這般赤果果地呈現在她的眼中。
這一刻,她感到絕望了,甚至,她已經看到死神在對著她揮手。
這一刻,她感到後悔了,如果沒有這般沖動地搶先出手,她的長劍也不會被毀。
這把長劍是用鐵砂金剛石為原材料,經過七七四十九天提煉,再經過百道程序,煉制而成,但是卻在此刻,被納蘭雪衣毀了,而且毀得再無修復的可能。
如果,她沒有冒然出手;
如果,她能夠沉得住氣。
或許,一切都不會變成這樣。
但是,一切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等到,她懊悔時,才發現自己錯得有多麼離譜,而同一時刻,她身體傳來一陣劇痛,繼而…
「 嚓 嚓…」突然間,場面上響起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一聲聲脆響讓眾人心悸,心慌,沒來得,後背開始發涼,大滴汗水從眾人額間滑落。
眾人瞪大著眼楮,看著南宮美玲,看著她的骨頭一寸寸地在眾人面前碎裂,直到,南宮美玲癱軟在地上……
這…
一時間,眾人百感交集。
作為飄渺仙島年輕一輩實力最強的南宮美玲,此時在納蘭雪衣面前如同喪家之犬般,一招,就出分曉,而且還是她主動攻擊,在納蘭雪衣措不及防之下。
可是,就是這樣,她依然沒有取得勝利,不僅武器被毀,就連身體也承受了不小打擊,全身骨頭碎裂,這與殺了她有什麼兩樣。
「你,你,居然傷了師姐,我們仙劍門不會放過你的!」終于有人站了出來,作為仙劍門的掌上明珠,此時,居然在他們的面前被毀得體無完膚,這讓他們面上無光。
最為重要的是,他們如何和門主交代,他最為寶貝的女兒,被人毀了!
「那就來吧!」納蘭雪衣聲音不響,卻敲擊人的心魂,尤其是這四個字,讓人看到了無限霸氣,凜然霸氣。
這樣的女子,必定是凌駕于萬物之上的。
墨寒霜靜靜地看著納蘭雪衣,這個女孩必定會翱翔九天,沖出雲霄,達到眾人仰望的地步。
展簡梁看著納蘭雪衣,腦海中一一閃過與她的點點滴滴,時間不長,但是,卻變化很多,此時的納蘭雪衣,已經不是他所能仰望的。
「你,報上名來!」說話之人,底氣不是很足,但是為了面子,為了里子,他也只能硬抗。
「納蘭雪衣!」聲音依然平淡無波,但是卻奇跡地讓在場之人,記住了這個名字,記住了這個響徹天下的名字。
「我們走!」仙劍門人在得到了滿意的答復後,抬起南宮美玲,氣沖沖地跑了,再不跑,難道還要等納蘭雪衣雪衣動手嗎?
在場眾人看到跑遠了的仙劍門門人,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
一代不如一代,現在之人,一旦出事,就選擇落跑,而不是直面對面,而且太過惜命。
「啊…」在眾人將目光放在納蘭雪衣身上時,邪惡之心再度選擇了攻擊,在沒有納蘭雪衣金色靈力束縛下,它是無敵的,所過之處,皆是一片血水。
听到慘叫聲,眾人再度將目光望向了漂浮在半空高的邪惡之心上,此時,邪惡之心也落跑了。
在發現納蘭雪衣沒有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後,邪惡之心夾起尾巴就跑,奈何,前方居然有跳梁小丑擋道,一個不爽,黑色光芒涌現,直接秒殺。
只是,這樣一來,它也徹底暴露了。
當納蘭雪衣淡淡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時,邪惡之心沒來得顫抖起來,可怕,好可怕!
如果此時邪惡之心能夠開口說話的話,肯定會曝出一句,「他姥姥的,一個女人而已,小爺怕個毛啊!」
不過,現實是可怕的,它不僅不能開口說話,而且,它還異常害怕。
邪惡之心顫抖得更加厲害,身上的黑色光芒也越來越亮,這亮度刺痛了眾人的雙眼,讓人不自覺毒往後退去,離得邪惡之心遠遠的。
同樣的,納蘭雪衣的身體也往後退去。
而納蘭雪衣這一退,嚇得邪惡之心差點從半空中摔落下來。
難道說,這個大魔女要放過自己?
不可能!
邪惡之心雖然只是一顆小小的心髒,但是它已經擁有了人的意識,而且感覺細胞比人類還要靈敏,所以,它可以清楚明白地察覺到納蘭雪衣並不會放過自己,她這樣退去是有一定目的的。
只是,它猜不透這個目的。
看著越來越遠的距離,邪惡之心一不做二不休,嗖得一聲往外而去。
當它以為月兌離了納蘭雪衣的束縛,但是它想錯了,納蘭雪衣的聲音如同魔咒般,讓它徹底清醒過來。
「別給我跑遠了,如果月兌離我的視線,天涯海角,追殺不誤!」納蘭雪衣的聲音如同緊箍咒般,讓飛遠的邪惡之心慢慢地再度飛了回來。
它沒有辦法不飛回來,納蘭雪衣身上的金色靈力是它致命的克星,它毫不懷疑,只要納蘭雪衣集中全身的力量,讓金色靈力匯聚成一線,它絕對避無可避。
所以,它乖乖地跑向了納蘭雪衣所在方向。
不過,還不待靠近,納蘭雪衣那催命般的聲音又再度響了起來,「別靠得太近,不需要那麼親密!」
「 當!」邪惡之心終于從半空中掉了下來,太狠了!
納蘭雪衣太狠了,這樣的話如果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它絕對是不會這般失態,但是,現在這話從納蘭雪衣口中蹦出來,不得不讓它驚恐。
如果此時有人看到一顆黑不溜秋地心髒在地上打滾的話,絕對會驚得下巴掉在地上;
如果在這顆心髒之前冠上邪惡之心四個字的話,恐怕不是下巴掉在地上,而是嚇得直接癱軟掉。
邪惡之心多麼恐怕的存在,此時居然會在地上打滾,說出去誰信啊,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納蘭雪衣隨著眾人遠去,神識卻一直停留在邪惡之心上,她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雖然知道自己身上的金色靈力對邪惡之心來說,有著致命地打擊,但是還是防備著點好。
「雪衣,我們不追嗎?」邪惡之心,可是開啟洞府的鑰匙,以納蘭雪衣的性子,不可能這般輕易放過邪惡之心。
再者,邪惡之心似乎對納蘭雪衣有畏懼之心,在別人面前時趾高氣揚的模樣,在她面前乖得如同小綿羊般。
雖然不清楚為何會有這麼奇特的一幕,但是在場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來,邪惡之心怕納蘭雪衣。
如果納蘭雪衣收復邪惡之心的話,他們恐怕也不會有多少詫異,但是問題是,納蘭雪衣並沒有出手,而是隨著他們一同退去。
而此時的邪惡之心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想要再找到邪惡之心,恐怕會很難。
「槍打出頭鳥,小子,你還要多加練習練習!」墨寒霜到底是老成精的人,不動聲色,就知道納蘭雪衣已經有了對策。
「你…」面對墨寒霜時,展簡梁有氣無處使,他可不能反駁墨寒霜的話,墨寒霜的威名還是听說過的。
「嗡嗡嗡…」突然間,納蘭雪衣的手機震動起來…
當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著魏定國的號碼後,納蘭雪衣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他們約定的時間並沒有到。
「有事?」聲音平淡沒有起伏,但是無端地讓魏定國身體一震,他感受到了一絲怒意。
魏定國也知道不該在這個時間段打擾納蘭雪衣,但是,他真的沒有辦法了,不僅軍區有事,就連京城四大的穆家都出事了。
京城四大世家,或多或少都和軍區牽扯,軍區的儲備金都要靠四大家族提供,牽一發而動全身,所以一旦四大家族出事,軍區都會受到沖擊。
尤其是翡翠世家的穆家,在四大家族中,他們提供的財力最多,就算三大家族聯合起來,都沒有穆家提供得多。
當然,穆家相對應地從軍區獲得權力也多。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但是現在,穆家家主穆遠被殺,穆家重要成員,一夕間消失,整個穆家亂了,而最為主要的是,他們將矛頭指向了納蘭雪衣。
因為近期與穆遠有過節之人只有納蘭雪衣。
而在拍賣行時,穆遠和納蘭雪衣說了幾句話,就被人抬著去了醫院,種種跡象表明,穆家之事與納蘭雪衣月兌不了干系。
所以,在第一時間,魏定國打了納蘭雪衣電話。
「穆家出事了,所有的矛盾指向了你!」魏定國知道這事後,第一個反應是,要嫁禍誰,要人頂罪,也不應該那納蘭雪衣開到;
第二個反應就是打電話給納蘭雪衣,不管從哪種方面,他都有義務通知納蘭雪衣,好讓她提早做出對策。
「我?」納蘭雪衣倒是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受歡迎,阿貓阿狗的事都冠到了她頭上,穆家出事,居然也和她牽扯到了一起。
她覺得自己比柯南厲害,柯南是走到哪里命案發生到哪里,而她是不管什麼命案,都和她有關,即使她根本不在事發之地,都扯上了她。
「嗯,近日內,軍區法庭將進行傳召,你準備一下,我也會幫你的!」納蘭雪衣時上校級別,所以,直接會收到軍區法庭的傳召,而不是如一般人那樣送往警察局。
「你覺得我會去嗎?」即使是她滅了穆家,她也不會乖乖束手就擒,更何況,這事還和她沒有一點關系。
「納蘭小姐,這事連元首都驚動了,恐怕由不得你了,如果你不出現在軍區法庭的話,那麼我們將派部隊前來!」魏定國對于納蘭雪衣所說之話,並沒有多少反感。
相反,如果納蘭雪衣不這麼說的話,他還覺得有些詫異,作為修真者,本來就不將人命放在眼中,但是,他卻知道納蘭雪衣不一樣。
就算納蘭雪衣殺人,也是觸踫到了她的底線,所以,如果可以,他絕對不想和納蘭雪衣為敵,因為,這注定沒有結果。
他可不會認為單單派部隊人前往就能抓到她,她一個揮手,一營的軍隊就會滅亡,這樣的損失,他傷不起。
「有用嗎?」納蘭雪衣的聲音很輕,但是傳入魏定國的耳中卻比泰山還重。
確實沒用,即使他們有最先進的設備,即使他們可以用炮彈轟擊,但是依然沒有作用,他們根本不是納蘭雪衣的對手,除非是她自己走入軍區法庭,不然,任何人都無法抓捕到她。
「納蘭小姐…」
「我明天會去軍區法庭,不過,我要查看穆遠尸體!」那一次出手,她雖然想給穆遠一點教訓,但是,她出手極有分寸,不會讓穆遠死亡。
再者,以現代醫術,穆遠根本不會出事,只要調養一下就行,但是,現在卻說穆遠被滅,穆家重要成員消失。
而矛頭又指向了她,不得不說,這是一件有預謀,有針對性的事件。
不過,到目前為止,她都沒有猜到是誰在嫁禍她?
或者說想將她置于死地!
「雪衣,你怎麼要去軍區法庭?」納蘭雪衣上校身份,他已經從朱志杰的口中听到,但是現在,突然間听到納蘭雪衣要去軍區法庭,這里是否有什麼問題?
「牽扯到殺人案中,你幫我準備一張明天去京都的機票!」納蘭雪衣的話,讓墨寒霜眉頭一挑,顯然沒有想到納蘭雪衣會有把柄被人抓到。
而一旁的展簡梁,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殺人案,你殺了誰?」
听到展簡梁的話,墨寒霜再度嘆了口氣,玉不琢不成器,展簡梁真是越來越二了。
其實,展簡梁第一個反應並不認定該納蘭雪衣會殺人,即使殺人,也不會有任何痕跡留下,但是現在納蘭自己主動提出去軍區法庭,那麼也就是說,她真的有把柄被抓到了,所以,他才會說出這句話。
只是,沒有想到,他說出的話存在了歧義,好在納蘭雪衣臉色沒變,並沒有因為他的一句話,而有所反應。
「穆遠死在家中,穆家重要成員消失,矛頭指向我!」納蘭雪衣三言兩就解釋了過去。
額,听到納蘭雪衣的話,展簡梁額頭有三滴冷汗滑落,這嫁禍人的手法也太差了一點般。
先不要說,納蘭雪衣和穆遠處在不同城市,就算納蘭雪衣有通天手段,也不可能從一地趕到另外一地殺人,就算是殺人,納蘭雪衣也不會蠢得留下任何把柄。
納蘭雪衣沒有理會展簡梁的震驚,沒有停留,一直往家中而去,她也要好好整理一下,從穿越至今,她到底得罪了誰。
「雪衣,你怎麼被嫁禍了?」還未靠近屋子,便听到了凌欒奕急切的聲音。
雖然最近幾天一直在吸收獸之力,原本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卻听到從京都傳來的信息,穆家家主穆遠被人殺死在房間中,穆家重要成員突然間消失,而留下的人證物證一致指向了納蘭雪衣。
但是,凌欒奕知道,這是赤果果的嫁禍,先不要說納蘭雪衣現在身處在江南市中,就算她最近的行程,都不可能去京都殺死穆遠。
再者,納蘭雪衣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她有的是手段,讓人從這個世界中消失,而不留下任何痕跡。
「大概是人品問題吧!」難得納蘭雪衣也會開玩笑。
「唉…」正所謂皇帝不急太監急,凌欒奕有些無語地看著納蘭雪衣。
「我先回去打點一下,你不用急的!」雖然沒有從納蘭雪衣的臉上看出任何急切之色,不過,這事牽扯太大,他要盡快回到凌家,處理一切。
「我的事,你別管,當務之急,是盡快吸收你體內的獸之力!」凌欒奕體內的獸之力,波動太大,如果不好好吸收的話,會產生後遺癥。
「你的事我怎麼可能不管,就算我死也不會讓你出事的!」凌欒奕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納蘭雪衣出事。
「你吸收獸之力,才是對我最大的幫助!」如果此時出了岔子的話,她還要分神來救他,比起應對那幫軍區法庭之人,救凌欒奕要簡單多。
「我…」納蘭雪衣的話,讓凌欒奕身體一震,錚錚男兒的眼中閃動著淚花。
他,沒有用,在納蘭雪衣出事之時,他不能幫助她,反而,要她來擔心自己。
「我不會有事的,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讓我出事!」納蘭雪衣向凌欒奕保證,不是她大話,而是事實。
實力即使不算最強,但是想要殺她,那麼就要用生命做代價。
雖然納蘭雪衣這麼說,但是還是讓凌欒奕擔心。
「雪衣,你…」凌欒奕突然間發現自己的身體無法動彈了,而且體內的獸之力在涌動起來,如果再不吸收的話,那麼就要爆體了。
「好好吸收!」納蘭雪衣也知道凌欒奕不可能乖乖地吸收,只有這樣,他才能安下心來吸收獸之力。
納蘭雪衣在凌欒奕周身布置了陣法,困獸陣,一來可以困住凌欒奕,二來也可以讓他安心吸收身體內的獸之力。
安排好凌欒奕,納蘭雪衣邁入了臥室內,與此同時,邪惡之心也閃入了納蘭雪衣的寢室。
「嗡嗡嗡…」一圈圈黑色光芒閃現,以此來告訴納蘭雪衣,它並沒有離開。
只是,讓它失望的是,納蘭雪衣連頭都沒有抬起來,似乎不待見它的到來。
「嗡嗡嗡…」黑色光芒越來越亮…
「再吵,我滅了你!」納蘭雪衣的聲音一響,邪惡之心一愣,繼而收斂自己,將自己縮到了角落中,顫顫發抖。
好可怕啊!
第一次,納蘭雪衣沒有使用金色靈力,但是也讓邪惡之心感到害怕,打從心底害怕。
邪惡之心,此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盡可能地縮小自己,讓自己的存在感為零。
納蘭雪衣此刻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她要將嫁禍她的人排查出來。
從穿越過來後的情景一一展現在她的腦海之中,讓她失望的是,根本沒有這樣一個可以嫁禍她的人,或者說沒有這樣一個人可以在一夕之間殺掉穆遠,又可以將穆家主要人物轉移的。
修真之人,不會過問世俗,尤其還是大家族的穆家,他們不會去招惹,只會盡可能地避開,所以,排除修真者。
邪修,也排除,他們的大本營在江南省,而且邪惡之心在江南市出現,他們不可能將重心轉移到京都,更加不可能無緣無故滅掉穆家。
苗疆一族,那是更加不可能了,這一次,他們也只為邪惡之心而來,至于其他的一切,他們不會理會,要不然,他們也不會躲避在太平間內。
至于其他人,納蘭雪衣並沒有招惹過,而且他們也沒有這力量將穆遠除去。
作為大家族的穆家,保鏢絕對少不了,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進入穆家將人殺害,當然,不排除一種可能。
就是頂級殺手。
不過,作為頂級殺手,他有他的驕傲,他有他的尊嚴,在殺人得手後,不會再興師動眾地將一部分人帶走,或者說讓他們尸骨無存。
其實,有一點納蘭雪衣不知道的是,之所以會指認她為凶手,是因為他們從視頻監控中看到了她,看到她出現在穆宅,並看到了她行凶後,逃離穆家的一幕。
納蘭雪衣,左思右想,上下排除,愣是排查不出一個人來,微微搖了下頭,只能就此作罷,這種勞心勞力之事,還是等見到穆遠的尸體再說。
「邪惡之心!」納蘭雪衣將目光投注在邪惡之心上,看著一顆黑不溜秋,但是可以在眨眼間將人消滅的邪惡之心,納蘭雪衣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納蘭雪衣的眼神讓邪惡之心顫抖起來,此時,它想逃離。
「嗚嗚嗚…」邪惡之心說不出話,它只能不斷地抖動身體,為此來排除它心中的緊張。
「你再吵一下試試!」納蘭雪衣扶額,實在受不了邪惡之心的叫喚,就如同千萬頭蜜蜂在耳朵旁嗡嗡叫般,吵得納蘭雪衣頭大。
嗖的,邪惡之心不敢再亂動,它是真的怕這個魔女,這個魔女的手段絕對不凡,它要盡可能地不惹她生氣,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納蘭雪衣看著邪惡之心,眼楮凝視,看到邪惡之心是用千萬條黑線凝聚而成,線條之上全部都是血液,漆黑的血液匯集在一起,融合成一顆黑心。
而在邪惡之心上,納蘭雪衣卻察覺不到它的力量,那恐怖的力量。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絕對不會認為這樣一顆不起眼的黑心,會有這般強大的力量,更加不可能作為洞府鑰匙。
「分神期修士的洞府,你知道在哪里嗎?」既然是作為鑰匙的存在,那麼邪惡之心應該是知道洞府具體地址的。
只是,讓納蘭雪衣失望的是,邪惡之心不斷左右來回移動,以示自己不知道,似乎怕納蘭雪衣不相信,它左右來回擺動更加厲害了。
「知道了!」納蘭雪衣話一出,邪惡之心立馬安靜下來,那個速度,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跟得上的。
既然邪惡之心不知道洞府地址,那麼她只能將目光放在仙醫門身上,當然,這種事也不用她親力親為,有墨寒霜就行了。
「給我安靜地呆著,別惹什麼花樣,更加不許再殺人,要是讓我知道,打入十八層地獄!」納蘭雪衣再度警告邪惡之心。
自從知道邪惡之心對她言听計從後,納蘭雪衣便打壓上癮了,時不時地威脅一番,而這一威脅十分見效。
在納蘭雪衣話落後,邪惡之心愈發顫抖了,不過,還是上下移動,來表示它會乖乖听話。
看到這一幕,納蘭雪衣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邪惡之心,或許還沒有真正地變化。
從這幾次的反應來看,邪惡之心就如同小孩般,十分孩子氣,只要她一說滅殺它,它就嚇得不敢動彈。
或許是忌憚她身上的金色靈力,或許是它還沒有真正成型,或許……
不管是什麼原因,既然知道邪惡之心害怕什麼,那麼她就用什麼威脅,正所謂打蛇打七寸,對付邪惡之心也是如此。
「對了,如果有人想要搶奪你,殺無赦!」納蘭雪衣在離開房間後,再度補充了一句。
她可不想到時找到了洞府,卻發現邪惡之心被人搶奪走了,而這個原因是她說的不能殺人這樣的話,不然到時,她可會後悔的。
听到納蘭雪衣的話,邪惡之心再度移動起來,黑色光芒從它的身上釋放出來,剛才它還在想,如果別人來搶奪它,它不反抗的話,那就要淪為階下囚。
剛想到這里,納蘭雪衣便發號施令了,而這一次,顯然,納蘭雪衣沒有讓它安靜下來。
納蘭雪衣已經退出了房間,往另外一間臥室而去……
翌日,陽光燦爛,艷陽高照。
納蘭雪衣坐上航班,往京都而去…
當納蘭雪衣下飛機的那一瞬間,早已有軍隊等候在專用通道之上。
「上校!」在看到納蘭雪衣的那一刻,等候多時的士兵們向納蘭雪衣行禮。
而這一陣仗顯然讓一同下飛機的眾人驚呆了,尤其是在听到士兵們喊納蘭雪衣為「上校」時,看著納蘭雪衣的眼神異常怪異。
如此年輕的上校,如此漂亮的上校,如此不切合實際的上校……
「走吧!」納蘭雪衣沒去注意眾人的目光,她之所以有這個殊榮,無非是為了不讓她逃跑,出動了一個排的士兵來「歡迎」她,是為了將她押送到軍事法庭中。
「上校,坐這里!」士兵們對于納蘭雪衣沒有多少尊重,尤其是在知道他們要將她押送到軍事法庭後,他們對待她的態度更加不友善了。
本來就對納蘭雪衣這個身份,有諸多的不滿,沒有建樹不說,居然還是一個娘們,現在更加要被送往到軍事法庭中,要不是礙于此刻她依然還是上校的身份,剛才在機場,他們也不會向她行禮。
納蘭雪衣倒是沒有他們這麼多花花腸子,而是目光清冷地看了眼在場的士兵們,不過,當看到某一個士兵後,眼神微微閃爍了下。
看來,這一次,他們是有備而來。
很快,汽車駛向軍事法庭……
「軍長!」士兵們下車後,當看到魏定國站在軍事法庭門外時,一臉詫異,比起剛才,這一次,他們的行禮正規多了,臉上也沒有任何輕蔑神色,有的只是尊重。
「嗯!」魏定國只是點了下頭,並沒有多做理會,而是徑直往納蘭雪衣所在之地而去。
「納蘭小姐…」
「魏軍長,注意身份!」還不待魏定國說話,納蘭雪衣直接將話打斷。
放在平時,魏定國喊她「納蘭小姐」完全沒錯,但是,現在是在軍事法庭之外,而且,魏定國的身份在她之上,這般喊著,就有**份了。
魏定國一愣,繼而想到什麼般,「納蘭上校,我已經向軍事法庭提起訴訟,對于你所要求探測尸體之事,軍事法庭給你最高權力,你隨我來!」
魏定國倒是有板有眼,這樣說,無非是給有心人一個提醒罷了,至少,他們是公事公辦,而不是利用私情。
納蘭雪衣隨著魏定國進入一間屋子後,當看到王首長也出現在軍事法庭後,眼神微微一閃,顯然,是沒有預料到的。
「納蘭上校,好久不見!」王首長首先對納蘭雪衣打了一聲招呼,而且眼中含笑,再一次見面,已經沒有之前那般的輕視。
尤其是在服用了納蘭雪衣的丹藥後,他都年輕了十歲,不僅是在外貌上,連身體機能都年輕了十歲,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如果一直服用納蘭雪衣所提供的丹藥的話,那麼只要不是外力致死,他就永遠不會死,會長生不老。
當長生不老這四個字在腦海中劃過後,他愈發激動了,當得知,這一次納蘭雪衣會被送到軍事法庭後,他便來到了這里,只為納蘭雪衣的丹藥而來。
雖然他不能只手遮天,也不能將此事壓下去,但是他可以保證納蘭雪衣無事,當這個有利條件擺放在他面前時,他激動得難以自制。
「王首長,好!」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王首長客客氣氣,她也不至于板著臉孔。
「納蘭上校,這一次事情不好辦啊!」王首長倒是直接開門見山,不過,卻點出了這事不好辦,完全沒說,這事和她無關。
听到王首長的話,納蘭雪衣唇角一揚,眼中閃過一抹鄙夷,如果剛才她還猜不到王首長會出現在這里的原因的話,那麼此刻,她完全明白,他為何事而來。
果然,丹藥的力量是無限的!
「王首長,這事和納蘭上校無關,她是清白的!」魏定國听到王首長的話,微微一愣,他原本以為王首長是為了幫納蘭雪衣而來,卻沒有想到並不是自己想的這般。
魏定國話落,王首長惡狠狠地怒視了他一眼,眼神異常嚴厲,要不是魏定國在軍區中地位不錯,呼聲又很高,他不介意剝了他的職,去了他的餃。
納蘭雪衣意外地看了眼魏定國,倒是沒有想到,魏定國會為了她頂撞他的頂頭上司。
「王首長…」
「住嘴!」王首長打斷了魏定國還要繼續說出口的話,這一刻,王首長看著魏定國的眼神是極為厭惡的。
「納蘭上校,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人證物證都在,就算我想幫你,一時半刻也不好辦啊!」王首長雖然沒有將話點明白,但是在場之人都是聰明人,完全明白他話中之意。
尤其是魏定國,在听到王首長的話後,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塊,原來,王首長真的是有目的而來,而這個目的也來源于納蘭雪衣。
「人證物證?拿來看看!」納蘭雪衣倒是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人證物證,這次事情看來安排地真夠仔細的。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王首長示意將人證物證呈現上來。
這個房間雖然只有他們三人,但是外面可是包圍了一大圈,所以,也不怕納蘭雪衣搞鬼。
很快,人證和物證帶到,當看到所謂的人證後,納蘭雪衣有那麼一瞬間是詫異的。
她非常詫異,這個所謂的人證居然是雙目失明者,雙目失明,居然還能作為人證,不得不說,他們的辦案能力。
「你說眼前這個人是誰?」王首長的聲音帶著一絲威嚴,讓人證在听到聲音時,有些顫抖,不過,當它將「目光」望向納蘭雪衣時,身體顫抖地更加厲害了。
「她…她…是殺人凶手!」雙手顫抖地指向納蘭雪衣。
納蘭雪衣倒是沒有任何反應,對于人證所說的話不置一詞。
這個人證的的確確是雙目失明的,而且他的兩顆眼珠子都已經不在眼眶中,但是此時,他卻作為人證來證明納蘭雪衣是凶手,不得不說,太過搞笑。
而且他還是被軍事法庭之人當成第一人證帶出場的,這嫁禍的手段也太過低級了,就算要找,也要找一個看得見的人。
「納蘭上校,你不要以為他雙目失明就不能作為人證,他雖然沒有眼楮,但是他有耳朵,他有鼻子,他的耳朵可以分辨任何聲音,他的鼻子可以區分任何氣味,比起雙眼明亮之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似乎看出納蘭雪衣眼中的無視,王首長很「好心」地為納蘭雪衣釋疑。
「是嗎?」納蘭雪衣反問,在人證進入這個房間後,納蘭雪衣就一直觀察著人證,但是卻沒有發現,他的身體有什麼獨特之處。
納蘭雪衣的眼楮可以看透一切,同樣的,對于人的身體構造也可以一一看透,所以,她根本就沒有發現這個所謂的人證有過人之處。
當然,也就沒有王首長所說的那麼好!
什麼耳朵可以分辨出任何聲音,鼻子可以區分出任何氣味,這絕對是瞎說,胡編亂造也太沒有底了。
「如果你還不相信的話,那麼我們可以看一下物證!」王首長為了徹底坐實納蘭雪衣的罪名,很是有耐心的將目光放在了物證上。
所謂的物證也就是視頻監控的錄像,當視頻監控錄像在電視上播出後,納蘭雪衣的唇角再度上揚起來。
這假扮她的人,扮得也太假了一點吧,她會因為拿刀而顫抖嗎?她的樣子有那麼害怕嗎?
再者,這監控畫面,似乎將所有的鏡頭都對準了「她」的臉,臉部還來個特大描寫,而且最讓納蘭雪衣想笑是,她發現鏡頭上那個女子的臉上還有一顆痣,特別明顯的一顆痣。
不過,顯然,他們將這個最特色的痣給忽視了,而且是忽視得不能再忽視了。
而此時,畫面中已經顯現出「她」殺人一幕,一把明晃晃地刀刺向了穆遠的胸口,而讓納蘭雪衣詫異的是,躺在床上的穆遠,居然沒有絲毫反應。
她可是清晰地听到在那個女子進入房間時,發出了一聲巨響,而這聲巨響明顯可以讓人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但是躺在床上的穆遠卻紋絲不動,沒有一絲反應。
即使刀刺入他的胸口,他也沒有反應,臉上沒有任何痛處,而且,在刀從他的心髒處拔出之時,沒有任何血液從胸口上噴灑而出,甚至連一絲血液都沒有流出。
穆遠身體中的血液就好似被凍住了,不會再流出來。
納蘭雪衣看到這里,眼神更加深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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