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邪醫修羅 第九十四章 屍體說話

作者 ︰ 瀟瀟慕雨

「呵呵…」冷笑出聲,可笑,真是可笑,這樣的人證物證居然會被軍事法庭所認可,不得不說,華夏國嚴明的法律制度。

「你笑什麼?」王首長看到納蘭雪衣臉上愈發的冰冷,身體微不可察地往後了一步,魏定國的身體也微微往王首長所在方向移動。

納蘭雪衣臉上的表情有些可怕,她雖然在笑著,但是眼底卻滿是冰冷,還有那偶然閃過的嗜血光芒。

「死人,當然可以再死一次!」納蘭雪衣的話,讓王首長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下。

能夠坐到他這個位置,都是老成精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畫面中的穆遠是否死亡。

穆遠,在那個女子進入房間之時,已經死亡,而且從畫面中可以看出,死亡時間絕對超過十二個小時,不然,刀刺入身體,不會沒有一絲鮮血(自己亂寫的,別對號入座)。

再者,在女子進入房間之時,所發出的聲音,就算穆遠沒有听到,在屋子中的人肯定能夠听到,但是卻沒有任何一人出來,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整個穆家沒有一人,或者說被清空了!

納蘭雪衣能夠從視頻監控的畫面中看出來,在場的任何人都能夠看出來,但是他們卻拿出這樣的證據來指認她是凶手,不得不說,他們辦案手法太過「高明」了。

納蘭雪衣的話,讓王首長面色一變,原本,這些證據就是有些破綻,但是他們卻沒有點出來,因為他們要找一個替罪羔羊。

在看到長得和納蘭雪衣差不多人出現在畫面中後,王首長就心生一計,原本,完全可以借這些破綻為納蘭雪衣開月兌,不過,為了能夠再次從納蘭雪衣除得到丹藥,他才沒有出面,甚至還極力促成此事。

「怎麼?說不出來,既然已經知道我不是殺人凶手,為何還要定我之罪,是認為我還欺負嗎?」納蘭雪衣的聲音陡然間拔高,那森冷的聲音好似來自九幽地獄般,沒來得讓人汗毛豎立,心生害怕。

納蘭雪衣身體靈力涌動,要不是她強制壓制著身體內暴漲的靈力,或許此時整間屋子就被毀了。

「納蘭小姐,你冷靜點!」空間緊閉的屋子中,無風自動,讓魏定國甚為緊張,納蘭雪衣身上的氣勢太強,強大到他說話都有些困難。

這一刻,他明白納蘭雪衣動怒了,真正動怒了!

「呵呵,王首長,在你眼中,只有丹藥才是最重要的嗎?」納蘭雪衣這句話,如果落在別人耳中,或許听不明白,但是在場的兩個男人十分明白納蘭雪衣口中之話。

「你…」王首長被納蘭雪衣這麼一說,頓時說不出話來。

軍區,正是用人之時,尤其是像納蘭雪衣這般的人才,是他們軍區極為渴求的,但是現在,她卻被他們送到了軍事法庭,而且從她的話中也听出了一點意思。

很明顯,這是要王首長做出決定。

在丹藥和軍區之間做出抉擇。

其實,對于王首長來說,如果可以,他情願選擇丹藥,因為丹藥可以讓他青春永駐,屹立不倒,而軍區,只是他所要呆的地方而已,但是,他不能如此直白地說出來,他得想過婉轉的說話。

既可以拿到丹藥,又可以緩解軍區現狀。

一旁的魏定國有些听不懂二人的對話,二人的對話好似打著啞謎般,讓他一時間模不著頭腦。

但是,看王首長的樣子,似乎是在做出決定,而這個決定還是關乎軍區安危的。

一時間,場面陷入了寂靜中,在場三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納蘭雪衣是在想著到底是何人想要嫁禍給她,而且用了這麼拙劣的手段。

再者,為何那一天,整個穆家沒有任何一人?就連下人都沒有出現,這是不是太怪異了?

「納蘭上校,你準備如何面對這一次裁決?」王首長說話開始委婉起來,眼中更是閃躲不定。

「我有罪嗎?」是人都可以看出來,畫面中的人不是她,但是,他們卻要定她的罪,難道說,她真的是任人擺布的嗎?

「難道沒有嗎?現在恐怕整個軍區的人都知道納蘭上校是殺人凶手!」王首長在說這話時,語氣明顯變得得意起來,主動權還被他握在手中。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坐實了殺人凶手這個稱號!」說話間,納蘭雪衣已經行動起來。

「納蘭小姐,你…」魏定國還不待說完話,便看到王首長軟軟地趴在了倒在了地上,頓時臉色大變。

當然,納蘭雪衣還沒有蠢到如此地步,在軍事法庭,當著魏定國的面將王首長給滅了,就算她真的有心要殺人,也不會如此這般。

魏定國一個箭步,蹲倒在地,查探起王首長來,當發現王首長只是睡過去後,他松了一口氣。

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喊出來,是因為他知道納蘭雪衣做事有分寸,不會這般沒理智。

不過,在看到王首長倒地後,他的心跳差點停了。

「納蘭小姐,王首長,他…」

「死不了,不過,離死也沒多遠了!」納蘭雪衣倒是直言不諱,殺了他,還髒了自己的手。

「這…」魏定國听到納蘭雪衣的話後,唇角抽搐,有她這麼說話的,不過,似乎…

「你走吧,這里我會處理的!」魏定國示意納蘭雪衣可以離開,除了王首長外,這里屬他最大,而他也有這個權利這麼做。

所謂的人證和物證都是可以處理的,即使真的是納蘭雪衣所謂,他也有辦法消除掉。

「不用,帶我去看穆遠的尸體,我會將這件事處理好!」納蘭雪衣可不想做一個畏罪潛逃之人,既然這事是針對她而來,那麼她有義務也有必要找出凶手。

再者,陷害一次不成,還會有下一次,索性這次就追查到底,將背後之人給抓出來。

「好!」沒有猶豫,魏定國答應下來。

「王首長身體不適,你們好生安頓王首長!」魏定國將王首長交到警衛員的手中,自己帶著納蘭雪衣離開了,留後一群士兵面面相覷。

「納蘭小姐,你對王首長…」魏定國還是沒有憋住,問了出來。

「神經衰弱而已!」納蘭雪衣出手,必定不會留下任何後手,即使醫院方查出王首長是神經衰弱,也醫治不好,神經衰弱弱可是分多種的。

即使真的不幸被醫治好了,王首長的後半生也毀了,至少要在床上度過了,而且還要靠她們照顧。

听到納蘭雪衣的話,魏定國眉心一跳,眼中卻閃過異樣之光。

很快,二人便來到京都警察局,經過一系列手續後,納蘭雪衣進入了停尸間。

一進入停尸間,首先聞到的就是福爾馬林刺鼻味道,再者便是穆遠的尸體。

當看到穆遠的尸體時,納蘭雪衣的眉頭蹙了起來,因為她發現這具尸體和她所認識的穆遠不同。

而且是很明顯的不同。

不要忘記,當初,在拍賣行,她可是敲碎了他好幾塊骨頭,她可不相信現代醫術這般高明,可以在短時間內將他的碎骨接好,更加可以閉合地這般完美無缺,即使是她,也要花上一點時間,絕對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完好如初。

當然,除了一種可能。

這具尸體不是真正的穆遠,是另有其人。

或者說,當初在拍賣行一直針對她的人不是穆遠,是其他人假扮的。

當察覺到穆遠身體不對勁後,納蘭雪衣的目光便往穆遠的臉部望去。

讓人失望的是,此刻,躺在停尸間內的穆遠臉上並沒有任何東西遮蓋著,也就是說,這張臉的的確確是穆遠自己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當時在拍賣行的人是誰,躺在這個停尸間的人又是誰?

謎團似乎更大了。

魏定國看到納蘭雪衣眉頭緊鎖,似乎在想著什麼般,也沒有出言打擾,就這麼靜靜等待著。

「魏軍長,當時是誰報的案,你們是什麼時候接到的通知?」即使報案也是要通過警察局,為何會通報給軍區呢。

「穆家的一個遠房親戚,他報的案,至于我們接到通知是在報案的十五分鐘後!」魏定國說完「十五分鐘」這四個字後,顯然也是愣了一下。

十五分鐘,不僅認出了納蘭雪衣,而且還知道了納蘭雪衣的身份,不得不說,京都警察辦案能力實在太強了。

十五分鐘,就鎖定了犯罪人,這種效率,絕對是望塵莫及的。

「呵呵,看來,我的知名度很高啊!」納蘭雪衣自嘲一笑,如此明顯的栽贓嫁禍,居然還有人會去相信,甚至為了她召開軍事裁決。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不然怎麼會…」後面的話魏定國沒有說出來,作為在編人員,他說話絕對不會那般赤果果。

「得罪的人是一大幫,不過,我想他們不會那麼無聊做這種事,要報仇,他們也會直接找上門,而不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納蘭雪衣在說這話時,明顯地帶著鄙夷之色。

眼中更是有著濃濃諷刺,不僅是對陷害她之人,也是對軍區首腦們。

「既然如此,為何事事都是針對你呢?」如果不是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怎麼可能所有矛頭都指向了納蘭雪衣。

納蘭雪衣聳聳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穆遠的死亡時間已經超過兩天,就算納蘭雪衣凝神聚目,可以查探到當時殺人一幕,也是十分模糊狀,再者,根本就看不清殺人凶手模樣,也是無濟于事。

納蘭雪衣真的不清楚是誰在作怪,如果真的是針對她而來,不可能用這麼拙劣的手段,只要有眼楮的人都可以看出來,她是被嫁禍,被陷害的。

當然,在華夏國,就算是有眼楮的人,在真正面對事情時,也變成了無眼之人,正所謂明哲保身才是王道,他們犯不著為了別人,而讓自己陷于不利之境。

所以,納蘭雪衣才在魏定國為她說話時,微微有些差異,她也不介意,幫他一把,就算是他為她說話的利息。

「納蘭小姐,你先離開,我會將此事先壓下來,等你找到凶手再說!」這是魏定國可以為納蘭雪衣做的最後之事。

作為軍區軍長,他一言一行都有人關注,時刻不能出錯,能為納蘭雪衣做到如此,已經是盡自己最大力了。

「嗯!」納蘭雪衣這一次倒是沒有堅持要留下來,點點頭,首先從停尸間走了出來。

還未走出醫院,便看到急色匆匆而來展簡梁。

「簡梁!」二人錯身而過,展簡梁也沒有發現納蘭雪衣的存在。

「雪衣,你怎麼在這里?」听到納蘭雪衣的聲音,展簡梁才反應過來,當看到納蘭雪衣出現在醫院的大門後,眼中帶著詫異。

「魏定國帶我過來的,你怎麼來了?」展簡梁會出現在這里,納蘭雪衣第一反應是為了穆遠尸體而來。

「我來確定一件事,一件對你十分有利的事!」在說到這句話時,展簡梁唇角上揚,顯然十分開心。

「是不是穆遠的身份?」展簡梁能夠這般的自信,顯然是已經找到了足夠的證據,證明此刻躺在太平間內的人不是穆遠本人。

「你…」納蘭雪衣的話,讓展簡梁露出了詫異之色,他真的沒有想到,納蘭雪衣會察覺到。

要知道,這可是穆家的秘密,根本沒有任何人知道,再者,就算是知道的人,也不可能告訴納蘭雪衣,他也是看到警察局的案宗後,才會對穆遠的身份身份產生懷疑。

卻沒有想到,納蘭雪衣早已洞察先機,知道了這個秘密。

當然,展簡梁或許不會想到,不是納蘭雪衣洞察天際,而是將人的骨骼進行了對照,也幸好,她曾經弄碎過穆遠的骨頭,不然,絕對不會將之聯系起來。

「停尸間的尸體,身上沒有一絲骨骼開裂的痕跡,所以,我大膽推測,那人不是穆遠,但是卻和穆遠有著莫大關系,能夠和穆遠有一模一樣的臉,天下間除了嫡親兄弟之外,再沒有任何人可以模仿!」納蘭雪衣的話,無意讓展簡梁更加有把握起來。

「那人是穆遠的雙胞胎弟弟!」展簡梁補充了納蘭雪衣的話,納蘭雪衣話中之意很明顯,一模一樣的臉,只有雙胞胎才可以,不過,她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等著展簡梁將之補充出來。

「穆遠有一個雙胞胎弟弟,但是卻從未出眾人的視線中,一直以來,都是穆遠站在眾人的最前方,而我們一直認為的翡翠王穆遠,其實也是另有其人。」展簡梁開始將自己收集到資料說了出來。

「穆遠,或許在賭石上很有天賦,但是卻不及他的雙胞胎弟弟,翡翠王這個稱號,如果是他的弟弟穆清的話,那麼絕對是實至名歸,不過,他卻不行!

穆清,是一個極度自閉之人,但是對于賭石卻有著狂熱的興趣,而且有著至高無上的天賦,只要被他看中的原石,都能夠從中解出翡翠來,從無意外。

當然,穆遠,也還是有些有些實力的,不過,穆家高檔翡翠皆是來自穆清,穆遠的雙胞胎弟弟,不過,穆清卻沒有冠以翡翠王的稱號,而是穆遠得到了這個稱號,因為,穆家人覺得穆遠更適合這個稱號。

對于,極度自閉的人來說,稱號只是一個名詞而已,但是穆遠卻不同,因為這個稱號,他們穆家的繁榮,與日俱增,更上一個台階。」展簡梁在說這話時,眼中明顯帶著諷刺。

穆家隱瞞世人夠久了,穆遠當翡翠王也夠久了,久得連他們知道內幕的人也忘記了初衷。

「穆清,就算是自閉,對于翡翠王這個稱號,他不可能無動于衷,所以,他們才策劃了這一切?」納蘭雪衣覺得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現在的穆家基本上已經被其他三族勢力所吞並,如果僅僅只是這樣的話,穆家不會出現震蕩。

「不是,穆清,雖然不滿自己的稱號被穆遠奪走,但是也沒有表示什麼,而是再度投入到選石,解石,賭石中,不過,他沒有表示,並不表示穆遠沒有動作。

早在穆清顯露出超凡月兌俗的賭石技能後,穆遠就將穆清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在他眼中,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既生亮何生瑜,在他們當中只有一個人可以存活。

有一次,穆遠對穆清發動了攻擊,只是,卻以失敗告終,不知道出于何種原因,穆遠派出的殺人,沒有例外地全部死亡,不過,穆清卻好端端地活著,連一絲傷口都沒有,還是那般地在賭石!

當時,三大家族都是知道一點內幕的,對于穆遠對穆清所做的一切,三大家族是十分樂于看到的,穆家如果少了穆清,那麼還會那般輝煌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所以,他們放任事態的發展。

只是,讓他們失望的是,穆清還是好好地活著,而且一反常態,居然出現在眾人的視野里,進入了大家的視線中。

當穆清出現在眾人面前,眾人驚呆了,而穆清所做的一切,再度掀起了狂潮,穆清在三天時間內,解出了十塊高檔翡翠,在那一刻,眾人才發現穆清的強大。

當然,在眾人的視野里,三天內解出十塊翡翠的人是穆遠,而不是穆清,這也讓穆遠翡翠王的名字再次高漲起來。

翡翠王,果然是名不虛傳!

但是只有真正知道內幕的人才知道,三天內解出翡翠之人不是穆遠,而是穆清。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出現在拍賣行的是穆遠本人,因為那時,穆清正在對豫南省一處的翡翠礦脈進行考察。」展簡梁說了那麼多,最後一句才是關鍵。

「豫南省?翡翠礦脈?」納蘭雪衣一直在靜靜地听著展簡梁說著,直到最後,听到他說出豫南省和翡翠礦脈後,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她似乎抓到了一絲關鍵,但是卻又好像捕捉不到。

「嗯,穆清似乎對豫南省很有興趣,甚至還去了一趟豫南省,穆清的動作,讓三大家族警覺起來,在穆清回來後,三大家族也派人前往豫南省,果然,得到了一個驚人發現。

豫南省,離苗疆一族不遠的地方有一處天然礦脈,初步估計是一個翡翠礦脈!」展簡梁的話,再度讓納蘭雪衣眼楮一亮。

豫南省、翡翠礦脈、苗疆一族,這三者一聯系起來,似乎是某處地方。

而且,納蘭雪衣在听到展簡梁說穆遠曾經派人暗殺穆清,但是殺手全部死亡,而穆清沒事後,她又想到了一種可能。

穆清,是修真者。

不得不讓納蘭雪衣懷疑,穆清有那般高超的賭石技巧,絕對不是普通人,而他之所以會被世人認為是自閉,可以有多種解釋。

修真者,不喜歡接觸外來事物,所以,他們離群,這被說成自閉,完全有可能。

其二,穆清,對翡翠有如此大的興趣,是否也看出了翡翠中蘊含著靈力。

其三,他之後出現在眾人的視野里,不是為了刺激穆遠,而是為了引起眾人的注意,或者說,是為了讓人發現豫南省,苗疆一族附近有一個翡翠礦脈。

至于,為何他會死在房間內,又被當成穆遠,這或許就要從他的身份開始著手。

「穆家是什麼態度?」作為世家的穆家來說,一切利益比人命重要,他們不可能放棄一個大有可為的穆清,而選擇穆遠這個一般般的人,這里是否有什麼秘密?

「穆家似乎不待見穆清,一直打壓他,卻一直捧高穆遠,讓穆遠成為穆家的當家人!」展簡梁在知道這事後,也十分詫異。

作為大家族來說,利益高于一切,但是穆家卻放棄了穆清這樣一個賭石天才,而去選擇穆遠這樣資質一般的人,不得不說,十分奇怪。

「穆家,很古怪!」听到展簡梁的話後,納蘭雪衣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不管穆家如何,雪衣,你覺得是誰嫁禍與你,那個假扮你的人是誰?」展簡梁到底是凌家子弟,居然也看到了視頻監控,不得不說,錢和權到底是掛鉤的。

「我不知道,這事看似是針對我,但是從你的話中,我發現,貌似不僅僅是針對我,或許我只是一個導火線而已!」如果不是展簡梁這番話,或許納蘭雪衣會認為有人在嫁禍她,但是現在,她覺得事情並不是這樣。

畫面中,雖然「她」執刀殺人,而且也刺中了穆清的胸口,更甚至臉部也來了個特寫,讓人將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而忽略了一點。

那就是,穆清早已死亡,最為主要的是,穆清只有胸口一刀,身體並沒有受到傷害,這就是他們認定穆清是「她」殺的最根本原因。

「導火線?為什麼?」展簡梁不懂納蘭雪衣話中之意,他不明白為何他們會嫁禍給納蘭雪衣,納蘭雪衣跟穆家根本沒有一點關系,就算要嫁禍,也不應該嫁禍在納蘭雪衣身上。

「不可否認,殺死穆清,嫁禍給我,這個人和我有仇,但是真正目的卻不是嫁禍給我,而是要將我拉入這個事件中。穆清,之所以會死,大概,恐怕不是他殺,而是自然死亡!」納蘭雪衣的話,讓展簡梁一愣。

他知道穆清不是納蘭雪衣殺的,但是一定是某人下的狠手,卻沒有想過,是自然死亡,這根本說不通。

「簡梁,你將事情前因後果聯系起來,從苗疆一族現身在江南市後開始,你想想,或許就可以想出答案來!」納蘭雪衣在說這話時,明顯已經猜出了一種可能。

如果穆清真的是修真者的話,那麼一切就簡單多了。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後,展簡梁混動的雙眸中,漸漸變得清明起來,他將前因後果一聯想,果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你說,分神期修士的洞府在豫南省,苗疆一族所在地的附近!」展簡梁也是十分聰明的,只要稍加指點,就能夠想到一切。

「差不多就是了,我打電話給墨寒霜,讓他去查一下!」納蘭雪衣說完,就從包里拿出手機,還不待她撥打過去,手機便震動起來。

當看到墨寒霜的來電後,納蘭雪衣唇角一揚,「墨寒霜,有事?」

「分神期修士的洞府,應該在豫南省,苗疆一族所在地的附近!」墨寒霜的話,也坐實了納蘭雪衣的猜想。

「我知道了,邪惡之心,我也已經拿到手了,等我將這里的事情辦好,我們在豫南省踫頭!」納蘭雪衣的話,讓電話那頭的墨寒霜差點將手機扔在地上。

這好消息是一波又一波,原本以為,他要花很多時間去追查邪惡之心的下落,卻沒有想到邪惡之心已經被納蘭雪衣所掌控。

這消息來得太過突兀,讓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他,此時愣愣地對著手機,嘴角微微裂開,眼中更是露出了白痴的笑意。

不過,等到納蘭雪衣掛斷電話後,他才反應過來,納蘭雪衣對他說出洞府的地點似乎一點都沒有意外,而且他有一種她已經知道了的感覺。

「現在已經基本確定,穆清發現的翡翠礦脈,大概就是修士留下的洞府,而他之所以會這樣,恐怕是因為觸踫到了洞府外的機關,或者是毒素!」沒有對穆清的尸體進行檢查,納蘭雪衣並不知道具體情況。

不過,這個猜測也**不離十。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嫁禍給你的人應該是穆遠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如此拙劣的行為也就穆遠做得出來。

穆遠想要找出一個女人來假扮納蘭雪衣,讓整個穆家的人不出現在穆家,他完全有能力辦到,再者,穆家重要人物消失,恐怕不是消失,而是全部去往了豫南省。

穆家之人,可能從穆清的口中听到了關于洞府的一切,為了長生不老,他們一致決定放棄穆家的一切,選擇去往洞府,找尋長生不老之秘。

他們秘密行動,在眾人沒有發現的情況下,已經撤離了京都,往豫南省而去,而穆清卻因為某種原因,病死在房間內。

而這個也正好給了穆遠可乘之機,為了報得私仇,他布置一切,穆清死亡,讓他的眼中釘拔去,又可以將納蘭雪衣拉下水,不得不說,這絕對是一舉雙得的明智之舉。

「不止穆遠,應該還有一人,至于這個人,我想應該是歐陽蘭!」納蘭雪衣在看到畫面中女子臉上的痣後,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她似乎在哪里看到過這顆痣,但是一時間,她想不起來。

直到剛才,她才想到那個假扮她的女人是誰!

歐陽蘭,仙醫門長老的女兒,也就是曾經在歐陽家出現過的女子,因為打賭,她被迫月兌離仙醫門(如果不清楚,可以往前翻頁,就可以找到這個歐陽蘭是誰)。

一直以來,她就在找尋機會,一個報復納蘭雪衣的機會,不過,苦于沒有辦法,納蘭雪衣似乎根本沒有任何把柄落在她手中。

她,不甘心就這麼讓納蘭雪衣一直逍遙下去,她要狠心報復,她要打得她體無完膚。

當她最不甘心的時候,穆清出現在她的視線中,當得知穆清的哥哥穆遠,對納蘭雪衣深惡痛絕後,她知道機會來了。

二人經過一系列的密謀後,終于,讓他們等到了機會,穆清突然間死亡,更加讓他們看到了希望,故而,就出謀劃策了這一出。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的手法太過拙劣,一看就知道是嫁禍。

不過,他們也知道,在華夏國,嫁禍是十分容易的,只要坐實這個殺人案,納蘭雪衣就不能翻身,他們也正是看重了這一點,才會用如此手段來陷害納蘭雪衣。

「那現在,怎麼辦?」這一切都是納蘭雪衣的推斷,雖然推斷地**不離十,但是要真正找出線索,卻有些困難。

「我會向軍事法庭提出控訴,證明一切!讓事件重演就行!」納蘭雪衣轉身,往停尸間而去。

雖然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不過,魏定國並沒有離開醫院,納蘭雪衣一個電話,便將魏定國叫了停尸間中。

「魏軍長,你可以將軍事法庭、警察們叫到這里嗎?」納蘭雪衣可以不理會軍事法庭對她的控訴,但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她還是決定讓他們看清楚,這是一件謀殺,還是嫁禍。

「你有辦法洗刷自己的冤屈?」魏定國怎麼也沒有想到就那麼半個小時的時間,納蘭雪衣就可以找到線索為自己洗刷冤屈。

「嗯!」對于魏定國口中的「洗刷冤屈」四個字,納蘭雪衣不置一詞。

很快,在魏定國的叫喚下,軍事法庭的人和警察局的領導來到了停尸間中,當他們進入停尸間後,都不同程度地皺了下眉頭,有些甚至已經捂住了口鼻,不讓這刺鼻的氣息進入自己的鼻息間。

「魏軍長,您這是何意?」說話之人是京都警察局局長,對于魏定國,他有諸多看不慣的理由,不過礙于魏定國的身份,他是敢怒不敢言。

「找出真凶!」魏定國在其他人面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也不將任何人看在眼中,或許只有面對納蘭雪衣和魏賢重時,他才會有所變化。

「真凶?真凶不是在你旁邊嗎?」說話之人是軍事法庭的裁判官,或許對于納蘭雪衣,他並不認識,但是卻知道一定要將納蘭雪衣往死里打,這樣,他才有機會升職。

「丁裁判官,一切沒有定罪之前,最多只能說犯罪嫌疑人,而不能說真凶,難道你連這個道理都不知道嗎?」魏定國的話,讓丁裁判官微微一愣,既然雙目怒射,卻也是敢怒不敢言。

听到魏定國的話,在場的任何人都明白,魏定國是鐵了心的要護住納蘭雪衣了,不管是將他們叫到這里,還是現在說的話,完全是在偏幫納蘭雪衣。

「魏軍長這般,不得不讓我們懷疑,你與納蘭雪衣之間的關系!」丁裁判官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尤其是在說話上,他可從來沒有輸給過人。

「丁裁判官難道想要上軍事法庭?」魏定國的話再一次讓丁裁判官一愣,不過想到魏定國話中之意後,便不再做聲。

污蔑軍長,這可是一個大罪,就算他有不錯的背景也無濟于事,所以,他只能偃旗息鼓,將身體微微往後移動,來個眼不見為淨。

納蘭雪衣,再一次看了眼魏定國,隨著接觸,魏定國再一次納蘭雪衣詫異,或者說,他孤注一擲地選擇相信她,不像歐陽娜,站錯了方向。

「你們說是我殺了穆遠,是不是?」納蘭雪衣特意加重了「穆遠」這個名字,既然,他們可以用「假人」來假扮她,那麼她不介意跟他們咬文嚼字。

「是,就是你殺了穆遠,人證物證皆在,難道你想否認?」丁裁判官在魏定國這邊吃癟,但是不表面他會在納蘭雪衣這邊跌倒,所以,他的炮火朝著納蘭雪衣噴去。

「如果你們說是我殺了穆遠,那麼我不否認!」納蘭雪衣的一句話,讓在場的眾人一愣,尤其是魏定國,他不知道納蘭雪衣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唯有展簡梁一副老神在在,沒有因為納蘭雪衣的話嚇到。

當然,這個前提是,他已經知道了答案,不然,驚嚇絕對不會比在場眾人少。

「既然你已經承認,那麼你是認罪了!」警察局長說話了,這話就是坐實了納蘭雪衣凶手的稱號。

「我承認了嗎?我只是說你們認為的而已,再說,躺在這里的人真的是穆遠嗎?」納蘭雪衣的聲音異常冰冷,在這個停尸間中,讓人有種陰森感,背脊都在發涼。

「穆遠,穆家家主,在場的任何人都知道,就算是三歲孩童,或許也能認出來,這樣,你還能說躺在這里的人不是穆遠嗎?」對于納蘭雪衣的話,他們真的很想放聲大笑。

原本以為納蘭雪衣掌握了什麼了不起的線索,卻沒有想到,說了如此滑天下之大稽的話,要不是礙于魏定國在場,說不定,此時,他們已經放聲大笑。

「真的是穆遠本人嗎?」納蘭雪衣的冰冷的聲音,沒來得讓人害怕,在場之人也不是什麼小角色,雖然有些畏懼納蘭雪衣身上的氣勢,不過,還是能夠抵擋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知道為何,听到納蘭雪衣的話後,他們有些懷疑他們堅定的初衷,好似,此時躺在停尸間的尸體真的不是穆遠。

「字面上的意義!」納蘭雪衣的話,讓魏定國的嘴角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果然不愧是納蘭雪衣,都到了這個地步,她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具尸體不是穆遠,而是別人?」在場之人都是老成精的人,完全听明白了納蘭雪衣話中之意,故而也沒有什麼拐彎抹角,直接說了出來。

「我可以讓尸體說話,如果我證明這具尸體不是穆遠,那麼我的罪名就不能成立,是不是?」納蘭雪衣要他們一句話。

眾人對視一眼,皆是點了一下頭,他們可不認為眼前的這具尸體是別人代替的,他們雖然沒有檢查過尸體,但是尸檢報告都是看過的。

如果說,死亡時間不對的話,那麼他們就不會這般輕易點頭,但是現在納蘭雪衣只是要證明這具尸體不是穆遠,那麼他們就可以直接拍板,尸檢報告頭一條可是直接證明這具尸體是穆遠無疑。

看到眾人紛紛點頭,納蘭雪衣唇角一揚,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既然如此,她就好好表現一番,讓他們知道,死人也是會開口說話的。

魏定國看到納蘭雪衣一臉篤定的模樣,原本的擔憂也為之一空,納蘭雪衣既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就說明她已經有十足的自信可以將此事解決,而且會倒打一耙,他只要再旁邊好好听著就行。

當然,他不介意在一旁推波助瀾,好好挫一下他們的銳氣,讓他們知道有些人不是可以輕易得罪的。

納蘭雪衣環顧四周,手指舞動,一道道復雜光芒從她的手中射出,一瞬間,整個停尸間變得陰森起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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