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聲音之響,讓眾人嚇了一跳。
此時的實驗室,那是一個寂靜啊,或者說,整棟醫院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突然間一個巴掌聲,讓眾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與此同時,在巴掌聲落下後,一道淒慘無比的慘叫聲隨之而出。
「啊…」猥瑣男是怎麼也想不到,納蘭雪衣會突然出手,更加沒有想到的是,納蘭雪衣會那麼狠,一下子就他口中的牙齒全部打落了,一顆都沒有剩下。
此刻,他變成了無齒之人。
「噗…」滿嘴鮮血混合著牙齒從猥瑣男的口中噴灑出來。
在听到猥瑣男的慘叫聲後,眾人都將目光望向了猥瑣男,所以,當看到他一大口鮮血混合著牙齒從口腔中噴灑出來後,眾人愣住了,等到反應過來,都倒吸了一口氣。
好狠!
這特麼的也太狠了!
要知道,牙齒是不可再生的東西,納蘭雪衣這一巴掌下去,可是將猥瑣男往死里憋。
這一巴掌,打落的可不僅是他的牙齒,還有他的尊嚴。
當然,在納蘭雪衣眼中,猥瑣男根本沒有任何尊嚴可言。
「嘶!」在場中,不乏有幾名女性,當看到猥瑣男的慘狀後,她們忍不住深呼吸了幾口。
他們都是醫者,見過比這個更慘的,所以,在深呼吸了幾口後,臉色逐漸變好,不過,再也不敢肆無忌憚地說納蘭雪衣的不是了。
他們可不敢在老虎面前拔牙,納蘭雪衣絕對是魔女,而且力道也太大了,別人打個巴掌,最多就掉幾顆牙齒,但是現在,她一下子就將猥瑣男的牙齒全部都打掉了。
恐懼,縈繞在他們身上。
這一刻,他們也知道,納蘭雪衣並不是什麼好惹的人。
剛才他們大言不慚,不斷地辱罵她,不知道她有沒有記在心上?
同一時刻,眾人偷偷模模地將目光投注在納蘭雪衣身上,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一些門道來。
可惜,納蘭雪衣閉著雙眸,根本看不出一絲喜怒哀樂來。
時間在持續,納蘭雪衣就這麼閉著雙眼,靜靜地站立著,如同一尊雕像般。
此刻,眾人雖然是站得腿麻了,但是他們不敢開口,生怕引來納蘭雪衣的目光,要是被她「看上」的話,不知道自己的牙齒是否還保留地住!
納蘭雪衣之所以還沒有將銀針去掉,一來是為了讓在場專家和教授感受下站立的辛苦,二來是病人的身體比她想象中的要遭,所以,才沒有在短時間內將銀針拔出來。
表面上,眾人看到納蘭雪衣無所事事,就這麼讓銀針在病人的體表之上,只是他們沒有看到納蘭雪衣在用靈力梳理著病人的內部。
中醫,望聞問切,納蘭雪衣一開始只是望了一下,便只發覺他是通氣不暢,哪里知道在銀針落下後,發現他的五髒六腑都有些問題。
這也就是說,就算他們真的開顱,將病人從腦死亡狀態中就醒,他也活不成了。
五髒六腑都出現了問題,就算是修真者,也難保自己一命,更何況他只是普通人而已。
所以,持續治療的時間就比較長了!
當然,如果在場的專家教授知道納蘭雪衣並不是在治療他的腦死亡,而是在醫治他的五髒六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跳起來。
病人五髒六腑出了問題,作為西醫,依靠儀器的他們,當然知道,只是,現在,他們所要做的是醫治腦死亡,而不是五髒六腑。
自然而然地,他們就不會去關注這個病人是否還有其他問題。
當然,最為主要的原因,他們只想治療腦死亡之癥。
陽光傾灑,外面已經是一片晴天,可是在實驗室中,在眾位專家教授心中卻是一片陰天。
整整一夜,他們站了一夜,而且看納蘭雪衣的架勢,治療似乎還沒有停止。
如果她還想要繼續下去的話,那麼他們勢必也要一同陪伴,因為如果他們退出的話,就是在向納蘭雪衣示弱,作為高傲一族,他們怎麼可能想納蘭雪衣示弱。
可是,如果不離開實驗室的話,那麼他們的身體根本吃不消,一個晚上時間,他們的腿已經抬不動了,要不是用意志支撐著,此時的他們,早已躺在地上了。
而此刻,魏定國和警衛們也在外面站了一夜。
原本,魏定國準備進入實驗室中,給眾位專家教授送點吃的,和凳子的,但是考慮到納蘭雪衣在里面,在沒有得到她的首肯前,他做了這樣的事的話,沒準,她一個不高興又走了,到時,他真的欲哭無淚了。
所以,在納蘭雪衣沒有要求之前,他只能守在外面。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一整夜,除了前面傳來的槍聲和慘叫聲外,沒有一絲聲響,心底的好奇達到了極致。
讓他忍不住將實驗室的門推了開來,而當看到里面的專家教授如同一尊尊佛像筆挺挺地站著後,他眼中瞬間露出了詫異。
不過,當看到躺在手術台上的患者全身插滿了銀針後,他就了然了。
「納蘭雪衣,你什麼時候…」
「嗖嗖嗖…」在孫教授開口之時,納蘭雪衣也開始收針。
不知道是不是實驗室太過寂靜了,納蘭雪衣在收針之時,有一種破空之聲,尤其是在感受到實驗室中的冷氣後,眾人更是大起都不敢喘。
不是他們不夠勇敢,而是他們真的怕了。
單單就是這麼一手,就足以震撼到他們!
如果是一開始,納蘭雪衣在他們面前露出這一手,肯定是被鄙夷的,但是現在,在感受到銀針中釋放出來的勁氣後,眾人嚇得眼珠子都不動了,生怕銀針會刺到他們。
好在,只是一個晃神之間,銀針已經全部從病人的身上撤離出去,進入了納蘭雪衣的手中。
與此同時,躺在手術台上一動不動的病人睜開了雙眼!
當男人睜開雙眼的那一瞬間,眾人的眼楮眯成了一條直線。
而當男人從手術台上坐起來後,眾人的身體都繃直了。
尸變了!
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反應!
當看到病人從手術台上坐起來後,眾人一愣,繼而,他們紛紛往外跑去。
可惜,站了一個晚上,眾人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這一跑,一大部分的人摔倒在地。
「砰砰砰…」實驗室中傳來了眾人摔倒的聲音,而在聲音落下後,魏定國適時地打開了實驗室的門。
當看到已經坐起身的病人後,他的嘴巴變成了一個O型。
如果說,他之前已經知道納蘭雪衣醫術神奇,一定可以將人給救醒,但是卻沒有想到,腦死亡的人還可以坐起來。
他的極限是睜開雙眼,但是現在,居然坐了起來,而且從病人的臉色看,似乎紅潤有光澤,根本不像是從死亡邊緣爬起來的人。
不過,最讓他詫異的是,坐在手術台上的病人,已經離開了手術台,下到了地上。
一看到病人行動,魏定國就好似被定住了般,沒有絲毫反應了。
「我…我…」站在地上的病人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心中的感受,他知道自己是一個將死之人,而且也從未抱著能夠醒過來的希望。
但是現在,他可以清楚地知道自己活過來了,身體不再冰冷,變得有了熱度,最為主要的是,他發現自己的身體異常好。
好似連舊疾都沒有了,原本就算是坐著,都覺得喉嚨里有東西卡著,更加不要說是站著,但是現在,不僅站著,而且還站了好一會功夫。
「祝賀你,你康復了!」納蘭雪衣朝著病人微微一笑。
他的確恢復了,而且連之前的舊毛病,納蘭雪衣都給他治愈,就算現在他想要跑步都不成問題了。
康復了!
三個字,讓在場眾人瞪大了眼楮。
就連此刻還沒有從地上站起來的眾人,都瞪大了眼楮,一臉難以置信。
但是事實擺放在他們面前,站在他們面前的病人,的確就是從手術台上下來的。
孫教授似乎還有些緩沖不過來,或者說,不相信納蘭雪衣的話——恢復了,就算病人已經站起來了,而且也開口說話了,但是他依然有些不相信。
孫教授慢慢地朝著病人靠近,他要給他做一個全面檢查,不檢查過,他根本就不放心。
隨著孫教授的動作,眾人也慢慢地朝著病人靠近。
「你們…你們…」看著朝著眾人靠近,中年男人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害怕之色,尤其是以孫教授為首的眾人,他們的眼神太過犀利,讓他不自覺地往後退去。
不過,中年男人畢竟是久病在身,跟孫教授等人的身體靈敏度不能比,很快,眾人便將中年男人搬回了手術台。
眾人齊動,手術台燈光閃爍,眾人手中的儀器也準備妥當,準備為中年男人來個徹底檢查。
直到日落西山,眾人才停止了手中動作,而當手中動作停下,眾人的身體皆是一顫,眼中有著難以置信。
他們少說當醫生也有二十年的時間,卻沒有想到,這樣的疑難雜癥可以通過幾根銀針來恢復。
自從學習西醫後,他們打從心底是看不起中醫的,但是現在,就納蘭雪衣的這一手,足以將他們震撼。
當然,最為震撼的並不是她將中年男人救醒了,而是他們發現中年男人的身體居然恢復了健康,真正的健康!
他除了身體有些虛弱外,身體並沒有其他病癥,就連五髒六腑都治好了。
神奇!
此刻,他們只能用神奇來形容。
當然,如果他們是道途听說,他們絕對會嗤之以鼻,認為這是在夸大,但是現在是他們親眼所見,而且還是共同見證。
所以,現在他們完全不能淡定。
尤其是孫教授,此刻,看著納蘭雪衣的眼神變得越來越火熱。
「砰…」在眾人的詫異目光之下,孫教授跪倒在了納蘭雪衣面前,雙膝下跪,直直朝著納蘭雪衣跪了下去。
「師傅在上,請收徒弟一拜!」孫教授的動作,再加上他說的話,讓眾人為之一愣,繼而他們想到了他們的賭約。
但是一想到賭約,他們的臉就紅了。
他們可不如孫教授這般,會在眾人面前向著納蘭雪衣做出跪拜禮。
「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徒弟!」納蘭雪衣這話不假,今生今世,她絕對不會收徒。
難道還沒有被背叛夠嗎?
不過,這句話落入眾人的耳中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要知道,從昨天到現在,納蘭雪衣一直是強勢的,他們也領教了她的強勢,現在被納蘭雪衣這麼一說,他們以為他們沒有遵守承諾,讓納蘭雪衣不高興了。
納蘭雪衣不高興,後果很嚴重!
「砰砰砰…」鑒于納蘭雪衣的yin威,這群眼楮長在頭頂之上的專家教授通通跪倒在納蘭雪衣面前。
比起面前,生命更加重要。
納蘭雪衣沒有說話,也沒有讓眾人起身,直接錯開眾人往外而去。
「砰…」直到實驗室大門關上,眾人還沒有清醒過來。
這一刻,他們真的不知道該拿納蘭雪衣怎麼辦。
他們里子面子都丟了,到頭來,納蘭雪衣卻丟下他們走了。
納蘭雪衣一走,魏定國當然也跟上了。
「現在帶我去見元首!」納蘭雪衣等在一旁,要見元首,她只能讓魏定國帶進去,當然,如果采用不正當手段,納蘭雪衣也是可以進入到元首房間的,而且不會引起眾人的注意。
「納蘭小姐,你…」魏定國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此刻心中的激動。
腦死亡啊!
根本不是其他癥狀啊,但是納蘭雪衣居然真的將腦死亡的人救活了,她的醫術到底達到了何種境界。
「帶路!」對于魏定國,納蘭雪衣真的不想多說一句話。
看到納蘭雪衣的樣子,魏定國一愣後,也知道了自己和納蘭雪衣再也回不到從前的樣子,他也明白,這一次,是他最後一次。
「唉…」魏定國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他何嘗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權利yu控制了心神,就算知道,他也無法拔出這個漩渦中。
或許在坐上那個位置後,他就已經陷進去了。
元首房間。
一個原本躺在病床上的人,此刻居然坐在了病床之上,一雙緊閉的雙眸,此刻居然也睜了開來。
當然,那雙眼楮中,沒有一絲光澤,反而是渾濁一片。
如果此時納蘭雪衣在房間內的話,會發現華夏國的元首已經被人控制了。
現在的元首,明顯是被人控制了心魂。
當魏定國帶著納蘭雪衣來到元首房間外時,被擋了下來。
擋在他們面前的是,是元首的警衛員。
「魏將軍,如果你要探病的話,請明天再來!」警衛員的話,讓魏定國眉頭一挑,顯然是沒有想到他會阻擋在外,更加沒有想到,警衛員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能否說的直白點?」此刻,魏定國的語氣不見得好,要知道,為了讓納蘭雪衣來醫治元首,他已經和納蘭雪衣撕破了臉皮,如果不讓他們進去的話,他所做的努力都毀了。
「字面上的意思,反正今天你不能進去!」警衛員可是從特殊部隊出來的,就算站在他面前的人將軍,他也沒有後退,因為他在執行命令。
「你是接到了誰的命令?元首?」魏定國只能往元首方面去想,但是如果是元首下命令的話,他是不相信的。
要知道,被判定腦死亡的人,絕對不會下達命令,除非有納蘭雪衣這樣的神醫出手,不然,就只能躺在病床上。
「我…」被魏定國這麼一問,警衛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也清楚地知道元首是腦死亡,腦死亡的人不會下達命令,但是他的命令卻是由元首下達的,所以,他才會有底氣阻擋魏定國進入到房間內。
因為元首的身體不適宜房間內有人,所有,整個房間內,就只有元首一人,當然,他們也是做足了安全措施,不然他們也不會放任元首一個人單獨在房間內,即使他現在是腦死亡。
納蘭雪衣在他們談話之時,眼楮已經看到了房間內發生的一切,當看到元首坐起身後,她的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繼而了然。
原本,她就查探出元首並不是腦死亡,而是中毒,只是,那些所謂的專家教授沒有查出病因而已,而腦死亡也剛剛符合元首的特征,所以,就冠上了這個病癥。
現在,看元首的樣子明顯就是被控制住。
而元首這個樣子,與當初軍區施首長被控制的情況差不多,不過,植入在元首體內的病毒比施首長的要高檔些。
此時的元首,已經從病床上走了下來,往房間內的桌旁移動,看他的樣子,似乎在找某樣東西。
納蘭雪衣一直看著元首的動作,直到,元首握住筆,在一張白紙上寫下幾個字後,納蘭雪衣的神情變得詭異起來。
「我華夏國自願對倭國俯首稱臣!」當看到這幾個字,納蘭雪衣的雙手握了起來。
即使她的靈魂不死這個世界的人,但是在進入到這具身體後,她就將自己定位在二十一世紀,作為二十一世紀青年,當看到自己國家的元首寫下這麼一句喪權辱國的話後,她不會是什麼反應。
納蘭雪衣雖然已經過了沖動的年齡,但是一看到這句話,她身體本能地釋放出了戾氣。
「納蘭上校!」納蘭徐也的戾氣讓魏定國一愣,放棄了與警衛員的爭執。
同樣的,警衛員在察覺到納蘭雪衣身上的戾氣後,握緊了手中的槍支,要不是听到魏定國喊出了「上校」二字,或許警衛員已經朝著納蘭雪衣開槍了。
要知道,此刻他們是草木皆兵,只要有一絲風吹草動,他們就神經緊繃。
尤其是在感受到納蘭雪衣身上的氣息後,警衛員頓時緊張起來,當然,除了開口說話的警衛員外,站在一旁的其他特種兵,也是握緊了手中的槍支。
好在上校二字,讓他們繃緊的神經放松下來,只要是自己人就沒有問題。
「如果不想華夏國有事的話,就給我開門!」納蘭雪衣身上的氣勢,在這一刻展露無遺。
當然,如果他們不肯開門的話,她不介意用點暴力手段。
納蘭雪衣身上的氣勢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擋的,就算他們一個個從特種部隊出來,依然無法抵擋住納蘭雪衣身上的氣勢。
就連長居在高位之上的魏定國,在面對納蘭雪衣這股氣勢時,也有些扛不住。
「沒有命令,我不會開門!」警衛員也是硬漢子,此刻,即使是有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開門。
「是嗎?」納蘭雪衣的眼楮眯了起來,在警衛員還來不及感受到危險時,砰的一下倒了。
與此同時,站在一旁保護元首的其他特種兵們,也沒有來得及發生一聲呼喊,便倒下了,如同連鎖反應般。
「砰…」納蘭雪衣也算是暴力慣了,當下,一腳破門而入。
當大門敞開,元首依然還是坐在桌子旁奮筆疾書,似乎一點都沒有因為有人進入而感到詫異。
元首是沒有任何感覺,但是不表示別人沒有反應。
魏定國在看到元首如同一般人般坐在桌子旁寫字後,眼楮瞪得大大的,雙唇打開,顯然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這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他居然看到元首不是躺在病床上,而是坐在桌子旁,而且還是握著筆,顯然在寫東西。
魏定國呆愣過後,就變得異常激動起來,如此說來,元首沒事了!
一激動,魏定國便飛快地朝著元首而去,而奮筆疾書的元首,似乎也沒有察覺到魏定國的到來。
當魏定國站定在元首面前時,元首也沒有抬起頭來,一直專心致志在寫字上。
「元首!」魏定國輕輕地叫喚了一聲,但是卻沒有得到預期中應答。
元首根本沒有理會魏定國,就連手上的動作都沒有停下。
魏定國在察覺到自己可能被忽視後,身體一震,難道自己做了什麼事情惹怒了元首?
納蘭雪衣站在一旁,並沒有往元首所在地方而去,看到魏定國的反應,納蘭雪衣再度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
都說皇帝喜怒無常,一個高興可以將你提拔上來,一個不高興完全可以讓你流放,再者,聖意是最難猜的。
所以,在面對元首這般反應時,魏定國的心中惴惴不安。
等了許久,都沒有看到元首抬頭,這讓魏定國產生了一定的好奇。
雖然他知道,自己不能窺視元首在寫什麼,但是實在難以抵擋住好奇之心,讓他忍不住身體微微向前傾了一下。
就這麼一下,他的身體僵直了。
他,他居然看到了賣國求榮的文書。
如果他的眼楮沒有問題的話,此刻元首正在寫華夏國自願成為倭國的殖民地的文章。
魏定國似乎不大相信自己的眼楮看到的事實,他不斷地擦拭著自己的眼楮,希望這是一個幻覺。
可惜,這並不是幻覺,而是事實。
「元首,元首,你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嗎?」魏定國一個激動,握住了元首正在寫字的手。
「 嚓!」只听見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
魏定國的手骨折了。
當痛意襲來,魏定國還沒有反應過來。
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意識到眼前儒雅的元首會有這般手勁。
在魏定國握住元首的手時,元首一個反握,很是輕松地將魏定國的握在他手腕上的手掰了一個弧度,也將魏定國的手掰斷了。
「元首!」魏定國忍著痛意,一臉驚恐地看著路倉容元首。
此刻,他發現元首的眼楮變成了紅色,如同血的顏色。
而且最為主要的是,元首看向他的眼神,變得凶狠起來,就好似一頭凶狼在面對獵物時的眼神,又冷又凶殘。
這樣的眼神,就算是魏定國也無法直視。
納蘭雪衣紋絲不動,就這麼淡然地看著屋中的二人,就連看到元首的眼楮變成了紅色,她依然面色不改。
「納蘭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元首莫名其妙地醒過來,現在又莫名其妙地變成了這般模樣,這讓魏定國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怎麼知道,既然元首已經醒了,那就沒我什麼事了,再見!」納蘭雪衣淡定從容地拉開房間之門,在魏定國的詫異目光下,直直走了出去,沒有再停留。
「納蘭小姐…納蘭…」魏定國的手還被元首握著,此刻,他想要掙月兌元首的手,追向納蘭雪衣。
可惜,納蘭雪衣早已翩然遠去,哪里還有她的身影。
「 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用力,魏定國發現自己整條手臂的骨頭也碎裂了。
與此同時,他發現元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凶殘,越來越狠厲,他有種要被吞噬的感覺。
再也不管前方之人是誰,魏定國一個出手朝著元首攻去。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主動攻擊的話,在這麼下去,恐怕他的命將不保。
也幸好,元首只是一個普通人,並沒有什麼武功招式,最多也是力氣大而已,很快,魏定國就掙月兌開來,一個手劈,狠狠地劈在了元首的頸脖之上。
元首身體一歪,往一旁倒去,魏定國眼疾手快,將元首抱住,放在床上。
做完這一切後,魏定國一坐在地上,累得不能動彈。
他不知道何時元首的力氣變得如此之大,要不是他功夫不錯,恐怕此刻,躺在床上的人會是他。
最為主要的是,元首神志不清。
魏定國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神情凝重。
看著桌子上的紙,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如果這張紙的內容流傳出去,那麼絕對會引起世界震撼,一旦倭國利用這件事做文章的話,或許,他們華夏國真的有可能變成倭國的殖民地。
一想到這里,魏定國的後背發涼,一股寒意直沖頭頂。
「你很高興!」突然間,一道低沉的聲音傳入納蘭雪衣的耳中。
「找我何事!」納蘭雪衣當然知道在她邁出醫院大門後,墨寒霜就出現在身旁,只是他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她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反應了。
「你怎麼確定我來找你是因為有事!」墨寒霜看著一臉淡然的納蘭雪衣,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你守在醫院外,那麼肯定是有事才來找我,不然,以你高貴的身子怎麼可能屈尊降貴來找我!」納蘭雪衣的話中不難听出一絲諷刺來。
「火炎龍珠,不知道你有沒有听說過?」墨寒霜在說這話時,眼楮一直注意著納蘭雪衣,希望從她的臉上看出一些門道來,可惜,這一次,依然無果。
納蘭雪衣在听到火炎龍珠時,根本沒有一絲反應,就連眼皮都沒有跳動一下,這樣的反應只有兩種情況。
一種是知道火炎龍珠的存在,而且對火炎龍珠的功效十分明白;
另外一種是完全不知道火炎龍珠,听到火炎龍珠的名字,就好像听到七龍珠一樣。
當然,墨寒霜是認定納蘭雪衣是第一種情況,在他的眼中,納蘭雪衣就好似什麼都懂般。
在听到火炎龍珠時,納蘭雪衣的心里並不如表明那般平靜,墨寒霜一說出火炎龍珠時,在她體內的碧水龍珠就強烈地抖動起來。
要不是自己壓制住了碧水龍珠,恐怕此刻碧水龍珠已經從自己的身體跳出來了。
碧水龍珠,火炎龍珠,二者肯定有著極大的關聯,不然,碧水龍珠不會有這般反應。
「我沒有听說過!」納蘭雪衣十分平靜地說出了這幾個字。
「什麼?你不知道火炎龍珠!」納蘭雪衣的話,讓墨寒霜驚嚇到了,原來納蘭雪衣不是第一種情況而是第二種。
這真的不知道讓他說什麼好!
「火炎龍珠,說白了就是一顆珠子,不過,這顆珠子中封印著一頭紅龍!」墨寒霜的話很簡單。
他來告訴納蘭雪衣,無非就是想要賣納蘭雪衣一個人情。
最為主要的是,火炎龍珠對他沒有用,他根本無法駕馭了火炎龍珠。
龍族,多麼驕傲的種族,它們怎麼可能允許自己有主人,想要成為它們的主人,必定要經受住他們的考驗。
紅龍的考驗或許會很簡單,就是承受住它噴出的火焰。
紅龍的火焰可不是一般火焰,在紅龍的火焰之下,能夠活得下來的人屈指可數,而他絕對不會是其中幸運一個。
一來,他沒有靈力護體;二來,他也想做個順水人情給納蘭雪衣。
以他對納蘭雪衣的了解,納蘭雪衣會對火炎龍珠產生興趣,而一旦她產生興趣的話,那麼這顆火炎龍珠勢必會成為她的私有物。
「在哪里?」果然,納蘭雪衣對火炎龍珠有興趣了。
只是,墨寒霜不知道的是,火炎龍珠,納蘭雪衣沒有興趣,有興趣的是碧水龍珠。
「在M國!」
「M國,我華夏之物,為何會出現在M國?」墨寒霜的話還沒有說完,納蘭雪衣便將之截了下來。
龍族,本來就是華夏國的信仰,華夏國的圖騰,何時華夏國的東西會流入到M國。
墨寒霜听到納蘭雪衣的話一愣,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他並不知道納蘭雪衣還是一個憤青,一個愛國者。
單單听到M國就氣勢高漲起來,這讓他如何將後面的話說出來。
「你盡管說,我會保持情緒的!」納蘭雪衣也知道自己的情緒讓墨寒霜原本想要說的話,咽回了肚子中去。
「你說的沒錯,火炎龍珠是華夏國的,當初火炎龍珠被皇宮收藏著,隨著八國聯軍侵華,火炎龍珠自然地就流落到了國外,輾轉之後,火炎龍珠被M國最大的集團戈恩斯集團收購,此時,正準備將火炎龍珠當成拍品進行拍賣!」
他也是收到消息,才急急忙忙地跑來告訴納蘭雪衣,哪里知道納蘭雪衣並沒有在雪衣大酒店中,而是來到第一醫院。
當下,他就往第一醫院而去,卻沒有想到自己被真槍荷彈的武警給攔了下來,如果放在以前,他或許早已翻臉了,不過,現在,他卻沒有動怒,而是等在了醫院門口。
只是,讓他不爽的,他這一等,居然等了一個晚上。
一個晚上的時間足以磨滅任何的性子,好在,他即將發飆之時,看到了納蘭雪衣從醫院中走了出來。
也幸好納蘭雪衣出現,不然,這里就要發生流血事件了。
當然,納蘭雪衣並不知道墨寒霜為了將這個消息告訴她,為此等了一個晚上。
不過,即使納蘭雪衣知道,她也不會改變什麼,事情照做,就讓他等著就好。
「拍賣?」如果是拍賣的話,那麼應該不會讓墨寒霜跑來,只要一個電話就可以了,但是現在,顯然和普通的拍賣有些出入。
「嗯,雖然口頭上說著是拍賣,但是實際上卻不是,想要進入拍賣會現場,必須要經過測試,只有通過了測試,才能進入拍賣現場!」
「好大的口氣,難道就沒有人反對?」
「當然有人反對,而且反對之聲比比皆是,但是賣主說了,賣不賣由他們,買不買也由我們,所以,現在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看來他們的保全工作做的很好!」納蘭雪衣的一句話,讓墨寒霜微微一愣,繼而寒冰似的臉上露出了笑意。
「他們的保全工作當然得做好了,既然已經放出風聲,說火炎龍珠在他們的手中,他們斷然是有把握不讓火炎龍珠流入他人之手!」
火炎龍珠的出世,定然引來眾多人的出手,尤其是來自華夏國飄渺仙島上的眾多修士。
如果只是普通珠子的話,斷然不會引起修士的關注,但是現在,火炎龍珠中封印中紅龍,一旦將火炎龍珠拿到手的話,那麼身旁就多了一頭龍。
龍族啊,這是走在哪里都覺得光榮的事!
原本以為龍族不會讓他們遇上,但是現在火炎龍珠一出,他們就看到了希望。
雖然一直以來修真者都是高高在上的,眼楮長在頭頂之上,就連看人都帶著有色眼鏡,更何況,還要通過測試才能進入到拍賣會中,這絕對是在挑戰他們的權威。
但是現在,在面對紅龍的誘惑下,就算是讓他們鑽褲襠,他們也甘願了,何況只是測試而已。
對于墨寒霜的話,納蘭雪衣不置一詞,就算保全工作再好,她可不信火炎龍珠不會被盜走,除非……
納蘭雪衣想到一種可能,唇角微微向上揚起。
看到納蘭雪衣的反應,墨寒霜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一看到納蘭雪衣的表情,他就知道她要使壞了。
一般情況下,納蘭雪衣不會有這種反應,而能夠看到這種反應的就是她做出決定了。
果不其然,納蘭雪衣問出了測試內容,「測試內容是什麼?」
「說起來這個測試內容,好像是為你量身定做的,測試分為三個內容,第一個內容是賭術,第二內容是醫術,第三個內容是打斗,我知道除了賭術外,其他兩項你都能從眾多人中月兌穎而出。
最為主要的是,三局兩勝制,就算你賭術不行,有後面兩項的話,你完全可以將被人比下去,從而獲得拍賣的最終資格!」
在說這話時,墨寒霜的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了激動色彩。
原本以為會是五花八門的測試,卻沒有想到只是測試三場,而這三場中又有兩場是納蘭雪衣拿手的,所以,對于通過測試,納蘭雪衣絕對是十拿九穩。
納蘭雪衣倒是對于測試沒有多大的興趣,就算她不參加測試,不參加拍賣會,火炎龍珠依然會落到她的手中,至于怎麼得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且現在,她也沒有興趣到M國去。
看到納蘭雪衣似乎不為所動,墨寒霜知道納蘭雪衣這是默認了,只是,這一次,墨寒霜又猜錯了。
「對了,雪衣,倭國有部分人已經進入了京都,看來他們準備有所動作了!」事情已經告一段落,那麼他就和納蘭雪衣說說另外一件事。
雖然,對于華夏國,他沒有多大的歸屬感,不過,看到剛才納蘭雪衣對于M國的反應,他知道納蘭雪衣是憤青,既然是憤青,那麼就勢必對倭國有著難以遏制的恨意,所以,他覺得有必要將這事跟納蘭雪衣說一下。
果然,在他的話落後,納蘭雪衣的眼中射出了一道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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