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道雷劫,不動聲響地就這麼在九陽頭頂凝聚,等到九陽發現之時,雷劫已經朝著他的身體而去。
危機在這一刻爆發。
納蘭雪衣在雷劫朝著九陽而去時,手中的焚世金焱也隨之出手。
在看到焚世金焱有吞噬作用後,她的指尖就留著一小蹙的焚世金焱,就是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在察覺到劫雷往九陽而去時,納蘭雪衣指尖的焚世金焱也同時出手了。
嗖,焚世金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九陽頭頂的劫雷而去。
在焚世金焱到達之時,劫雷也應聲而下。
也幸好納蘭雪衣出手果斷,再加上焚世金焱能夠吞噬劫雷,不然九陽就遭了。
雖然焚世金焱吞噬了部分的劫雷,還是有一部分朝著九陽而去,不過,畢竟九陽不是初出茅廬之人,在察覺到第四道雷劫時,他就做出了反應。
在焚世金焱的幫助下,給了他一個緩沖時間,也讓他有了多余的時間來應對雷劫。
銀劍在頭頂上一擋,震得虎口生疼,不過,也將劫雷給打散了。
在看到劫雷散去吼,九陽松了一口氣,感激地朝著納蘭雪衣看去,這一看,不要緊,一看之下,便嚇了一跳。
什麼時候,他的雷劫往納蘭雪衣而去?
只見,此時在納蘭雪衣的頭頂上方,雷雲滾動,電閃雷鳴。
納蘭雪衣之所以會遭來雷劫,是因為剛才她出手幫助了九陽,讓雷劫將目標轉移到了納蘭雪衣身上。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五道雷劫,納蘭雪衣也將承受。
原本,在別人渡劫時,一旁之人,絕對不會出手,他們會離得遠遠的,就怕雷劫會將目標轉移到自己身上來。
現在,納蘭雪衣不僅進入了雷劫的範圍之內,甚至還出手幫助九陽,這讓雷劫怒了,原本,雷劫對于九陽就充滿了一肚子火,現在倒好,有個不要命的人沖到槍口上,所以,雷劫就轉移了目標,朝著納蘭雪衣而去。
納蘭雪衣也知道,在自己祭出焚世金焱後,便會迎來雷劫,不過,卻沒有想到雷劫來得這般迅速,讓她有些手忙腳亂。
「轟…」
不管納蘭雪衣有沒有做好準備,雷劫便朝著納蘭雪衣而去,巨響再次震徹天地。
而讓納蘭雪衣詫異的,第五道雷劫並沒有第四道雷劫的力量,不過,顏色去發生了變化,如果剛才是銀色的話,那麼現在是銀色中夾雜著黑色之光。
「雪衣,接著!」帝昊宇一看天空上的劫雷,臉色一變,手中一動,一把金色的小劍出現在帝昊宇的手中,繼而小劍呈現拋物線,朝著納蘭雪衣而去。
當小劍觸及到納蘭雪衣的手中,剎那間,金光大盛,一縷縷金色光芒從小劍中釋放出來,與雷劫的顏色交相輝映。
在看到小劍釋放出來的光芒後,帝昊宇笑了,眼中盛滿了笑意,如果剛才他的心中有擔心的話,那麼現在這一刻,他是寬心的。
這把高傲的小劍居然這麼快就認納蘭雪衣為主了,原本,他還準備震懾一番,卻沒有想到,自己都沒有行動,它便發揮了自己最大的力量。
帝昊宇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雖然只是一步,但是卻足足退了一百米,與他同樣往後退去的有藍龍、紅龍、白虎和銀龍。
既然帝昊宇都不擔心,他們擔心個屁!
不得不說,在俗世中呆久了,眾位獸獸也沾染上了一些人類的惡習,這不,動不動就張口粗話,而且是手到擒來,都不用思考。
納蘭雪衣金色小劍在手,莫名地心中涌起了一股凌駕于萬物之上的霸氣,手握金色小劍,往前一指,剎那間,金色小劍幻化成一把一點四米長的金劍。
與此同時,焚世金焱也月兌離了納蘭雪衣的指尖,金色光芒周圍自動地圍成一個圈。
納蘭雪衣手往前一揮,只見空中閃過一陣耀眼的強光,接著金色光芒覆蓋了他們所在的區域,第五道雷劫也應聲而落。
在接近納蘭雪衣之時,竟然爆裂開來,瞬間化為無數小點朝著納蘭雪衣攻擊而去,每一小點都蘊含了無盡的力量。
如果是凝聚成一股力量的話,那麼納蘭雪衣還可以抵擋,現在,雷劫化為萬千小點,一時間,打得她有些措手不及。
幸虧,納蘭雪衣也是吃素的,反應能力也很強,雙手合十,金劍揮舞,一道道金色光芒將納蘭雪衣整個身體包裹了起來。
繼而再加上焚世金焱的金光,此刻,遠遠望去,納蘭雪衣就如同一尊大佛,在釋放著點點金光。
而在納蘭雪衣面對第五道雷劫之時,突然間,第六道雷劫,在納蘭雪衣的錯愕之下,降落下來,打得納蘭雪衣措手不及。
疼,這是納蘭雪衣的第一感覺。
雖然她被金光所籠罩,但是還是有雷點進入了她的身體中。
雷光一進入她的身體,就開始在她的體內橫沖直撞起來,意圖毀壞她的身體。
可惜,雷光失敗了!
納蘭雪衣的身體內部構造和別人不同,先不說她身體內那麼多道封印,就說她體內的不同種力量,都不是雷光可以抗衡的。
所以,悲劇的,在雷光進入到納蘭雪衣的身體內後,納蘭雪衣發現雷光被她體內的力量化解,甚至她的身體還吸收了這麼多雷光的能量。
當然,這麼一點雷光之力,納蘭雪衣根本吸收不夠,進入到她身體中的雷光,就如一顆石子投入大海中般,根本激不起一絲漣漪來。
納蘭雪衣沒有多做他想,因為第六道雷劫已經出現在她的頭頂之上。
而這一次,她放棄了任何抵御,就這麼昂首等待著雷劫的到來…
看到納蘭雪衣不遮不掩,就這麼大大方方地將自己暴露在雷劫之下,讓一旁看著的帝昊宇心揪在了一塊,不過,他卻沒有上前。
對于納蘭雪衣,他需要做到信任,既然她能夠讓自己暴露在雷劫之下,那麼她就有把握抵擋住雷劫。
他相信她!
在帝昊宇的注視下,第六道雷劫終于朝著納蘭雪衣劈去。
「轟隆…」雷劫應聲而去,整個天地為之一震蕩。
在雷劫打在身體上後,納蘭雪衣的身體受到了強有力的沖擊,雷打在身上這是事實,不過,在雷進入到身體中後,她破碎的內髒就開始自我修復起來。
所以,此刻的納蘭雪衣是一變承受著痛苦,一邊享受著著靈力提升。
雖然第六道雷劫並未給她帶去多大的靈力,不過,這是一個好現象。
如果此時有人知道納蘭雪衣用雷劫的雷力在提升自己的靈力的話,那麼絕對會嚇得抽搐在地上。
太恐怖了!
要知道,在面對雷劫時,有多少人承受不住雷劫之力,而死亡的。
現在,納蘭雪衣不驚不懼怕雷劫之力,甚至,她還能夠將雷劫之力轉化為自身的靈力。
這絕對是不可思議的事。
但是如果發生在納蘭雪衣身上,那麼不可思議也變得有思議了。
同時注意到這種情況的還有帝昊宇,在發現第六道雷劫沒有給納蘭雪衣帶去多大的傷害後,他吊在嗓子眼上的心安定了下來。
只要她沒事就好!
如果忽略那雙因為擔心過多而被指甲扣進肉中流血不止的手掌的話,或許會更好一點。
九陽有些愣愣地看著納蘭雪衣,張大的嘴巴足以塞下一個雞蛋。
雷劫之力被吸收了?
這特麼的太震撼了!
這絕對是人形武器啊!
而此刻,在一眾人等的驚訝目光中,納蘭雪衣迎接了第七道雷劫、第八道雷劫、第九道雷劫。
直至雷劫全部降落,納蘭雪衣都沒有用任何東西去抵擋,就這麼讓雷劫之力進入身體,從而轉換為自身力量。
這麼多雷劫之力轉換為靈力,並沒有讓納蘭雪衣的實力提升一個層次,不過,值得高興的是,納蘭雪衣的實力也鞏固在了金丹期後期。
此刻,她也算在這個世界上數一數二的人物,就算對戰分神期,她也未必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在九道雷劫降落後,屬于九陽的第五道雷劫也隨後而至。
不知道是不是被納蘭雪衣打擊怕,第五道雷劫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強大,反而讓人覺得很弱,自然而然地九陽就這麼輕松地接下了第五道雷劫。
至于,隨後的幾道雷劫,九陽更是展現神威,一一將之擊散。
在第九道雷劫過後,漆黑的天空迎來了第一道曙光。
而此時的九陽至尊也停止了轉動,鼎蓋自動掀開,一顆顆晶瑩飽滿的超神丹從九陽至尊中飛出來。
超神丹一從九陽至尊中飛出來,就有意識地往外逃竄,不過,九陽怎麼可能給它們逃跑的機會。
大手一揮,很快,這些四處逃竄的超神丹一顆不落地進入了早已準備好的丹瓶內。
「主人,這個送給你!」九陽很是高興地將他「重生」後煉制的第一批超神丹送給納蘭雪衣,他相信這只是開始而已。
「確實應該給我,為了你,我可是擋了五次雷劫!」納蘭雪衣毫不客氣地將九陽遞過來的丹瓶握入手中。
丹藥,對于她來說,沒有什麼作用,即使是超神丹,在她特殊體質下,也沒有多大的作用,就如同雷劫之力進入自己的身體,也只能將她的靈力提升一點點。
「哈哈哈…」听到納蘭雪衣的話,九陽放聲大笑起來,不過,在看到帝昊宇凝視過來的眼神後,笑容僵硬在了臉上。
他怎麼就忘記還有這麼一尊煞神在,而且,還在他的面前這般得意忘形,甚至,他忽略了納蘭雪衣為了他抵擋住了五次雷劫。
「咳咳…主人,我進銀鐲煉武器去了!」九陽救助般的眼神往下納蘭雪衣,如果不是要納蘭雪衣同意,他才能進入到銀鐲內的話,此刻,他早已一溜煙地跑進銀鐲了。
「嗯,去吧!」納蘭雪衣很是好心地大手一揮,讓九陽進入了銀鐲之內,順帶著九陽至尊。
「借口真爛!」白虎很是不爽地說出了一個眾所周知的事。
九陽神鼎必須借助焚世金焱,沒有焚世金焱根本煉不得任何東西,現在他這麼匆忙跑掉,無非就是為了躲避帝昊宇。
不過,不得不說,如果是自己在面對帝昊宇時,它也情願躲起來。
「沒事了嗎?」對于納蘭雪衣,帝昊宇是沒有一絲脾氣的,當看到雷光進入到納蘭雪衣的身體中,他是何等的心痛。
就算此刻,她完好無損地出現在自己面前,他依然感到心在抽痛,納蘭雪衣是他人生中的劫難,而這個劫難,他甘之如飴。
「沒事!」現在的她完全沒有絲毫問題,靈力提升,雖然沒有飆升,不過,至少也是意外之喜。
「天似乎亮了!」納蘭雪衣抬頭看著已經變得大亮的天空,希望回到酒店後,不要听到什麼噩耗。
可惜,事與願違。
在納蘭雪衣和帝昊宇回到酒店後,依然還是听到了高麗國元首被刺殺在國賓館的房間內,同樣地,倭國元首也出來一點小意外。
「納蘭上將,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對于納蘭雪衣突然間離開,路元首很是生氣,原本以為納蘭雪衣會是一個負責之人,卻沒有想到,在進入到國賓館的第一天,她就出了狀況。
「你們不是找到證據了!」納蘭雪衣沒有直接回答路元首的話,而是說出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而納蘭雪衣這話一出口,便讓路元首愣住了。
她,怎麼知道他們有證據?
要知道,那些隱藏攝像頭就連倭國最精銳的部隊都沒有發現,她,納蘭雪衣怎麼可能發現得了。
「我們是找到了證據,不過,這還要靠納蘭上將召開新聞發布會,將事情告知給大家,還我們華夏國一個清白!」路元首在說這話時,充滿了自信。
要不是納蘭雪衣曾經見到過,他為了三大元首聚首之事,弄得心力交瘁的話,或許會認為眼前這個意氣風華的人是別人假冒的。
可見,落在路元首心中的大石也徹底放了下來。
「為什麼是我?」直覺得這次新聞發布會是一個陰謀,是一個針對她的陰謀。
「因為你是雪衣商行的老板!」路元首的一句話,讓納蘭雪衣的眼神變得幽深起來。
這句話是在變相的提醒她,她是上將,而不是一個商人,但是現在又讓她主持新聞發布會,這里到底有什麼陰謀?
政治家的心思很難猜,就算納蘭雪衣已經掌控了人性這門高深的課程,但是對于路元首此時的話中之意,她還是無法領悟。
納蘭雪衣也不會那麼傻,明知道自己不知道路元首話中之意,還會傻傻地反問一句,「為什麼?」所以,她明智地沒有開口說話。
同樣的,站在納蘭雪衣身旁的帝昊宇,在進入國賓館後,就變成了一個「隱形人」,只要他不開口說話,就不會有人注意到。
「路元首,今天的會照常舉行嗎?」看路元首似乎很輕松愜意的樣子,納蘭雪衣覺得明天的會照常會開,即使高麗國的元首去世。
「會,照常舉行,當然,在這之前,你,納蘭上將,必須召開一個新聞發布會,來解釋這一次我們拿出證據的行為!」三國元首會面的時間原本是訂在今天上午。
不過,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讓會議延遲到下午,而上午時間,就是華夏國對高麗國作出解釋的發布會。
路元首很聰明,將這個難題拋給了納蘭雪衣,因為他知道,要想解決這個問題,只能由納蘭雪衣出馬,而他也相信,納蘭雪衣不會拒絕。
雖然和納蘭雪衣接觸時間不長,不過,他知道,她一旦承諾了某事,就會將之做好,昨天晚上,她沒有在房間內,那麼今天就是她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不得不說,路元首不愧是做元首的人,將每一步都算計的很好,至少,此刻,納蘭雪衣不會拒絕路元首的話。
「幾點開始?」對于路元首,納蘭雪衣做不到卑躬屈膝,她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將路元首放在自己同一層面上,所以,在面對路元首時,納蘭雪衣並沒有用任何尊稱,相反,是用一個平等語氣在說話。
對于納蘭雪衣,路元首也是給予了極大的耐心和權利,至少,在她面對自己時,他並沒有刻意釋放出上位者的氣勢來。
「九點,離現在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兩個小時的時間,足以讓納蘭雪衣解決好任何事情,包括,為何在元首的房間內會裝有世界上最先進的隱形攝像頭。
要知道,這事如果傳出去的話,華夏國在世界上的地位會一落千丈,至少,以後沒有人敢出使華夏國。
他們可不想住在隨時都會有監控的地方,所以,如果不將這事給解決好了,恐怕路元首就是吃飯都不會吃不安穩了。
納蘭雪衣沒有再開口說話,而是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對于之後要發生的一切,納蘭雪衣要好好思索一下,至少,現在,她還沒有底稿。
「元首,她真的可以嗎?」看著遠去的納蘭雪衣,一旁的秘書並不相信納蘭雪衣的能力,這般的年紀,她有什麼能耐。
「可以,我相信她!」路元首對于納蘭雪衣,可是有著十足的信心,這件事,只有交到她的手中,才能令他安心,因為只有她有這樣的能力。
帝昊宇沒有開口說話,就這麼默默地陪在納蘭雪衣身旁,眼中柔情不減。
納蘭雪衣一直在思索著該用什麼方式來解釋這一切,這還真是一個難題。
「如果想不到好的辦法,就順其自然!」帝昊宇看著陷入沉思的納蘭雪衣,心下有些不忍。
順其自然,帝昊宇的話,似乎提醒到了她,現在不管用什麼辦法,都無法解釋他們拿出證據的視頻,所以,唯有順其自然才能解決問題。
「帝昊宇,謝謝你!」誠如路元首認定的般,納蘭雪衣一旦答應別人,那麼就要盡心盡力地去完成,所以,這一次,才會如此耗費腦力地去想。
不過,這一次,她自己給繞進去了,如果不是帝昊宇提醒的話,或許,她還在想著對策或許等到兩個小時後,她還沒有想出一個妥善的解決方案來。
兩個小時候,納蘭雪衣穿著特制的屬于她上將的將軍服,神清氣爽地出現在眾人面前時,眾人眼楮一亮,不得不說,納蘭雪衣有漂亮的本質,不管穿什麼衣服,她都能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就算是穿著布衫,她也能夠穿出布衫的味道了。
在房間內,當看到一身軍裝的納蘭雪衣時,帝昊宇的眼楮明顯閃過紅色星星,都說制服能夠誘惑人,尤其是納蘭雪衣在穿上這身軍裝後,更加凸顯了她的氣質。
好在軍裝很保守,不然,以帝昊宇的**,絕對不會讓納蘭雪衣穿著這身軍裝出去的。
新聞發布會,作為最高負責人的納蘭雪衣在眾人的期盼之下,進入了會場之內。
當所有的燈光都照在納蘭雪衣身上時,底下的記者們還沒有從驚艷中回過神來。
原本,眾人以為會等來一個無趣的老頭,卻沒有想到會看到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而這個美女的氣場很足,讓原本有些懷疑納蘭雪衣的人,也閉了嘴。
這樣的氣勢,可不是一般人可以釋放出來,就算是身居高位者,也不可能有這般強悍的氣勢。
此時的納蘭雪衣在眾人的眼中,就好似俾睨天下的王者般,帶著一股凜然霸氣,讓人不敢直視,就算是身經百戰的記者們,在看到納蘭雪衣後,原本一些咄咄逼人的問題,也逼回了肚子中。
專業的靈敏度讓他們知道,眼前的女將軍絕對不是什麼好惹的主,一旦問題問得比較尖銳的話,他們或許會永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為了自己小命著想,這些記者們居然在同一時刻保持了沉默。
要知道,在場的記者們,並不是只有華夏國的記者,還有來自世界各國的記者,但是此刻,他們卻同時沒有開口說話,因為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提起這個話題。
原本,他們早已打好了月復稿,就準備在這一時刻說出來,但是現在,槍打出頭鳥,他們不敢第一問出問題。
看到底下的記者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問出自己的問題,納蘭雪衣顯然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如果沒有任何問題的話,那麼這場發布會就結束了,當然,我相信各位記者的職業操守,不會將這事再一次的提起,因為那事是倭國做的!」
既然底下的記者們不願意第一個開口,那麼她索性挑明了說。
納蘭雪衣話落,在房間內觀看新聞發布會動向的路元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
雖然他將事情全盤交給納蘭雪衣去做,但是他還是關注著納蘭雪衣的一舉一動,他真的沒有想到,納蘭雪衣回說出這麼彪悍的一句話。
要知道,就算是將視頻交給高麗國時,他只是讓他們看視頻內容,並沒有開口說這事和倭國有關。
但是現在,納蘭雪衣當著全世界記者的面,告訴他們,這事完全是由倭國挑起的,就算高麗國要為元首報仇,那麼也應該將目標轉移到倭國,而不是華夏國。
納蘭雪衣這一句話出口,頓時讓底下的記者們震動起來。
這事,果然有內幕。
被納蘭雪衣這麼一說,眾人的情緒立馬恢復過來,甚至,還開始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當然,這些問題也是隨機產生的,和他們月復稿上的內容沒有一絲相同之處。
「將軍,您說這次的事情是倭國做的?」眾位記者也是十分有分寸之人,至少,沒有將「高麗國元首之死」說出來,而是用這件事來形容。
「是!」簡單一個字,頓時讓在場掀起了狂風巨浪。
「你最好為你說的話負責!」說話之人是倭國的記者,雖然他也知道這事是倭國人干的,但是不管如何,他都要為何自己的國家。
「你這是在威脅啊?在我國的地方上威脅本將軍!」納蘭雪衣在听到倭國記者的話後,眼神一眯,頓時一股殺意彌漫在會場中,而納蘭雪衣後面一句話,讓倭國的記者身體一顫。
納蘭雪衣這話雖然是針對自己而說,但是已經將問題提升到了兩個國家上,一個倭國記者居然敢在他國的國界上威脅一國將軍,其心可誅啊!
看到納蘭雪衣的表現,路元首笑了,果然是納蘭雪衣,三言兩語就將問題轉移到兩國上來。
如果真的要開戰的話,華夏國不會懼怕一個小小的倭國,現在只是要一個契機而已。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可也污蔑我倭國,為何我就不行!」倭國記者也算是一條硬漢,就算已經到了這般田地,他還是想要將華夏國拖下水。
「污蔑,這個詞用在你倭國上,顯然是污蔑了這個詞,你們倭國,不配!」
你們倭國,不配!
納蘭雪衣這話深深地烙印在在場每個華夏國人的心中。
是的,倭國,不配!
一個小小的國家也敢和泱泱大國比肩,這不是找死嗎?
只是,他們沒有納蘭雪衣這般的氣魄,敢在世界各國的記者面前說著這般凜然霸氣的話來,就算是路元首,也不能。
當然,作為國家元首,他首先要為何自己的形象,不過,在房間內听到納蘭雪衣說出這句話後,他還是忍不住鼓起掌來。
不得不說,這句話,太深入人心了!
「將軍,我可不可以認為你這是在向我們倭國挑戰?」又是一個倭國記者接腔了,而這個記者顯然在處理問題時,比較老練。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納蘭雪衣的話一落,在場的華夏國人,拍起掌來。
不配,他們倭國不配我們華夏國挑釁。
納蘭雪衣這話,可是十十足足地打在了倭國人的臉上。
這一刻,在場的華夏國人從未有過的解氣。
而其他國家的記者們在這一刻,皆是選擇了沉默,在面對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時,他們還是少開口為妙,不然戰火燒到他們身上就不好了。
聰明人都會在這一刻選擇沉默,正所謂少說少錯,禍從口出,他們深知這個道理,所以,他們只是同情地望著紅了眼的倭國記者。
倭國的兩個記者胸膛上下起伏,顯示了他們十分生氣,此刻已經有暴走的沖動,而最要命的是,這是直播現場。
這個記者招待會,應倭國的要求,全球直播,也就是說此刻,全球都在收看著這一幕。
而這一刻,納蘭雪衣女將軍形象也深入人心,尤其是她的「不配」成為了時下最流行的詞。
當然,此刻倭國的元首正在自己的房間內大發脾氣,他們派出的兩名記者是倭國最資深的記者,也是最有資格的記者,卻沒有想到會敗在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女孩的手中。
太不可思議了!
殺!
倭國元首做出了最為明智的選擇,他要殺了納蘭雪衣,唯有殺了納蘭雪衣才能出得這口惡氣,不然他絕對咽不下去這口氣。
在病房內的倭國元首,正在秘密召集自己的武士,準備給納蘭雪衣致命一擊。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所謂的致命一擊會朝向他自己,如果他知道的話,絕對會後悔現在的行動。
可是,世上沒有後悔藥,等到他真正後悔時,已經是下地獄見閻王之時。
「我听說貴國拿出的證據是用攝像頭拍到的景象吧!」倭國記者調整了自己的情緒,既然大家都撕破了臉皮,那麼就沒有必要再矜持下去。
當听到倭國人有意提起這事後,眾位記者的眼楮刷刷刷地看向了納蘭雪衣。
同時,端坐在電視機前的觀眾們,此刻也吊起了一顆心,他們都想看看納蘭雪衣是如何做出反擊的。
病房內的倭國元首在听到本國記者提出的問題後,豎起了大拇指,這一問題,提得好極了,他要看看對于在自己房間內安裝攝像頭的事情,納蘭雪衣是如何解釋的。
「當然,不然怎麼能夠記錄下你們的罪行,如果不耽誤大家時間的話,我不介意讓昨天晚上的事情還原!」听到納蘭雪衣的話,眾位記者都倒吸了一口氣。
納蘭雪衣這是承認了他們華夏國在房間內安裝攝像頭之事。
听到納蘭雪衣的話,路元首握在手中的杯子緊了又緊,納蘭雪衣的話,讓他蹙起了眉頭,不過,他告訴自己,要相信納蘭雪衣。
納蘭雪衣,這個人絕對不好掌控,也無法掌控,但是幸好,她對這個國家有感情,不然,以她的心性也不會去面對那群無知的人。
納蘭雪衣示意身後的工作人員將視頻播放出來,她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倭國元首是怎麼安排人刺殺高麗國元首的。
「元首,今晚我們要行動嗎?」
「今晚取消一切行動,暗殺改在明天會面之時!」
一開始,視屏中並沒有出現畫面,而是傳來了一段對話,一听到倭國語言,眾人的神情立馬變得不對。
尤其是倭國元首說出「暗殺」兩個字後,在場眾人和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門,眼中皆是閃過怒意,尤其是高麗國的記者和高麗國的百姓听到這段對話後,更是神情激動起來。
如果說,一開始他們覺得這是華夏國變相地推卸責任的話,那麼現在,在听到這段視頻中播放出來的聲音後,他們是百分之一百相信,他們的元首是被倭國人殺死的。
「元首,明天和今天的暗殺,難度系數要加大很多,而且我們也不能保證明天能夠成功,但是,如果說是今天晚上的話,我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將高麗國元首殺死!」
「如果是今天晚上的話,高麗國元首在房間內死亡,而我卻沒有一點事的話,那麼他們矛頭不僅會指向華夏國,更會指向我國。世人都知道我國與華夏國並不那麼友好,所以…」
短暫的沉默後,眾人又听到了一段對話,而這段對話,徹底暴力了倭國欲殺高麗國元首來嫁禍給華夏國,不得不說,這是一箭雙雕的計劃。
可惜,事情還是有了轉機。
「你們華夏國居然有監听別人房間事情的癖好!」倭國記者還是不死心,就算他們已經听出了說話之人是他們倭國的元首,但是這又如何。
而且這個倭國記者一上來就以一國定罪,而不是以個人名義。
「錯,不是華夏國,而是我個人,我個人很喜歡听牆角,以偏帶全,果然是倭國的作風!」納蘭雪衣的一句話,立馬就化解了危急。
她故意貶低自己,堂堂將軍喜歡听牆角的事,當然不是什麼好事,但是為了自己的國家,她也認了。
納蘭雪衣的這一表現,又讓守在電視機旁的觀眾朋友們感動了一把,尤其是在校大學生,在看到納蘭雪衣的英姿後,他們決定將她當成偶像。
而此時的江南大學正處在一片慌亂中,尤其是醫學院的院長,在看到電視屏蔽上出現軍裝的女將軍後,醫學院院長愣住了,沒有反應了。
納蘭雪衣!
在看到納蘭雪衣出現在電視屏幕上後,醫學院院長呆住了,再看到她一身將軍裝後,他傻了。
那個被她開除掉的學生,居然是一國將軍,而一國將軍居然被他開除掉了,想到這里,他激出了一身冷汗,顫抖的手不知道該往哪里擺。
看來,自己真的老了,不然也不會老眼昏花到這種程度。
如果他沒有將納蘭雪衣開除,那麼她還是醫學院的學生,還是自己的學生,他將是一個將軍的老師,最為主要的是,現在納蘭雪衣的表現足以征服任何人。
可惜,卻被他親手給推了出去。
後悔,已經沒有任何用了,就算世間有後悔藥,也來不及了!
同樣覺得可惜的還有曾經作為納蘭雪衣室友的眾位同學們,如果當初,她們能夠伸出手,能夠站在納蘭雪衣身旁,那麼她們將擁有一個將軍朋友。
但是現在,她們什麼都不是。
她們也後悔了,悔得腸子都青了。
一個孤兒院長大的女孩,顯山不露水,卻沒有想到短短一年時間,她居然可以做到如此!
眾人在後悔的同時,也有滿腔的嫉妒之情,她們深深地嫉妒著出現在電視屏幕中的女子。
視線回轉,回到記者會招待現場。
納蘭雪衣的一句話,讓在場眾人陷入了沉默之中,如果說是納蘭雪衣個人行為,那麼絕對不能將此事升級為兩國之間的戰斗,而且納蘭雪衣的話中,他們也听出了她的強勢。
來自她個人的強勢!
一個女孩,納蘭雪衣的年齡,不難猜想,在場的記者都是火眼金楮,在納蘭雪衣走出來後,他們就推斷出了她的年齡。
所以,在听到她如此強勢的話後,眾人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樣的年齡,一般而言,還是處在父母的庇護之下,但是現在,她卻站在了全世界人民的面前,而且還坦承了個人行為,這份勇氣,這份情操,值得任何去學習。
在進入這間房間,面對來自世界各國的記者時,納蘭雪衣知道,這一次,她將面對全世界,而她也終將站在這個世界之巔!
她,是納蘭雪衣!
不再是神醫門的門主,而是一個全新的納蘭雪衣!
她所要面對的不再是一個神醫門,而是整個世界,整個大陸,包括未知大陸。
這一刻,納蘭雪衣的精神力不斷地飛速發展著,這一變故,讓帝昊宇一愣,在呆愣過來,唇角撤開了一抹弧度。
「如果這真的是將軍的個人行為,那麼請你為此事做出應有的代價!」倭國記者眼中充血,狠狠地看著納蘭雪衣。
在場的任何人都知道,在房間內安裝攝像頭是來自高層的主意,而納蘭雪衣卻將此時一並抗了下來,但是現場的任何人,都不會去道破,因為他們並不想開罪納蘭雪衣,開罪一個強勢的女孩將軍。
「代價?你們承受得起嗎?」納蘭雪衣的一句話,讓現場更加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