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洞房︰媒婆很忙 061︰撮合,暗點鴛鴦譜

作者 ︰ 覃小喬

楚溜溜吞回自己想要問的話,心想不會這麼狗血吧,難不成這女人失憶了?

按理說受了這麼點兒皮肉傷不至于連腦子都不好使了呀?楚溜溜不明白了,想要走近去看看冬兒的頭上有沒有傷。

楚溜溜小手還沒有觸及到冬兒的身體,便被冬兒慌亂的打開,「不要,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看著慌亂的往床角躲的冬兒,楚溜溜越發疑惑了,這個女人不記得她是誰,卻知道有人要殺她,難不成是遇上了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導致精神上受了刺激暫時性的沒了記憶?

「大叔,跟你大哥說說,讓他隨行的大夫過來看看吧?」楚溜溜想了半天,才想出該怎麼把「跟皇上說說,讓御醫來瞧瞧」毫無痕跡的表達出來,主要是對皇上的稱呼,讓她有點傷腦筋。

上官御讓高瓊去喚御醫,順便糾正楚溜溜的話,「那也是你的大哥。」說道這句話的時候,上官御不由的想起楚溜溜的那句「你是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嘴角不自覺泛起了笑意。

楚溜溜一門心思的都在冬兒的身上,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上官御說什麼,只是點點頭。

「這姑娘腦子並沒有什麼毛病,看樣子,應該是之前受過刺激,老朽只能盡力醫治,不敢保證一定能讓她恢復過來。」太醫變敘述著自己的診斷,便拿出銀針,準備替冬兒扎針。

冬兒眼底閃過一絲的慌亂,但很快便消失,之前那麼大的羞辱她都忍受過來了,扎針算得了什麼,忍忍就過去了。

「來兩人幫忙按住她。」太醫已經拿銀針在微火上消毒了,為防冬兒掙扎,只能讓人鉗制住她的手腳。

丫鬟們力氣小,是絕然按不住的,高瓊上前按住冬兒的手臂,人是魯巴扛回來的,他自然也是要上去幫忙的。

冬兒認得魯巴,迷迷糊糊中她似乎看見是這個男人救了她,可如今她不知道楚溜溜他們是什麼人,她不能冒險,萬一楚溜溜他們也懼怕蘇胖子的勢力,再將她送給蘇胖子,那她就只能一死了,所以,現在她只能繼續裝傻。

回到房里的楚溜溜一籌莫展,上官御也是滿心的疑惑。

「注意提防些今天帶回來的那個女人。」上官御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楚溜溜,畢竟他不像楚溜溜那麼容易被騙,一眼就看出來那個女人是在裝傻。

楚溜溜正在想問題,上官御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讓她有點反應不過來,「啊?」

「那女人被扎針的時候連掙扎都沒有,你覺得正常嗎?」一個柔弱的女人怎會連吭都不坑一聲?除了那根本就是在刻意的隱忍疼痛,想要掩飾她在裝失憶!

經上官御這麼一點撥,楚溜溜才驚覺的確是有些不對勁,可那女人為什麼要掩飾呢?

透過窗子,楚溜溜看到那個家丁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一看到楚溜溜在看他,立馬使眼色。

難不成那家丁是特意來找自己的?楚溜溜如此想著,趁著上官御在屏風後面沐浴,自己便開了門獨自出去。

「二小姐,我看那姑娘眼熟的很,想了半天,終于讓奴才想到她是誰了!」家丁獻寶似的告訴楚溜溜這個天大的消息。

楚溜溜暗自翻翻白眼,丟給家丁一錠銀子,「說吧,她是什麼人。」

「她叫冬兒,就是前幾天在大街上被蘇胖子扒掉衣服的那個女人,我那天剛好路過,見過她。」

楚溜溜詫異的看著家丁,但想想對方沒有必要騙她,「這件事情你知我知,如果有第三個人知道小心我閹了你。」

「是,是,奴才絕對守口如瓶。」家丁連連保證,他可不想斷子絕孫。

回到房中,上官御已經穿好衣服坐在床上了。

「那個女人就是我們要找的那戶人家的女兒?」上官御漫不經心的問著,饒是楚溜溜他們說的再小聲,他還是可以听見的。

楚溜溜絲毫不驚訝上官御為什麼會知道的,畢竟上次她與司馬諾蹴鞠離上官御有百米遠,那家伙一樣能听到她講話。

「嗯,暫且讓她留在這里,至少可以保證她的安全。」如今冬兒對他們有戒備,要怎麼才能讓冬兒相信他們呢?

上官御拉開被子,將楚溜溜報導床上,「要想突破冬兒的防線,有一個人倒是可以一試。」

「誰?」楚溜溜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月兌口而出。

上官御邪魅的一笑,「魯巴。」

「為什麼是他?」楚溜溜一想到魯巴臉上的那塊刀疤就覺得慎得慌,饒是一個柔弱的小姑娘,都會絕對害怕的好不咯?

「冬兒認出了魯巴是她的救命恩人。」

「你怎麼知道?」楚溜溜驚訝的看著上官御,她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上官御笑而不語,幫楚溜溜蓋好被子,「很晚了,睡吧。」

次日,一大清早,剛洗漱完,楚溜溜便去敲魯巴的房門。

「魯巴,那屋子的女人是你扛回來的,所以就交給你照顧了,你別想拒絕,做人要有始有終,這點道理想必你家主子應該教過你的吧?」趕在魯巴開口拒絕前,楚溜溜便一口堵死了魯巴的各種借口。

魯巴若是拒絕,那不是變相的說明伯顏桀沒有把他教好嗎?無奈,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他一點兒都不喜歡的任務。

「姑娘,喝藥吧。」魯巴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要親自給一個女人喂藥,他一介武夫,這種溫柔細致的活兒做起來還真的是笨手笨腳。

冬兒本以為魯巴會是那種凶神惡煞的男人,沒想到居然這般的貼心,那極不協調的動作看上去極是滑稽,忍不住打趣道,「你沒有照顧過病人吧?」

「呃,確實沒有。」魯巴尷尬的笑笑,在冬兒的眼里便覺得他臉上的那塊刀疤更顯生動。

冬兒指指魯巴手中冒著熱氣的藥湯,「太燙了,放涼了再喝吧。」

「不行,大夫說涼了就藥效就不明顯了。」魯巴很干脆的便拒絕的冬兒的提議。

冬兒見魯巴一臉的認真,越發覺得這個男人憨厚了,「你這人,還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你好,這麼燙,你叫我現在怎麼喝呀?」

「對,對不起,我一時沒有想到。」魯巴此時愈發覺得尷尬了,要他舞刀弄槍的還行,這照顧人的活兒他還真的是不行。

看著魯巴局促而不知所措的樣子,冬兒再也忍不住了,「咯咯」的輕笑出聲,「若是你急著喝水,可水太燙,你會怎麼做?」

「吹涼了再喝。」魯巴認真的回答。

冬兒也學著魯巴的樣子,極其認真的點頭,「嗯,那你現在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啊?」魯巴遲鈍的看著冬兒,完全沒想明白冬兒是何意。

第一次見到這麼木訥的男人,但冬兒卻覺得一點都不討厭,「我的意思是,你吹涼了再喂我喝。」

看著冬兒手上纏著繃帶,想也是沒辦法自己喝藥的,魯巴只有按照冬兒所說的,將要一勺一勺的吹涼了喂到冬兒的嘴邊,幾個回合下來,竟也做的像模像樣了。

楚溜溜躲在窗戶邊賊兮兮的看著里面的動靜,原來上官御的計策居然是美男計!拋開那道刀疤,魯巴的確還是個美男子的。

縮回身子,楚溜溜坐在外面的台階上,原來英雄救美的典故不是虛的啊,看冬兒那樣子,十有**已經看上表面冷酷內心憨厚的魯巴了!

「喂,小氣鬼,我跟你商量個事兒!」楚溜溜一打定主意,立馬飛奔只伯顏桀的房間。

伯顏桀正靠著窗一個人下棋,見楚溜溜進來也不搭理,依舊舉著棋子,似乎是在思考該下哪一步。

楚溜溜哪里受得了被伯顏桀這樣的忽視,直接蹭蹭幾步跑過去,爬上凳子,一腳踩上棋盤,「伯顏桀,你聾啦?」

上官御目光一滯,如果他沒有記錯,伯顏是朱國的國姓,伯顏桀這個名字他更是不會忘記,三年前,伯顏桀才不過十二歲,卻帶兵三日內便滅了朱國周遭的兩個小國,朱國太子,其實力不容小覷,沒想到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朱國太子!

雖的心里震驚,但仍是不露于表,伯顏桀此次來晏國的目的不得而知,還是謹慎些,先不戳破的好。

「何事?」伯顏桀懶懶的挑眉,終于將視線投向楚溜溜。

楚溜溜干脆一坐在棋盤上,「我問你,魯巴娶妻了沒?」

「怎麼?這次又要給魯巴說媒?」伯顏桀可沒忘記自己與楚溜溜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楚溜溜也這樣問過他。

楚溜溜做出一個「答對了」的手勢,「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雖然我是他的主子,不過他的私事我不會插手,你不如直接去問他。」伯顏桀語氣里有很明顯的拒絕,他實在是受不了楚溜溜什麼事情都要管,這丫頭是不是見一個都要問別人「娶妻了沒」?

楚溜溜懊惱,這個死男人,老是這樣事不關己耍個毛的酷啊,「這事兒現在十萬火急,有人看上魯巴了!」

「哦?我怎麼不知道。」伯顏桀話雖如此說,可臉上卻不見絲毫的詫異。

楚溜溜真的急了,這個人能不能還冷靜一點?

「也不是一定要給魯巴說媒,就是讓他暫時的,小小的犧牲一下。」楚溜溜幽幽的嘆氣,為了事情進展的順利,她就暫時不跟伯顏桀計較好了。

伯顏桀放下手中的棋子,盯著楚溜溜看了兩眼,「怎麼個犧牲法?」

「色誘!」楚溜溜見伯顏桀對自己的話題產生了興趣,立馬月兌口而出。

色誘?虧楚溜溜說的出來!伯顏桀算是對楚溜溜這種語出驚人見怪不怪了,「如何色誘?」

「你們昨天救回來的那個女人,是個很重要的證人,可她現在不相信我們,在那兒裝失憶呢,所以你必須說服魯巴,讓他犧牲點兒色相,讓那女人說出實情。」楚溜溜說的言簡意慨,她巴不得現在馬上就將魯巴與冬兒促成一對兒,然後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有意思,伯顏桀捏捏眉心,故作為難,「魯巴的性子你可能不太了解,叫他殺人還行,至于勾引女人嘛,還真不行。」

「我不管,只要你一聲令下,他敢不從?」楚溜溜知道伯顏桀沒那麼容易就答應,故意在這兒跟她賣關子,真是個小肚雞腸的男人!

伯顏桀听楚溜溜的語氣,知道這丫頭已經忍到極限了,「也不是不可以……」

「你想怎樣?」楚溜溜發誓,他已經無數次的想要掐死面前的這個男人了。

很好,伯顏桀就是要楚溜溜的這句話,「搞定了那個女人,不管你找沒找到你想要的證據,都不許再讓我替你做任何事情。」

「你……好,沒問題!」先解決了眼前的事情再說,楚溜溜可沒說她不會反悔,小孩子的話嘛,當真你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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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主子,你,讓我追求那位姑娘?這……恐怕不妥吧?」魯巴實在不知道為何自己的主子會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雖然他對冬兒並不討厭,但……也還不至于喜歡吧?

伯顏桀冷眼掃過去,「怎麼,你有意見?」

「沒有,屬下定當竭力完成任務。」魯巴的命都是主子的,又怎敢說不?

伯顏桀懶懶的擺手,「去吧,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去問那個小丫頭,讓她教你幾招追女人的伎倆。」不知為何,伯顏桀篤定楚溜溜這丫頭腦子里面肯定裝著一些類似這種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站在房門口,猶豫了片刻,魯巴終是抬腳走了進去。

「姑娘,躺了這麼久,不如我扶你出去曬曬太陽吧,大夫說多活動活動身體會恢復的比較快。」魯巴擠出笑臉,卻不知比哭還難看。

冬兒一見便樂了,「我看你還是正常點兒跟我說話吧,不然我會忍不住一直笑的。」

「那……姑娘是否要出去走走?」魯巴收起笑意,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冬兒看看外面,的確是好天氣,這些天來,她從來沒有好好的睡過覺,沒有好好的看看太陽了,「好啊,麻煩你了啊。」

「不必客氣。」

冬兒暈著的時候,魯巴覺得扛著她就跟扛著貨物沒什麼兩樣,可現在不一樣了,在魯巴觸及到冬兒腰肢的時候,竟覺得有些燙手,讓他屢次三番想要移開自己的手,但看到冬兒步履艱難的移動之後,終是沒能移開自己的手。

快步入黃昏的夕陽零零星星的灑在冬兒的身上,竟有種說不出來的柔美,讓魯巴有一瞬間移不開眼楮。

「你在看什麼?」見魯巴愣愣的盯著自己看,冬兒不自覺的將手移向自己的臉,卻在觸及在自己臉上的皮膚的時候感覺到了一次刺痛,她的臉……毀了嗎?

魯巴當然不知道冬兒心里在想什麼,趕忙為自己的失禮賠罪,「對不起,只是覺得,你應該多曬曬太陽。」

「我……現在是不是很丑?」冬兒的眸光黯淡,不敢去想象自己的臉現在是什麼樣子,她只記得當時拼命的想要逃跑,荊棘刮破了她的臉,也不知是否會留下疤痕。

看著冬兒某種隱隱閃著淚光,魯巴的心里沒來由的一陣慌亂,急忙擺手,「沒有,一點兒都不丑,你的臉這樣你都沒說我丑呢!」

「男人跟女人不一樣,男人身上有疤,那是有魄力,女人就不同了,臉毀了,就什麼都沒了……」一想到自己最近的遭遇,冬兒心里便是一陣戚哀,為何老天是如此的不公?

饒是一旁木訥的魯巴,都感受得到冬兒身上散發出來濃濃的悲傷,不知何時,他的指尖已經觸到了冬兒的眼角,笨拙的擦拭掉冬兒眼角的淚珠,輕聲安慰,「大夫說了,只要按時擦他給的膏藥,半月之後臉上便不會有任何痕跡。」

「真的?你沒有騙我?」冬兒是窮苦人家的孩子,自然不知道還有這樣名貴的膏藥,可以去疤無痕的。

魯巴也不敢確定那太醫說的是否真實,可他終是不忍心讓冬兒失望,「我騙你又有什麼好處呢?你不必擔心,大夫說會只治好,就一定能好。」

「你……什麼都不問我,不怕我是壞人?」至今為止,魯巴都未曾問過冬兒任何有關她的事情。

魯巴淡然一笑,「等你想說的時候我再問吧,我相信你不是壞人。」

冬兒笑了,因為魯巴的一句相信,她幾乎快忘了前些天發生的事情,心里有種莫名的情愫漸漸的生根發芽……

楚溜溜躲在假山後面,憋笑憋的肩膀一抖一抖的,沒想到這個魯巴還真是個好男人呢,要他勾引冬兒,可現在明明就是本色出演嘛!

果然,英雄難過沒人關!楚溜溜心里暗暗的吶喊。

感受著自己腰間的攙扶,冬兒的心卻漸漸沉了,魯巴是個好男人,可她……配不上他。

一想到那天發生的事情,冬兒便覺得是個噩夢,蘇胖子那個禽獸,居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撕爛了她的衣服,讓她的身子就那樣曝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她看來,這就等于不潔,這樣的她,魯巴若是知道了這件事還會看得起她嗎?

沒有一個男人願意要一個身子被別人看去了的女人的,那不是自己扇自己嘴巴讓別人背地里戳他的脊梁骨嗎?

冬兒只嘆命運不公,讓他遭受了那樣的罪過之後卻遇上了這樣一個好男人,即使心里喜歡,又怎敢奢求,怎敢去靠近?

每每思及此,冬兒都會對自己說,不要再痴心妄想,不要再貪戀魯巴給自己帶來的溫暖,可每次只要魯巴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只要听到他關心自己,她所有的防備都會煙消雲散。

在郡守府已經修養了5天了,冬兒的身子有了明顯的好轉,當然,令楚溜溜更開心的是,冬兒已經對魯巴完全放下戒備了,相信很快就會知道冬兒為何會被人追殺的真相。

同平常一樣,這個時間,魯巴攙扶冬兒到院子里曬太陽。

「魯巴,對不起,我騙了你……」冬兒終是選擇對魯巴坦白,她無法忍受對自己喜歡的人隱藏,即使她不可能與他在一起。

魯巴面色一滯,半晌才回答,「騙我?你什麼都沒有對我說過,又何來的欺騙呢?」

「我,我並沒有失去記憶。」冬兒沉吟半晌,終于鼓足了勇氣。

魯巴似乎有些明白了,主人讓自己接近冬兒,目的就在于此吧?

「我叫冬兒,我不是被人追殺,而是被人半夜擄走,半途逃跑的時候遇上你了。」冬兒緩慢的敘述著,只說了後半部分,前面發生的事情,她終是開不了口。

「綁架?」魯巴能想到的只有這個。

冬兒搖頭,「我也不清楚,我昏迷的時候迷迷糊糊的听到他們說要帶我去什麼道觀,應該不是匪徒。」

上官御與楚溜溜在假山後面面面相覷,道觀?難不成是道士綁的冬兒?不可能啊,綁一個窮人家的姑娘干什麼?難道是他們猜錯了嗎,綁冬兒的不是蘇胖子?

------題外話------

話說解決掉蘇胖子,南巡之事將會一筆帶過,然後就是N年後,溜溜長大,然後肉肉神馬的就不會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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