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徐廣天佔了優勢,沾沾自喜,「阿輝告訴我,前幾天他看見女乃女乃鬼鬼祟祟地去找阿丁,他懷疑女乃女乃和阿丁有什麼秘密。阿輝真笑死人,女乃女乃年紀一大把,又不是半老徐娘。」
小憐咭咭地笑︰「新聞,大新聞!如果給女乃女乃知道,她一定氣死!」
「好笑吧!阿輝就是人頭豬腦!」
小憐和他笑作一團。
第二晚,阿輝去送廣天。小憐把徐廣天那天的話轉告金老太。
「那天在車房踫到阿輝,就深感不妙,想不到阿輝那麼厲害。嘖!其實我已經掩飾得很好,竟然不能夠瞞過他。有阿輝在,日後就麻煩。」
「以後大家小心!」
「當然要小心;不過,阿輝這個人不能留。他太護主;而且也有點頭腦,我們必須把他弄走;否則,我們要對付徐廣天,就會受到障礙。」
「女乃女乃!」小憐一驚,「你不是要消滅阿輝吧?」
「你慌什麼?我們和阿輝無仇無怨,怎會動殺機?你不要以為我是殺人狂。我只要他離開別墅,離開徐廣天,撤除障礙物。」
「你已經和徐廣天說過,他堅持阿輝要留在他的身邊!」
「唔!徐廣天信任他,我多說也無用,想徐廣天把阿輝趕出徐家,只有一個方法。」
「什麼?不會傷害阿輝吧?」
「要徐廣天不再寵信阿輝。」
「這就難了,徐廣天如果沒有阿輝,恐怕連大門口也不敢踏出一步。除了阿輝,我想不到他還能相信任何人。」
「寵信和寵愛,應該有分別吧?如果寵愛再加寵信?是不是比寵信魔力更大,更不可抗拒?」
「那當然。」
「徐廣天現在最寵信、最寵愛的人是誰?」金老太望著小憐。
「媽,」小憐著慌了,「你不是要我對付阿輝吧!」
「只有你,才可以對付阿輝;只有你,徐廣天才肯舍棄阿輝。」
「你……你要我向徐廣天獻身;然後叫他趕走阿輝?」小憐打著顫,搖頭,「不、不,媽,請你不要這樣……」
「傻瓜!」金老太笑了一下,「你真的還很純、還很女敕。不錯,你向徐廣天獻身他會更愛你,但是你有什麼借口叫徐廣天趕走阿輝?徐廣天是老狐狸,愛你是一回事,但是對他有損的事,他不會做。現在,他對你很死心塌地,只要你給他一些甜頭,根本用不著走最後一步。你白緊張了,我並沒有打算犧牲你;因為,計劃出乎意料的順利。過去我把你估計低了一點兒,所以最初的計劃,我是準備讓徐廣天得到你。如今,我們已經順利進來,徐廣天又視你如心肝寶貝,我不會再讓他玷辱你!」
「可是阿輝……」
「還是要你去做;不過,對你沒有什麼大影響的。」金老太翹一翹唇,「我要徐廣天主動地趕走阿輝。」
小憐松了一口氣。只要能保持清白,就算金老太太要她多演幾場戲,她也不會拒絕。金老太深謀遠慮,小憐知道她一定有辦法對付阿輝。
事情既然指定由小憐辦,小憐只要听話就行了。
徐廣天的睡眠時間是這樣分配的︰早上8時吃過早點,便上床睡覺;11時起床,12時半或1時吃午餐,陪小憐聊聊天,約3時睡午覺;一直睡到太陽下山,大概是6時至6時半左右,便起床活動;吃晚餐後便上班去。
下午,小憐起碼有3小時是自由的,她通常利用這3小時曬太陽、游泳。她那潔白的皮膚,無論太陽如何凶猛,也不能令它變黑的。
偶然小憐也會由阿丁駕車送她到市區購物,但,逛公司的機會不多,怕踫見朗尼或心韻等人。好幾次,小憐要求金老太太讓她去「偷看」朗尼,金老太認為太冒險,拒絕了。
這天,是阿輝先到花園,他在一棵大樹下看馬經。
小憐穿了件白色短袖裙,由屋里走出來,到泳池邊,月兌下白裙子,里面是一件布料極少的比基尼泳衣。
她跳進泳池里,游了好一會兒,從泳池爬上去,正要走到太陽椅拿毛巾,突然尖聲叫了起來。
尖叫聲引起了阿輝的注意,往那邊一看,小憐雙手抱住自己,縮作一團。
叫聲沒有停止,阿輝忍不住走過去。
小憐看見阿輝,像看見救星︰「阿輝,蛇、蛇,快來救我!」
「蛇,哪兒?」阿輝人粗魯,看見女人大驚小敝很不耐煩。
「就在那邊,那邊啊,阿輝,它過來了!」小憐走到阿輝身後。
丙然有一條水蛇向阿輝的面前滑過來,阿輝跳開去折了一根樹枝,向水蛇揮打。水蛇纏住樹枝向上,阿輝捉住蛇頭,從褲袋拿出一柄彈簧刀,刀鋒向蛇月復一劃,蛇血濺了開來。
「啊!」小憐用手抓住阿輝的T恤。
阿輝扔下死蛇,回頭一看,小憐搖搖欲墜,快要暈倒的樣子。
「金小姐!」阿輝回過身去扶住她。
「好恐怖!」小憐撲進阿輝懷里,雙手緊摟著他的脖子,「好駭人!」
老實說,阿輝並不欣賞金小憐,第一,金小憐是徐廣天的人,他豈敢有非份之想?第二,他總覺得女人玩玩可以,但是,像徐廣天那麼寵金小憐,把她當心肝寶貝,阿輝看不過眼。
如今金小憐在他懷中發抖,像小綿羊,阿輝本能地雙手抱住她。這麼一抱就出了問題,抱她,是怕她暈倒,但是小憐的肌膚滑不留手。女人,阿輝玩得多了,但是,身段那麼豐滿,腰肢又長又圓又小,皮膚那麼滑女敕,他還是第一次踫到;于是他兩只手撫著小憐的腰︰「不要怕,蛇都死了。別怕!」
阿輝正在飄飄然,不知人間何世,身在何處,哈,女人穿比基尼有個好處,的地方多。
阿輝魂游天外,突然被小憐輕輕推開︰「噢,對不起。」
看著小憐離開他的懷抱,依依不舍。
小憐走到太陽傘下,倒酒。阿輝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她。
小憐穿了一套鮮紅的比基尼,越發映出她的皮膚潔白。她的兩條腿,唔,實在太美,太迷人了。
小憐把一杯酒拿到他的面前,現在張巨輝看到的,是小憐的前面。嘩!那雪白豐滿的胸脯,黃蜂腰,那圓圓深深的肚臍迷死人。這件泳衣真好,阿輝看得咽著口水。
「阿輝,阿輝,」小憐叫了他兩次,「請你喝杯酒,謝謝你!」
「不用謝,應該的。」阿輝一面喝酒,一面還是上下打量著小憐。
金小憐向他笑笑,把那白色袍裙套在身上,架上太陽眼鏡,戴頂草帽,坐在沙灘椅上曬太陽。
阿輝的視線停留在她兩條粉白的大腿上……這麼美的腿,真想模一下。
現在,阿輝才開始明白,徐廣天為什麼這樣寵小憐。如果把他換了徐廣天,他也會對小憐言听計從。
他靠在不遠處一棵樹下看小憐,連手中的馬經都忘掉了。
小憐側過頭,大概已睡了過去,阿輝四周看看,他想,小憐睡了,趁著花園里沒有人,偷偷上前撫模一下小憐。
正在上前走,他突然想起徐廣天,不行、不行,以前因為阿輝和徐廣天的情人勾搭,被在背上劃了一刀。那女人還不是徐廣天最寵愛的呢!
小憐就不同了,徐廣天視她如第二生命,萬一小憐一翻臉,被徐廣天知道,他還有命嗎?
他連忙退回去,但對小憐,仍然依依不舍。
經過那一次,他常常偷窺小憐。
溫朗尼、莫夢芸、區查理、程心韻四個人玩網球雙打。
查理和心韻那一對,輸了一場又一場,心韻那紅白藍的運動衣都濕透了,她大發躁脾氣,網球拍一揮︰「不玩啦,渾身是汗。」
朗尼見他們站住不接球,問︰「你們為什麼停了?又輸了一球。」
「今天到此為止好不好?」查理提高聲音,「心韻玩膩了。」
夢芸和朗尼對望了一眼,朗尼不置可否,夢芸連忙就放下球拍,拿了一條毛巾,替朗尼抹汗水。
「讓我來吧,」朗尼接過毛巾,對夢芸說,「你的頭發都濕了。」
夢芸笑笑,一點兒都不關心自己︰「出了那麼多汗,一定口很渴,我們去休息,喝凍品。」
夢芸替朗尼拿球拍,毛巾隨便搭在肩上,四個人一起走到屋子的露天走廊,那兒有圓桌子,舒服的高背椅。夢芸進屋里去,親自調飲品,一會兒她領頭走出來,後面跟著個推餐車的男僕人,車上面有凍飲、冰淇淋、蛋糕和一些很富特色的甜點。
夢芸手中只拿著一只高身水晶玻璃杯,里面的綠色液體好可愛,她親自把杯放進朗尼的手里。
「那是什麼?」心韻好奇地問。
「鮮蜜瓜汁加薄荷冰淇淋。」夢芸柔聲問朗尼︰「味道怎樣,喜歡嗎?」
「很好,謝謝。」
「要不要吃楊梅蛋糕?」
朗尼點一下頭。夢芸侍候周到,吃的、喝的、香水濕毛巾,樣樣放進朗尼手里。
「夢芸好偏心!」心韻大口大口地吃芒果冰淇淋,「就只會侍候朗尼!」
夢芸臉紅了︰「客人嘛!」
「我和查理不是客人嗎?你對我們理都不理!」
「對不起,對不起。」夢芸連忙把一塊朱古力蛋糕放進一只餅碟里,遞到心韻的面前。
夢芸招呼大家,自己沒喝過一口水、吃一小口蛋糕,汗從頭發上滴下來。
朗尼不忍,說︰「你自己呢?」
「你看朗尼多關心你!」心韻馬上對朗尼說︰「夢芸喜歡楊梅女乃昔!」
朗尼拿了杯楊梅女乃昔給她,夢芸很高興,坐在朗尼身邊,一面抹汗,一面喝女乃昔。
「唔!」心韻環顧四周,「這兒地方真的很大。」
「吃過東西,休息一下,我們去玩滾軸溜冰!」夢芸說。
「有溜冰場嗎?」心韻奇怪地問。
「有一個,不過地方不很大。人多玩不行,6個人玩不會擠。」
「可惜我們沒帶溜冰鞋,」查理說,「這玩意不難玩,只是私人場地難找,是吧,朗尼?」
朗尼點一下頭︰「在美國,我們常常玩,那邊很流行。回來後,竟然一次也沒有玩過,有溜冰鞋就好了!」
「知道你們光臨,鞋子都準備好了!」夢芸笑了笑說。
心韻揮一下拳頭︰「棒極了。」
「住在這兒有貴為皇帝的感覺。」查理吃得又飽又舒服,陣陣清風由花園一直吹進走廊。
「外公是個享受派,喜歡熱鬧,最喜歡年輕人,他在這兒建別墅,主要為了我們幾兄妹。」夢芸說,「外公知道你們今天來,不知道有多興奮!」
「但是我們一直沒有見過老伯!」
「他要午睡,下午太熱他受不了。」
夢芸是個很殷勤的主人,她一直在招呼大家,她吩咐佣人把水果和腰果、開心果等零食拿出來︰「吃晚餐的時候,大家就可以看見他,他會拉著你們陪他打怪獸。」
「正合我心意。」心韻說,「我最喜歡玩電視游戲,喂!我們的肚子已經漲得不能溜冰了……」
夢芸沒有說謊,玩過滾軸溜冰,大家去洗澡,換上整齊的衣服,到餐廳就看見一位和藹慈樣的老人家。
夢芸為大家介紹的時候,曾老太爺說︰「不要叫我老伯,都跟夢芸叫我外公。」
吃晚餐時,曾老太爺談笑風生,令大家不單不感到拘束,還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