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同,只是相見好,同住難;更何況她一直不滿意你的生活方式。廣天,對女乃女乃,你要放點耐心,慢慢改變她對你的看法,你盡量遷就她,她就找不到借口跟你抬杠。」
「我對她還不夠遷就?是她無理取鬧,她天天和我作對。」
「廣天!你怎可以這樣說我女乃女乃?」小憐又薄責他,「我雖然愛你,但是你欺負我女乃女乃,我不理你。」
「不要生氣,是我不好,掌嘴!心肝,我會听你的話,逗女乃女乃開心,婚事就慢一點兒談。我們還是言歸正傳,我真的有事請你幫忙。」
「說嘛!」小憐媚眼一瞟。
「你知道,現在做生意競爭很大,真是分秒必爭,所以做生意不能分白天、晚上。而我只能晚上才能上班,有大生意上門,我們馬上要接下;並且還要主動去爭取,女乃女乃不讓公司的管理人在白天找我,我會失掉很多賺錢機會。」
「替你辦事的人不能決定該怎麼做?」
「普通事他們會處理,只要打份報告給我就行了,但太大的買賣,該不該買,付人家多少,這一點由我決定。我畢竟是老板,是決策人!」
「他們可以打電話請示你。」小憐也明白,被外人看見她和徐廣天在一起,對她們很不利,將來會惹麻煩。
「我要看資料,經過研究才能決定,在電話里我看不到資料,怎樣研究?怎敢妄下決定?」
「叫阿輝去取資料!」
「一來一回,時間一拖,生意早就給人搶走了。時間是金錢,對不對?」
金小憐咬著下唇,想了想,徐廣天的要求合理。如處處阻礙,會令廣天疑心︰「這樣吧,你不要跟任何人提及我和女乃女乃,他們要來,你先告訴我們,我和女乃女乃躲在房間或者出外購物。他們看不到我,就不用怕是是非非。」
「我知道你會維護我,但女乃女乃呢?」
「這件事包在我身上,男人事業第一,沒有理由連生意都不去做。我會說服女乃女乃,大不了讓她罵一頓。」
「為了我,太委屈你了!」
「客氣什麼?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我早就說過一定幫你!」
「寶貝,你對我真好。」徐廣天把兩手一收緊,擁著小憐狂吻。
徐廣天可不是純情小子,擁抱、接吻,他是不會滿足的;于是,他的手,開始不規矩……
金小憐感到惡心,可是,又不能一手推開他,太決絕了,徐廣天會懷疑小憐並非真心愛他。
正煩著,花王捧了一個花盆走過來,小憐乘機裝作害羞,推開他,跑回屋里去了。
徐廣天喘著氣指著花王,想罵他又開不了口,他忿忿地回屋里找小憐。
在大屋子里,徐廣天永遠沒有機會和小憐親熱,因為金老太老瞪著他;要不就是突然跑出來個佣人,不是問要不要水果,就是問要不要茶;或是請徐廣天听電話。總之,每次總是非常的不恰巧。
想把小憐引到自己的房間,小憐一到徐廣天的房間,坐不久,就說胃不舒服,想留她也留不住。
徐廣天也害怕到小憐的房間,因為無論白天、晚上,小憐都有窗戶大開的習慣,就算小憐處處小心,也實在令徐廣天吃過幾次虧。當然,徐廣天絕對相信小憐是「無意」的,但是,徐廣天已有點恐懼了。
等待金老太回心轉意,徐廣天沒有這份耐性,所以,他始終認為應該先佔有了小憐。木已成舟,金老太亦沒奈他何!
室內暖水泳池已興建完結,這天小憐穿一件銀玫瑰紅的吊帶露背至腰下的上衣,下面是一條同色裙子,穿雙玫瑰紅銀帶子的涼鞋,嘻嘻哈哈地到地庫去。
徐廣天穿條紅色泳褲,搭條大毛巾,跟在小憐的後面。
小憐解開腰帶,把半截裙拉開,原來裙內有一件頭的玫瑰紅泳衣。露出兩條雪白修長的大腿,身段性感極了,徐廣天看得眼楮冒火。
正待撲過去,小憐卜通一聲,已經跳進泳池里去了。徐廣天也馬上跟了下去。
小憐拼命地游,徐廣天拼命地追。
小憐不單只游泳技術好;而且年紀輕、氣量足。徐廣天就相反了,由于年紀大了,氣力差些;因此他很費勁,花了差不多20分鐘的時間,才追上小憐。
他把她的小足一拉,小憐身體浮起來,徐廣天馬上雙手抱住她。
小憐又躲又閃,她皮膚滑女敕,加上在水中,她像一條鱔魚,徐廣天很難捉住她。
兩人在水中捉迷藏、嬉戲,倒是玩得很開心。
如果徐廣天是溫朗尼,小憐會真的開心,因為他們之間的愛情,是很純潔的。但是,徐廣天就不同了,他看見美女,第一個在腦海里出現的念頭,就只有一個「性」字。
他千方百計,終于還是把小憐捉住了,緊緊地抱住不放。
他瘋狂地吻著小憐。小憐閉著眼楮,小憐滿面的水,沒能看到她眼中的淚。
她不能激烈拒絕徐廣天,因為,她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她要爭取徐廣天的好感,她要得到徐廣天的信任,她怎能不讓他嘗點甜頭?雖然惡心,雖然千萬個委屈,十萬個不願;但是,只要能保全她的清白,她什麼都不能抗拒。
最初的計劃,小憐是要獻身的,由于小憐的堅持;而且計劃也進行得不錯,蘇媽媽已讓了步。她不能再要求什麼,只是每次被徐廣天吻過之後,她都會躲起來哭一頓;並且對于朗尼懷有莫大的歉意。
存放溫朗尼東西的小首飾箱,小憐帶進了別墅;由于她十分小心,因此,連蘇媽媽也不知道。每天只有面對朗尼的相片,她才會真真正正的開心。
徐廣天實在太放肆,小憐已忍無可忍,她高叫一聲︰「女乃女乃!」
徐廣天手一放,小憐馬上游開去,按了叫人鈴,把那半截裙往肩上一披,打個蝴蝶結,裙子馬上又變了披肩。
徐廣天跟上來,纏住她,雙手往她腰里探︰「你好壞!」
「我口渴嘛!」小憐用手指戳住徐廣天的前額一推,「佣人馬上下來了,你看你像什麼?成了大!」
阿桂果然進來︰「小姐,要什麼?」
「給我一杯鮮蜜瓜汁。」
徐廣天老大不高興地坐在另一張椅上,小憐柔聲問︰「廣天,你想要些什麼?」
本想賭氣說不要,又怕惹小憐生氣,他一邊點煙一邊說︰「啤酒!」
阿桂回到上面去,由于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再來,徐廣天不敢造次。
小憐暗中舒了一口氣。人家說,伴君(皇帝)如伴虎。她呢?像只小搬羊,天天伴著只豺狼,不提心吊膽才怪。
她也想過了,如果防不勝防,給徐廣天污辱了,她會馬上殺死徐廣天,然後自殺。破壞了母親的計劃,也許蘇媽媽會不高興,到那時,她也顧不了那麼許多。
金老太寫好了幾行怪字,那些字像符號也像花,她把紙條用手帕包住。
金老太握著手帕到花園散步,看看這盆花,又看看那盆花,邊看邊走;又抬頭看看里面的茶色玻璃有沒有徐廣天的人影,一邊用手弄著盆里的花。
好不容易,來到後面的車房。車房只有新司機阿丁在抹車,看見金老太,他放下布走過來。
「有事嗎?」他聲音很輕。
「你把這……」她打開手帕一看,糟糕,那張紙呢?「奇怪……」她回轉身走去,不得了,嘿!阿輝竟然站在她身後。雖然也不太近,但是,已幾乎把金老太嚇得暈了過去。
金老太顫聲指著他︰「喂!你鬼鬼祟祟站在我身後干什麼?」
「和阿丁一樣,想進來車房抹車!」
「抹車?誰信,抹車站在外面,老遠的怎麼個抹法?」
「老太,我剛要走進來,就給你喝住了,所以我不敢走前一步。」
「平時你走路聲音大,像操兵一樣,怎麼今天沒聲沒氣?」
「今天我穿了運動鞋,老太!」阿輝舉起了腳。
「你不要巧辯,你為什麼跟蹤我?」
「我跟蹤你?」阿輝反問,「為什麼?有必要嗎?」
金老太馬上發覺自己失言,于是她凶巴巴,聲大大地對阿丁說︰「你怎麼搞的,一個星期用那麼多汽油?當茶喝?」
「老太……」
「你不用說,我的車可是名牌豪華車,你可不要拿它當白牌車接客賺錢。」
「老太太,我沒有……」
「我管你有沒有,下一次你若再犯同樣錯誤;或是被我知道你在外面跑私幫,我就剝了你的皮,哼!」
金老太氣沖沖走出車房,遠離車房,馬上去找那張字條。明明在手中,為什麼突然不見了?會不會剛才撥花……咦!那兒不是有張白紙在花盆中,拿起一看,就是那張紙。唉!人老了,也糊涂了。
罷才她才慌死呢!擔心紙條會被阿輝拾去,紙上又是符號又是花,阿輝不起疑心才怪。啊!謝天謝地。
金老太馬上回到房間,鎖上房門。
當天晚上,阿輝送徐廣天上班,阿輝從倒後鏡中看看坐在後面的徐廣天,面露微笑,他顯然心情不錯。
「徐先生,我發現一件怪事!」
「你的女朋友告訴你懷孕了,向你要錢墮胎?還是喝了酒看見自己升空?」
「不是我的事。今天上午,我發現金老太鬼鬼祟祟地走去車房。」
「大概看看你們抹車是否干淨。」
「不是,她進去車房找阿丁,本來輕聲說話,看見我,馬上停嘴。」
「大概她不喜歡你,她一向對你有成見,你何必理會她跟阿丁說什麼?」
「她不喜歡我沒有關系,只是……」
「你不怪她,就算了!」
「金老太看見我好像很愕然。如果她不是心虛,她為什麼怕我?」
「金老太婆會怕你?哈哈!」
「她本來輕聲和阿丁說話,看見我就大聲大氣地罵阿丁。徐先生,你不覺得很可疑嗎?」阿輝不服氣。
「如果金老太婆今年十五六歲,我可能會懷疑她勾搭司機。但是,她已經五六十歲的人,那種事,不可能。」徐廣天說著,一點兒也不在意,現在除了小憐,他對什麼都不關心,「至于說她聲大聲細,這老太婆向來莫名其妙,奇奇怪怪。就拿我來說,忽然對我十分關心,無緣無故卻把我罵一頓。如果不是看在小憐份上,我早就一掃帚把她拍走。」
「徐先生,我總覺得你應該提防金老太,我不知道怎樣說……我……」
「你放心好了,她不會去勾搭阿丁,就算真有其事,我也不敢管她。你放心吧,這樣的老太婆,任何男人都沒有胃口。」
這天晚上,小憐靠著徐廣天看電視。徐廣天突然笑了起來。
「人家哭呢,你笑。」小憐指著電視,「沒有同情心!」
「我不是笑電視,是笑阿輝。」
「阿輝怎樣了?」
「我告訴你,你會不會告訴女乃女乃?」
「是有關女乃女乃的事?」小憐心里暗感不妙,「你想不想我告訴女乃女乃?」
「被女乃女乃知道了,她不單只罵我,還會打阿輝,她一定很生氣。」
「你叫我不說,我就不說。」小憐抿抿嘴,「最近女乃女乃莫名其妙發脾氣,我也受不了!況且我們倆說話,也沒有必要告訴她,反正不害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