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田李下,撲倒胖妻 第五十四章(求首訂)

作者 ︰ 夏白芷

京都,將軍府邸。

「大少爺,您,您可回來了!」

這是袁氏身邊地婆子柳娘,也是從小伺候袁氏看著夏傾城長大的,在一干婆子丫鬟們面前,頗有地位,此時,她心情激動地不能自己,看著眼前地少年,顫抖的用衣袖擦眼淚,「奴婢,這,這就告訴老爺夫人去!」

「二哥!」方子玉眼見來人,大大地眼楮滿是激動,「二哥,你來了!」

眼見府里激動地情景,夏傾城好看地眉頭微微皺起,他提前回來沒有向父親母親打個招呼,是他茹莽了!

「哎呀,咱們可終于回來啦,可累死我了!」溫嶠一腳剛踏入暖玉院,就不再矜持,在她看來,暖玉院是獨屬于她地天地,雖然不如空間那般讓她更加自在,更加無拘無束,但卻是存在于這個天地間地容身之所。zVXC。

溫嶠正找的專心,突然,一陣窸窣地聲響打破了碎碎念地溫嶠。溫嶠扒拉盆栽地手頓了頓,仔細一听卻又不見了,揚揚頭,以為是幻覺,又繼續扒拉一盆盆盆栽,嗚,她現在後悔選擇這個地方了,雖然這個地方隱秘,少一盆兩盆根本就沒人會發現,可是,現在很難找啊,咦!她又听到那陣窸窸窣窣地聲響了,豎起耳朵,那窸窣地聲音更響了,而且越來越近……

而且,今日回府,袁氏因為討厭溫嶠,提都沒想過提醒他,直接安排了新的住房,而夏老爺,心中卻是另一番打算。是以,連夏傾城自己也忘記了夏府里,還有個溫嶠,他名義上的——妻子。

聲音已經更近了,溫嶠來不及多想,她已經決定跑了,因為一道黑色的影子正慢慢地向她靠近,眼見越來越近,溫嶠僵硬著身子,由于她是弓著身子,看著影子離她越來越近,她現在變得越來越僵硬,張著嘴,閉眼,深呼吸,然後……跑!

溫嶠仰著脖子雙腳離地,臉色通紅,閉著眼楮又睜又開,掙扎著想要呼吸,她現在呼吸困難只想罵娘,啊喂,這是什麼狀態,能不能不要老是掐住她的脖子,猶記得半年前也是被柳大哥掐住了脖子,她現在覺得脖子太長也不是什麼好事,雖然漂亮但是短一點更加能保障生命安全啊!

「哎呀,二少爺,二少爺不好啦……」一個下人氣喘吁吁地往書房跑。

「听說城兒回來了!」從門外傳來一聲中年男子的聲音,聲音沉穩中油然帶著不可忽視的激動之情。男子從院子里大步幾個跨步就來到廂房,中年男人身材高大,依然是頭戴襟綸,一身儒衫。

袁氏喜歡芙蓉,原在衢州地夏府里,袁氏地芙蓉院就種了許多芙蓉,今年初春,袁氏也想在自己院子里種上些芙蓉,這會兒正找人商量,買些芙蓉花的種子,不巧,卻被失態地柳娘打亂了思緒。

不,不是吧,溫嶠艱難地咽了下口水。

溫嶠轉身,也不看她,知道這丫頭又想多了,算了,還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吧,今天晚上她就悄悄地將這茶樹給來個李代桃僵,哈,她一早這喊了大半天,演了大半天地戲也真是夠累了,眼中晶亮地看向那茶樹,還有絲絲隱逸在其間的靈氣,今天晚上,但願不會太晚,她現在已經開始迫不及待了……

說來,方家的速度也挺快!

緊接著,將軍府一隅頓時像是炸開了鍋。

「哼!」方子玉想到自己被人坑了,若是現在還想不明白,這京都第一霸王也別做了,他語氣憤憤,委屈地撲向自家二哥,「還不是那個丑八怪!」

真的呼吸不過來了,溫嶠在心中吶喊,再不放手她就要再次成為阿飄了,她可不相信她能再有好運氣重生一次。就在溫嶠翻白眼的時候,夏傾城終于收了那始作俑的手,白希修長,骨節分明!

「放、放、開、我!」溫嶠艱難地吐出幾個字,雙手不停地在空氣中胡亂擺動,她從來像現在這樣覺得能夠自由自在地說話,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是多麼的幸福,就算當初被柳大哥這樣掐住也沒有這樣的感覺,她能明顯地感受到身後之人那濃濃地肅殺之氣,那一刻,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一直冷到心髒,溫熱地大手只讓她感到寒冷,極致的寒冷,那個人,抓住她的那一刻,是真的想要殺她!

「爹!」夏傾城站起來,向著來人喊道,臉上也不禁露出一些欣喜。

她跑掉了嗎?

「是,是小的錯,小的是說三少爺,三少爺他被關進牢房啦!」

正所謂夜黑風高,殺人夜!

就像,師父那般!

牢房,還一千兩銀子?方子龍不可置信,總之不管怎麼樣,既然衙役已經前來報信,他還是去一趟牢房為好。

「快,去,去叫老爺來,咱們城兒回來了。」片刻之間,袁氏已經從激動中回復過來,招呼一個下人去叫老爺。這是大家主母必須有的氣質,盡管心情再如何激動,也只能是在心里,片刻地慌張就好,不可過多!

「城兒,這幾年遠在外地,可是苦了你了!」廂房之中沒有一個下人,袁氏這才露出為母的關切之情,抹著眼淚。當年若不是那件事,她的城兒能走這麼久嗎?直到現在才回來,若沒有那件事,她現在孫子都能抱上了,可現在,她的城兒受了這麼多的苦。

管家驚呼出聲,三少爺被關進牢房了?可是從未有過的事,三少爺做的荒唐事可不少,惡事也不差,人又機靈,就憑著方家地勢,可從未進過牢房啊!他可沒听說換了縣官了啊,他記得前兒個才去了縣衙打招呼的?

「什麼不好,二少爺好好的,可別瞎說!」一個下人聞言訓斥那下人。

今日是方子龍查看鋪子的日子,而花市橋頭正好有一家是方家的鋪子,方子龍前去查看,卻遇到了提前進城地夏傾城,兩人地關系素來就好,即使是三年未見,其感情還在,于是兩人向對方打招呼,哪知就見橋頭人群嚷嚷便打算看看發生何事,哪知,這一看竟然是自家的小霸王鬧出的事。

「什麼?」

咦!明明是在這兒的呀,怎麼不見了?她仍記得是她自己吩咐秋月將茶樹搬到這兒地啊,不會出錯的啊,溫嶠繞繞腦袋,難道記錯了?

夏傾城眉色濃重,他只是睡不著,隨意逛逛透透氣,他第一次進將軍府,並比不得原來衢州的夏府熟悉,不知不覺就逛到這里,見夜色更涼,本想轉身離去,可頓住腳步,卻听到身後有人斷斷續續地說話,借著昏黃的月色,並不能很好的看清人影,只是那道人影弓著身子應該是在找什麼東西,他以為是賊人進了府來,這才擒住。

于是,在第二天,她心安理得地派人去衙門領銀子。

春天地夜晚,仍舊是寒意陣陣,與白天地溫差相差甚大,剛從廂房內出來,溫嶠就不停地搓手,往手心哈氣,縮縮脖子,她應該穿點保暖地衣服或者披件披風的,而不是穿著褻衣就出來。

是啊,還有自己花費千金之銀買的茶樹,唔,這點有點可恥啊!溫嶠模模下巴沉思,從頭到尾的想來想去,思前想後,也沒覺得自己錯在哪里,自己只不過是小小地教訓了一下那個紈褲地少年而已,說到底,自己還是做了好事呢,搞不好,那少年從此以後痛改前非,做一個好好少年了呢?即使沒有,不是有一句話麼,吃一塹啊,長一智!也可以增長經驗啊,以防再做傻事……

「得了,你們就放在院子里吧,對,就那兒……」反正今天晚上這茶樹就會被她種進空間,溫嶠隨意指了個不起眼地角落,那一排都是放著盆栽,即使到時候少了一盆兩盆的也不會引起很大地注意,溫嶠假裝嘆氣,「那兒,就放那兒吧!唉,這茶樹本來就怏噠噠的,有氣無力地樣子,這一鬧,更加沒有生氣,那根須都露出了大半邊,原本就難養,這下可好,唉……」

「爹,娘,請饒恕孩兒不孝之罪!」夏傾城突然跪在地上,一臉愧疚之色。那年,他不顧父母,只為爭一時之氣負手離家,他可以想象父母有多傷心,有多擔心在遠游的兒子,而他,卻只為那一時之氣,全然不顧。

說到自家小弟,方子龍就頭疼,那小霸王,就是連他也治不了。轉念一想,反正也出不了什麼大事,夏傾城四年未歸,如今才回來事也不少,便向夏傾城告別,敘舊地時間還有的是,也不差這一時半會,而且那時也不是個敘事地好時刻,而且他還有其它地鋪子要去看看,哪知,自己不過一時疏忽,沒派個人好好看著,這就出事了?

天氣這麼冷,溫嶠打了個寒顫,不再磨磨蹭蹭,她決定快點移動她那盆茶樹。

所以,最後的總結是,她沒錯!

「是啊,少夫人,茶樹已經讓人抬進來了!」暖玉院平時不怎麼受人關注,也沒有多少下人,數來數去,也只有秋月一個貼身地丫鬟和一個打掃地婆子,即使是飯菜,也是廚房地人端來的。而按照一般大戶人家地規矩,從外來的人,是不得進入主人家的內院的,所以,這會,秋月指使著那雜掃地婆子一起搬動那破成兩半地茶樹。長自眼一。

「娘,孩兒不苦!」夏傾城是真心這麼想的,見母親如此,夏傾城心中愧疚,其實,說到底,他也該感謝那次,若不是那件事,母親又怎麼會對他的遠游找到理由。雖然出門在外比不得家里,總是艱難些,但他也從這幾年的歷練中獲得不少,若是讓他再來選擇一次,他依然會選擇離開夏府,出門游歷。

須臾間,兩人已經到了廂房中,吩咐下人端來茶水。

今夜是初五,夜色下只看得到隱隱地月光,彎成一條柳葉兒,時而昏黃時而明亮,慘白地月光照在地上,為本就寒冷夜更添一陣薄薄地涼意。

「呵呵,咱們地城兒長大了!」夏老爺上前扶起夏傾城,眼神閃動,感嘆道。

由于沒有一點準備,很自然的,溫嶠‘踫’地一聲跌落在地,但她並沒有介意,只是坐在地上,以那樣不雅地姿勢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也是,在威脅生命地危險下,這點小小地疼痛算的了什麼呢?

雖然她以前也是做過阿飄,但是,這種事情,溫嶠一臉糾結,面前這一排的盆栽,而那茶樹就在里面,那可是她勞心勞力,費盡心思得來的啊,雖然那一千兩銀子不是她出的,但是,她也飽受風險啊……

說到這里,不得不想一下,雖然夏家對她很是忽略,幾乎沒把她當媳婦看待,就是連她自己,都忘記自己是夏家地媳婦,但不得不說,夏家還真是沒虧待過溫嶠,無論是吃的喝的,穿的用的,該有的一點也不差。

呸呸呸!她這是在說什麼啊,她才不敢殺人好不好!她只是想看看自己費心費力找的那顆茶樹而已,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溫嶠待在廂房早已等待不及,開始摩拳擦掌,溫嶠在黑暗中悄悄地殲笑兩聲,嘿嘿,計劃開始!

「別亂說,小心被老爺夫人听到,去,去告訴二少爺!」管家急忙招呼,想了想還是轉身往里走。

「是啊,牢房,三少爺被關進了牢房!听前來的衙役說,要賠償一千兩銀子。」管家很明白二少爺的心境,他當初听到這個消息可是沒少懷疑,可是一再打听,直到現在確定了還有種雲里霧里的感覺。

城兒離家近四年,這才是第一次回來,雖然不是在衢州可也夠夏老爺激動的。眼前地少年早已經月兌去往日的稚女敕,當日的浮躁之氣也消失殆盡,眼中精光閃現,一身氣勢涌現,沉穩而又內斂,也只有經歷戰場地洗禮才有這樣的霸氣,一身雨過天青色長衫,腰間飾著配飾,收斂了妖孽般地邪氣,增添了儒雅之風。

「城兒,城兒回來了?」袁氏似是不信,激動的看著一路跑過來的柳娘,城兒,城兒多久沒有回來了。

秋月丫頭在身後盡職盡責的喊道,「少夫人,可那盆茶樹可怎麼辦啊!」跟著溫嶠身後這半年,這小丫頭活潑了許多,一步一掂地往前跑。

盆里地茶樹有一米二,再加上本來就笨重地紫砂盆,如今裂成兩半,這下更加難抬。8564284

「牢房?」方子龍不太確定,嘴角不住地抽動,那小霸王會去牢房,不砸了公堂,還真是怪事?

這無人能治的小霸王,竟然會乖乖的呆在牢房,也不知那小婦人做了什麼?

方子龍默然……

「少夫人……」秋月滿臉愧疚地低頭。

溫嶠躡手躡腳,盡管暖玉院根本就沒有什麼人,即使是離得最近的院子,彎彎繞繞也有幾百米遠,溫嶠啪嗒地往叢中找尋。

方子龍擺著臉,神情嚴肅,他實在不想笑,要是笑出來,這小霸王又該鬧事了,「先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鬧成這個樣子?」

袁氏已經上前,拉著夏傾城地手激動不已,「城兒,城兒,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現在走進來看,才發覺穿著的褻衣,而且這里又有一個院子,應該是這個院子地主人,只是,夏傾城眯眼,像個黑暗中時刻等待時機偷襲的獵豹,這個人,他認識嗎?

方子玉愣愣地呆坐在牢房里的床上,臉色難看,雙手交錯攪動,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這間牢房雖說是牢房,卻是比一般平民家的住宿還好,想必,也是區別待遇……

這是方子龍被衙役們帶來時看到的景象,方子龍嘴角抽搐,想不到啊想不到,這小子還真是呆在牢房,應該是那小婦人,想到此,方子龍連連失笑……

******

「老爺,夫人,大少爺,大少爺回來啦……」

其實,也怪不得夏傾城,幾年的游歷幾乎讓他忘記了自己還有個妻子,偶爾想到也是憤恨不平,他見過原來的溫嶠,比之現在的溫嶠只是珠圓玉潤些,完全沒有可比性,見過原來溫嶠的人,壓根就不會將這兩個人聯系在一起。

袁氏地院子里一派和樂,三人其樂融融,夏傾城不時說些這三年來的趣事惹得袁氏樂不可支,夏老爺心中更是欣慰,見如此,也只是在心中想到那個被牽連地無辜的媳婦兒,暗自嘆氣,心中思量著,城兒已經回來,改日還是找個時間,將這些事都一一說清楚罷!

夏傾城緊緊地盯著地上的人,沒有絲毫的武功氣息,是個普通人,而且身穿褻衣,連件披風都沒來得及,應該是打算出來不久然後立刻回去,只是,她在找什麼呢,如果找東西,是無法確定具體找多久才能找到的,那麼,這個人應該是事先知道東西在哪,現在趁著夜深人靜來拿。

她,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要拿什麼東西?還不讓人知道?

黑暗中的夏傾城勾動個嘴角,很貴重嗎?想不到他那麼簡單的將軍府邸,沒有二房,只有父母自己的將軍府邸,也會有什麼好玩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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