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冰全身立即緊繃,將整個身板坐得筆直,一只手握著茶杯,另一只手從厚重的衣服外面壓著冷熠天不安份的手。這個流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究竟想干什麼?
他又像听到她心里的話一般,微微低下頭來,一口咬上她圓潤的耳垂,說得好生曖昧︰「小冰兒,我想吃掉你。」
宋恩冰背後的冷意直冒,本能地看了看其它人,幸好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冷晴晴那邊,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兩人。想必冷熠天也是逗著玩的,在她身上捏了一把後,就將那只魔爪收了回去。
「不過,我想了想,也不急于一時。」他吻了她一口,又才接著說,「老婆大人,你說是不是?」
「……」這個問題要她怎麼回答?不過見他的目光轉移,危機暫時解除,宋恩冰總算是可以舒一口氣。端起茶喝了一口,見冷晴晴那邊的情況是愈演愈烈。
冷晴晴和那個男人兩人瞪了許久,就在那個男人想要伸手去拉她的時候,她的目光一轉從男人身上移開︰「蕭少,好巧,想不到會在這里遇到你。」三個月前,就因為她一句話,就把她丟下走人。整整三個月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般,這會出現還敢用這種口氣吼她。
東方敬這人就是惟恐天下不亂,馬上跟著接話︰「真的很巧,蕭少怎麼會在這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在看笑話。
「冷晴晴,你真的要這樣作賤自己?」蕭少卿看著冷晴晴,眼里的火快要噴出來了,就吼出這麼一句話來。
「是,我就是要這樣作賤自己,那與蕭少你有何關系?」冷晴晴將眼里那抹受傷掩飾得很好,依然嫵媚嬌笑。
「你……」蕭少卿將她一把拉過來,整個人都氣得在發抖。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說愛他,非他不嫁。他這剛走幾個月,再見時她就和別的男人在**。他不知道真該說她是死性不改,還是說她……
「蕭少,請拿開你的手,不然我報警了。」她是認真的,就因為她愛他,所以她就活該那麼卑微,活該每次死皮賴臉地貼上他?她不想再這樣子卑微地愛下去,她也想要一個能像哥哥那樣的男子,把自己的女人當成寶一樣寵著。
蕭少卿一揚手,恨不得立即把這個女人好好地收拾一頓。
冷熠天收起笑意發話了︰「晴晴不要鬧了。」
他這個妹妹啊,和他流著同樣的血,有著同樣固執的個性,認定了的人就是一輩子。可那該死的蕭少卿卻總是傷得她體無完膚,她追著他穿洋過海,難道那個笨男人還不明白她的心意。
「哥……」冷晴晴咬著下唇,委屈得直想掉淚。就算別人不懂她,但她覺得哥哥是懂她的。
「都過來坐。」冷熠天的話,向來大家都不敢反對。
「冷少。」蕭少卿這會兒才向冷熠天打招呼。
「我這個妹妹從小嬌生慣養,不小心就養成了大小姐脾氣,如果她哪里還不夠好,還請蕭少體諒。」冷熠天端起酒舉杯,「我在這里先替妹妹謝過了。」語音不重,卻又帶著不容別人反對的強硬。
「……」蕭少卿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不是冷晴晴不夠好,而是她太過優秀,優秀得讓他愧不如。她的一切都太過完美,想要追他的男人太多太多。他害怕抓不住她的心,害怕哪一天不愛他了……
「哥……」
「送你嫂子先回房休息,我們幾個還有話要說。」
「是。」
宋恩冰把這一切看在眼里,沒有吭聲,在回房的途中她對冷晴晴說︰「晴晴,那位蕭少是真心愛你的。」
「你怎麼知道?」
「他看你的眼神,還有對你的在乎,都在說明這個男人愛你。」
「嫂子,你真的確定?」
宋恩冰說得條條是道︰「如果他不在乎你,就不會在看到你與別的男人在一起時那麼生氣,看他的樣子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冷晴晴看著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嫂子,慢慢地豎起了大拇指︰「嫂子,謝謝你。」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是說的這些陷在愛情中的男女。冷晴晴那麼聰明的一個人,蕭少卿又表現得那麼明顯了,怎麼會看不出來。不只是宋恩冰看得出來,在場的其它人都看得出來。
宋恩冰想著,她也何嘗不是當局者迷,冷熠天那麼用心地對她,而她卻一再地相信他是喜歡男人,覺得他娶她只是用來掩人耳目。不過現在好了,以後她再不會讓他操心,不會再辜負他的真心。
……
兩個女人離開後,四個大男人坐著,都低著頭喝著杯中的茶。東方敬是一個沉不住氣的人,見大家都不說話,他就先開口了。
「我說蕭少,晴晴她那麼優秀,哪點配不上你了,你怎麼就?」也只有冷晴晴不在場的時候,東方敬才會說兩句好話。如果她在場,他是永遠不可能夸夸她的。
「就是因為她太優秀了。」蕭少卿嘆了口氣,也不想說太多。
「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蕭少既然沒有這個意思,那麼我會想辦法讓晴晴回國,趁她還年輕,找個人嫁了,以後不會再來纏著你。」冷熠天說完起身就走,不留機會讓蕭少卿說話。
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如果蕭少卿再不懂得珍惜晴晴,那麼也他就會說到做到。找一個愛自己的男人嫁掉,怎麼也好過追著一個不懂得疼惜她的男人好。
蕭少卿趕緊追上冷熠天,有些著急︰「冷少,那是晴晴的終身幸福,你不能隨便找個人就讓她嫁了。」跟冷熠天認識多年,他們都是了解他的,只要他說出的,就絕對做得到。
冷熠天停住腳步,看著蕭少卿說︰「你知道什麼對于晴晴來說是幸福嗎?」
蕭少卿被問得開不了口,晴晴追著他多年,一直是她在追著他跑,是她說愛他。每當她對他說愛時,他總是選擇逃避。三個月前她問他要不要娶她,而他竟然膽小得逃跑了。
冷熠天又說︰「我給你一晚上時間好好想想。」
蕭少卿沒再追過去,或許他真的從來沒有認真想過什麼對冷晴晴才是幸福。是富貴的生活?找一個比她更加優秀的男人?還是這些都不是她所在乎的?
她想找的是一個真心疼她,將她當成寶貝寵一輩子的男人。他一直想要她幸福,卻不知道是自己親手毀掉了她的幸福。
東方敬擁著齊齊走過來拍了拍蕭少卿的肩頭,說︰「蕭少,加油吧!冷少向來是說得出就做得到,等晴晴真的嫁給別人了,你想買塊豆腐撞死都來不及了。」
東方敬走了好幾步遠,回頭笑得曖昧︰「蕭少,1088房,過了這個鎮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是的,過了這個鎮就不會再有這個店,如果他這次再錯過冷晴晴,那麼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他以後再也不能擁有她。
只要想著以後她不會再出現在他的身邊,不會在他的身下展露萬種風情,更加不會大聲地對他說︰蕭少卿我愛你!想著這些可能,蕭少卿就再也站不住了,他發瘋似的沖上樓去。他可以失去任何一切東西,但卻沒有辦法忍受失去冷晴晴的痛苦。
當他一口氣沖到1088房,舉手敲門,開門出來的竟是宋恩冰。
「……」他抹了一把冷汗,應該早就猜到東方敬那人沒那麼好心。
「蕭先生是來找晴晴的吧。」看著蕭少卿滿臉掩飾不住的急切,宋恩冰直覺他是在找冷晴晴的,「她在1086房。」
「謝謝!」蕭少卿點頭道謝,也沒多作停留。
宋恩冰關上門回到房里,就見冷熠天綁著一條浴巾走出來︰「小冰兒,剛剛是誰來過?」
「走錯房間的,已經走了。」宋恩冰移開臉,不敢正眼瞧他。今天晚飯的時候,他說過的話似乎還在她的耳邊回響,真是擔心。
每個晚上他摟著她親吻的時候,總有個很硬的東西抵著她。她知道那是什麼,可他卻沒有做出進一步的行動,那是因為他擔心傷到她。而他總在以為她睡著了後,跑去浴室洗冷水澡。他對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的。
「過來。」他坐在沙發上,向她招手。
她乖乖地走過去,坐在他的身旁,將臉靠在他的胸口輕輕磨蹭︰「還疼嗎?」在黑流崖的時候,他為了救她,胸口挨了一刀,傷痕在胸口的位置很是顯眼。
他故意皺著眉頭說︰「疼。」
他說疼她是相信的,他受傷的時候只是簡單的處理過,用的藥都是平常常見的,因此才會留下疤痕。而她這次受傷,卻是用的最好的藥,她不知道他天天給她擦的是什麼藥膏,身上十來處傷口愈合後連疤痕都沒有留下。
她看著他,可心疼了。不知道要用怎樣的方法,才能讓他舒服一些。看著看著,她竟然主動地將自己的唇瓣印上去,伸出舌頭輕輕地舌忝著他那條傷傷疤。
「小冰兒,你……」冷熠天倒抽了口冷息,這個小傻瓜不會不知道自己在點火吧。
她無意間的舉動,讓他的身體幾乎要爆炸開來……
將整條傷疤舌忝完後,她抬起頭瞪著一雙清澈透明的眼楮,問︰「還疼嗎?」
「還疼。」他用力點頭,似乎這樣更有說服力。
「那我們去醫院吧。」她也不動聲色,配合得很好。
「再親親就好了,再親親就不會疼了。」
「真的嗎?」
「真的。」他趕緊閉上眼,等著她用她紅女敕的小嘴再親親他的傷疤,可等了一會兒卻沒等到她行動,睜開眼楮一看,卻見到她眼中閃過一抹得得意的狡黠。
她得意地笑著︰「我去找東方敬來幫你。」
原來這小丫頭學聰明了,他剛剛的小計策,她不僅沒有上當,反而在調戲他了。
「我就要你。」他像一頭惡狼一樣將她撲進沙發里,迫不及待地撕咬起來。他忍了這麼久,就是擔心她受傷,而她竟然敢主動點火,今天晚上他不會再放過她了。
「冷熠天,不要……」他的勇猛讓她膽怯,膽怯到整個身子都變得僵硬了,「會疼,我害怕。」
「小冰兒……」她害怕,他就不敢再繼續進攻,將剛剛褪下的衣服又親手套在她的身上。這種被火焚燒,又找不到滅火的源泉時,差點沒將他給燒壞,但是他還是控制著自己的**,不能讓她受傷。
「對不起,我……」她不是不願意接受他,而是真的害怕。
「沒關系。」他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不敢再往下。多少個日日夜夜他都等了,也不在乎再多等這麼一天。
……
這邊的兩人沒有閑著,1086房的二人更是熱鬧。
蕭少卿看到屋里站著的佳人時,直接沖過去將冷晴晴摟在了懷中。
冷晴晴用力掙扎著,一拳拳落在他的胸膛,而他就任由她打。
她手都捶得累了,而他似乎還沒有感覺得疼痛。
打得打得她就哭了起來,哭得像一只可憐的小花貓,一邊哭著一邊喊︰「蕭少卿你這個壞蛋,壞蛋,我以後都不要理你了。」
蕭少卿吻著她的額頭,慢慢往下,吻去她眼角的淚水,一邊沉聲道︰「晴晴,是我該打,我是混蛋,是我讓我們錯過了那麼多美好的時光。」
「壞蛋,壞蛋……」雖說是罵,但她的語氣也變得嬌弱無比。抬頭,睜著一雙淚眼看著他,「蕭少卿,告訴我,你不會不要我,對不對?」
在他的面前,她永遠就是主動的那方,永遠都不能確定他是不是愛她,是不是能接受她的愛。
「我不會不要你。」他加大了手臂摟著她的力道,一邊安慰著一邊吻著她,吻干她的淚水之後,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輕輕地溫柔地吻著。
先是淺嘗,慢慢加大了些力道,既而舌頭探進了她的小嘴,和她糾纏在一起。粗重的呼吸聲在兩人中間越來越大,她驀地推開他,問︰「那麼,你愛我嗎?」
短短幾秒鐘的等待,對于她來說卻是那般的漫長,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她踮起腳主動吻住他的嘴。如果他要說不愛,她寧願永遠不要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就讓她傻傻地以為,其實他有可能是愛她的,只是不願意說出來而已。
又是三分鐘的長吻過後,緊貼在一起的兩人都能感覺到對方的熱度,蕭少卿一把將她抱起來,往大床那邊走去︰「晴晴,我愛你。」
比起嘴上說愛她,他更願意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他的硬度就足以說明他有多愛,並且有多麼地想要她。
幾個月時間的分離,兩人都非常渴求對方,在他高超的技術下,她很快沉淪,早已為他而盛放。
當他沖進她時,兩人都滿足地高喊了一聲。身體的契合能帶給他們愛的證明,也只有在這一刻,她才能體會到他的愛。他的勇猛強悍一點一滴地浸入她的心扉,她愛這個男人,愛到願意為他付出一切。
第一次,是她使用了下流卑鄙的手段得到了他,事後他板著一著臉,足足有一個禮拜沒有和她說話。第二次,仍然是她主動,而他似乎從來沒有動過情。以後的每一次,次次都是她在努力,他就像個旁觀者似的……
她猜不透他在想什麼,是不是他瞧不起這樣放蕩的她?他是不是以為她對任何男人都會這樣熱情奔?今天在酒店,他那樣子說她時,是不是就證明他已經認定她是個不自愛的女人?
她也是一情氣急,才會說出不要他管的話來,說過之後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擔心害怕,害怕他真的就一走了之,以後再也不回來。
愛情會讓一個女人變傻變笨,更甚至會讓人變得卑微……
她羨慕宋恩冰,才十八歲的一個小女孩,就能得到哥哥的百般疼愛。看見哥哥把宋恩冰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樣子。她乞求著,蕭少卿哪怕是能對她再好一點點,她死也願意。
這一次是他,是他主動佔有她,是他在對她訴說著愛慕。不管以後的路會是怎樣,有這麼一次就夠了。
他的每一次佔有,都像在宣布自己的所有權;每一次佔有,都像要將她和自己融入在一起,從此再也不要分離。第一次她在他懷里這麼任意的哭喊,享受他帶給她前所未有的震撼……
激情過後,冷晴晴已經困得不行,平時看這人老實得很,沒想到骨子里是這麼的狂野。她的體力遠遠不夠應付他,才兩次就讓她累暈過去了。
而天生精力充沛的男人,身體又蠢蠢欲動動,有再來一次的想念。
可看到她那麼疲憊時,他還是忍住自身的**,輕揉地將她摟抱在懷中,慢慢地吻著她。
以前就是他太傻,才會錯過那麼多,以後他再也不會了。
睡著的小女人,睡得不太安穩,嘴里囈語不停︰「少卿,不要、不要走……」
他心疼地看著她︰「晴晴,我不走,再也不離開你了。」
原來,看似堅強的她,內心卻是那般的脆弱。就連在夢中,也擔心他會離去。他低下頭,輕輕地又吻了上去。
……
東方敬這邊的情況就不樂觀了,就因為一點點小小的失誤,齊齊就不讓他上床睡覺。
他不就是故意將蕭少卿指向冷熠天的房間,順便還在對面房間的貓眼里偷偷看了下戰況,哪知道齊齊就不依了。說他心眼不好,說他流氓……
齊齊一口氣說了好多,還是他第一次見齊齊這麼多話。
他就回了一句︰「齊齊,你是不是和冷晴晴呆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所以也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他發誓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絕對沒有其它意思。
哪知道齊齊不依了,竟然發火了,讓他滾出去,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他。
他東方敬好歹也算得上是名門之後,本身也是一表人才,風流倜儻,竟被說得一文不值。為了自己的幸福,這些他都可以忍受。
唯獨不能忍受的是齊齊不讓他上床,他從萬里之遠的A國首都,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趕過來,本想著可以大飽幾餐,沒想到這饞都沒法解,還提什麼大餐啊。
當初他怎麼就看上了這麼一個固執,吃里撥外的男人呢?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想他應該不會再選擇齊齊這個臭男人。剛有這個想法的時候,他又立即把自己罵了一頓。想著齊齊的好,齊齊對他一個人展現的美,還有齊齊的溫柔,那可是女人都比不了的。
「齊齊……」他跪在地毯上往床邊爬去,像小狗狗一樣可憐,「你就讓我上床睡覺吧。」
齊齊並不說話,只是看了東方敬一眼,東方敬就不敢再往前了。都說女人像老虎,他家這頭不男不女的人凶起來的時候比老虎還要老虎,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東方敬只能按兵不動。
但他的嘴是閑不下來的︰「齊齊,我就上床睡覺,保證不會亂來。」
「去睡沙發。」
「啊……」東方敬一口氣往肚子里咽,過份,這太過份了,都是冷家那兩兄妹的錯,如果不是他們那麼多事情,他怎麼會落得如此慘狀。
齊齊是個心軟的男人,見到東方敬這樣,其實心里也是不好受。倘若他不這麼收拾收拾他,他天天就知道胡鬧,到時一個疏忽真的惹到冷熠天頭上那就慘了。他這麼做其實是為東方敬好,希望他能明白才是。
「齊齊寶貝,這麼久不見,我想你都想得快要發瘋了。」裝可憐行不通,東方敬就用甜言蜜語進攻。
「上床來吧。」齊齊雖是男兒身卻有著女兒家的心軟,東方敬一說好听的話他就無法招架。
「還是齊齊寶貝好。」東方敬立馬沖上去就想抱著齊齊親熱一番。
齊齊推開他,說︰「你要是不想去睡沙發,就安份點。」
一句話,就將東方敬的火給滅了,躺在床上一動不敢動,一整個晚上都是在掙扎與煎熬中度過的。
……
第二日清晨,大伙下來吃早餐時精神都很好,只有東方敬頂著一對熊貓眼,幾乎不能見人。
當看到冷晴晴一臉的春光,顯然是昨晚被好好地疼愛過時,再想想自己昨天晚上遭受的罪,心里就極度不平衡起來。東方敬兩手切著盤子里的火腿,一邊問道︰「蕭少,昨晚吃得可好?」
蕭少卿看了一眼冷晴晴,在見她臉上帶著紅暈時,回東方敬︰「承蒙東方少爺的成全,昨晚吃得非常飽。」
東方敬心里堵得慌,叉著一截火腿,放進嘴里狠狠一咬。抬頭看到冷晴晴以同樣的方式在切著火腿,東方敬立即加了一句︰「晴晴,昨晚吃得還不夠,你一早還能吃得下這玩意兒,就不怕給蕭少咬斷了?」
冷晴晴瞪了東方敬一眼︰「小心你自己的。」
這三個人吵得火熱,其它三個人都認真地吃著,各有各的心思。
齊齊在想昨晚那麼對待東方敬是不是過份了,早上起床看到他一對熊貓眼里,心里就內疚。這時見他逞逞嘴皮子,也沒阻止。
冷熠天是在想今天的婚禮,這個婚禮雖說簡單,但卻是他給她幸福的最直接的表現。只要過了今天的婚禮,他再也用不著過和尚過的日子,一定要吃葷,一定要破戒。
宋恩冰在想,冷熠天真是鋼造鐵打的,昨晚抱著她睡的時候,起床沖了兩次冷水。再後來就不敢再上床,一個人跑去睡沙發。然而即便是這樣,今天早上起來還是一幅神清氣爽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來昨晚有多狼狽。
而其它三人口中在說什麼,她听懂似懂非懂,再看到冷晴晴與昨日完全不同的表現,心里也大概明白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她抬頭看冷熠天,見他吃著早餐,嘴角一抹淺笑怎麼都掩飾不住。是什麼事情讓他這麼開心?她還沒來得及問,那邊的冷晴晴就將話題轉了過來。
「哥,吃完早餐,我們又做什麼?」
「按計劃行事?」
「好。」
兩個人在宋恩冰面前賣了個關子,她想開口問什麼計劃,又覺得自己不應該多事,就只好把問題憋在肚子里。
宋恩冰看了看其它人,其它人低下頭吃飯,似乎都知道這個計劃,就是她一個人蒙在鼓里。
吃過早餐,四名男人和兩名女人分成兩路,宋恩冰跟著冷晴晴上了一輛車,很快到了一家婚紗店。
看著婚紗,宋恩冰就會想起自己上次干的蠢事,真是又好笑又好氣。想著冷熠天將足足小了兩號的衣服穿在身上的滑稽樣,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見她們二人進來,店員很熱情的招待︰「冷小姐,宋小姐,請到樓上貴賓室。」
宋恩冰記得自己是第一次來這里,這些人怎麼就知道她姓宋,還熱情地招呼著她們上樓,可她沒有想要再買婚紗,不然又有可能讓冷熠天取笑一次。
「晴晴,你要買婚紗嗎?」她跟在冷晴晴身後,小聲地問。
「不是我,是你。」
「我沒有要買。」
宋恩冰一說完就後悔了,當她看到屋中央塑膠模特身上的那件婚紗時,只有一個想法,這件婚紗她要了。同樣提白色,卻有著不一樣的設計,她不知道怎麼來形容它的美,反正就是覺得與從不同,讓人看一眼就會愛上它。
冷晴晴看著宋恩冰愛不釋手的樣子,就替她解說︰「這是我哥請意大利頂級設計師為你量身定做,全世界僅此一件。頭巾上的裝飾,胸前的飾花都是真正的鑽石。」
「啊?」宋恩冰震驚了,他又是什麼時候做了這些,她全然不知道。量身定做,可從來沒有人來量過她的尺寸啊。她哪里知道,她的尺寸早就讓冷熠天用手量得一清二楚,一分不差。
當婚紗穿在她的身上時,尺寸剛好,貼在肌膚上也非常舒服,跟她上次花了幾萬塊錢買的簡直是天差地別。
「嫂子,你真漂亮。」冷晴晴由心地夸到,都說穿婚紗的女人漂亮,這話一點都不假。宋恩冰在她的眼里只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當這婚紗一穿在她身上的時候,能讓人刮目相看。雪女敕的肌膚與不點而紅的朱唇,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兄長還是有眼光的。
被人夸漂亮,宋恩冰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還是很禮貌地說了句︰「謝謝!」從冷晴晴的眼里她也看得出是真心在夸她,不像上次那個燕亦辰,嘴里夸她,心里又不知道在打什麼壞主意。
「過去化妝吧。」
「化妝做什麼?」她的皮膚很好,像嬰兒一樣的水女敕,平常連最基本的護膚品都沒有用過。
「新娘子當然是要化妝的。」
「新娘子?」婚紗都穿在身上了,宋恩冰還不知道大伙今天的目的就是要將她直接架去教堂,完成人生第一大事。
「化妝師傅動手吧。」冷晴晴一邊吩咐,一邊給宋恩冰解釋,「今天就是你們的婚禮,哥一會兒就會來接人了哦。」
「你們……」他們竟然全部都瞞著她,直接穿上婚紗進教堂前,她才知道真相。
「這才是哥哥給你的驚喜。」
驚喜?是驚嚇還差不多吧。她一點準備都沒有,就拉進教堂和他舉行婚禮,她又沒有結過婚一點經驗都沒有,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恐怕到時又得丟臉了。不過不怕,這次沒有,下次就有經驗了。
在心里想著的話,不知道怎麼就說了出來,還讓冷晴晴給听到了。冷晴晴抱著她的肩膀直搖頭︰「嫂子,你還想結幾次婚?」
一句話問得宋恩冰啞口無言,她是急糊涂了,竟然還想會有下次。
接下來宋恩冰都是迷迷糊糊的,怎麼化妝,怎麼下樓,她都忘記了。只是看到冷熠天來接她時,心里的甜蜜是無以言喻的。
宋恩冰看到冷熠天看自己的眼神非常灼熱,就像他的眼神能穿透婚紗看光她的肌膚一般。他以前常罵她長得丑,今天是不是也覺得她漂亮呢?畢竟人們都說,沒有不漂亮的新娘子。
冷熠天遲鈍的動作及其反應,給了她肯定的答案。有好一會兒,這個男人都在神游,都不知道在做些什麼,鬧了一長串的笑話。惹得一旁的幾個人哄堂大笑,東方敬還吹起了口哨。
冷熠天是知道自家的寶貝漂亮的,沒想到在親眼看到她穿婚紗還是會忘記了反應,一瞬間這個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在他的眼里。世界上其它再美麗的色彩都放不了他的眼,他的心里,眼里就唯獨容下了這一個小女人。
這時不知道是誰開玩笑的說了句︰「冷大少,你該不會是想在婚禮前先運動運動吧。」
冷熠天這才想起兩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那就是舉行婚禮。他走運去牽著宋恩冰的手,在她的耳邊真心地夸道︰「我的小冰兒真漂亮!」
「你不是說我長得又丑又笨嗎?」關鍵時刻,她還是沒有忘記他以前損她的壞話。
他咬著她的耳朵低語︰「那是因為怕別人把我的寶貝搶走才故意這麼說的。」
「肉麻。」比起動听的情話,她還是覺得他不正經的樣子更能讓她接受。
婚禮是在一間古老的教堂舉行的,有神父,新郎和新娘,還有伴娘冷晴晴以及伴郎蕭少卿,還有就是親友團,東方敬和齊齊。工作人員就是兩名攝影師,用鏡頭來記憶他們的幸福。
一個不到十個人的婚禮,但宋恩冰心里涌出的是滿滿的幸福。她不在乎婚禮盛大與否,也不在乎參與的人多不多,她在乎的只有身邊這個男人。
當神父問她是否願意嫁給這個男人,不論貧窮富貴,健康或是疾病都願意陪伴他,愛他時。她激動得哭了,眼淚像透明的珍珠一樣,滾下她的臉頰。
她流著淚回答︰「我願意!」
神父用同樣的話問完新郎後,新郎說︰「我願意,我願意一輩子愛她,疼她,守護著她。」
以前她從來不掉淚,最近她卻哭了兩次,不是害怕,也不是痛苦,而是幸福的眼淚。
當他們把結婚戒指套進對方的中指時,兩人激動地吻在了一起。這時她沒有害羞,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一個女人一生得到這樣一名男子的守候、呵護,她還有何求。
禮畢後,其它兩對走過來,依次和他們二人擁抱。
東方敬抱著宋恩冰的時候,難得正經︰「恩冰,你一定要幸福,你幸福冷熠天才會幸福。」
「嗯。」宋恩冰只是用力點頭,她已經不知道要怎麼用言語來表達此時的幸福感了。東方敬的那句你幸福冷熠天才會幸福同樣深深地烙在了她的心底。
她的人生走了十八年零幾個月,原以為一生都會在殺戮中渡過,原以為總會在哪次任務中結束掉性命。就在她對這個人生不報任何希望的時候,這個男人突然進入到她的生命中,帶著她驚喜,帶給她溫暖,給了她滿滿的愛。
以後她的生命不再孤獨,她的人生還有期盼,那就是她的愛,她的丈夫——冷熠天!
……
婚禮一切都從簡,婚宴也是在附近的酒店準備的,飯桌子上還是只有他們三對六個人。但今天的飯局又是非常喜慶的,幾個人都不在吵吵鬧鬧,都祝福他們二人幸福。
一直沒有說話的冷熠天在宋恩冰耳邊說︰「因為某些原因,事情辦得比較簡單,等我把這些事情處理完,一定還你一個世紀婚禮。」
「對于我來說有你就夠了。」她不擅長說情話,當從她嘴里說出來的時候,冷熠天整個人都傻了眼,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的第一個動作就是一把拉過她,鎖在懷里,又是一陣熱吻。
其它幾個人看著,都拍起了掌。
冷晴晴湊過來說︰「嫂子,你們的證書早就領了,現在婚禮也補辦了,再接下來是不是我就要抱小佷子了?」
「應該的,應該的。」東方敬也附和著,「到時不得叫我舅舅?」
宋恩冰低著頭,根本不敢去看這些人。這剛正式舉行婚禮,他們就吵著要孩子了。她和冷熠天目前還什麼都沒有做過,又怎麼重得出來。要是讓這些知道冷熠天和她現在還是僅限于親親吻,斗斗嘴,準會被笑掉大牙。
冷熠天今天特別高興,整個人笑得燦爛極了,話也比平常多︰「那是當然,我們打算第一胎生龍鳳胎,第二胎生雙胞胎,幾年過後就能組成一個足球隊。」
「冷熠天……」宋恩冰沒好氣地瞪著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能說出這些話來。再說了,她又不是母豬哪能生那麼多。
「看我們的新娘子臉紅成這個樣子,冷大少爺,你們該不會是到現在還沒有那個吧。」東方敬本是開玩笑的,沒想到正踩中地雷。
冷熠天的臉微微一變,所有人都張大了嘴,都用手指頭指著他,滿臉鄙視。一個個都像在說︰「冷熠天啊冷熠天啊,到底是你那方面不行呢?還是你連自己的老婆都不能搞定?」
東方敬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想到有個人比自己還要慘,心里就痛快極了。看吧,總是欺負人的人肯定會遇到克星,肯定會遭到大伙一起鄙視的。
連最害羞的齊齊也加入到嘲笑的行列來,捂著嘴咯咯地笑個不停。
宋恩冰的臉簡直要燒了起來,這種事情讓人家拿到台面上來說,情何以堪。
她使勁往冷熠天懷里縮,將頭埋在他的懷里躲避現實。
「你們一個個是不是晚上都睡得太好了?」冷熠天的目光冷冷地掃過幾人,眼里的威脅意思不說大家也是明白的。如果大家再鬧下去,以後可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他抱著宋恩冰站起來,轉身就走。
不知道是誰在後面問了句︰「你這是要去哪?」
「洞房!」
「嗷耶……」身後是一片唏噓聲。
……
宋恩冰是被冷熠天塞進車里的,他一坐上駕駛座就啟動車子飛奔了出去。
她小心翼翼看著他的側臉,試探地問了句︰「你要去做什麼?」
「洞房啊。」他回過頭來時,笑得一臉得意。這下子她沒有理由再拒絕他,而他也不再打算放開她了。
看著他的笑容,宋恩冰只覺得背後陰風陣陣,這個他真的要大白天的帶著她去洞房?她已經接受了他,心想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可也不著急于在飯桌上就走人,身後還有一幫看熱鬧的人吶。
尤其是東方敬剛剛看他們二人的眼神,恐怕早已經聯想過他們是怎樣在床上打滾的。
車子在他準備的新房前停下,他先下車,隨後又抱著她進屋。
難怪昨天他們都住酒店,原來這就是他準備的新房,要婚禮舉行過後兩個人才能住進來。
他一腳踹開房門的動作非常急切,進屋直接將她丟在那張大床上。
「冷熠天,等等,我們先談談。」明知道跑不掉了,她還試著說服他。這大白天的關起門來做這件事情,也是有一些令人難以啟齒的。尤其身後還有一群人在等著看他們二人的笑話。
「我更喜歡在床上談。」
「那個,會疼,我害怕……」這招用過很多次了,估計還有用。
「第一次都會疼的,不過我會很小心的。」他又不是傻瓜,怎麼能次次都讓她以同樣的理由逃月兌。
「等我先洗個澡。」
「我們一起洗。」
「那我不洗了。」
她心中有些害怕,又有些莫名的期待與興奮。她想成為他真正的女人,與他合二為一。她還想得更遠,就像剛剛那幾個人說的,她要為他生個漂亮的小寶寶。
即便她說了不洗,但他也是不同意的︰「你是要自己洗,還是我幫你洗?」威脅是他常用的伎倆,也是最有交最直接的辦法。
「我自己洗。」她飛一般地沖進浴室,打開淋浴頭讓水來替冷卻一下燙紅的臉蛋,準備呆在里面不出去。
「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他就像早知道她心里打著什麼算盤,連時間都給她定死了。
宋恩冰的心思根本不在洗澡這事上,腦子里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些什麼。當冷熠天敲響浴室的門時,她又嚇了一跳。
「十分鐘到了,再不出來,我就進去幫你。」
宋恩冰這一看,才想起自己跑得快,連睡衣都沒有拿。要出去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裹著浴巾出去,二是讓他幫她把睡衣遞過來。
雖說有些難以啟口,但是她還是選擇的第二種,麻煩他遞一下睡衣。
然而沒想到的是,他就回了一句話︰「反正等一下要月兌光,還穿什麼睡衣。」
宋恩冰氣得直咬牙,這個流氓還是老樣子本性不改,說出來的盡是些色色的話。
不得已,她只得裹著浴巾出來。
他看著她並沒有多說話,不過那灼熱的眼神就足以表明他心中想說的一切了。
在進浴室前,他又丟下一句話︰「宋恩冰,你要是敢逃跑,我保證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在不多久前,她還覺得這個男人溫柔,這婚禮舉行還不到半天,他就凶像畢露,本色重現。他的威脅向來對她非常管用,剛才腦袋里確實有這個想法,被他無情的打消了她的念頭。
她將被子裹在身上,像個粽子似的。心里還抱著一絲絲僥幸的心理,有可能他嫌太麻煩了,然後就放過她。
听著浴室的門響,他出來了,她探出腦袋悄悄地看過去。
他竟然……竟然連浴巾都沒有裹,就這樣大赤赤地走出來,還在床邊晃悠。雖然這不是他第一次這樣做,可她還是羞得不知所措。
「小冰兒……」
宋恩冰感覺到床的一邊稍陷了下去,緊接著熱燙的氣息就飄灑在她了耳根旁,只听得他說︰「讓我好好愛你。」
「來吧!」她咬著唇閉上眼,有種舍身就義的感覺。
她的樣子看得冷熠天直想笑,這丫頭還真當他是一頭惡狼,要吃掉她這可憐的小紅帽不成。他從來不會強她,如果硬來也會讓她更疼,所以他會另想辦法的。
「小傻瓜,你那是什麼反應。」他的話里意思,好像她多想了似的,「我不會勉強你的。」
他在她的一旁躺下,待她睜開眼楮看到他的時候,他身上已經穿好了睡衣。
難道又是她多想了,他其實只是說說並沒有想對她怎麼樣。松了口氣的同時,心里又有一點惆悵,或許是自己的魅力不夠,所以他才不踫她的。
「看看電視吧。」冷熠天打開電話,換到一個談情說愛的電視劇。眼角悄悄看了眼一旁躺著的小人兒,以為他真的就饒了她嗎?
劇中場景唯美,男女主角也非常養眼。男主角深情款款地向女主角表白,而女主角因為自己得了絕癥而狠心地拒絕了男主角。
宋恩冰看到這里也入了戲,替他們二人心疼,女主角明明那麼深愛著男主角,卻不得不說一些狠心的話讓男主角死心。宋恩冰覺得這個編劇一點都不好,明明那麼相愛的兩個人,卻要折磨著他們,讓他們不能在一起。
她也下定決心一定要珍惜兩人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不要等到錯過了才後悔莫及。
她的整個心思都在電視劇里,在男女主角的愛情糾結上,也沒注意到冷熠天何時將她拉進了懷里。而後又怎麼吻上了她,她又是如何回應的。
他的頭擋住了她看電視時,她才遲鈍地反應過來。此時,整個人已經像一個初生嬰兒般躺在了他的身下。
「啊……」她尖叫一聲,趕緊用雙手擋在胸前。
她尖叫,他就封住她的嘴,讓她只能瞪著眼嗚嗚地胡亂說著什麼。
他的吻不再安份地只吻吻她的嘴,順著嘴唇來到脖子,一路往下,一點點地方都沒有落下,將她當著女乃酪一般,盡情肆意品嘗。
起初她還是有些緊張,慢慢地整個身子都放松下來。也有一種她從來沒有經歷過的陌生**在燃燒著她,從她的肌膚表面,再到內里,那顆心更是跳得激烈。
明明還是他的唇,為什麼就能帶著不同以往的熱度呢?她又糊涂了,整個腦子都燒得糊涂了起來。
他……當他的唇落在某個地方的時候,她的身體一下子僵硬起來,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連那個地方都吻呢?
「小冰兒,放輕松,放心地把你交給我。」
冷熠天的聲音低沉得令宋恩冰听不太清楚,卻又帶著另一種能擾亂人心神的魔力。
他溫柔的對待,讓她逐漸融化,逐漸作出回應。她會回應他的吻,回應他的擁抱。雖然與他相比,她要嬌小得多,但她的雙臂還是緊緊地纏上了他的臂,用行動來告訴他,她願意接納他的一切。
「小冰兒……」
「嗯……」輕輕的一聲嗯,從她嘴里發出來,是別于以往的嬌媚。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會是自己發出的聲音。
媚得連她都不能接受,又何況是正在燃燒的冷熠天,這一聲輕輕的嬌喘,對于他來說無疑是最好的調|情劑。
「我要進去了。」
「嗯……」她全身無力,無力到只能發出這麼一個最簡單的音節來。知道他即將要干什麼,這也是她的答復。
對于冷熠天來說,有這麼一個簡單的輕哼就夠了,一切都夠了。他全身大汗淋灕,一滴滴的汗珠滾落在她雪白的身子上,顯得曖昧無比。火燒得他整個人就像要炸裂開來,卻為了讓她更享受一些,更少受一些苦。他一再等待,一再忍耐,就是要讓她達到最好的狀態。
此時已經得到她的認同,他想要沖進去,在大門前卻又遲疑了,她那麼嬌小如何能承受得住他的巨大勇猛?
她眼神迷蒙不清,卻將他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的,他額頭的青筋以及身體的熱度都在吶喊叫囂,可是他竟然還在為她而忍耐。
如果他再不得到解放,恐怕……
她不可以這麼自私,她要用自己的嬌小去鼓勵他,去告訴他,她是可以容納他的,是心甘情願地接受他。而後她主動抬起身子去迎合他……
得到他的鼓勵,他再無顧及,直接攻進城池。
雖說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但她畢竟太過嬌弱,太過狹小。
「疼……」當他沖破城門時,她還是痛得尖叫了一聲,眼淚不受控制地滾了出來。綁匪拿著刀在她身上刺的時候她都沒有喊過一聲,她原以為這個痛再怎麼也比不上那個。可是沒有想到,遠遠沒有想到,這個會讓她更痛。就像一條烙鐵刺入她的肌膚,那一瞬間疼得她幾乎暫停了呼吸。
她痛喊的時候,他卡在半途中,也不比她好受,兩個人同時處在一種進退兩難的局面。
他低吼一聲,想要放縱卻又顧及她……
「冷熠天……」她蒼白著小臉,帶著濃重的鼻音喊著他的名字,「冷熠天、好疼,不要了……」
「小冰兒,再忍一下下,一會兒就好了。」他看到她的樣子都疼在心里去了,不忍心傷害她,可是又必須經歷這一關,她才是屬于他的,才是他冷熠天名符其實的女人。
「那你輕一點……」她咬著牙承受他的攻擊,不管多疼,為了他,她願意承受。
「老婆,別擔心,一切有我。」他臨時改變戰略,主牆這邊按兵不動,從側面著手。以另一種方法讓她放松,讓她更加能夠接受他。
當察覺她全身放松,他趁機沒入,完完全全地讓她成為他的女人。一瞬間,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滿足的聲音。
宋恩冰沒有料到的事情很多,當她做好會一直疼下去的心理準備時,哪知道後面又不是那麼痛的。漸漸地還有一種陌生的情潮與快感。
讓她想要更多更多,似乎想要被一種東西填滿……
從午後到凌晨,房間里的戰況仍然激烈,戰場從臥室到浴室,又從浴室轉到臥室。陣地換了幾次,她也就累倒了幾次。
宋恩冰躺在大床上,渾身無力到喘口氣都成了困難,她已經說過很多次不要了。可那只發情的野獸像要把將近三十年的空白都補回來似的,還在她的身上不停地索取。
「不要了……不要了……」嬌弱的嗓音都變得沙啞了,可想剛剛的戰況有多麼激烈,她叫喊了有多久的時間。
「還早,我們再來一次。」他一邊動手動腳動全身,根本就沒有打算要放過她。
「不要了……我困、要睡覺……」還早,哪里早了?現在都凌晨五點了,還能從他的嘴里蹦出還早二字。宋恩冰是沒有力氣再與她爭執,整個人都處于昏睡狀態。
「你乖乖睡,其它的事情交給我來就好。」毫無倦意的男人,動作越發的威武強悍。
「啊……」宋恩冰再一次被折騰到淚流滿面,這個男人不是C男嗎?怎麼會如此熟練富有技巧,總會變著花樣玩弄她。就算她不知道其它男人是怎樣的,但這個男人的技術怎麼看都不像是第一次。
她一次次在他懷中睡下,又一次次被他折騰醒來。
她後悔了,後悔今天說的那句話,什麼沒有事,什麼可以的。以後她不會再讓他踫她,一定不會了,她狠狠地想著。
現在她連睜開眼楮都成了困難,全身上下像被車碾過散了架似的,骨頭都在疼。
從下午到晚上,從晚上到天亮,這是一個什麼概念,而這個男人還死活都要放在她里面,怎麼樣都不肯退出來。這會兒,她剛輕輕地動了一下,他似乎就已經蘇醒的,又血脈噴脹地霸佔著她。
他又開始了,開始掠奪佔有,一次又一次……
「冷熠天,你夠了!」她老虎不發威,他還真當她是病貓嗎?吼出來之後,這吼聲不像是罵人,柔弱得像在撒嬌。
男人帶著邪魅且迷惑人心的笑,性感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輕輕繞過︰「不夠,永遠都不夠。」
「禽獸!」
「小嘴還有力氣罵人,看來是為夫還做得不夠。」既然她都開口罵了,那麼他不做點禽獸的事情,又怎麼對得起自家的老婆大人。再說了禽獸這種事情不就是他最擅長的嗎?
他再一次猛烈進攻,讓她漸漸嬌喊,嘴里再也不敢罵出一個髒字。
……
宋恩冰氣憤地瞪著冷熠天,流氓禽獸色痞這些詞用來罵這個男人都不夠了,只是她暫時又想不到新的詞語,就只好暫時用用。
冷熠天這個流氓禽獸色痞,她在心里一口氣罵了十遍,可還是不足以發泄她此時心中的郁悶。
因為她還躺在床上,根本就下不了床……
全身上下都是他留下的印記,全身上下都是他的氣味,更惱人的人只要一動,那個地方還會跑出來的全是他的東西。
「小冰兒,要我抱你去浴室洗洗嗎?」他一張俊臉湊在她的面前,笑得好不愜意,一看就是吃飽喝足後的美樣。
「滾開!」她寧願難受死,也不要他抱她去洗。想到他抱她去洗,她就氣憤,那哪是洗澡,分明就是換個地方再折騰她。
站著、靠牆、從後面,浴缸里,所有他能想得到的,全用來在她的身上試驗。
「你確定不要我幫忙?」他似乎算準了她會投降,就等著她的嘴里服軟。
「冷熠天,我再說一次,你滾開!」這個男人太會騙人了,她就是被他虛假的外表給騙了,才會心甘情願地點頭答應嫁給他。
什麼舍不得傷她,這一傷就是把她弄到這種狀況,整整一天一夜沒有間歇過。所有的溫柔都是裝出來的,昨晚不知道有多麼地強勢霸道,一點都沒有前幾天的溫柔。
這會兒明明知道她動不了,還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看她的笑話。
「老婆,不要這麼凶嘛。」他居高臨下看著她,雙眼笑得像兩朵桃花似的,「咱們該做的事情都做過了,這個時候害羞會不會太矯情了?」
「冷熠天!」她恨不得從被窩里爬出來,一拳將他揍成熊貓。不,一拳將他打飛,不要再讓她看到那張色意滿布的笑臉。
「老婆,我就在你旁邊,小聲點我能听到。」
「你滾出去!」
「滾出去我不會,我只會抱著老婆大人滾床單。」他依然笑,「不過老婆大人想和我滾地板,我也是可以學習學習的。」
「……」
一拳揮出,被他輕易握在掌中,撫模著她那一條布滿青痕的白女敕手臂,說︰「老婆大人,你是在向為夫抗議,覺得為夫的還不夠努力,應該再來一次嗎?」
「色痞……」
「我記得昨天開始的時候,是老婆大人你主動的。」
「你……」
「好了好了,不鬧了。」他輕易地就扯開被子,將**的她抱起來往浴室走去。
「冷熠天你這個王八蛋,你又想干什麼?」她都沒有力氣掙扎了,卻還是不死心地吼啊吼,可不想再被他拉到浴室里再來一次,那樣她肯定沒有辦法再見到明天的太陽的。
將她放進早就放好熱水的浴缸里,他則撐在頭在一旁看著她︰「老婆大人用你聰明的小腦袋猜猜,猜猜我想干什麼呢?」
「你、你、你……」
「你想到哪里去了。」他好笑地伸出捏住她伸出的手指頭,「我只是想幫你把身子洗干淨,粘粘的睡覺,肯定不舒服的吧。」
說完,他就動手幫她搓著背,用心地幫她洗淨每一個部位。她想躲,他卻不讓她躲。洗完將她抱回臥室,放在一旁的沙發上,又轉身從櫃子里拿出一瓶藥膏。
「這是什麼?」她驚恐地往後退,他該不會是想對她用藥,然後再來吧。
「清涼消腫的藥。」他昨晚太過興奮,免不得傷了她的。他敲敲她的頭,這腦袋成天就只知道胡思亂想,他怎麼可能將那種藥用在她的身上呢。
「我自己來就好。」覺察到冷熠天的意圖,宋恩冰臉刷地燙了起來。雖說被他看過了,可她還是害羞啊,並且她敢肯定這個壞男人肯定會借抹藥的當下,再對她實施其它勾當的。
「坐好,如果想再繼續夫妻間的活,你就隨便動。」他看著她,聲音也說得不輕不重的。
「……」她只得在他的動作下,微微張開腿,讓他替她模藥了。她什麼都不看,也不敢多想,卻還是顫抖連連,嘴里還不小心哼出了一聲申吟。
「……」他恨不得再次撲到她,然後再繼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他又明白,初經人事的她再也經不起他的折騰了,不然他怎麼會如此輕易地放過他。
他的自控能力向來是非常強的,可是昨天一嘗到她的滋味,他就徹底失控了。一遍又一遍瘋狂地,強勢地要著她。從下午到晚上再到第二天,來來回回不知道戰了多少個回合。
他還沒有滿足,還想要更多更多,當她受不了時,在她身下求饒吶喊的時候,只會更加增強他的征服欲。直到此時,他才願意讓她歇息,再這樣下去的話,他會真的傷了她。
這丫頭肯定不知道,他得多麼地努力才能控制自己不動聲色,得多麼努力才能毫無雜念地替她抹藥。
抹完藥,他又拿著給她準備的新睡衣,親自幫她穿在身上。不是不想看不穿衣服的她,而是再看下去,他恐怕真得獸性再發,一發不可收拾。
他很認真地去收拾房間里一切被他們弄得凌亂的東西,把床單也換了新的,而後才過來把她抱上床去休息。
「寶貝,好好睡吧。」
「嗯。」宋恩冰輕輕應了聲,其實沒太听清楚他在說什麼,剛剛在沙發上躺著的時候,她都已經困得快要睡著了。
看著她沉沉睡去,睡著時嘴角還揚起一抹淺笑,他吻了吻她,這才往浴室走去。
……
酒店那邊此時也熱鬧非凡,東方敬與冷晴晴二人正在打一個賭。
東方敬說︰「我賭冷大少最多能戰兩個回合。」
「兩個回合那是你的記錄。」冷晴晴一臉不屑地瞧著東方敬,而後又接著說,「以我哥的能力肯定能大戰三十百個,哦不對,是三十個回合。」
「三十個回合?」東方敬又轉頭看一旁坐著臉色不怎麼好看的蕭少卿,「真是看不出蕭少能有如此驚人的戰斗力。」
扯上自己的男人,冷晴晴當然不高興了,拍桌子吼道︰「東方敬你不要亂扯,我們現在是在打賭。」
「晴晴別鬧了。」蕭少卿扯了扯冷晴晴,自己的女人在這里和一個男人討論別人的床事,思想傳統的他怎麼能夠接受。
「少卿,你先回房或是出去散散步,今天我非得讓東方敬在姑女乃女乃身下求饒不可。」冷晴晴根本就沒注意到蕭少卿那張越來越難看了的臉,只是不耐煩地打發他先離開。她這個人有時候就是這種強勢的性格,誰要是惹到了她,她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我們賭什麼?」東方敬是最喜歡湊熱鬧的人,唯恐這天下不亂似的。
冷晴晴模著頭想了想︰「一個月不準行房事如何?」
東方敬看了看齊齊,到現在齊齊還是不讓他踫他,肉到嘴邊卻吃不到的感覺真不好受。不管輸贏他都沒有肉吃,那他還怕冷晴晴不成。一拍掌,說︰「成交!」
冷晴晴又問︰「如果偷吃了怎麼處置?」
東方敬回答︰「任對方處置。」
「好!」冷晴晴正在興致上,身邊的男人氣憤地甩凳子離開了她都毫不知曉。
「那麼我們現在言歸正傳,再來說說冷大少和他的嬌妻?」
「我哥的實力那肯定不是吹的,絕對會讓我嫂子下不了床。」
「你哥要是真有這個本事那就好了。」
冷晴晴看著東方敬鄙夷地說︰「東方敬不要以為每個男人都和你一樣,五分郎。」
「五分郎?」東方敬吼了起來,「冷晴晴你太過份了。」
「被我說中了,腦羞成怒?」冷晴晴要是怕他,這地球就得倒過來轉了。
「你哥還堅持不到五分鐘。」東方敬以同樣不屑的眼神著看冷晴晴︰「你哥哥他結婚幾個月了,新娘子竟然還是那個,我沒說他有問題都已經很給面子了。」
「東方敬這話你有本事當著他的面說去。」
「我就當著他的面說,怎麼了?」
「你們在說我什麼呢?」
當冷熠天一臉笑意走近他們,並且還插上話時,東方敬就知道自己死定了。
他趕緊拉了拉齊齊,然後外面的天氣,說︰「齊齊,你不是說今天天氣好,要去海邊抓螃蟹,我們現在就去吧。」
「是是是,我們現在就去。」齊齊也知道自己的男人說了最不該說的話,關鍵時刻還是願意幫著東方敬的。
「都坐下。」冷熠天坐下來,說,「我有事要跟大家商量一下。」
看他都不提剛剛那件事情,東方敬松了口氣,坐下來立即替冷大少爺斟茶倒水,好不殷勤。
「哥,什麼事情?」一听冷熠天有事情商量,大家都嚴肅起來。
「國內有些事情必須我親自去處理。」冷熠天的手指輕輕彈著桌面,這個細微的動作是他多年來的習慣,表示事情比較麻煩。
「哥,你要我們怎麼做?」
冷熠天盯著冷晴晴看了幾秒,又轉頭看東方敬幾秒,又看著齊齊,而後才說︰「你們幾個人是我的親人,兄弟,是我最信任的人。」
「冷大少,我的命是你救的,只要你有事用得著我齊齊的地方,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齊齊心思細膩,也很善解人意。
「我想請齊齊和晴晴在島國多留一段時間,替我照顧我的妻子。」
「哥的意思是單獨回去,將嫂子留在這里?」冷晴晴不懂了,「你們倆算是新婚吧,你現在丟下嫂子回國,你讓她心里怎麼想?」
冷熠天嘆了口氣,說︰「我不能再讓她跟在我身邊冒險。」每想到她受傷的那一幕他就會心有余悸,他不能再讓她跟在他的身邊冒險。平常的情況下,她有能力保護自己,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東方敬想了想分析道︰「我想以恩冰的個性肯定不會同意的。」
「所以我想在我走之後,大家再告訴她。她的護照我會拿出來讓你們保管,這樣她就沒有辦法回國。」他這麼安排完全是為她著想,只有呆在這個偏遠的島國,遠離爭斗,她才能不受到傷害。而他也才能無所顧及地去對付一直藏在身後的那些人。
「哥,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回國前先跟嫂子說清楚,不然我擔心她會多想。」這里就冷晴晴一個是女人,女人的心思還是女人比較明白。
冷熠天低頭想了一會兒,最後點了點頭,兩個人之間有什麼事情還是說清楚講明白比較好,不要放在心里讓對方去猜疑。那樣只會加深兩人的間隙,淡化感情。
「哥,你什麼時候回去?」
「最多能呆一個禮拜。」
「回去陪嫂子吧,其它的事情交給我們處理你放心。」
「就麻煩各位了。」冷熠天起身拍拍東方敬的肩,說道,「東方少爺,你要跟我回國。」
「什麼?」東方敬慘叫一聲,這冷熠天分明是在報仇。他不就是說了一句冷熠天在那方面堅持不到五分鐘,只是說說而已,至于又將他和齊齊分開,讓他獨守空房。
齊齊搖搖頭,聳聳肩,表示他也無可奈何。
「少卿,你也陪我在冰島住一段時間吧。」冷晴晴這才想起要跟身旁的男人商量一下,轉頭卻沒看到蕭少卿,「他什麼時候走了?」
東方敬搖搖頭,表示不知道,然後拉著齊齊回房去了。只有一個禮拜的時間了,他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先滿足一下自己。
冷晴晴想起自己剛剛好像跟蕭少卿說過一句話,讓他先回房還是出去散步來著。她拿出手機撥打他的號碼,手機卻在她的身後響起。
她回頭就看見蕭少卿提著簡單的行李往外走,連招呼都沒有過來跟她打。
「蕭少卿。」她追了過去,不知道這個男人又是發哪門子的神經,又要走人?
她叫,他就走得更快,她跑了好一會兒才追上他,一手抱住他的手臂︰「少卿,你怎麼了?」
「冷大小姐,請放開你的手。」他冷著臉,臉色非常難看。
「怎麼了,你跟我說啊。」冷晴晴還耐著性子勸他,這就是他們二人多年來的相處模式。他動不動就鬧個離家出走,而她總是跟在身後追。多年來,似乎這成了他們二人的家常便飯。
「冷大小姐,請拿開你的手。」他還是冷冷地,說著同樣的一句話。
「蕭少卿。」她也吼了起來,「你還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滿意?」
「冷大小姐,請拿開你的手。」他抬高頭,看都不看她一眼了。
「蕭少卿,你說話啊,說話啊。」冷晴晴用力地,發瘋般地搖晃著他,「你告訴我啊,你要我怎麼做才能讓你高興?」
「冷大小姐……」
冷晴晴一巴掌扇去,打斷了他後面半句話︰「蕭少卿,你今天走了,就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冷晴晴的面前。」她說完轉身就走,不給自己後悔的余地。
她受夠了,受夠了他冷淡,受夠了他把她吃得死死的。今天他要走就走,她不拉著他了,以後更不會再去追著他。
蕭少卿腳也不停地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他們二人終究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他忍受不了她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忍受不了他在面前的時候,她的眼里看不到他。
或許她是忍受不了他,主動放棄了吧。
……
冷熠天回到小樓時,先在院子里轉了一圈,在花園了摘了兩朵鮮花,這才上樓去。
臥室里,宋恩冰睡得很沉,一點都沒有感覺他的離開和他的歸來。這一天一夜的折騰,真是把她給折騰壞了,才會睡得這麼死。
他把花放在床頭,坐在床邊盯著她瞧了許久,最後低頭吻她的唇。
她感受到有人侵犯,本能地往被子里縮,只是輕輕哼了一聲,也沒睜開眼楮看看。
冷熠天笑了笑,又將被子拉好,這才走出臥室往一樓的廚房走去。
因為她從來不下廚,也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所以他才練得一手好廚藝。兩人在家的時候,都是他親自買菜親自下廚,做給她吃。嚴重的消耗體力過後,他給她準備了清淡的銀耳蓮子紅棗湯,能讓她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活力,並且還有補血美容等功效。
宋恩冰就是讓一陣香味給叫醒的,肚子咕嚕咕嚕地響著,叫著我餓了我餓了,然後睜開眼楮就看到眼前一桌子的美食。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趕緊揉揉眼,確定一下情況。揉一揉,再揉一揉,眼前的美食還在啊。
「小笨蛋,你都流口水了。」冷熠天捧著湯從樓下上來時,就看到她一幅傻傻的樣子,忍不住想要說說她。
宋恩冰本能地伸手去擦他所說流下來的口水,可是沒有,才又知道被這個男人給逗弄了。沒好氣地瞪了他兩眼,這拿著筷子就動手吃起來。
為了不讓她辛苦,他把做好的飯菜全端進了臥室,還準備床上小飯桌,讓她在床上就能享用他為她準備的美食。
「別急,先喝湯暖暖胃。」他把湯遞過去,一邊還叮囑,「有點燙,要慢慢喝,別嗆到了。」島國的氣候跟其它地方不同,這里常年平均氣溫在十二攝氏度左右,最高也不會超過二十五度,最低能到零下二三十度。
現在的氣溫雖說是島國氣溫比較高的時間,也只有十二攝氏度左右,對于他們來說還是算比較冷的了。為了不讓她凍著,來這里之前,他就給她準備好了各種保暖衣物以及各種保暖設備。
「島國的冬天馬上就要到了,出門時要多穿一點,一定要記著帶手套,千萬不要凍著了。」他一邊叮囑,一邊拿起紙巾給她擦拭嘴角殘留的湯汁。
「我們是要在這里長住了嗎?」她喝完湯,又急忙夾起菜,隨便喂他一口,「你不是常說吃飯的時候少說話,不然菜就涼了,涼了就沒有原有的味道了。」
跟他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她也懂得挑食了。有些食物是要熱的,味道才會鮮美,而有的食物又必須冰凍了才好吃。這些都是他說給她听的,也是他親手做給她吃的。
「如果在這里長住,你願意嗎?」冷熠天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胃口看起來不太好。
「你天天給我做像今天這樣的大餐,我就願意。」她心里想說的是,只要有你在,住在哪里都行。但她不擅長講情話,所以說出來就變成了那個樣子。也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說法了,他天天給她做大餐,也就是天天陪在她的身邊。
「快吃吧。」他又往將菜夾到她的碗里,不停地讓她多吃一點,要再長胖一點。
「你也快吃。」她也夾著菜往他的碗里塞,心里想著他最好也能再長胖點,最好長成一個胖子,那樣就會丑很多,也就不會有女人主動投懷送抱了。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宋恩冰都是在床上渡過的。她現在的心里只想說一句話︰冷熠天他不是人!
她不知道那個男人怎麼那麼能折騰,一天到晚就做啊做啊,那個體力真叫人佩服。不管他怎麼鬧騰,總是一幅精力豐沛的樣子。
昨天晚上他竟然放了成人電影,逼著她陪他一起看,並且最後將里面的招術全用在了她的身上。當時他還說了一句什麼話來著?
她想了想,才想起來,當時他說︰「這些年都不敢看成人電影,現在終于可以一次將多年的遺憾全討回來。」
宋恩冰想,他看電影就看嘛,誰知道他所指的並不在看電影本身,而是學里面的技術,然後在一次次在她的身上實踐。他嘴里所指的就是以前看找不到人實踐,現在有了她,所以就能盡情地現在驗證了
「這個禽獸!」她只能罵這麼一句了,再被他弄下去,她連在心里罵人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第三天,他終于放過她了,早早地起了床,做好早餐等她下樓吃。他叫了三遍,她沒有應他,他又威脅她,說再不起床,就要怎樣怎樣。
听到他這麼一說,她再沒有力氣,爬也得爬下樓來。
她穿著厚厚的衣服,一步一步走下樓,每走一步,骨架都疼得她皺一下眉。在看到餐廳里那個神清氣爽的男人時,她怎麼也咽不下心里的一口氣。
「老婆,你可下樓了。」他非常‘閑會’地正端著早餐到餐桌子上,一邊還拉開椅子等著她入座。
她剛走過去,他的手就移到了她的上,用力一捏……
「混蛋!王八蛋」宋恩冰避開男人的撫模,一個利索的轉身,已拿起餐桌上的餐刀抵住了他的喉嚨。這個死流氓,不是說讓她下來吃早餐嗎?昨晚折騰得她還不夠嗎,連個早餐也不能讓她吃個安心的。
「小冰兒,你這里謀殺親夫,是違法的!」他痞痞地笑著,那雙不安份的雙手舉起的同時,還不忘記再次模模她圓翹的揩揩油。
「狗屁!」如果不是看在他有時候對她還挺好的份上,她真恨不得一刀叉入他的喉嚨,讓這個賤人永遠開不了口。他的事業,殺人、放火,販毒,販賣軍火,哪一樣不是死罪。還跟她提違法二字。她見過很多不要臉的,卻沒有見過臉皮厚成這樣的。
「都說過多少次了,女孩子家得有女孩子家的矜持,那麼漂亮的小嘴怎麼能用來說髒話呢?」說是遲那是快,他突然湊近,在她還沒有下步動作之前,迅速地在她的嘴唇上落下一吻。
「你,色痞!」她氣得直跺腳,刀都比在他脖子上了,還是讓他佔了便宜。不甘吶,咽不下這口氣啊,為什麼受欺負的總是她呢?
「小冰兒,你的記憶力似乎不好。」他仍然笑,沒一點正經,「我對你說過的話,如果你不記得了,我不介意再說一遍,更不介意再做一遍。」
「你再多嘴,信不信我。」她的手又往前一些,似乎他若真敢多說一個字,她就絕對不手下留情。
「信,我當然相信。」他嘴里這樣說,臉上的表情可不一樣。看她如此精神,身手如此利索,他應該好好反醒一下自己,是不是晚上做得還不夠賣力,「老婆大人,你就不要這麼小氣嘛,大不了為夫今天晚上不休息再努力一點,一定讓你消消心頭的火。」
「你……」
「好了,好了,不生氣。」看到她真的被氣到不行,他趕緊過去替她拍拍背,順順氣,「吃早餐,吃完我們出去逛逛。」
「不吃了。」氣都氣飽了,她哪還吃得下什麼早餐。
「小冰兒,真的不吃?嗯?」他的語氣跟剛剛沒有什麼區別,可她還是听出了嚴重的警告意味。只好收住想要邁出去的腳,乖乖地坐下。
一邊吃著早餐,一邊還得听他的訓話︰「早餐對于一個人是非常重要的,忽視早餐的後果很嚴重,有可能得胃潰瘍,心血管疾病等等。早餐不僅要吃,而且還要吃得好,最好是要有主食,不能隨便吃些不健康的食物。還有就是……」
「停,停!冷先生請不要說了,我記住了都記住了。」宋恩冰听得耳朵都快長繭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年齡差距嗎?她和他也不過相差十一歲而已,至于有這麼深的代溝?
「真記住了?」他不相信她能記得住,日後這些事情還是得自己多留心一下。只是擔心哪天抽不開身,她就得餓肚子了。
「記住了。」宋恩冰使勁點頭,來加大自己所說的可信度。眼見他又要開口,她又搶過話來,「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哪里逛逛嗎,快吃吧,早點吃完早點去,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他搖搖頭,也不再多說,還是得留點空間給她喘口氣,不然以她這種性子逼急了可就不好收拾了。三天過去了,他要先回國的事情,還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告訴她。
每次要開口的時候,總會被她在無意間扯開話題,今天若再不說,他恐怕就更難開口了。想了想,還是決定先陪她出去逛逛,多認識一下這個小島,晚上回來再和她好好地談一談。
他知道她喜歡大海,大海象征自由,而自由這種東西又是她最不可能擁有的,因此對大海她一直有一種特殊的情懷。她喜歡他牽著她的手,在沙灘上散步。也喜歡在沙灘上畫一個大大的心形,然後把他們兩個人的頭像都畫在里面。雖然她畫得一點都不像,不過她還是喜歡得很。
只要他不講一些不正經的笑話,也不對她動手動腳,她還是挺願意親近他的。就像此時,她就偎在他的肢胳下,和他一起散步。
島國的氣溫低,海邊有海風氣溫就更低了,可她還堅持要月兌掉鞋子,在淺淺的海水里泡上一會兒。用她的話說,這叫沾地氣,去到一個地方,一定要月兌掉鞋子沾沾地氣,這才叫真的到了這個地方。
冷熠天被她這一套說辭說得啞口無言,他從來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婆還有這麼會說的一面。笑了笑,阻止不了她,也月兌掉鞋子跟她在冰冷的海水里一起發瘋。
她的體質本來是很好的,很少感冒生病什麼的,但上次受傷過後似乎就差了點。在十度左右的溫度里打水仗,可以想像這麼是個什麼樣的結果了。
回去的途中,她一直噴嚏不斷,他不停地搓著她的手,希望能帶給她一點溫暖。
「你不要擔心,這點小問題,不能把我怎麼樣的。」吹過海風,她的鼻尖都是紅紅的,像個小丑一樣。
「下次千萬不能這樣玩了。」
「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她笑笑靠在他的身側,讓他的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肩頭,「我已經做好準備了,現在說吧。」
他詫異她怎麼會知道的,而後又會心地笑了。她什麼都不說,但不代表她不會用心看人。在決定先獨自回國,將她在這小島上留一段時間時,她就應該察覺到了。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難以啟齒過,剛剛舉行了婚禮三天,就告訴新婚妻子說自己要回去處理與未婚妻的事情。這件事情也太巧了,巧得讓他認為這是一個陰謀,胡家小姐的腿早不好遲不好,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好了,並且還將他們二人的婚事提上了日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