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巨龍 Chapter 14 旅館鬧劇

作者 ︰ 惡龍寶寶

()根據以往的經驗,如果我現在主動去開門的話,今晚的安樂覺就沒有了。慘痛的教訓依然歷歷在目,我真擔心又遇到什麼麻煩,讓本來就坎坷崎嶇的旅途越加曲折,回家的那天就會更加遙遙無期。現在的我已經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風險了。雖然每一次都能意外地化險為夷,但是我知道幸運女神只在工作r 上班。要是今天踫巧是神界的公眾假期,我可不覺得就憑自己那三腳貓功夫能逃月兌對方的魔爪。

敲門聲在我的刻意等待中愈演愈烈,所幸附著在門上的魔法足夠強大,對方似乎無法破門而入,可是宛如雷鳴般的擂擊聲震得我心跳加速,甚至比半夜三更听到貞子來電還要可怕。我或許真該慶幸這幢旅館不是用什麼建築廢料做成的豆腐渣工程,要是換做我們那兒的「特產」,根本不可能堅持那麼長時間,讓我有機會考慮考慮是否開門。

「翊……怎麼辦?」我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翊的身上,希望它能給我一個合理的建議。當然,要真的是出了什麼事,嘿嘿∼反正不是我的錯。

「你自己決定。」翊從岩漿里冒出來,用犀利的眼光憤憤地望著那扇被擂得咚咚響的歐式大門——如果只是隨便瞥幾眼,是根本不可能從一堆仿真岩石中發現那扇近乎隱形的大門的。從它那充滿原始獸x ng的眼神中,我已經知道了答案。或者說,我早就知道翊會給我這個答案。

我站起身,一點一點地向著大門接近,一滴一滴地冒著冷汗,直到手已經踫到了門栓(別小看這玩意兒,加持了魔法之後在效果上比原子鎖還要強悍哩!),還剩下最後一個動作。我又一次回頭望了望翊。

「干嘛這麼磨磨蹭蹭?」翊非常不耐煩,「難不成你還永遠躲在這里不出去麼?」

我鼓足勇氣,使勁把門栓拉開。真是可惜,門外站著的不是暗界之主——我本來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即使是暗界之主的真身來了我也準備一磚頭往它頭上拍(雖然暗界之主的身體繼承了軟體生物的可塑x ng,任拍不爛,而且現場也沒有磚頭給我拍)。

「抱歉,先生,有一位……」一個柔弱的聲音把我從昏迷中驚醒。

「貓女?」眼前的景象實在讓我難以置信,「你找我干什麼?」

我一時反應不過來這只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HelloKitty找我干什麼。難不成它們坐地起價,把住宿費翻了一倍,找我補差價來了?

「是我。」又是一個聲音從門外想起。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眼前。

坑爹啊,竟然是坦祂小弟……

看到坦祂小弟上氣不接下氣,我想貓女百分之九十九都被它的來勢洶洶嚇壞了。

「我有一件緊急的事要和兩位說說,你先下去。」坦祂小弟把貓女支開以後,進到房間里,迅速把門關上。坦祂進了房間之後,似乎對熾熱的高溫有點抵觸,但並沒有因此而抱怨什麼。吃苦耐勞的美德是通用的,對于生活一向樸素的坦祂一族來說更是如此。

「是你……?」某龍貌似還沒完全清醒,濃烈的酒j ng味嗆得我往遠處挪動了幾步,「嘿嘿∼敢繼續喝嗎?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

翊在坦祂小弟驚愕的目光里離開岩漿池。因為岩漿只是幻境,所以並不會殘留在翊的身上。不過岩漿池里的溫度確實比其它地方高得多,要是我不小心掉進去的話不出三秒就會嗷嗷叫著沖出來。

「你……不怕高溫嗎?」坦祂小弟有點吃驚地問道。

听了這話,我心里立刻樂了。翊是什麼生物啊,火龍怎麼可能會怕高溫……不僅不怕,還求之不得呢!雖然這具人類的身軀熔點不高,但是對于抵抗這種模擬的溫度絕對不在話下。

所以,翊的偽裝是很成功的。而之前的暴伽事件只是純屬意外。

「有什麼事就說。」翊沒好氣地打斷了坦祂小弟的吃驚。要不是看在那件事情的份上,翊絕對要讓這個打斷它睡覺,同時間接浪費那3,000金幣的不知好歹的家伙一點顏s 瞧瞧。除非……坦牠小弟願意和它「再來一瓶」。

「事情是這樣的……」感受到翊的不悅,坦牠小弟趕緊轉移到正題。我想它大概很好奇為什麼會在翊身上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倒不是龍威的關系,而是翊的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它龍族王室成員的高貴身份,讓坦牠小弟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家伙像我見到教導主任那樣壓力山大。所幸坦牠並不像龍一樣好奇心過剩,否則以翊的個x ng……嘿嘿,連龍島上的眾龍都受不了,更何況一頭小小的坦祂?

當環境溫度稍微緩和一些之後,坦祂小弟開始了描述它的所見所聞。原來,在我們離開酒館後不久,有一支卡卡魯組成的冒險隊來到酒館,並理所當然地嗅到了人類的氣息(煉金術制造的替身真的可以貼上「高仿」標簽,因為它們甚至能瞞過一般掠食者的鼻子)……是的,在這個殘酷的世界,沒有一個靈敏的嗅覺是很危險的事,所以大部分掠食者都能感受到甚至能分辨出空氣中殘留的氣味分子。

卡卡魯對人類的仇恨在人間(當然是指這個世界的人間)是出了名的,因為包括流光帝國在內的幾大勢力都曾有意或無意地侵佔了卡卡魯的領地,但到最後都是絕對故意地把卡卡魯一族攆出了三八線。這對于曾經獨霸一方的卡卡魯一族絕對是一個畢生難忘的恥辱。

難以置信的是,卡卡魯的祖先曾經有過在對抗人類的戰場上橫掃千軍的光榮歷史,但基因退化這千年難遇的東西就這麼幸運地降臨在當時風光無限的卡卡魯族群里。很不幸的,遠古龍族也同樣被這東西波及,堂堂一支無敵大軍在歲月的沖刷下開始沒落。而我呢,則更是不幸中的不幸,竟然被這東西間接再間接地拉到這個世界上……

「哼,卡卡魯……那群垃圾?噢,數量多少?」翊的臉上露出了一貫的不屑一顧。

我跟在翊的身邊數月,自然對龍的高傲習以為常。雖然實力是下降了,可是對于欺凌弱小的愛好一點也沒有減少。但坦牠小弟卻對此表示難以置信,因為每個正常的這個世界的人類听到「卡卡魯」這個種族總會或喜或憂,而完全不會像翊這樣根本不放在心上。

「數量啊……好像是四、五個左右吧。不過別小看它們,因為我感應到其中有一個已經到達了二階(通用等級Lv.20)!」坦牠小弟一臉認真地說道,完全沒有留意到翊臉上似笑非笑的j ng彩表情。

對啊,還記得那只讓翊感到壓力山大的蒲蘿,最後還是被我們打敗了。從那時起,翊的世界觀開始恢復正常。雖然對暴伽還是多少有點忌憚,但是對于這些微不足道的咖咧啡……翊一點也不感興趣。它確信只要自己隨便吐口龍息就能把這些二階的跑龍套淹死。

「唔,那你認為我們該怎麼辦?」翊在坦牠小弟疑惑的目光中懶洋洋地躺下,雙手放在後腦勺,一臉玩味地望著它。

這是不屑!這是藐視!這是挑釁!翊的這個反應讓坦牠小弟很不滿。人家好心千里迢迢來提醒一下,可是翊一點也不厚道。

「難道你們不打算找個地方躲躲嗎?」坦牠小弟開始有點神經質了,「雖然我們種族之間的關系並不是很好,但我絕對不會是開這種玩笑的無聊家伙!」

是麼……不久前這家伙在酒館里開了不下十個玩笑,我還不知道有什麼玩笑它開不出來的。不過我的確很好奇地望著翊,不知道它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我沒想到,翊竟然一臉平靜地對我說︰「雷啊,要不你去把它們解決掉?我還沒睡夠……」

坦牠小弟的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噢,記得帶上棍子,不然可能會有點麻煩。嗯,就這樣,如果沒別的事的話我先去睡了。」說罷,翊一個翻身又回到了岩漿里。

「……」

可憐的坦牠小弟一臉無辜地望著虛擬岩漿,然後又望望我,感嘆道︰「老兄,其實我在想,和你兄弟說這些是不是有點浪費感情了?」

我很不習慣別人和我稱兄道弟,非人類更不行,而翊則絕對不行︰「喂喂,那家伙才不是我兄弟……不過看樣子你剛剛的確是在對‘牛’彈琴,它貌似對你說的那幾頭什麼生物不感興趣欸∼」

「那你不會真的一個人去抗吧?」坦牠小弟對我的個人安全非常擔憂,這是因為它從來沒有見識過那根神奇棍子的能力。不過看在坦牠小弟對曾經敵對的種族竟然能做到如此關心的份上,我決定——繼續瞞著它。

「既然翊都叫我去了,我能不去麼……」我郁悶地應道,「至少我相信它不會讓我去送死。對了,你說的那個什麼卡卡魯是一個什麼種族?」

這一次坦牠小弟的「眼鏡碎片」撒了一地︰「我沒听錯吧?!你……你是什麼怪物!連卡卡魯都不知道?!」

怪物……不就是孤陋寡聞嘛,它竟然說我是怪物……傷自尊吶。

「……」

看到我一臉好奇,坦牠小弟徹底崩潰了︰「天啊,我怎麼會認識你們兩個家伙!」

我很想說,答案就是兩個字。猿糞。再加上一個形容詞,坑爹的猿糞。我猜,要是坦牠小弟知道我和翊的來歷,它絕對會爆出那句經典的「三字經」的。

「好了,老兄……」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它,「現在那些家伙應該已經找上門來了吧?我想你最好早點找個地方躲躲吧,畢竟這事與你無關,把你拉下水就不太好了。」

可……這事和我又有什麼關系啊!又是哪個混蛋把我拉下這趟渾水的?

「你真的不去躲躲嗎?」坦牠小弟最後問我一次,然後便開始為我默哀。

「哎呀,除了那個神馬暗界之主,我還真的沒有怕過誰……」或許是受了小多的影響,我對惡魔並沒有什麼恐懼。但是對于暗界之主,我可不覺得它會像小多那樣吊兒郎當。

坦牠小弟很自然地把我的話理解為玩笑。這怪不得它,若是換作其它這個大陸的生物,如果沒有像小猴那樣的火眼金楮,幾乎都會是這樣的反應。對于這個世界的生物來說,暗界之主實在是太出名了,以致從一開始當大家提起這個專有名詞的時候,由對其憤怒、恐懼直到現在,「暗界之主」已經成了浮夸的代名詞。

「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保重!」坦祂小弟說罷,迅速地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在它眼里,我已經死了。

「喂,翊,真的沒問題嗎?」雖然我對翊絕對相信,但我還是覺得應該確認一下剛剛翊的話是不是純粹的用來向坦祂小弟炫耀的台詞。畢竟這麼久以來,翊讓我獨自上陣還是第一次,不能排除它有沒有壞心眼兒。

沒有回答。

「這家伙……」我不滿地嘟囔著,「睡吧睡吧睡死你!垃圾就丟給我處理,強大的對手就你來扛,小氣……」

沒有回答。看來即使是屢試不爽的激將法也只能在本地戰場上發揮作用,換到異界就因為「不在服務區」而變成雞肋了。

「好,好,我去就我去……」郁悶的我無奈地拿起棍子離開了房間。沒辦法,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而且要是去得遲了,說不定地獄一r 游的門票都被賣光了,到時候可就真的郁悶了。要知道,像這種有獵物主動找上門來的好事,估計除了守株待兔里的那位兔「司機」,也不會有幾個笨蛋會那麼做。

現在,笨蛋們就在驚慌失措的貓女和沒來得及溜走的坦祂小弟的見證下與手持長棍(因為每次都使用「沖刺」的y n險招數實在不能增長什麼經驗,所以這次我決定耍耍「金箍棒」)的我于一條名叫「冤家路」的狹窄走廊上相遇了。

我很難以理解卡卡魯和人類之間的仇恨到底發展到什麼樣的境界,以致狹路相逢的時候連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沖上來攻擊。

不到三秒鐘,我就被四頭卡卡魯包圍住。面對著這些幾乎沒有什麼人類特征的長毛怪,我突然開始明白為什麼翊如此藐視這些一根筋的笨蛋。就憑這氣勢,我真不明白它們的前輩是怎麼打家劫舍的。

「啊,老兄……」我望了望不遠處的坦祂小弟,「不是還有一頭嗎?」

「在你後面……」坦祂小弟開始臉s 發青。雖然它是一頭堂堂正正的坦祂,和其它坦祂一樣熱愛沖鋒陷陣,但是內斂的x ng格讓它對流血戰爭又很是抵觸,而且看起來這種和平主義與基因遺傳相比甚至還佔了上風。造成這一切的都是因為一個隱藏在坦祂小弟背後的鮮為人知的故事。不過現在,我暫時是不會知道的了。

「真好,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既然你們這麼想做黃蓋,那我就猥自枉屈一次周瑜好了。」身為「文化人」的我連挑釁的話語都顯得那麼富有文學氣息,讓我「感覺良好」。雖然不知道翻譯之後這句名言會變成什麼模樣,但看到卡卡魯臉s 大變,也能大概猜到這句挑釁確實發揮了它應有的作用,甚至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卡卡魯們在咆哮著向我沖來。我把棍子豎著砸在地上(孫小猴的招牌動作),岩石地板被沉重的棍子硬生生地砸出一個小坑。其實這個好萊塢式的下馬威純粹是我用意識控制棍子砸出來的,而非我真的用**的力量就能做出如此具有震撼力的特效。別看我在解除了第一層封印之後從猴子變成猩猩,但離金剛還有一段遙遠的距離……所幸這個秘密鮮為人知,我的演技還是成功地減緩了卡卡魯們向我沖來的速度。

c o控棍子是我的殺手 。對于一個真正的高手來說,留有一張王牌,給自己準備一條後路——至少是心理上的安慰,是一個常識。但很顯然,我不是一個高手,除了棍子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所以就無需遮遮掩掩穿豬皮了。

自從我能夠用意念來控制棍子之後,戰斗力迅速上升。因為沒有了身體機能的限制,我可以裝模作樣地像孫小猴那樣把棍子舞得像風車一樣呼呼轉,而消耗的只是我靈魂的能量。不過現在的我卻並不打算像之前對付僵尸群那樣c o控棍子,而是決定荷槍實彈地打一場。畢竟有沙包主動送上門來的好事發生的幾率不會比兔「司機」「撞樹」的成功率高多少,我想這也是翊為什麼讓我獨自處理這事的原因。

在場的所有生物都留意到我臉上逐漸浮現出來的邪惡的冷笑。尤其是坦祂小弟,似乎有種臨陣月兌逃的沖動。我注意到它離我的距離正在以幾何倍數拉大。究竟是害怕我還是害怕惹禍上身,我就不得而知了。我現在只需要做的是把那五頭卡卡魯揍趴下。

「桀桀,來吧!」「砰!」

槍打出頭鳥。第一頭沖上來的卡卡魯被我用最大的力氣掃飛。被我拉長的棍子雖然讓我的動作變得笨拙得多,但是攻擊範圍也變大了。我甚至不用移動一步就能攻擊到卡卡魯們。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當我感受到從棍子傳來的沖擊力時,便知道這只出頭鳥十死無生了。

旅館的牆壁是經過特殊工藝加固的,因為不是每個入住的生物都是來自文明時代。卡卡魯的撞擊並沒有使牆體剝落,可是它依然受傷不輕。雖然沒有見到血,但我想骨折是肯定的了。即使真的沒有一點毛病,短時間內它也休想恢復戰斗力,畢竟不是每個生物都能在受到威脅的時候爆出恐怖的大招,更何況對于這種撞擊所帶來的疼痛,我可是深有體會。所以,我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它能夠重新站起來。

可問題是它真的站起來了……雖然樣子非常狼狽,而且那搖搖y 墜的身形隨時都有可能再次倒下,但它確實站起來了。受了這麼重的內傷竟然還能站得起來!不是我浮夸,我非常相信棍子的能力,即使對方換成是完美暴迦,被我正面來這麼一下也夠它吃一壺的了。看到那頭卡卡魯踉踉蹌蹌地掙扎著起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我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卡卡魯沒落之後還能苟延殘喘到現在。毫不夸張地說,現在的它們就像一棵棵野草。雖然不及樹木的雄偉,卻有著自己的堅韌。退化後的它們落到比龍族還要更加慘不忍睹的境地,沒有足夠的實力,成為了其它掠食者的魚肉。但野草更是頑強的,不然老白也不會說什麼「野火燒不盡,ch n風吹又生」了。

一群渺小的螞蟻能夠讓千里之堤毀于一旦,要是我繼續像剛剛那麼大意,說不定就會在y n溝里翻船了。我于是收拾起玩樂的心態,真正進入了戰斗的狀態。

老虎一發威,誰也不敢把我當成HelloKitty!我把棍子從身體右側轉到左側,然後使勁向後一捅。雖然棍子兩端沒有變尖,但橫截面積卻不大,所以效果同樣很顯著,全身的力氣都通過棍子傳到我身後第二頭卡卡魯的肚子上。試想一下,我的使勁加上卡卡魯的沖刺,全都轉移到脆弱的肚子上……不必說,一聲淒厲的慘嚎響徹冤家路。我似乎感覺到棍子的那一頭插入到對方厚厚的脂肪層以下。

這是我第一次用自己真實的力量戰斗。雖然刺激程度比用棍子作弊的戰斗差勁得多,但我知道,如果一直依賴這個無恥的手段,我的實力就難以進步。

「來吧,一起上啊!」我扯著嗓子大吼,「不是想要把人類趕盡殺絕嗎?那就來啊!」

本來剩下的那三頭卡卡魯有點退縮的意思,至少開始從主動變成被動,但被我這麼一挑釁,立刻又來勁兒了,像西班牙斗牛一樣向我沖來。

腦充血的卡卡魯們沒有注意到,或者是沒有在意我臉上越來越邪惡的冷笑。嘿嘿,來吧,我正想試試我的火球!

一說到火球……一段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立刻涌入我的視線。那象征著火系魔法能力的火球或火苗一直都是我的痛處。經過幾周的歷練,也不知道現在我的魔法攻擊力怎麼樣了。

我凝聚出一顆火球。火球不大不小,大約有一個籃球大。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自從上次莫名其妙地退步了之後,我已經很久沒玩過魔法了,所以對于自己竟然把火球凝聚到了這個大小而倍感驚異。我把火球往空中一拋,然後像打棒球一樣用棍子把火球向第三頭卡卡魯打去。

看到我隨手捏出來的小火球,一直在旁邊觀戰的坦祂小弟立刻大叫起來︰「你……你也是二階?!」

「嘿嘿,厲害吧!」我大笑道。雖然我根本不知道二階究竟是什麼級別。

散發著絢麗光芒的小火球在空中劃過一條完美的拋物線,徑直向我的目標飛去。雖然說我的體育成績慘不忍睹,但那顆火球還算給我爭氣,成功地擊中了目標。極不穩定的火球在萬眾矚目下爆炸開來,制造出一個漂亮的迷你煙花——雖然並不是在場的每一頭生物都懂得或者有心情欣賞這大自然的瑰麗。至于效果嘛……貌似相對來說物理的沖擊力才是擊退卡卡魯的主要因素,而那混蛋的魔法破壞力簡直可以無視……嗯,欣賞欣賞煙花還是可以的。

嘎嘎,連續三次秒殺,看起來幸運女神今天加班!不過說實在的,如果我的棒球技術再爛點,或者對方的機動x ng能再好點,或許出糗的就是我了。

當五頭卡卡魯被我處理掉三頭之後,我的所有本事都使出來了。也就是說,我接下來就再也不能使用出其不意這一招了。再簡單一點說,就是接下來的戰斗就有點麻煩了……

「你們都住手!」

靠,戰斗才剛剛進入最j ng彩的部分,哪個不識好歹的混蛋敢在這種關鍵時刻喊停!循聲望去,我立刻就住手了。

好大的……不知道是什麼科屬的生物,赫然出現在走廊的盡頭。它身旁還有更多蠢蠢y 動的卡卡魯們。

對方同樣是直立行走的種族,而且四肢非常發達,還有犀牛般的大腦袋。看起來對方顯然是高等智慧生物,而且還崇尚暴力主義。

「是你把它們帶到這里的?」初生牛犢不怕虎,更何況看慣了龍島上眾龍那碩大的體形,我現在對一般大型生物的威壓已經免疫了。

「現在這里沒有種族界限,我為什麼不能把它們帶到這里?」對方很無恥地回應道。

「但它們企圖傷害我啊!」我不甘地反駁道。

對方向我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你們兩家的仇恨和我有什麼關系?更何況,現在是你企圖傷害我的小隊吧?」

「小隊?」我不可思議地望著那三頭被我打飛的可憐的卡卡魯驚呼道,「它們可以做什麼?!一群廢物……」

我驚恐地發現自己開始染上翊的那種恃強凌弱的毛病。

「做什麼?哼哼……」對方冷笑著說,「只要我一聲令下,它們就會奮不顧身地向你沖去。即使你有那根奇怪的棍子,似乎也不一定能阻擋的住呢!哈哈!」

我學著翊一貫以來的做法用眼神給對方丟了一個蘊含著無限鄙視的眼神。

對方對我的鄙視嗤之以鼻,徑直走到那三頭受傷的卡卡魯身邊,把手——暫且稱之為手吧,放在被我捅出的傷口上。我能看到有一道淡藍s 的光芒在對方的手上縈繞,同時對應的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啊……它這是作弊!我捅得那麼辛苦,它隨手模兩下就把我的勞動成果模沒了!我開始感到一股怒氣在心中燃燒。

「你是斗不過我的。」對方一邊繼續治療著那三頭卡卡魯身上的傷口,一邊心平氣和地說道,「就以你現在的能力,我瞬間就能干掉你。」

雖然听到這充滿諷刺的話,我恨不得一棍子向它捅去,可是我感覺眼前這欠扁的家伙似乎並不那麼簡單。翊現在又不在現場,萬一真鬧出什麼大事我可真的要吃不了兜著走了。所以我努力壓制著怒氣,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像幼稚園的老師一樣把那群r 臭未干的卡卡魯帶離了旅館。

「啊,對了小鬼,」在走廊的轉角處,一直被我「目送」的那個大家伙把所有卡卡魯都趕下樓之後,突然對我說︰「以後最好不要和卡卡魯們發生沖突,不然你會遭到它們的報復的。」

「什麼啊……」看著對方也消失在走廊盡頭,我不滿地嘟囔著,「它明明是來這里搗亂,還說是來幫我?真是穿著觀音套裝的閻羅王……」

極度郁悶的我搖搖頭,正準備回到房間。剛剛轉過身,立刻看到走廊的另一頭竟然站著一個人!而走廊的采光本來就不好,燈光又昏暗,遠遠望去就像……深受貞子毒害的我立刻回想起電影里的劇情,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這個夏天簡直不需要空調。

「……」

相比起洪荒猛獸,我似乎更害怕鬼。因為洪荒猛獸是看得見模得著的,經過龍島的訓練之後我一點都不會被它們猙獰的面龐嚇到;而鬼卻會像牛皮糖一樣纏著我不放,而且最喜歡突然出現在拐角處嚇我一個措手不及。我有點懷疑棍子是否能對這種類型的東西造成傷害。

要是讓翊知道它被我當成了鬼……我想我最好還是去冥界躲躲吧。

「別听它的,我就是要你把能惹的種族都惹一遍。」幽幽的聲音漂洋過海來到我的耳邊,把我炸得冷汗直流,不過隨後就釋然了。

「你為什麼不早說啊!」我被翊的真實目的嚇壞了,「要是真的把它們都惹一遍,那我還不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啊?」

我可不覺得一根棍子能把整個世界的種族掃平。天地如此寬廣,可真要成為全民公敵,即使我躲到天涯海角也沒有用。到那時要想收集剩下的能量球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這是你的使命。」翊接著說道,「為了達到我們的目標,只能選擇犧牲你了……」

五雷轟頂!听到「犧牲」二字之後,我感覺自己就要暈倒了。

「再透露一點,它們很快就會知道你代表著我們整個種族,所以它們要是對我們不滿首先就會來找你麻煩……」翊的一番話差點沒把我轟成渣。

「……」

「但換個角度看,只要你一次次地打敗它們,就能逐漸恢復我們種族的威名,讓我們種族重回大陸……所以你只有努力尋找能量球,早點恢復力量這條路可以走。要是你真的倒下了,那我們也就完了,這也是我為什麼一直要不遺余力地保護你。」

「你為什麼不等到我成為眾矢之的的那一天才和我說呢?」我抓狂地吼道。

「你也不想等到那一天才知道,不是嗎?」很有力的反駁。

我現在總算知道那個「使命」究竟是什麼玩意兒了。在一層層華麗的掩飾之下竟然是這個樣子……也難怪當初它們對這個問題一直隨便敷衍,我從來都不知道要完成使命會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現在知道了,想逃也逃不了了吧……真是夠y n險的。

注意到我空洞的眼神和抽搐的身體,翊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先進來,要是你在那里暴走,我很難幫助你恢復。」

我雖然很有暴走的沖動,但我知道在這里變成野獸對誰都沒有好處。趁著現在神智還算清醒,我跟著翊回到房間。可是翊關門之前,坦牠小弟也擠了進來。

「你來干什麼?」我竭力忍住攻擊的沖動,一字一頓地說道。配合著我那嘶啞的聲音,听起來還真有點黑暗系生物的味道。

可憐的坦牠小弟被我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和它在酒館里看到的我判若兩人。所幸它最後還是冷靜了下來︰「你們不是來度假的吧?」

「……」

有誰帶著一根大殺器來度假的嗎……我無比的汗顏,暴走的沖動也稍微緩和了一下,至少我壓抑得沒那麼辛苦了。

「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翊徹底酒醒之後也和坦牠小弟劃清了界限,變回了它一貫的嚴肅。

坦牠小弟此刻或許很後悔剛剛沖進來一探究竟的行為。它現在終于真正認識到我和翊其實並不像它之前想象的那麼簡單。

「我剛剛听到你們的談話——也就是說,你們終有一天也會招惹我們吧?」坦牠小弟鼓足勇氣說道。

「差不多。不僅是你們,所有的種族都可能會遭到雷的攻擊。」翊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

「所以它們要反擊也只會來反擊我,如果失敗了你們就能借此重新傲視群雄,如果成功了我就成了你們的擋箭牌……」我感覺自己就要失控了,那可真不妙。

「不,如果它們成功了,我們只會一起完蛋。因為它們會發現你的另一個身份,那個身份會讓全種族奮起一舉把我們剩余的分支一舉殲滅……」翊解釋道。

「是麼,我可不覺得龍族就只有我這張王牌吧?」我露出一個殘忍的冷笑,身上也莫名其妙地出現一絲淡淡的黑s 光芒。

「撲通∼」近乎崩潰的坦牠小弟開始明白它杯具地招惹了兩個可怕的生物。我身上的黑s 光芒是黑暗系生物的特征,而我話里的「龍族」更是把它嚇得夠嗆。我估計它九成把我也當成龍族了……

「很難說……但是我看到族長做了最後的努力,最後只能找到你一個剩種,與你同一時期的你的其它同族都沒有響應召喚。至少現在,你就是我們最後的王牌。」翊明顯很猶豫,但最後還是坦言了。

「你們……是……」坦牠小弟崩潰地望著我倆。

我把視線轉移到坦牠小弟身上,把它嚇得顫抖不已︰「我不知道我是誰。至于它……你知道。」

真搞笑,我竟然不知道我是誰……

龍族最後的王牌?真可笑。我看起來有那麼強大麼?除了會揮舞棍子還能做什麼?可是我竟然被它們這麼看重……

「我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幫你們……」我自嘲地笑笑,戾氣一下子褪去,我的雙眼恢復光澤,「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宿命吧……」

仿佛卸去了重擔,我一坐在地上,感受到無比的放松。暴走雖然很刺激,但是卻足以把我累趴下。

「好啦老兄,別這麼害怕,這家伙又不會吃了你……」看到坦牠小弟顫抖的樣子,我心里直發笑。想想當年我第一次面對龍族眾巨頭,都沒有像坦牠小弟這樣出糗。想到這里,我突然想起之前坦牠小弟反常的表現。

「對哦,听說坦牠一族不是很勇猛的嗎?為什麼會出了你這麼一個‘孬種’呀∼」我嬉皮笑臉地望著坦牠小弟。

「……」大概是沒有適應我的再次變化,坦牠小弟一句話沒說。

「嚇壞了?」我來到坦牠小弟面前,用手在它眼前晃晃,可是坦牠小弟的目光一直沒有改變過。

「你以為每個生物都像你這麼大神經?」翊終于讓暴躁的我平息了下來,也放松了些許。而作為表現,就是拿我來調侃。

我使勁晃著坦牠小弟,終于把它晃醒了。

「我說——你為什麼那麼害怕戰斗,孬種?」我擺出一副正太的表情,盡可能地讓自己顯得無害。可是很顯然我剛剛散發出戾氣準備暴走的形象已經深深地烙在它的心底,無論我怎麼裝萌都不能讓它像以前那樣和我稱兄道弟了。

坦牠小弟雙眼亮了一下,隨後又黯淡了下來,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估計都是它的心理y n影。終于,在我的百般摧殘之下,坦牠小弟終于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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