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小白摟著肖奴顏轉身,無視這一切。
「難道她就不想知道真正的無恨?那一句君無恨,亦無悔。她就不想知道嗎?」君上冷聲,目光死鎖著肖奴顏的身子。
小白明顯的感覺到懷中的肖奴顏身子一怔,卻沒有回頭。
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與我無關。」肖奴顏淡聲冷言。
「真的與你無關嗎?原本應該你背負的一切,全都落在了別人的身上。這一切只是你的一句與我無關,就可以全都抹去的嗎?」君上冷聲問道。
肖奴顏轉身,冷眸對上君上,沒有一絲的溫度,卻布滿了戾氣。
「君上,那是你君家的事情,別牽扯到我肖奴顏的身上。當年君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君家跟星家發生了什麼事。那是你君家的事情,我不管無悔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無悔,他既然已經站在了這個位子上,就做他應該做的事情。別以為借著君昊天,就可以左右君昊流。他是在乎君昊天的一切,傻的心甘情願的只知道付出。為了他,君昊天的子子孫孫,世代的付出。但是,請君上也別忘了,君昊流現在是我肖奴顏的夫君。君昊天在算計他的時候,先問問我肖奴顏會不會同意。君家的事情,我沒有任何的興趣。我們會來,只不過他是為了我。而我會出現在這里,只是想親口告訴君昊天。有我肖奴顏在的一天,你們君家就別想再利用君昊流一回。我肖奴顏的男人,我肖奴顏自己護了。我肖奴顏的男人,我肖奴顏自己說了算。」
肖奴顏的話,震撼了所有人的心。
小白感動了,他的丑女人其實已經猜測到了一切。他不傻,她傻的只是她為了他,願意做一切。
生死相隨,刀山火海。他的一切,她都陪了。
「你都知道。」君上沉默了一下,問了出來。隨即冷言,咄咄相逼,「既然你都知道一切,那就應該更明白一切。」
「那與我又有什麼關系?」肖奴顏反問君上,噗嗤以鼻的嘲笑了一聲,「也許,會擁有至高無上的榮耀。也許,會完成你所期待的一切。可是,那又怎麼樣?你的決定只屬于你,我的人生,我自己說了算。你是我親爹,也沒有那個資格來決定我的人生。」
「還有,君上。我是肖奴顏,不,肖姓也不那麼重要,僅此而已。君無恨?」肖奴顏冷笑了一聲,吐出嗜血的聲音,「君可真的無恨?」
那冰冷嗜血的眸子,冷冷的刺在了君上的心上。那一句君可真的無恨,麻了他的神經。結核動了一下,喉嚨一片干澀,沒有發出聲音。
「你知道,你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無悔淡聲的問肖奴顏,輕淡一語。卻夾雜著無形的怒意,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君昊流告訴肖奴顏的。
亞布淡聲問無悔,「看到她如今的模樣,以你的腦袋,還猜不出來嗎?」
腳下一個踉蹌,無悔搖頭,喃喃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一聲怒吼,無悔轉身飛奔而去,瞬間消失。
「無悔……」落棪痕掃了一眼肖奴顏,快步的跟了上去。
君上走到肖奴顏的面前,伸出縴長有勁的手指,卻停留在半空中。眼眸中閃過一絲痛楚,微微的蜷起了手指。
「你既然知道,就應該明白我所做的一切。」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如若,那個人換成了君昊流,你會怎麼做?」
她會怎麼做?以她的性格,一定會顛覆這天下。只不過立場不同,所以心境也會不同。她不會有君上的這般隱忍,她會直接對上這天下人。
「上去看一眼她好不好?她就在這樓上。」君上似請求般的問肖奴顏。
樓上,近在咫尺!是她,她不會上前。可是,這身子的真正的主人卻不是他。那心底真正的聲音卻在告訴她,她想上去,上去看一眼那個人。
真正的肖奴顏根本就不是她,她鳩佔鵲巢了。
既不是她,為什麼心卻痛的麻木不已了?
終究,不是她。
「小白,我們走吧。」這里沒有任何讓她留下了的理由。
瞬間的消失,只剩下君上跟君虞白。
無言以對,君上跟亞布都知道。
這一走,也許將會是永遠。
亞布在乎的是,小白終于放開了這一切。至少,他會站在肖奴顏的身邊,把她放在了第一位上。
君上有些低沉,這一走是那般的絕決,斬斷了他所有的希望。
微微的抬眸,這一切他不可能就這般的結束的。
森林中,無悔的面前是一片的狼藉,大片的樹木折斷,土木混雜。一片蕭條,死一般的沉寂。
落棪痕站在無悔的身後,看著一聲戾氣的他毀了這里的一切。
「現在可以死心了吧?」輕輕的,淡淡的。
「你知道的,她根本就不可能屬于你。」落棪痕走向無悔,伸出手臂想護他在懷中,卻沒有。
他用孤獨隔離了一切的靠近,卻用心去喜歡肖奴顏。他不是沒有行動,而是他現在還不能去喜歡。他身上背負大一圈,都要他親自去解決。所以,他現在什麼都不能做。
讓他更沒有想到的是,肖奴顏選的那個男人,竟然就是君家的恩人君昊流,那個君家不可觸模的禁忌。
「痕,你不懂。」痕冷想到的,他又怎麼不知。無悔苦笑了一下,他難受的不僅僅是因為小白就是君昊流,他們早在一起了。
他怒的是,那一切的設定,竟然會有她。
到底,誰代替了誰?
他的人生,為什麼會這般?
他傷的是,她明知道一切,卻能冷漠的推的一干二淨的。對這里,除了那個君虞白,她有的也許只剩下恨意了吧?
君無恨,亦無悔!君可真的無恨?亦可真的無悔?
落棪痕苦笑了一下,一把用力的拉轉無悔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