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君家,可曾有讓我懂過的時候?哪怕一份,都不曾。」他在君家是有至高無上的身份地位,那又怎麼樣?在這里,他還是一個外人。
「痕……」
落棪痕只是看著無悔,受傷的眸子中暗藏著撕裂的痛。
「放手吧。」
落棪痕苦笑,放手!他讓他放手?十六年的默默付出,他讓他放手?
一把用力的抓住無悔,唇覆上了那冰冷無溫度的唇。
無數次,他吻過這個唇無數次,卻也無數次的疼了他的心。
吻了無數次,也被推開了無數次。每一次他都會動怒,卻也每一次寒了他的心一分。他不知道,到什麼時候,他那堅持的心被他真正的推裂,再也不會有那心,有那勇氣吻下去。
這一次,沒有等到無悔推開,落棪痕先離開了他的唇。
「無悔,我知道說再多也無意義。如果想從君昊流的手上奪得肖奴顏,你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強大。」
無悔沒有出聲,無風自動的墨發密了相對的兩人。
強大!他會的,他缺的只是時間。
天與地,那渾然一體,形成了一幅畫。
肖天恆坐在湖邊,看著胭脂在那歡快的玩弄著水。
如此無憂無慮的生活,離他似乎已經很遙遠了。自從姐姐離開,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強大。把那些欺負他跟姐姐的人,一個不留的全都殺了。
讓他更沒有想到的是,胭脂的爹爹竟然會是亞布。而亞布,竟然才是傳說中的君虞白。
君虞白!樂城城主,那個在樂城屬于神話的人物。
而更讓人無法接受的,君虞白竟然給姐姐簽了魔寵之約。
亞布是君虞白,那小白呢?他是什麼?
看了一眼遠處的重山疊巒的房子,那里面他們在說什麼?
「爹爹……」胭脂動了動耳朵,站了起來,看向那無際的林中。
肖天恆還未來得及回頭,亞布那一身白衣就已經站在胭脂的面前。
「爹爹……」胭脂高興的撲上去。
亞布抱了一下胭脂,微笑了一下。
「天恆。」
「呃……」肖天恆第一次面對亞布的人型,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他是陪自己歷練的亞布,也是身份縱橫三大陸的君虞白。這樣的身份,也是胭脂的爹爹。
「謝謝你這兩年來照顧胭脂。」
被亞布這麼一說,肖天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這是我應該做的,火火照顧胭脂比較多。」
「今年的比賽參加嗎?」亞布問肖天恆,連著兩年棄賽,如今小白跟他的丑女人出現了,這一次應該會去參加比賽了吧?
「我也不知道。」肖天恆老實的回答。
「去參加比賽吧,把在那里輸掉的一切,全都拿回來。」
輸的一切!輸了面子是其次,輸了更多的是心。以前一直不知道姐姐說的區別,那一刻他清清楚楚的明白了。自己跟肖天騰,就是姐跟大姐。二選一的時候,永遠不會選他。
「姐姐會去嗎?」
「會,哪里將會是他們的開始。」
肖奴顏會去,無悔也會去。落棪痕也會去,那個女子曾經說的語言。她的語言力,不會錯。只可惜,她只能看到這里,接下來的一切,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開始?姐到底在那禁地里面發生了什麼?
「姐姐還在那里嗎?」
「他們剛剛已經離開了。」
離開?再一次的不辭而別,到底是為什麼?
森林中,肖奴顏趴在小白的背上,青綠一片,人在畫中一般。如景如詩,那如瓖嵌的美,秒贊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她說︰小白,對不起。我騙了你,我明明已經猜到了一切。
小白只是淡淡一笑。
「我知道。」他的丑女人是什麼樣的性格,他還不知道。這點事情,她早就猜測了,只是她不想說出來而已。
她說︰小白,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這後面還有這麼一個故事。
「我知道。」
「小白,我忍不住。」靠在他的背上,肖奴顏低喃,「剛剛我差一點就沒有忍住,我想上去看看那個女子,我也想殺了君上。」
「忍不住就別忍,隨心所欲的你,才是最美的你。那樣的丑女人,張揚的目空一切。那樣的丑女人,才是小白所認識的丑女人。」
「小白,我想回去參加比賽。」
「好,我陪你。」
「小白,你說我能勝的過無悔嗎?」
「不能。」
「哄我一下都不可以嗎?真是夠直接的,打擊人。」肖奴顏帶著淡淡的撒嬌。
「你要是能勝的過無悔的話,那他就不是無悔了。無悔現在的斗氣斗魂都比當年遇到的時候要提升了不少。他是難得的奇才,君家的血統注定了他的不平凡。比起君上,他日他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能力絕對不在君上之下。你如能勝的了他,很多東西就會有所改變。這是他跟君上所期待的,卻不是我想要的。」
肖奴顏沉默,一切她都知道。如果是曾經的自己,也許她會毫不猶豫的就斬斷一切,誰也不能傷她一分一毫。可是,這身子的真正主人卻不是她。那心底深處最深的渴望,她控制不了。那屬于真正肖奴顏對親人的渴望,不是她能左右的。
「只有你的決定,我都陪你。」
「我想還清這一切。」把欠這個身子主人的一切,全都給還了。屬于她要做的一切,她都給她做了。這般,是不是再也不相欠了?她答應過她,一起活。
「好,我陪你。」
風,沙沙,吹落綠葉,留下一地的淡然。
綠意盎然的森林中,只有那白色的身影在其中淡步。
到底,這里面述說了什麼,也許只有那靜心的人才可以知道。
一切,似乎在這幅如詩如畫的風景中掩蓋。
那黑發飛揚,露出跟小白一模一樣的臉來,那淡淡的笑容,慢慢的消失在無邊的綠意中。
希望你活的很好……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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