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齊老太太壓根不相信,她就瞪著齊中,非要問出那個方法不可。
齊右兒模模自己的肚子,餓啊。而她實在是煩透了,她忍不住的從齊東兒身後跑了出來,然後停了一會,又是跑到了顧氏身邊,抱住了顧氏的腿
「娘,如果大嬸娘想知道的話,跟著我們學啊,那個不難的,」她很是天真的說著,其實心里都不知道把高氏罵成什麼樣子了,還有想學美甲,先看看自己有沒有那份悟性吧。
她就不信一雙只能賣雞蛋的手,能夠畫出什麼花來,而她根本就不怕別人來學,說白了,就算是要學,也是學不會的。
所以她一點也不怕被別人學了去,因為這叫天份。
高氏一听這話,一雙同齊老太太一樣的綠豆眼瞪的老大,眼里也是一片的得色
顧氏和齊中一臉的擔心,齊東兒緊緊扯著自己的衣服,咬起了唇,一幅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齊老太太這時也才是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很滿意,他們到是興高采烈的離開了,余下的齊中一家人,半天都是看著對方唉聲嘆氣的。
本來大家都是有了希望,可以早些賺到錢將齊南兒給買回來了,最多半年的時間,再加上地里多些收成,相信十兩銀子絕對的是有著落了,誰知道偏偏齊老太太也是看中了這塊大肥肉,非要在上面割上一塊不可。
「他爹,」顧氏拉著齊中的袖子,「這可要怎麼辦的好?」
齊中深深的一嘆,「還能怎麼辦,娘的脾氣就是那樣的,大嫂也就是天**貪小便宜的主,你不讓她學,咱家就不能安生了。」
齊東兒握緊了齊右兒的小手,齊右兒對她搖頭,示意她什麼也不要說的好,齊東兒始終都是欲言雙,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本來齊中家現在正在因為要買牛的事而高興,偏生的又是多出了高氏這事,這幾天,他們都是沒有好心情,就連買牛的事也是耽誤了,齊右兒第二天照樣和齊東兒去了集市。
高氏一大早就來了,也不賣自己的雞蛋,就如同是齊在兒欠她的一樣,坐在齊右兒身邊,眼楮眼巴巴的瞅著,還是一臉的高傲,
不時的問,這個要怎麼弄,那個要怎麼弄?
齊右兒雖然心里不舒服,可是嘴里還算是有耐心的說著,不過到了後來,她實在是受不了了,因為高氏是真的太吵了,她做個什麼都要問,有時問的顧客都是煩的不得了。
當然的齊右兒也是問的心煩意亂,每次當她的脾氣上來時,就會想到齊中和顧氏,為了不使他們為難,她沒有辦法,就只有一個字,那就是忍,除了忍以外,就是忍。
高氏睜大著一雙綠豆眼,看的眼楮都要突出來了,而她自以為自己的已經學的很不錯了,甚至還要好,她自心滿滿的在第二天就出了攤,也把那些指甲花弄好了,
見了人就是笑的眯起了雙眼,笑的掐媚急了。
大「妹子,來做指甲吧,我做的比他們好多了。」
齊右兒暗自的翻著白眼,真的是大言不慚,比她做的好,她到要看看怎麼個好法,她雖然心里的很不恥,可是卻是不露任何的異色,照樣的給別人染著指甲,將自己的顧客服務的很周道,而她現在所賺的正是以後的回頭客。
高氏不斷的喲喝著,自信滿滿的迎來了自己的第一個顧客,
她笑嘻嘻的開始染著指甲,然後又貪心的在這個時候又是接待了另一個顧客,讓最先的地個女人心里很不舒服,反觀是齊右兒那里,不管用了多長的時間,她始終都是服務一個,直到這個完成之後,再是其它的人。
顧氏一連拉了三個,如果不是因為第一個的畫指甲的時間到了,想來,她還要繼續下去的,她的面前坐了三名貴婦人,每個臉色都是差了,個個也都不高興。
顧氏粗魯的拉過了一個女人的手,那女人秀眉微皺了一下,臉色也是有些微怒。
可是一想起自己的指甲,最後也就只能是忍了。
而高氏的額頭上冒出了一滴冷汗,手中的筆怎麼也是拿不穩,不斷的晃著,這麼小的指甲,怎麼畫啊,再說了,她除了會收難蛋之外,連自己的名子都是不會寫,怎麼可能會畫花?
她越是急,手越是抖,臉上的冷汗也是掉的更多,好不容易她的筆是下去了,可是抹在人家的指甲上卻是極大的一團,沒有絲毫的美感不說,遠遠望去,怎麼感覺就像是一陀便便一樣。
再加上她染的指甲也是參差不齊的,所以很難看,和齊右兒畫的簡直就不是層次的,自己大字不識幾個也就不說了,還想畫花。
「你畫的是什麼,我的指甲?」那女人尖叫了起來,一把抽自己的手,氣的都快要把肺給氣的炸了,她好好的指甲,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這讓她一會怎麼見人啊。
顧氏不斷的給人家賠著不是,可是現在不是賠不賠的問題,是人家的指甲不能見人的問題。
顧氏急了,都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她瞪了一上齊右兒,心里怨的都不成樣子了,她以為是齊右兒教的問題,沒有把最關鍵的教給她,賠本了不說,現在還害的她下不了台。
被畫壞指甲的女人見高氏半天都是沒有給一字出來,又是氣的說是要拉高氏是去見官,高氏這才是怕了。
「找她,找她,」高氏口不澤言的指著齊右兒,「這些都是說她讓我做的,不關我的事,你找她,要見官也是她。」
齊東兒的身體一震,手里也是冒出了冷汗,
齊右兒到是不慌不忙的畫好的自己的一個客人,收了錢之後,這才是抬起了一張小臉。
「這位姐姐,這邊來坐吧。」
那女人一听齊右兒叫自己姐姐,氣也是去了一半,她捂起了嘴嬌笑道,「什麼姐姐,我家小子都比你還要大呢?」
齊右兒甜甜的笑著,「姐姐像仙女一樣,真好看。」
那女人被一夸,頓時都是忘記生氣了,笑的眼角都是上揚了起來,眼角上也是沒有一點的紋路,可見是保養的極好的。當然這也是一個愛漂亮的女人,同樣也是一個愛攀比的女人。
那女人坐下,齊右兒拉過她的手指一看,心里將顧氏罵了一通,一點水平也沒有,就想要拿這個賺錢,簡直就是想錢想瘋了,不是那金鋼鑽,就不要攬那種瓷器活,還真把自己當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