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右兒想了想,然後再次給她的手指上著色,想要將以前的色蓋住,就要用更深的顏色,她用的是一種紫紅色,極深的顏色,但是如果後期點綴的好了,那麼效果絕對的不會錯的。
等到顏色出來時,那女人先是一愣,這種顏色都是近于黑色了,她有些擔心,可是一見齊右兒雖然小,可是卻是自信滿滿的樣子,也就是放松了身體,看她接下來怎麼給她弄
齊右兒給上面畫著一幅紅色梅花圖,她人小,手也小,可是手指卻是十分的靈活,一會兒,近乎是黑色的指甲上面,出現了一幅幅的紅梅圖,各色不一,可是卻是有風有骨。
畫風要骨,字要如流水,齊右兒畫雖然談不上這些,可是畫在手指上面的畫,卻是別有一番感覺。
等到了完成後,那女人自是滿意,高高興興的放下了五十文錢。
高氏一見那錢,一把塞在自己的懷里,「這是我的,那個是我畫的。」
齊東兒氣憤的咬著唇,敢怒不敢言,齊右兒只是淡淡的看著高氏,唇角無聊的向上勾了一下。
「好啊,這就是嬸娘的,可是只有一次,下不為例,我也要賺錢贖回我二姐,我以後不再收拾爛攤子的。」
高氏又不是傻子,自然是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她的臉色猛的一變,剛想要用長蜚的態度去教訓人,卻是看到齊右兒已經收拾著東西,要回去了,等到那一大一小離開後,她一看坐在自己的面前的兩個女人,這是明白了什麼。
她干笑了一聲,那兩個女人已經不會再信她了。
她就只能是訕訕的陪了人家一人五十文錢,這樣她今天沒有賺到了錢不說,還倒貼了五十文進去,她氣呼呼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里,還沒有進門,就向齊老太太說著,說是齊中家的都在騙她,把最主要沒有教給她,還讓她賠了五十文錢。
這齊老太太一听,那還得了,還飯都沒有吃,就跑去齊中家興師問罪去了。
齊中家的現在都是在吃著飯,齊中听著齊東兒講著今天在集市上發生的事,心里就在想,一會可能齊老太太就要來了,他這還不知道要怎麼和他老娘說呢,
顧氏心里將顧氏鄙夷了到度,但是臉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什麼,她只是給齊朋遠喂著飯,齊朋遠的眼楮一直都是瞅著放在桌子上的麻糖,那小樣子,明顯就是要吃的。
齊右兒瞪了他一眼,「吃飯了。」
齊朋遠一听齊右兒發話了,連忙乖乖的吃著顧氏喂過來的飯,他不怕爹娘,就怕這個四姐姐,有時了感覺四姐姐真的是一個很可怕的姐姐,被她瞪一眼就會做惡夢的。
齊中揉了一下兒子的頭發,無奈的搖頭,這孩子啊。而他這聲氣還沒有嘆完呢,就听到門外傳來了兩陣急促的腳步聲,齊中的臉色一變,不用說也是知道誰來了。
「齊中,你好啊,你教的好女兒啊,竟然這麼欺負他家的嬸娘,這有沒有天理了,」這人沒到聲音就到了,而他一听,連忙讓顧氏帶著幾個孩子進了屋里。
顧氏也知道這是來者不善,連忙抱起了兒子,再拉著幾個孩子就要進去,
齊右兒望了一眼門口,並沒有掙扎的就被顧氏帶進了里屋。
齊老太太一到門里,就破口罵了起來,罵齊中,齊顧氏,也罵齊右兒。
齊中一直都是皺著濃眉忍著,可是齊老太太罵人的越來越難听了,她本就一個潑婦,還指望她能說出什麼樣的好話來。齊中額上的青筋爆了爆,還是在用力的忍著了。
可是他能忍,不代表有人就能忍。
齊右兒掙開了齊東兒從里面跑了出來,齊老太慶的聲音也就這麼卡在那里。因為齊右兒正眯著雙眼,那雙眼楮絲毫都不像是一個孩子應該有的,有凌厲來,也有諷刺,更有著說不出來的厭煩。
她正對著高氏,看的高氏不由有的些心虛。
「我說嬸娘,我把什麼都教給你了,你的問題我也都是回答了,我可有胡說,可有亂說?」齊右兒抬起自己的小臉,語氣認真的不能再認真,高氏被噎了一下,嘴里嘀咕著,「誰知道你是不是都教我了?」
齊右兒冷笑一聲,明亮的眸子也是跟著一冷,「嬸娘真會說笑,我能教的都教了,有些東西是講天份的,嬸娘會畫花嗎,會將花畫的很漂亮嗎,嬸娘自以為可以畫出一幅百花圖嗎?」
顧氏被問的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她雖然不願意承認齊右兒所說的,可是她有幾斤幾兩重,她心里清楚的很,
「你一個孩子家知道什麼?」齊老太太有些不高興了,對于齊右兒的無禮簡直就是厭惡到了極了,「難道你嬸娘還不如你嗎?」
齊右兒真的很想回嘴,可是一見齊中老實的樣子,就只能是滿肚子的話咽下,她走到了顧氏的面前,拉起了顧氏的衣服,眼楮還是放在高氏的身上,突然間,她的眼楮一閃,眼淚也是收放自如的掉了下來。
「娘,嬸娘真壞,明明我什麼都教她了,是她自己學不會,現在反道是要無賴我,我才不過幾歲,怎麼可能會騙人,這畫指甲的活又不是每個人都能干的,有人干得,有人不干得,如果每個人都會,那誰會找人畫指甲,自己就可以了。」
顧氏一听也是這理,她將自己的女兒護在了身後,她是敬齊老太太是齊中的娘,可是並不意味著,她就不會維護自己的孩子,因為她也是個當娘的。
「大嫂,我家四丫只是個孩子,她自小就喜歡這些古怪古怪的東西,不要說你了,就是我家大丫,跟著去了這麼多次,硬是沒有學成一分,這想學的人多了,可是能不能學成,這就真的不能怪我們四丫了,我們大丫學這個都學了近一年多的時間了,大嫂也才學了幾天,定然是不能比的,」顧氏這話說的並不算是難听,又是保全了高氏的面子,又是替自己的女兒出了氣,暗想,學這個也是需要天份了。
齊右兒就是那個有天份的人,而高氏,抱歉,她明顯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