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學生會會長的說法,是因為你在今年入學的新生當中平均素質能排到第一,不過那個人說的話屬于可信可不信的範疇,怎……怎麼了……」
丁寒話才說到一半,宮詠的眼神有變成了可以吃人的模樣,凶惡地在丁寒身上掃來掃去。
「你該不會已經把昨天的事告訴那什麼學生會長了吧。」
宮詠步步緊逼過來,仿佛只要丁寒露出一點遲疑就會立即出手。
「我就這麼不值得相信嗎!再怎麼說我也是個男人,說出的話就不能吃回去!」
「男人了不起啊!算了……不像說謊的模樣。」
看丁寒的反應還算正常,宮詠放棄了對丁寒的逼迫,不過丁寒幾經思索之後,還是決定先不告訴她學校中無處不在的監控的事情……但是話說回來,會長和學生會那些家伙肯定是早就知道真相的,一想到他們那種全知全能的主角光環丁寒就非常不爽。
「不過我要事先說一下,這件事會長有可能在我前面就知道……」
這里如果不特別說明一下的話將來可能會引起嚴重的誤會,為了防止這種事情發生,丁寒認為應該先以稍微婉轉的方式說明一下。
「什麼!」
「我只是說有可能而已……和我沒關系!」
宮詠似乎又要發怒,丁寒連忙搶先解釋。
「……算了,反正也不是沒有人知道……你們這幫學生會的好像總是神出鬼沒的,知不知道這樣很討人厭?」
隨隨便便就能知道別人**的人不管在哪里都是討厭的家伙,宮詠對此相當的不滿。
「那個……其實我現在還不是學生會的人……」
「嗯?」
「是這樣……」
丁寒也決定徹底向宮詠說明一切,包括自己與鄭海濤的交往,鄭海濤神秘被殺以及死後的各種怪事,自己對最高學生議會的懷疑等等。不知不覺的丁寒已經將宮詠當成了一個可以傾訴的听眾,丁寒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自然而然地在這里道出深埋的心聲,而宮詠也盡責地扮演了自己的角s ,一言不發地默默傾听。
「怎麼好像我是充話費送的一樣……」
一直到丁寒全部說完,宮詠才扶著額頭露出一種「敗給你們了」的表情。
「其實我倒是覺得自己才是。」
丁寒也苦笑著應和,現在這種情況根本分不清到底誰是贈品。
「你說的這種事呢,我也多少知道一點,就是從今年開始,很多地方傳說發生了奇怪的失蹤事件你知道嗎?」
宮詠突然說出了一件丁寒完全不清楚的事情。
「失蹤?怎麼失蹤?」
這種意外的情報絕對不能泰然視之,丁寒立刻詢問道事情的真相。
正如宮詠說的那樣,這一段時間經常有學生失蹤的傳說,但奇怪的是只是傳說本身發生的次數大量增長而已,實際上並沒有見到有人真的失蹤,往往都是去什麼地方打工或者旅游了然後很快就回來。本來這種沒根據的消息到處都是,並沒有關注的價值,但消息的數量一下子增加幾倍十幾倍就很奇怪了,而宮詠覺得這是在故意掩蓋某些真正的失蹤案件。
「雖然我已經不管這些事很長時間了,不過這些東西想听不到都很難。」
「咦?那你還隨身帶著紅圍巾……啊……」
提到紅圍巾,丁寒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昨天的情景。
「不行啊!再提這件事你試試看……」
宮詠似乎和丁寒一樣,提到圍巾想到的就是不好的東西,而且同時心中就會涌出對丁寒的攻擊y 望。
「對不起……」
丁寒低下了頭,這個時候還是老老實實認錯的好。
「算了……你說的就是為了調查你朋友的事才到這兒上學的,然後當圖書管理員和加入學生會也都是為了這個,對吧。」
耳朵發熱的宮詠急于轉移這個話題。
「沒錯,就是為了這件事我才走到今天的。」
「那你怎麼不去阿彌陀高中上學,去那兒的話得到的才是最可靠的消息不是麼。」
宮詠對這一點感到奇怪,這分明是舍近求遠的行為。
「這……總有各種原因的……」
提到這個問題,丁寒本來就紅起來的臉更甚之前,仿佛里面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存在。
「可疑……太可疑了。」
看見丁寒的奇怪反應,宮詠的好奇心越來越強,到底是什麼原因?
「算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別問了吧。」
「那可不行!堂堂男子漢怎麼一點都不干脆,不好好說出來別想讓我答應。」
「不是一回事啊……」
「怎麼不是一回事!你昨天都看見我了!現在我也必須知道!」
「不是你說不讓再提的嗎!」
「我我我……我自己說不行啊!不許你提!」
圍繞著丁寒為什麼不去阿彌陀高中這件事,兩人居然小小地爭執了起來。
「好!我說……我說行不……」
丁寒終于不想再藏著了,因為本來也就是拉下臉皮直接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這種東西承認了又如何?
「你說吧。」
獲得勝利的宮詠靜待著丁寒的回答。
「那學校分太高了……我考不上……」
「噗……我怎麼沒想到……哈哈,哈哈哈哈……」
丁寒第一次見到宮詠這種失去儀態的大笑,雖然被嘲笑的是自己,但丁寒不覺得這算什麼失禮。而且現在的宮詠比起用冷臉面對自己的時候更加有血又肉,甚至……還有點可愛。
「考不上就是考不上!笑什麼啊!」
「哈哈……沒什麼……不好意思……哈哈哈……呼……」
宮詠的笑聲終于漸止,拿出手帕輕輕地拭著眼角的淚花。
「……那學生會的事,你答應不答應?」
「考慮考慮行嗎?一天內給你答案,我現在就去考慮,你手機號碼多少?」
丁寒與宮詠終于達成了初步的共識。
晚上。
丁寒很難得地沒有在家里修行,不是犯懶,而是腦袋里總放心不下宮詠的事。雖然說了考慮一下,而且態度相當誠懇不像隨便敷衍,然而考慮的結果丁寒也完全推測不到,對未知的不安讓丁寒始終沒法靜下心來,這就是修行不足啊。
于是修行不足的苦惱也同時纏上了丁寒……
另一邊。
以藍s 為主的房間不太像女孩子的風格,房間里飄著淡淡的桔子香味,宮詠站在衣櫃旁邊挑選著衣服,身上只是簡單地套著白s 長襯衫,露出了修長而毫無贅肉的雙腿。
「滴」
找到想要的衣服後,宮詠躺在床上按下了手機的送信鍵。
「現在立刻出來,有話對你說,不許不來。」
這條信息顯示來自宮詠,現在已經快九點了,這個時候會有什麼事呢?短信的語氣非常強硬,考慮到白天還沒說服她,一會要說的事看來多半與此相關。
「姐姐,我出門一會。」
丁寒敲著姐姐房間的門,在外面說道。
「咦?要和女孩子在外面過夜嗎?其實也可以當做姐姐不在家的……」
丁凜 嗒一聲把門打來,很顯然在故意曲解丁寒的意思。
「你在想什麼東西啊!就是找我說點事而已,一會就回來了。」
「這樣啊,太可惜了,早晨來一次的話……「
「我出門了!「
丁寒推開門落荒而逃。
晚上九點其實還很早,對于很多人來說夜生活現在還沒開始,燈火通明的城市看起來比白天還要繁華,丁寒卻在彎曲的小巷中到處穿行,一副可疑的模樣。
「到了盡頭後先翻牆,最高處看起來是砌上的,其實邊上有一條裂縫可以過去。」
路上雖然收了到數條指示的短信,而且前進還算比較順利,但丁寒依然沒有之後能夠成功走出去的自信,沒想到城市中還有這樣的地方。在這之前丁寒想根本不知道會是這樣的秘境,明明周圍就是繁華的大道與燈光閃爍的街區,結果七轉八轉就變成了杳無人煙的死境,破舊的石路已經常年沒有修繕而長出了叢叢的雜草,由于沒有街燈的緣故,夜s 要比外面還深。
「你來了?」
光線太暗,那邊的人雖然還只能看的模模糊糊,但從聲音就能听出來正是宮詠。
前面就是短信中所說的地點,竟是一片兩三個籃球場大的碧綠草地,腳下的青草柔軟而細膩,踩上去就像天然的地毯。若是在這里向著夜空仰頭而望,即使城市里已經看不到星星也依然能夠得到心靈的治愈,能夠發現這種好地方,宮詠真是太厲害了。
「沒戴眼鏡嗎?」
走近之後丁寒一眼就看出宮詠與平時的區別,摘下眼鏡的宮詠少了幾分凌厲而多了一點女孩子特有的柔軟。
「我不近視。」
「和我家姐姐一樣……」
丁凜也是如此,明明視力正常卻總喜歡戴著平光眼鏡。
「這兒是我以前偶爾發現的,差不多從來沒有人來……」
宮詠斜靠在一棵樹上,頗有感慨地說著這里的歷史,曾經偶爾一次翻牆才知道了這里,而後就有時來這里看書或者單純地放松,外面所有路都是封閉的,所以幾年來從來沒有見過其他的人,地上草也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年年自然地生長繁育。
「真是好地方,可為什麼要特地告訴我?」
以丁寒所想象的宮詠的x ng格,就這樣夜里突然把人出來,丁寒當然不會認為是特意為了告訴自己這件事。
「嗯,的確是有點事,我听說你們入學訓練非常嚴酷,你受傷沒有?」
即使不在學校宮詠穿的依然是校服,此時的宮詠說話的語氣與平時沒有什麼改變,但對丁寒的態度卻明顯緩和了不少。
「我啊……沒事,都是輕傷,回去叫姐姐稍微治了一下現在就全好了!」
宮詠竟然關心起自己來,這讓丁寒覺得稍微有點不適應,不過也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問題,現在傷勢已經痊愈,但為什麼會問自己這個問題?
「是嗎……那你稍等一下。」
宮詠背過身去,解開校服外衣的衣扣,黑s 的外衣從肩頭滑下,自然地落在柔軟得有如床鋪的草地上……
丁寒連連倒退幾步,呼吸急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