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不是丁寒嗎!辛苦了。」
教授看見丁寒到來,就像期待已久般地向丁寒熱情的打著招呼,無事獻殷勤非ji n即盜,但教授平時就是這個熊樣,所以不算有什麼異常。
「呃……謝謝,這是?」
丁寒發現這兩個家伙隔著護城河虎視眈眈對峙的時候,第一想法就是教授惹毛了宮詠結果被追到了這邊,然後逼不得已炸掉了或者燒掉了唯一的那座橋……這個想法雖然有點失禮,但丁寒真的想不到其余任何的理由。
「說來話長啊,嘿嘿,這都是由于過于年輕所犯下的錯誤。」
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教授沉痛地低頭默哀,也不知這兩人到底誰做錯了。
「你說什麼!自己一個人過去就把橋放下了!你到底想做什麼!」
宮詠在護城河的另一端向著教授質問著,三十多米寬的護城河聲音可以輕易地傳過來,然而丁寒很奇怪地卻把關注點放在了「她原來也沒法直接跳過來啊」這種事情上,總覺得似乎不該如此。
「那個……有什麼事過來再說也……」
「誰……誰過得去啊!」
宮詠哼了一聲不理睬丁寒,讓丁寒愕然無語。
「你真是的……一點都不懂女孩子的心理,動動腦行不行,這世界上哪有女孩子到處跳來跳去的,啊哈哈是不是啊?對面的宮詠同學。」
看見丁寒的傻樣,仿佛連教授也忍不住了,臉上掛著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教育著。
「啊?對……對不起……」
教授的提醒這才讓丁寒恍然大悟,宮詠的實力是一直隱藏的,怎麼可能會在在眾目睽睽之下跳過三十多米的護城河,自己居然連這一點都沒有想到。丁寒覺得很是慚愧,連這點基本的事自己都考慮不到,作為戰友這是不合格的表現……等等,為什麼教授反而會站在她的那邊啊?難道不是這兩個人之間發生了矛盾嗎?
「哈哈哈,宮永同學請稍微等一下,很快我們就來討論這個橋的……事故問題,對不起對不起,稍微等一下就好,謝謝。」
宮詠見教授好言相求也不好推辭,雖然對教授這家伙宮詠沒有半點的信任,好感也是負增長,但畢竟是學生會的前輩,而且在學生會中宮詠看著最順眼的兩個人都在拜托她和教授一起工作,所以只是不予置評地哼了一聲原地站在橋的另一邊旁觀。很奇怪的,每當宮詠想起學生會中順眼的人的時候,每每都想不起丁寒。
「然後呢?到底有什麼事?我要怎麼出去?學生卡什麼時候返回來?」
兩個人奇怪的舉動讓丁寒大增疑惑,而且現在還沒完全結束,整個一年級的所有學生卡還沒著落呢,正好教授站在面前,丁寒的問題連珠炮似的打了出來。
「小事,就是想看看你的修行成果,嘿嘿,最近修行進步很大吧。」
教授輕松地和丁寒聊起修行的事,由于語氣過于輕松,竟然好像讓所有人都忽略了他的前半句話有什麼意義。
「怎麼說呢……其實並沒有什麼成果……」
現在一提到修行丁寒就很不好意思,這些天確實沒什麼長進。
「不是吧……」
瞪大了眼楮,教授就像看到了什麼怪物般地驚愕,嘴大大地張著露出了臼齒。
「真的沒有啊。」
「你看看宮詠同學都強到什麼程度了!羅航和章星源也是!你竟然沒有成果?哈哈哈!這笑話並不好笑嘛。」
「他們是他們……我真的沒……」
「你好好看看!連一年級這些連名字都沒有的雜魚都變強了!換成小說的話那可是連修煉過程都會被省略掉的雜魚啊!為什麼你會沒有!如果你是小說的主角的話那你一定是得罪作者了吧!」
「你等等!這算什麼假設?我又不是小說里的人物!變強沒變強是我修行的結果,和那什麼作者有什麼關系啊!」
「一點都沒有?」
「沒有!」
丁寒和教授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爭論修行的問題,從一個很奇怪的開端開始,逐漸變成了「你騙誰」與「誰騙你」這種小學生級別的言語較量,兩個人誰都沒有察覺出這種爭論有什麼問題,外人看上去就像他們樂在其中一樣。
「沒救了……哪個都是……」
對岸的宮詠好像頭很痛似的不斷地揉著太陽穴,喃喃自語地輕聲感慨道。
「呼……呼……後生可畏啊……」
「呼……彼此彼此……」
吵得累了,教授與丁寒就像在海灘邊上打完架後一起仰望夕陽般地感慨著,而另一邊的宮詠太陽穴上的青筋顫抖的動作越來越明顯,就要在爆發的邊緣。
「算了,那現在開始吧?」
教授歪著頭問道。
「好啊,那就在這!」
丁寒對于教授在旁人眼中模不著頭腦的疑問句應對得卻極其自然。
「哈哈!「
「看招!「
本來好像還在隨意聊天扯淡的丁寒與教授突然同時迅速動了起來,二人之間的空氣立刻變得尖銳而震蕩,就在同一刻,丁寒的拳與教授的拳在空中激烈地發生了踫撞,兩種不同的勁力交戰當中互不相讓,使得丁寒與教授各自彈出了幾步。
「果然是高手。」
丁寒活動著右手的手腕,教授的這一拳力道不弱,絕對不是個易與的對手。
「修煉不是有點成果嗎?太謙虛不好。」
教授也做著和丁寒相同的動作,但多半是故意為之。
「你們……」
在對岸犯愁的宮詠見到兩人扯著扯著就瞬間翻臉就打了起來,對這兩個人腦殼內部的構造越發的不解起來。
「很早之前他就說了吧,要看看我修行的成果,除了親身感受感受以外還有其他更好的方法麼,剛才在下面的時候我說怎麼會提醒我做好準備,原來還有你這種隱藏人物。」
丁寒對那邊的宮詠解釋道,這種關鍵字丁寒是不會真的漏掉的,而且教授的出場就已經把今天之前發生的一系列事件串聯得有條有理。
「宮詠同學,觀察得還不太仔細啊,嘿嘿,你也一樣,今天可是舊校區的二年級和一年級開戰的r 子,怎麼能隨隨便便地忘掉一位呢?教授我平時什麼時候隱藏過哪怕一丁點了?」
教授迎風撕開了白大褂的紐扣露出里面舊校區的校服,被毫不可惜地丟掉的白大褂在風中掙扎了幾下,落到了深深的護城河中。
「啊……真的忘掉了……」
宮詠心中涌出了大量的挫敗感,如果不是教授主動揭開謎底,在宮詠的印象中教授一直是穿著一種名字叫做「白大褂」的校服的人,里面那件舊校區的校服雖然每天都看得見但存在感低到無以復加。不,其實應該是「教授這種至少看起來頭腦很好的人屬于舊校區」這件事情本身她就已經無法理解了。
「可二年級的學長竟然不是你。」
只是一拳而已,丁寒馬上判斷出至少在力量方面教授就已經勝過剛才交戰的石兵,人的戰力不能與體型或身材掛鉤,何況關于教授還有那種奇怪的傳聞。
「哈?我還以為你至少頭腦能清醒點呢……我做學長干什麼?領著一大群凡人過家家玩爭霸?將來人類的進化受到這麼大的損失你忍心看麼?」
對于丁寒的疑問教授理直氣壯地爭辯著,而且似乎還對丁寒「不理解自己」這件事表現出極大的不可思議。
「呃……對不起,我就是說說而已……要不咱們先繼續?」
丁寒思索了片刻,覺得還是不要和他爭論這個問題為妙。爭論不過就用拳頭解決——這種事丁寒向來鄙視,然而今天無意中卻成了擁護者。
「不不,還要加上宮詠同學。」
「啊?和我有什麼關系?」
宮詠听見提到自己,記得一開始就不讓自己參戰的,現在這又是在搞什麼花樣?
「公平競爭嘛,稍等,宮詠同學,我得先做點有助于劇情發展的準備工作。」
「劇情……發展?」
關于教授的跳躍思維宮詠已經完全不能理解了,但……現在很想去打這家伙一頓。
「是啊,看!」
教授拿出手機好像發了什麼信息,大地隨著教授的指令而震動了起來,就像進行邪惡召喚的術士終于喚醒了遠古的魔王。護城河的外圍突然從地下升起了一層厚厚的障壁,雖然高度不如城池但也有二十多米,障壁就像展開了一層結界,隔開了宮詠與外界的聯系。
「我該夸你準備周密麼……」
這種大手筆讓宮詠扶額不語,而且似乎越來越不爽了。
「虧你們做得出……」
望著那層隔離牆丁寒也感慨不已。
「現在外面已經看不見里面的情況,不管是那邊的大屏幕還是直接觀看……嘿嘿,除非直接從那牆翻過來,不過請放心,有本事翻過來的都是所有真相都知道的人,在里面可以隨便放開來打,怎麼樣都沒有問題,如何?這種學生會的內戰我也想給別人看看啊。」
教授將目光投向了對岸的宮詠等待著她的回答。
而丁寒,亦是如此。
「切……啊啊啊啊啊!真沒辦法,知道了,我問你一件事。」
宮詠兩只手用力地抓著自己的頭發,想從混亂的狀況中擺月兌出來,稍微發泄了一下心情之**詠突然對教授問道。
「請。」
「你……真的很強吧?」
「只有在這件事上我還算有信用。」
「那我就可以放心的踢你了。」
由于怒火而導致眼神y n沉的宮詠,讓旁邊站著的丁寒也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