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氣魄,真讓人顫栗不已,讓我們稍微等一下宮詠同學。」
即將同時面對兩個人戰斗,教授神s 依然鎮定如常,這種游刃有余的態度讓丁寒也不敢輕易松懈。剛才對上的那拳讓丁寒稍微看清了一點門路,教授這個人在拳頭上如同其人一般也顯出了巨大的矛盾,明明一招一式都有過人的勁力,但在戰斗技巧上卻又好像一點拳法都沒學過,感覺極其的粗糙。
不過這也許是故意設下的陷阱,丁寒現在還不敢正式地做出判定。
「那麼宮詠同學,我想你一定過得來吧,雖然我好像過不去呢……嘿!」
教授在護城河的邊緣視察般地踱著步子,向著對岸的宮詠揮手,丁寒對教授的自大頗不以為然,但既然提出了這個要求而且宮詠已經答應,丁寒現在就只能先等一等了,而且在教授行為與動作中也看不出他有做戰斗的準備。
「不用你管,我有辦法。」
宮詠倔強地以硬硬的口氣回應,卻沒有任何的動作,似乎這樣的距離對她來說也不算是毫無難度。
「是嗎?那我就不用顧慮了。」
居然有如松了一口氣,教授從護城河那邊背轉走了回來。
如同所有不回頭看爆炸的英雄,教授後面的護城河突然五顏六s 地冒出了爆炸的煙霧,紅黃綠藍粉。教授在沖天的彩煙前面手插在兜中深沉地邁步前行,走了幾步,仿佛天上的太陽過于刺眼而低下了頭,伸手扶了一下y n影當中的眼鏡,擺出了風中煢煢孑立的姿勢。
這一系列的奇行丁寒看得目瞪口呆。
然而這卻不是單純的烘托氣氛,整個護城河炸出這一大陣煙霧之後燃起了高高的烈火,從護城河的底部一直燒得比地面還高,已經看不到對面的宮詠。
「如何,這最後一炮的效果還不錯吧,如果不是身為學生會可沒這麼好的福利。」
教授陶醉地欣賞著護城河中的大火,常人的話,在火焰的烘托下或許顯得悲壯,或許顯得霸氣,但教授的這個模樣卻只能讓人聯想起爐子中的烤鴨。
「喂!你是故意把她隔離在外面的!」
丁寒想起了來的時候看到護城河的底部有淺淺的一層液體,當時還覺得河里的水真是少得可憐,現在來看那應該是燃料才對。
「怎麼可能,只不過剛才一時忘了而已,你怎麼這麼不相信戰友,怎麼樣,在這之前要先熱熱身嗎?」
「你這家伙……還真就是一點點值得相信的地方都沒有。」
假如「不爽「這種情緒能夠標價,往常在丁寒的眼中教授都屬于最高值段的類型,然而今天似乎是因為「打折」的緣故,實際價格比平時還要高。
而護城河對岸的宮詠剛才考慮的並不是要如何才能通過的問題,困擾著她的是要如何在這種情況下拿出圍巾,至少對她來說圍巾不是可大可小的事。然而還沒當宮詠想出一點點對策的時候教授就在護城河中放起了火,現在她與里面的丁寒一樣互相看不到對面,宮詠並沒有趁這樣的機會取下圍在胸前的圍巾,這種沒節c o的事情不會與她產生交集。
現在燒起來的護城河卻給她帶來了真正的困擾,以地平線開始計算的話火焰至少有三個人高,再加上三十多米的距離,幾何等級增長的難度令宮詠眉眼之間的y n雲越發濃密。然而這種y n雲卻並非惆悵或為難,而是怒氣爆發的一種先兆。
「以為這樣就能攔住我……早晚教你見識到竟敢愚弄我的代價……啊?好像是反派的台詞。」
宮詠沒有直接從火牆中直接以一騎當千的氣勢正面突破,因為短暫時間內火焰雖然傷不到自己的身體,卻很有可能會損傷頭發,這是絕對不可原諒的。所以宮詠打開了自己的錢包,那里面有平時為了方便購物或出行而特意準備的硬幣,取出一枚後,宮詠把錢包放回口袋,將硬幣抵在了指尖。
「高一點比較好吧……」
瞄準了空中的某處,宮詠稍微計算了一下覺得並不滿意,連續調整了兩次,終于鎖定了火焰的最頂點。
「嗡!」
指尖迅速彈出金屬硬幣產生的振動就像某種蟲子在扇動著翅膀,硬幣向著宮詠看準的那個點正確地sh 了過去,雖然聲勢浩大,硬幣飛行的速度卻相當的慢。不,硬幣的速度其實是正常的,之所以會顯得慢是因為在硬幣剛被sh 出的同時,宮詠就以超越了硬幣飛行的速度跳到空中越過了整面的火牆。
而就在宮詠嬌小的身體剛要下落的時候,硬幣恰好飛到她腳下的位置,空中的宮詠腳尖對著硬幣輕輕一點,只見燃燒的護城河上方一個身影從高空掠過,猛禽般的身姿從天而降。突破了護城河與火牆的宮詠剛一落地,看見的就是丁寒與教授激烈戰斗的身影,而其中丁寒佔有明顯的優勢。
在丁寒密不透風的連續快速攻擊之下,教授看起來只有招架之力,而且動作顯得笨拙而破綻百出,丁寒的三四次攻擊之中才勉強躲得開一招。然而這種狀況似乎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一般情況下看的話,像這樣難看的戰斗早就該分出勝負了,為什麼會拖延到現在?
「哈哈!你看我說什麼來著!」
處于防守位置的教授見宮詠突破了護城河,向著還在猛烈進攻的丁寒隨意推出了一掌,而此時丁寒的左拳正擊中了教授的胸口,教授就像沒有感覺似的出手反擊。丁寒見這一掌來勢猛烈且騰不出手來硬接,只得縱身跳出了戰圈。
「宮詠!你沒事吧!」
丁寒見宮詠向這邊疾馳而來,出聲問道。
「為什麼一個在里面打架的要問在外面什麼都沒做的人有沒有事啊。」
宮詠強硬地回答道,沒有耽擱片刻時間,剛剛落地,她就開始向戰斗的最前沿開始移動,轉眼間就站在了教授的背後數米遠處,與丁寒和教授的距離巧合似地相同。
「喲,交替選手嗎?一起來會不會比較好?」
教授已經提前看出了宮詠的意圖,剛剛教授經過了激烈戰斗,而且還是身處劣勢,但無論是表情還是動作都依然宛如尋常,甚至連衣領和衣角都整潔得一塵不染。
「哼,根本不用說吧,丁寒你先讓開一下,不許你出手!」
即使被說出了心中所想的事宮詠依然沒有改變主意,而其中「想與教授一對一戰斗」的心情含量偏低,更多的是「不想依靠別人」這種說不上應該算矜持還是傲氣的想法。
「確認?勝率很低的喲,而且再低的勝率買了也不會賺到錢。」
「少廢話!要打的話就快點轉過身來!我才不會主動向別人後背攻擊!」
「好的好的,丁寒,那就麻煩你稍微離遠點好嗎?」
教授的態度仍然只有不到一半的認真,但還是轉過了身面朝宮詠。
「小心點,他比你想象中結實得多!」
既然二者已經達成了妥協,丁寒只能撤到了稍遠的地方,出言向宮詠提醒道。剛才宮詠尚未越過護城河的時候,在教授「熱身」的提議之下兩人早就展開了戰斗,而兩人剛一交手,戰況就很順利地倒向了丁寒。一切正如丁寒所感覺到的那樣,教授在戰斗之時的表現甚至還不如那些一年生,無論是攻擊還是防御都沒有任何章法,而且破綻多到了讓丁寒懷疑的程度。有一個詞叫做破綻百出,如果按照這個詞為標準的話,教授就是破綻66635出,常人斷然不會如此夸張。
「知道!」
宮詠輕描淡寫地回答了一句,教授卻只是站在那里不好意思地傻笑,就好像听見剛才丁寒那句話覺得像是在夸他而覺得不太好意思,本來就怒火攻心的宮詠看到教授這種挑釁x ng質的模樣怒氣更甚,向著教授的月復部直線踢去。
「別那麼生氣啊,會失去重要的東西的——我是說判斷力……好疼!」
傻站著的教授還想多說幾句,見宮詠踢了過來立刻捂著頭向地上蹲去,于是本來向著月復部的一腳結結實實地踢在了教授的臉上。從教授的飛行距離就看得出宮詠的怒氣已經積蓄到了什麼程度,貼著地面,教授以勻加速的形式向著後面的城飛去,但由于距離過低,沒飛多遠就變成了滾動,一直向後滾了將近二十米才速度漸減。然而教授的滾動卻沒有停止,咕嚕嚕地一直滾到了城的那邊,一直貼到了城牆才算結束,很顯然是故意自己在滾。
「你……丁寒,你還真沒說錯。」
教授的耍寶模樣果然還是很氣人,但這時宮詠卻已經完全收起了對教授的輕視,認真地面對起來,就像現在正在觀戰的丁寒一樣。
那時,當丁寒連續攻擊到教授幾次之後就發現了其中的異常,雖然剛才對宮詠提醒時用的詞語是「結實」,但丁寒真實的感覺卻是……堅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