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戰況比剛才還夸張,本來宮詠就借著比丁寒廣大數倍的攻擊範圍肆虐地狩獵著入侵者們,結果最後竟然還用上了這種夸張的手法,而丁寒即使攻擊的速度再快也只能一時鎖定三五個人。望著向上飛來飛去然後開始一個個往下落,最後又被卷起來的入侵者們,丁寒覺得自己也該差不多適時收手了,在見到宮詠這一招之前身處劣勢但侵略者們還能頑固地反抗,現在這種凶惡的招式瞬間就摧毀了他們的一切意志,向著四面八方抱頭鼠竄。在心情不好的宮詠面前連丁寒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個問題,氣流之間沖刺回轉所造成的強大吸力把那些人一群群地拉回了龍卷的中心。凶神惡煞地企圖攻擊二會場的惡徒們終于脆弱地哭叫了起來,拼命地掙扎想要從吸引中逃月兌,但最後都是徒勞,暴風中卷起的人越來越多,而且在舞台那邊也引起了關注。
「這種特效究竟是怎麼做出來的呢?」
「不是特效,你沒發現都是那個改造人做的麼?肯定是花了很多錢請來的高手。」
「真舍得花錢啊,群眾演員也這麼多。」
「就是,不知道一會還有沒有什麼節目。」
現在丁寒與宮詠所防守的路口地面上已經沒有敵人了——連被丁寒打倒的一起,全部入侵者都在龍卷當中洗衣服一般轉來轉去。宮詠決定結束這一切,向著平地造出的龍卷凌空躍去,左腳順著龍卷的中心斜斬而過,張牙舞爪的龍卷風立刻被切成了兩節而戛然停止,天空中 啪啪地下起了人雨。這些人大多數都沒有嚴重的外傷,只是在旋轉中窒息或者昏迷而已,但當他們醒來之後今天的經歷也許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不在夢中出現。
「沒有了,全都是我的。」
宮詠輕描淡寫地公開了自己的戰績。
「喂!那里面明明至少有一半是我打敗的!」
雖然最後這些人的結局是全都被龍卷風卷走,但丁寒所擊敗的入侵者就這樣被宮詠故意無視了,這讓丁寒很不滿意,雖然他所聲明的「至少有一半」這個數量里面也摻雜了大量的水分和碳酸。
「切……你以為我自只知道自己戰斗嗎?我看你最多打了五六十人。」
「我打了多少你也不能全據為己有啊!」
「反正結果是輸了,打了多少人又有什麼區別。」
「不不,零這種結果絕對不是沒有區別的……」
接下來兩個人對這個問題展開了一系列的辯論,沒道理的一方顯然是宮詠,但丁寒在辯論上的能力連宮詠的零頭都不如,在宮詠旁征博引的干擾之下,最終居然互相都沒收到成果。
「呼……心情好多了,那個人什麼時候滾蛋啊,怎麼還在台上。」
似乎連帶辯論在內都是宮詠宣泄怒氣的表現,現在她終于不像剛從舞台那邊過來時郁悶了,也開始評論在台上活躍著的NDE,其實到現在為止每一道路口的戰斗都結束得很快,連NDE一首歌都沒有唱完。
關于這邊的戰況丁寒已經匯報給了洪驚雷,從他們兩個人防守這個路口開始指揮權已經轉移到了洪驚雷那邊,據說那里可以一邊監控大範圍的情況而同步下達命令,仔細想想是十分可怕的。而那邊只命令丁寒原地待命,因為暫時還沒有其他的的狀況,另外有個好消息是j ng察蜀黍們終于出動了,盡管沒法在戰斗中起到作用,至少也能盡職盡責地清掃戰場。
「你就稍微忍耐一下吧,平平安安結束比什麼都好。」
這才是丁寒所希望的,像某些人那樣一天到晚渴求戰斗的心態丁寒雖然能夠理解,自己卻絕對不會這樣做。不過世界上的事情大多數與人所期望的方向總要背道而馳,想要平安無事結束今天這場演唱的願望會最終只是停留在了想象階段,僅僅過了不到兩分鐘,丁寒就收到了洪驚雷那邊的新指示。
「又有敵人了?可真是屢敗屢戰的典型。」
宮詠現在至少還要打幾百個的樣子,一切都阻止不了她。
「只有一支部隊向著咱們防守的這個路口過來了……」
丁寒覺得這幫家伙簡直是故意的,有本事的話你們就在那些只要不打架就渾身難受的家伙們防守的路口出來啊!但他沒有想過,由于這個原因而只想海扁他們一頓的自己也和所謂「不打架就渾身難受」的人們也就是半斤八兩。
「一支?這麼說來是那群人最後的兵力?還是有什麼詭計?還有多長時間接近?」
四支部隊全軍覆沒的情況下居然還要派出隊伍,這種做法里面透著古怪,即使能用破罐破摔的道理來解釋也依然蒼白無力,宮詠認為這一支部隊應該不僅僅是普通的入侵。
「大約一分鐘,命令是就地迎擊,其余三個路口就地防御不動,一會有援軍。」
「援軍?有必要麼……」
「所謂援軍也只有石楨一個人。」
丁寒解釋道,據說是因為阿撒女子中學又聚集了另一支防衛的部隊,所以石楨主動要求前往最前線。
「隨便吧。」
宮詠對這件事不置可否,而石楨也在半分鐘之內就趕到了丁寒身邊,移動的速度令丁寒也有些驚訝。這是丁寒第一次見到石楨的戰力,單從行進的速度來看,石楨雖然沒有宮詠一般的威勢,但身體的輕盈靈巧卻隱隱高出宮詠半籌。
「你好,初次見面。」
與丁寒簡單的打過招呼後遠處已經出現了敵人的氣息,石楨立刻做出了應戰的態勢,與宮詠和其兄長全都大不相同,同時大大方方地向著帶有面具的宮詠問好,完全沒有認出她的真實身份。
「這……」
丁寒卻不知道應不應當糾正。
「是我。」
簡直是破天荒的大事,宮詠居然在石楨的面前摘下了面具,盡管臉上仍然沒有什麼表情。旁邊的丁寒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好不容易強迫自己相信了眼前發生的事,將面具下的本體視為最大禁忌的她居然會如此反常……
「呀……原來是宮詠姐姐!」
突如其來的事件也讓石楨嚇了一跳,但前方敵人的身影已經顯現出了模糊的輪廓,現在並不是能夠讓她有足夠時間進行感慨的狀況。
「戰斗起來是瞞不過她的,丁寒,接下來你能別出手嗎?」
宮詠突然向丁寒提出了這樣一個要求,將面具戴了回去。
「我也希望如此,雖然這麼說很沒有禮貌,但還是請只讓我和宮詠姐姐戰斗。」
「明白了,隨你們便。」
到了現在丁寒哪會不明白其中的狀況,顯然是同門同派兩個人互相生出了競爭意識,這並非丁寒所能涉足,于是丁寒後退了幾步,專心觀戰。
「讓我來見識一下正支嫡系的絕招吧!」
「抱歉,我听不太懂!」
兩人之間丁寒覺得有點交流上的斷層,但這並不妨礙她們在戰場上的發揮,反正自己現在處于觀戰的角度,所以丁寒也樂于以旁觀者的身份來觀察宮詠與石楨的戰法有什麼不同之處。宮詠首當其中直接闖進了敵陣深處,這一回入侵者的數量有所上升,但實力沒有質量上的變化,依然一個龍卷風就能全部清掃的干干淨淨。然而她並沒有用出這樣的絕技,而是在敵陣中間展開了普通的近身搏擊——宮詠的「近身」永遠是個相對的概念,在她那廣闊的攻擊範圍之下並不存在單體與群體之間的區別,幾招之間就擊倒了四五十人。
「好厲害!」
石楨見宮詠居然強大如斯,一聲喝彩之後也開始了進攻,丁寒從石楨的話中大概推斷得出來她的拳法可能屬于風雷電拳的支流。實際上與其說是支流,不如說根本就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拳法,雖然基本攻擊依然全部集中在雙腿的踢擊上,但石楨出招之時並沒有夸張的攻擊範圍,巧妙輕靈的動作幾乎可以稱作一種藝術。如果宮詠的攻擊是破壞一切的閃電,石楨就像既無形體又無規律的幽靈,完全傾向于復雜的技巧。沒有人能夠在宮詠的附近立足,因為只要接近她就會被凌厲的攻擊瞬間打倒,石楨卻z y u自在地在每一個敵人的身旁出沒穿行,令那些入侵者眼花繚亂。
「跳來跳去的煩死人了!」
一名入侵者掄起棍棒掃向了石楨,橫向掃過的棍棒貼著空中石楨的腳尖劃過,而石楨卻紙片一般貼著棍棒向這名入侵者的月復部挑出了一腳將這個人挑上了半空,緊接著跳起來雙腳夾住他的頸部橫向一甩。石楨的身體與飛出去的人向著相反的方向旋轉著彈開,飛轉的過程中一路快速踢出了五次,每一次都準確地命中了一名敵人的鼻梁,就在踢中最後一人的時候突然改變了方向,未等落地,腳背勾著最後一人的頸部轉了一周,又讓石楨借著這股力道飛向了另一群人。
丁寒也發現石楨的攻擊效率開始迅速的加快,在宮詠沒有用出必殺技的前提下擊倒敵人的速度已經和他持平,代表力量的宮詠與代表技巧的石楨,截然相反的一招一式卻暗含著相生的道理,此時丁寒才確定這兩個人果然根基上仍是相同的流派。
「喂?」
觀戰中的丁寒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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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力當然要有技,其實原來設定中還有V3,刪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