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難道我又搞錯了?」
黑山姆也看到了那邊飛奔而來的幾人,張著大嘴將彎刀收回了鞘內,丁寒與宮詠注意到了他的用詞中有一個「又」字,想必平r 也不是怎樣省心的家伙……他倒還好,每當丁寒看到那幾個被變成禿頂的甲乙丙丁就為他們覺得不值,盡管就是那幾個人先來挑釁的。
「收手好了,看看他們怎麼解釋,忙了半天總該不會都是沒用的吧」
丁寒也來到宮詠身邊,準備靜待他們的解釋。
「沒用……我怎麼覺得有一種被什麼人一起算計在內的感覺……「
宮詠望著那些人的眼神帶有微微的厭惡感,這個人看起來都身有武功,而最高的正是那個與洪驚雷並肩在最前方奔跑的人。這個學校好像就沒有校服這種東西,那人穿的是一身灰褐s 的連身鐵甲,身後背著一個巨大的輪狀物,可能是某種奇門兵器,相貌莊重而嚴肅,蓄著一圈整齊的短須,看起來不太像學生。而在這群人的後面突然冒出一個氣喘吁吁趕上來的白衣人,腰間插著鵝毛羽扇,身材頗為高大,只是不像身懷武功的模樣,追趕大部隊追得頗為吃力,應該是個文職人員。
「我靠……難不成這次又是孔明的陷阱……」
黑山姆一看到那個白衣人出現就開始喃喃自語地抱怨著。
「剛才他說孔明的陷阱了……」
偶爾听到的丁寒悄悄對身旁的宮詠說道,這個學校似乎比他之前想象的還要奇葩。
「可能風氣如此,不過和那個白r 飛升的比我覺得這個還算正常點。」
從這些人的稱號當中宮詠也看出了些許端倪,如果沒想錯的話這些人都是直接以歷史人物為自稱的。雖然這種行為也很難讓人理解,但總算也比修真升仙更貼近現實世界,只是不知道那四個已經禿了的甲乙丙丁膽敢報上誰的名號。
「你們……沒事吧?」
這時的甲乙丙丁反而比丁寒二人與黑山姆都顯眼,背著車輪的人首先來到他們的面前詢問道,盡管這應該是在表示關心,但這人的嗓音卻天生出奇的凶猛霸道,听起來倒像是在質問。
「沒……沒受傷……大概……」
四人當中有個勇氣稍微足一點但仍然沒有名字只能用代號來稱呼的家伙戰戰兢兢地回答道,由于身受龍套光環的影響,他們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這種恐懼的狀態。
「對不起,我知道你們有很多話想問,但現在不是說話的地方,先跟我來。」
車輪人繼而轉向黑山姆及丁寒宮詠,旁邊的洪驚雷也向他們點了點頭,剩余幾個人拖起了甲乙丙丁,所有人一同向教學樓飛奔而去。而一直落後貌似是孔明的白衣人好不容易才跑到這里,結果大部隊又開始了移動,只得繼續在後面以越來越大的差距勉力追趕著……
這里大概是國歷高中學生會的辦公室,丁寒只能憑借里面的電腦和辦公桌來猜測,因為門口掛著的牌子是某種古字,可能是金文與小篆的應用期間所發展出的某種非主流文字。不過辦公室里面的設施倒是很正常,不像丁寒所想象的那麼夸張,每個辦公桌以及附近所擺放的東西也各有其獨特的個x ng,甚至在最里面還有張席地擺放的案子,連辦公桌都不是,周圍堆著一卷卷像是詔書之類的奇異物體。
「我先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國家歷史研究所附屬高中學生會的會長,該怎麼稱呼你比較好?」
等到連白衣的孔明都跑到了辦公室,後面的人先行把甲乙丙丁帶走後關上了門,只留下車輪人,孔明,黑山姆以及洪驚雷等輝煌聯合來的人後,洪驚雷向著丁寒與宮詠介紹起了這個車輪人。但提及他名姓的時候卻不知為何征求了一下對方的意見,而看他的意思又不像是不知道那人的姓名,這讓丁寒覺得很是奇怪。
「哈哈,我已經三年級了,比你們年紀都大點,就叫我政哥吧,學生會長,趙政。」
即使在辦公室里趙政依然穿著鐵甲背著車輪沒有放下,就連隨便與人打招呼,趙政的口氣依然像是要和人打架一般,也許大嗓門的人多半如此,但很奇怪的是這卻不會引起丁寒的反感,甚至還有點親和力。
「呃……你好。」
丁寒沒想到這人竟會如此正常,盡管穿著打扮和那海盜半斤八兩,至少他還能好好地向別人報名而不是那些奇葩稱號——這只是丁寒的個人想法。
「你好,那麼誰來解釋一下今天這件事的原因?」
宮詠想到的卻是秦始皇嬴政的另一種稱謂就叫趙政,而且趙政身上穿著的鐵甲似乎也正是秦時的風格……
「當然是由我軍師孔明來說明,會長,我可以說了嗎?」
白衣人軍師孔明只要不劇烈運動的話的確很有些運籌帷幄的風範,尤其是抽出羽扇搖動的姿態極其瀟灑蕩漾,見趙政頷首同意,軍師孔明邁著方步踱到丁寒面前,用羽扇做了一個「請問」的動作。
「你們……到底想騙過誰?連自己的人都要利用……」
本來丁寒也有很多的話想問問他,但宮詠卻一個手勢暫時阻止了丁寒,搶先問了這樣一句,含有敵意的不滿眼神緊鎖著軍師孔明不放。因為經過幾番思慮**詠已經大致推斷出了這些人的用意,而且對這些裝腔作勢的人她一向難以抱有良好的第一印象。
「看來貴校也有水準相當不錯的軍師。」
「不好意思,我還是屬于比較靠近前線的類型。「
軍師孔明也注意到了宮詠的不滿,氣定神閑地微笑著贊了一聲借以化解宮詠的怨氣,他的舉動也確實收到了一點效果,宮詠的回答雖然不冷不熱,但也消去了大部分的怨氣。
「這次的事我也有參與,或者說是我們一起策劃的,沒有事先通知你們我很抱歉,但這也是必要的一環。」
洪驚雷扶了一下眼鏡,對著還沒太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的丁寒說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
丁寒悄悄向宮詠問道,本來問其他的人也可以,但丁寒就是覺得宮詠比他們可靠得多。
「被共同利益所驅使而已。」
即使不像方才那般生氣,宮詠在國歷高中這些人的面前也沒有給他們保留顏面,一針見血地指出了事實的真相,
「沒錯,正是如此,並沒有什麼值得掩飾的,能夠刪除所有無關的細節而面對真相才是成為軍師的基本條件,而另一個條件是對自己做的任何事情擔負責任,今天的計策提出的人是我,任何責難我都會坦然接受,不過還是請你們能夠理解我是為了大局考量才不得不如此。」
軍師孔明這一段話說得慷慨大義,不過若是真要追究的話是經不起推敲的,丁寒倒覺得沒什麼,與自己那邊學生會相比這種級別的坑爹還可以接受,而且那軍師孔明也很坦然而地承認了一切。
「啥?為什麼咱們學校自己的事還要讓別人來解決啊!」
黑山姆反而比丁寒二人更加不滿,甚至是憤怒,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場的話也許立刻就會向軍師孔明揮起拳頭。
「你說呢?就是因為有你這樣做事從來不經過大腦的人在的緣故,今天要是我們沒有事先商議過的話你自己想想會發生什麼,如果你想听解釋的話我可以告訴你,那就是因為你既沒有力量也沒有智慧,滿足了?你自己想想,到現在為止你挑起過多少場無謂的爭斗,每次都是誰跑來跑去為你善後?是會長!還有我!」
「你……」
被軍師孔明一頓當面訓斥的黑山姆卻木然語塞,今天的戰斗確實就是他所挑起的,即使他的本意只是看到了可疑的人物想去盤問一番,但最後還是一不小心就發展成了毆斗,結果最後還以敗仗告終,實在是丟臉至極。
「不要再說了,軍師,你還是給他們解釋這個作戰計劃吧。」
趙政對黑山姆有勇無謀的x ng格早就了如指掌,但也正是這樣才使得作戰計劃得以順利進行,而且在外校的人面前這樣吵鬧相當有失體統。
「是,一開始貴校的存在並不在我們的計劃之內,但今天突然有人報告在校內發現了貴校學生會的重要人物,聯想到那場爆炸事件,我們就主動與他進行了接觸。」
軍師孔明應了一聲,開始說起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事情的來龍去脈,洪驚雷听到他提及自己,也向著丁寒與宮詠點了一下頭,表示他說的沒錯。
「等一下,你是說……剛才聯想到那場爆炸事件了?換句話就是說……」
丁寒突然打斷了軍師孔明的話,剛才他的話基本上已經說的很明白,但如此直白的說法反而讓丁寒一時間覺得懷疑。
「沒錯,這件事——也就是說對貴校成員的襲擊事件,這和我們學校的確有關。」
面對著丁寒與宮詠懷疑並帶有戒意的目光,軍師孔明竟然痛痛快快地給予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