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還有多久啊?我都快要累壞了哦。」
「你這個長時間靠他人來前進的家伙沒有資格這麼說!而且我也沒有想到這棟公寓的電梯會停止運作啊。呼,爬上十三樓真是耗體力啊。」
「到了,不過我的鑰匙不在身上,恐怕待會要破門…………好吧,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
自剛才那段心理適應的短短歷程以後,他們兩人一狗一同進入了市區內,發現市區有絕大部分的地區都已被喪尸佔領了。
所幸的是熟悉這一帶地形的湯翱斌花了一些時間繞遠路回到了自家的公寓前。
公寓外圍徘徊的喪尸數量不多,基本上只要接近湯翱斌都會在第一時間被球棒打趴在地。
剛才多虧雨的建議,戰斗時才得以更加果斷不猶豫的湯翱斌的戰斗力也算是上升了不少。至少比起之前那個自卑且喜歡逃避現實的自己來得強上好幾倍了。
之後他們也親身體會了公寓的電力已被切斷的事實,基本上都是賴在湯翱斌背上的雨自然是無法體會到那種背著‘重物’一步一步爬上十三層的階梯的那種‘悲慘’的感受。
然後,抵達了自己家所在的樓層時湯翱斌才想起如今的自己身上並沒有攜帶自家的鑰匙,但當他一繞過了轉角處的時候,身體就瞬間定住了。
我說……我的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在變故之前出門時還好端端的出入口如今卻莫名其妙地破了一個大洞。沒錯,是一個足以容納三人隨意進出的大洞,自牆上月兌落的碎石也散落在湯翱斌自宅前的走廊上。
「那個,大哥哥你是不是欠錢沒還還是說得罪了什麼人啊?難道是搶了某個黑社會老大的女兒,然後人家父親來復仇了?!」
「搶你妹啊!比較有這種可能x ng的是我的鄰居行不?而且為毛搶了女兒就要被黑社會老大復仇啊!?」
「欸~劇本上不是這樣寫著的嗎?」雨說完了還以一副很傻很天真的模樣疑惑地歪了歪頭。
「沒這樣的劇本。而且這個樣子一點都不萌。」此時已經失去了吐槽力氣的湯翱斌如是說道。
這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被炸開,反而更像是被什麼從內部給強行打破的啊。
蹲來,湯翱斌仔細查看著走廊上所散落的碎片,希望從中發現什麼線索。雖然這樣做是無補于事的,但總比什麼都不做來的好吧。
這是,頭發?而且還是少見的紅發,看起來似乎是天生而不是人工染的。還有這是,碎布?紅s 發絲與黑s 的碎布,這究竟是什麼線索啊?
如果把碎布定義成雪凝那臭丫頭的話,那這根紅s 的發絲又是誰的啊?臭丫頭的敵人嗎?不對,若真是敵人的話她也不可能會請他或她入屋內,而是會當場解決掉的不是嗎?
「啪嗒。」就在湯翱斌認真思考的時候,雨忽然自行離開了湯翱斌的背,繞過他自顧自地走進前者的家中。
「別舌忝,別舌忝了。我絕對沒有忘記你的存在所以就別舌忝了啦。」一直以來都像個跟屁狗一樣的存在的哈士奇犬趁著湯翱斌蹲下來之際撲到他的身上使出了‘舌頭與粘人’攻擊。這種行為不禁讓湯翱斌覺得它是非常人x ng化地在擔心自己的戲份被現實給殘酷地蓋掉罷了吧。
話說,你一只吉祥物模樣且沒有名字的狗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冒出一些戲份來啊?
「話說你究竟在找些什麼啊?**書刊的話我是沒有的哦。」
為了避免可憐的哈士奇犬的戲份被殘酷的現實掩蓋,湯翱斌直接將這只不算太重的哈士奇犬抱了起來,步行進入自己的家中。卻看見身形嬌小的雨正在他的家中四處亂竄,似乎在尋找些什麼東西。
「哼!你認為本小姐是那種會在別人家里尋找**書刊的人嗎?真是失禮呢這個男人。話說,沒有那種東西的你真的是男生嗎?」不滿地嘟起嘴抱怨的雨向雪凝居住時的臥室走去。
「要你管!!!」
嘛,你認為我會告訴你我將那些都藏在電腦桌面上嗎?哈哈,哇哈哈哈~~~
「哦呀,原來在電腦里頭啊。電腦在哪里呢?」說完,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雨帶著興奮的表情迅速沖向了湯翱斌的房間里。只留下了肢體動作瞬間僵硬的某人。
沒,沒關系,就算開到了電腦也不知道密碼,又有誰能夠猜到咱的密碼是路人甲呢?啊哈哈哈~
「哦,的確是個挺符合你的想法的密碼啊。謝了~」
糟,糟糕!居然忘記那丫頭有讀心能力了啊!!!!!我的人生已經……完了。無念!!!徹底崩潰的湯翱斌已經開始自行用頭撞牆發泄了。
隨後過了幾分鐘,他輕輕地將哈士奇犬放在地面上,低著頭看不見表情的湯翱斌慢步走了出去,雙手撐著欄桿,安靜地欣賞著蔚藍的天空,失意地嘆出了一口氣。這種情景下湯翱斌的背影顯得莫名的滄桑。
「嗯?」處于悲桑發呆狀態之中的湯翱斌被一道莫名的聲響吸引了,他撐著欄桿集中j ng神地觀察者欄桿外的情景,但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啪嗒啪嗒……」那是一道道急促的腳步聲,並不是喪尸那種拖著走的腳步聲,所以也證明了在他的周圍有活著的人類。而且听起來似乎就在他如今所在的樓層的上一層,也就是第十四層罷了。
「別搶走我的東西啊!!!」忽然一道清脆的嗓音響徹了整個處于寂靜狀態的公寓。奔跑中的腳步聲也不禁加快了步速。
什麼?
湯翱斌連忙繞過轉角處朝樓梯口跑去,想要爬上一層查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啪嗒啪嗒……」急促的腳步聲自上層往湯翱斌所在的樓層跑來,不久後在湯翱斌眼前出現的是一對年輕男女,他們背上都背著滿滿一大包的背包,手上也分別提著填滿了的袋子,神s 慌張地奔跑,啊不,應該說是逃跑才對。
逃跑中的年輕男女踫巧與站在樓梯旁的湯翱斌對上了視線,但是他們也只看了一眼就慌慌張張地朝下一個樓層跑去,完全沒有想要理會湯翱斌的意思。
而且湯翱斌也隱約地發現那位男x ng的手中似乎緊握著一把鑰匙,從他們手拿的袋子里稍微冒出來一些的物品來看,那袋子里所裝滿的絕對是充足的食物資源。
「嗚,嗚嗚……」一道細微的哭泣聲自上層傳來,放任兩人離開的湯翱斌抱著疑惑的心情走上了樓梯,只走到半層的樓梯間時湯翱斌就看見了一位靠牆坐在地面上的女x ng,那位女x ng正抱著自己的雙膝哭泣著。
「那個,你是被他們搶走資源了吧?」
實在是想不出什麼話來開頭的湯翱斌只能選擇了最沒水準的話題。而那位女x ng則被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她抬起了頭一看發現是普通的人類後暗自松了一口氣,但隨後眼神卻又忽然變得j ng惕起來了。
「你說呢!這種顯而易見的東西問來有用嗎?倒不如說你剛才將他們攔下來會更好吧!」臉蛋清秀的女x ng滿臉怒火地說著。
「呃,那啥,我只是路過的,你想要讓一個路過的人怎麼在短時間內理解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啊?」直面無故的怒火,湯翱斌表現得有點無奈地撓了撓頭,語氣正常地說道。
嘛,雖然我在听見你的叫喊聲的時候就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就是了。
「啊,對,對不起,剛才是我的情緒有點失控了。」說完,只花了數分鐘就成功管理住自身情緒的女x ng撐著膝蓋站了起來,面帶苦笑地對湯翱斌抱歉道。隨後轉過身一步一步地向自己的樓層走去。那個背影不知為何在此時會顯得特別的寂寞。
「那,那個,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幫你找一些你需要的資源吧?當然也請你告訴我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以及近期這里附近的情況就可以了。」不知道自己究竟抽了什麼瘋,湯翱斌的嘴巴居然違背了自己的想法主動地開口挽留那位女x ng。
「真,真的嗎?你真的願意幫我嗎?」女x ng以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看著湯翱斌,隨後快步跑下樓梯站到湯翱斌的身前重復確認道。
「啊,啊……沒錯。」花了一會兒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麼蠢話的湯翱斌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承認了自己在無意識中主動提出要幫忙的事情。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我還以為在這種時候已經不會有你這種好人了,果然還是會有一些人不會因此而改變的啊。」女x ng激動地握住了湯翱斌的右手,有點語無倫次地道謝著。
喂喂,我似乎是在不知不覺中被發了好人卡了吧?好人卡別亂發啊大姐,要知道在這種時候好人都是死得特別快的啊。啊,除了我的鄰居,那位主角氣場超強的熱血笨蛋就之外。
「嗯哼!兩位似乎還挺親密的啊。」忽然從湯翱斌的身後傳來了這麼一道話語,隨後湯翱斌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重,他不禁松開了女x ng握住他的手,雙手托住了身後那位不速之客以防她摔落。
啊啊!!!野生的早熟蘿莉爬到我的身上啦!!!!!我要選擇攻擊、防御、捕捉還是逃跑呢?好吧,我還是覺得甩出去這個選項會比較實際一些……
「啊痛痛!別拔了,再拔我就會變成禿頭的啊!」
「哼!變就變吧!誰讓你居然說本小姐的壞話!禿了活該!」
「切。只不過是一只體重能夠壓死人且發育不良的蘿莉罷了,居然還敢自稱本小姐。」
「什,什麼?!居,居然說偶重,偶哪里重啦?偶剛剛才測量過罷了,就只有五,五十多公斤而已嘛,哪里重了?而且偶,偶才不是發育不良勒!偶還是會成長的喲!」
「喂喂,還真的去量過了啊。那啥,閣下的自稱變得有點詭異了哦,而且已經語無倫次了的說。至于成長神馬的,等你真的成長了再來說吧。再說,你的體重已經快要追上我的了哦!」
「嗚嗚~~啊!!!」
「啊痛痛痛!我說你!別一說不過我就拉頭發啊啊啊啊啊!要斷了,要斷了啊!」
「呵呵。」就在兩人糾纏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里,一直站在一旁旁觀的女x ng不禁捂著嘴輕輕地笑了起來。
「呃,要不先去我家再談談吧。」無視了頭上那位依舊在拔著自己頭發的雨,湯翱斌對女x ng發出了邀請。
「嗯?可以啊。啊對了,我的姓名是歐靜,請多多指教。」歐靜仿佛剛回過神來一般,隨後面帶微笑做出了自我介紹。
「那麼就走……你在這里干嘛啊?」就在湯翱斌決定領頭回家時,卻發現那頭似乎總是擔心戲份被掩蓋的哈士奇犬正吐出舌頭哈哈地攔在湯翱斌回家的必經之路上。
「汪汪!」哈士奇犬吠了兩聲,隨後轉過身搖了搖尾巴,看起來似乎是想要替歐靜這位‘新客人’帶路。
「嘛,算了,話說這還真是一只注重戲份的狗呢。我們走吧。」有點無奈地撓了撓臉,湯翱斌身上掛著一只野生蘿莉,與心情似乎好了許多的歐靜一同向自己的家走去。
在這變故開始不久就不斷遇到那群心不變的稀有人種的我似乎也快要忘了這世界的現實了,只有會自相殘殺的才是人類嗎?若果真是這樣,有沒有變故又有什麼區別,已經被社會給腐蝕了的人心又該拿什麼去拯救?
那些已經‘死’于現實之中的人又和那些已經失去生命的活死人有什麼區別?這些‘活人’反而比活死人還更可怕啊。
啊啊,頭又痛了。我還真是不適合去思考這些復雜的事情呢。管他呢,反正我只要保護好自己想要保護的‘好’人就可以了,其他人的死活我才不想理會呢。
畢竟,我又不是于子謙那種熱血笨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