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于這種即可說是人類末r ,也可說是世界末r 的時期里頭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對與錯,所擁有的也只是人為了生存所做下的覺悟與手段。然而會在此時犧牲自我保護他人的,想必就只有真真正正的笨蛋而已啊……
「呼,呼,哈啊。累死了啊,現在終于可以靜下來談談他們的事情了吧。」雙手捧著一個被各種物資給填滿的大箱子,湯翱斌背靠著牆,氣喘呼呼地看向坐在自家沙發上輕松聊天的兩人。
「呀呼~有幫我拿餅干嗎?有餅干嗎?絕對有餅干吧?你不可能沒有拿吧?肯定有拿吧?沒有拿的話就殺了你哦!」自沙發上跳下來的吃貨,啊不,是‘美蘿莉’雨大人迅速地沖到了湯翱斌的身前握著小拳頭緊緊追問道。
「有拿啦!不過現在不給你,再說你這家伙就不能體諒體諒我嗎?而且你最後似乎還說了奇怪的話啊。」沒好氣地推開了某位不知感恩的家伙,湯翱斌將手中的箱子放到了一旁已經擺滿了不少大箱子的餐桌上。
「雖然這麼說並沒有什麼用處,但我還是要說。因為這是我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說著這樣的話語,歐靜輕輕地離開沙發站起身來,鄭重而不失禮節地低下了頭,說︰「真的,真的,非常感謝你!」
「那個,其實這也只不過是去破壞私人場所罷了,又有什麼好感激的啊?」首次面對如此真切的感謝,湯翱斌顯得有點手足無措地擺了擺手說道。
「但你至少和那些在這場末世中前後變化巨大的人們不一樣,不是嗎?」歐靜捂著嘴噗嗤地笑了一下,接著說道。
「啊,啊……不過也有可能只是現在會這樣而已哦!」由于這種不加以掩飾的話語,就快要被搞得面紅耳赤的湯翱斌做出了最後的掙扎。
「但現在的你並沒有改變不是嗎?所以我相信你。」歐靜面帶微笑看著顯得有點慌亂的湯翱斌,真誠地說道。
「唔。」無奈的,湯翱斌想要說出的話語明顯已被強制x ng地壓到了喉嚨底。他只能尷尬地撓了撓頭看著四周,企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但視線中捕捉到一個畫面的他卻不禁瞪大了雙眼。
「喂!那邊那位,可以不要和一只無名的狗一起蹲著身子尋找食物嗎?而且閣下的米白s 狗熊內褲已經露出來了沒關系嗎?」
「要看就盡管看唄!本小姐還要和貓一起搜索食,啊不,寶物呢!」
「貓?喂喂,一只正宗純正的狗取這種名字真的沒問題嗎?而且你也別認同自己的新名字啊!!」無視湯翱斌的吐槽,已經認同了自己的新名字的‘貓’自然地與雨一同將腦袋塞入箱子里尋找可食品。
總而言之,自從剛才湯翱斌答應了歐靜要幫忙,並請她進入自宅中以後,他就帶著武器開始在公寓里搜索每一間房子,進入時使用的方法無非是暴力破壞,畢竟在這種時刻想必都不會有人站出來指著他的這種行為吧。
花了將近兩個小時,只將半數的樓層搜刮完畢的湯翱斌的體力也已經用完了。筋疲力盡的他也只好捧著自己手頭上擁有的物資回到自宅中,打算休息以便補充體力。
另外,應該是由于變故發生時是在上班的時段,所以這棟公寓里頭的喪尸並不多,湯翱斌只遇到了兩頭,一頭是在第六樓徘徊的‘保安’,另一頭則是一直在第三樓里撞牆泄憤的某尸。
「按照你所說的,他們是打算要用這些糧食和資源去投奔一個隊伍吧?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隊伍究竟有什麼來頭?」轉開瓶蓋,湯翱斌將塑料瓶里的清水咽下喉嚨,一股清涼的感覺傳遍了全身,但他也只是喝了一小口就將水瓶傳給了身旁啃著餅干的雨。因為他也發現公寓里的水源已經沒有了,所以在此時節省水源才是上上策。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如今不包括剛才收刮回來的物品,他也只有兩大瓶一公升的飲用水罷了。
「畢竟是我收留他們的,所以從他們的口中我還是大概了解到這個隊伍的基本情況。首先,這個隊伍的人數超過了百人。其次,這個隊伍是由一位叫做常歡的人領導的,而且他的隊伍的人們都十分信任這個老大。接著,這個隊伍里的個人戰斗力都莫名的高。然後,這個隊伍的所有資源都十分充沛,據說他們就連槍械都有裝備著。最後,他們自末世開始的時候就一直在這一帶徘徊,所以他們是這一帶已知的最大的勢力。至于為什麼這棟顯眼的公寓至今依舊沒有被他們給佔領這點我就不太清楚了。」
將記憶中的情報數據化地整理出來,歐靜手上捧著自雨手上接過的水瓶沉穩地說道。不過湯翱斌卻能夠輕易感受到歐靜對于那個未曾接觸過的隊伍以及那個‘他們’的厭惡程度有多高了。
「所以這就是他們搶走你的資源的緣故啊……不過,他們真的確定那個隊伍願意收留他們嗎?」坐在沙發上抱著雙臂思考了一會兒,湯翱斌如此開口說道。
「不知道。不過他們說他們願意嘗試看看,我不贊成這個提案,所以什麼都沒有的他們就……」說到這里的時候,歐靜那張文靜的臉蛋上再次浮現了顯而易見的怒氣。
「呼,不說了。還有,剛才莫名其妙地對你發脾氣真是對不起了。」呼出了一口悶氣,歐靜用手梳理了自己那頭稍顯凌亂的齊肩秀發。
「沒關系,反正以前都經常有這種經驗啊。所以你今後又該怎麼辦呢?我能夠幫的都已經幫了,r 後就該看你自己了啊。另外,你要幾時走都可以。」站起身來離開了沙發,湯翱斌背對著歐靜慢步走到自宅的窗戶前,透過玻璃窗俯視著那些仿若芝麻般的‘人’們,語氣正常地說道。
「嗯。也是呢。我並不能總是受到一位剛認識不久的朋友的照顧啊。」就在湯翱斌轉過身之前,歐靜也離開了沙發走到湯翱斌的面前伸出了縴細的手,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說道。
「啊,是朋友呢。」對于這位普通的女孩所說出的話語,湯翱斌難得地真心笑了起來,他伸出手與歐靜的小手握在一起,兩人一同笑看著對方,此時場面的氣氛顯得異常的和諧。
「啊啊,他們的感情真是好呢。對吧,貓。」「汪汪!」作為旁觀者的雨則以一副‘我們已經被拋棄了’的表情與‘貓’相擁在一塊,而‘貓’也配合般地吠了兩聲。
「欸?」「啊……我去房間找些東西。」仿佛剛想起了什麼一樣,他倆一松開了握住的手以後,湯翱斌只交待了一聲就轉過身回到自己的房間里頭。
進入房間里的湯翱斌找出了自己慣用的褐s 斜包,將手電筒、相簿、早已充滿電的電腦筆記本、充電器以及兩套服裝通通塞進斜包里。隨後還彎下腰在床底下取出了一把配有刀鞘的唐刀。
湯翱斌整理了身上的裝備後就離開了房間,在那之前他還順手把掛在牆上的淺褐s 鴨舌帽戴在頭上,這才走了出去與兩人匯合。
之後,歐靜在湯翱斌的家中稍稍休息多一會兒就說要回到自己家中去整理行李,然後再來這里取走一些資源,自行離開去尋找父母。不過她還另外聲明了,說是要讓湯翱斌這位資深幸存者教導她一些生存的技巧才會離開。
根本沒有時間開口解釋自己根本不行的湯翱斌有些無奈地撓了撓頭,回到沙發上坐著休息。至于雨,她則是一如之前一般地坐在湯翱斌的身邊啃著餅干,腳下還有‘貓’正在撒嬌般地蹭著她的小腿。
朋友,啊……湯翱斌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掌,思緒早已不知飄到了何處。隨後他輕輕閉上了雙眼,一不小心就墮入了夢鄉。
仿佛永遠都無法重見光明的漆黑一片,足以運用‘伸手不見五指’這詞的亮度。湯翱斌漫無目的地在這片無邊無盡的黑暗區域里頭徘徊著。
然而在這黑暗之中,唯一的光明就是他自己,盡管非常微弱,但也比沒有的好。詭異的,不遠處出現了一位背對著自己的女x ng,女x ng的身邊與湯翱斌同樣圍繞著微弱的光團。
「你是誰?」他這麼開口問了。女x ng仿佛被驚嚇到地轉過了身。不只是因為什麼原因,湯翱斌無法看到女x ng的面容,但他卻看見女x ng正張大嘴巴,似乎是在朝他叫喊著什麼,但是他什麼聲音都沒有听到。
「快…….離……里……」他具體听到了這三個字,還沒等他豎起耳朵努力聆听對方接下來想要說出的話語。突如其來的變故忽然間就降臨了。
「呀啊!!!!!!!」
「是歐靜!」熟睡中的湯翱斌被這道刺耳響亮的尖叫聲驚醒,隨後迅速地將放在茶幾上的唐刀握在手上沖出了自宅,接著毫不猶豫地跑上了樓梯。
等到湯翱斌抵達第十四樓的時候歐靜的尖叫聲也已經停止了。已經知道大事不妙了的湯翱斌將不便攜帶的唐刀輕輕地放在地面上,靠著牆拔出了槍套內的格洛克26手槍。同時他也借此舒緩自己那由于才剛睡醒而顯得不太平穩的血壓。
「呼……」湯翱斌進行了一次深呼吸,隨後雙手托著已經打開保險的格洛克26手槍小心翼翼地走出掩護的牆壁,慢慢地走向轉角處前的牆。
他靠著牆輕輕地探出了頭,卻什麼都沒有發現。死寂的走廊內空無一人,這一看就仿佛剛才听到的尖叫聲是幻听一樣。同時他也發現了一家門口的大門已被打開的住家。
待確定了走廊上沒有任何可隱藏身形的事物後,湯翱斌毫不猶豫地離開了那面牆,雙手托著格洛克26手槍快步跑向那個疑似歐靜家的門前。
如同湯翱斌所料,在走廊上快步奔跑到歐靜家前的那段路程里並沒有什麼怪物跳出來襲擊他。抵達歐靜家前的他發現打開著的門的地面上有著一道明顯的拖痕,而且從那小碎石看來似乎是不久前才出現的拖痕。
瞬間打起了十二分j ng惕,湯翱斌雙手托著手槍,放輕腳步慢慢地走了進去。
不知被誰撞飛的沙發,被破壞的餐桌,在不遠處的茶幾上還放置著一個淺藍s 的旅行包。湯翱斌只看了一眼就順著地面上的拖痕尋找那個不知名的罪魁禍首。
越是順著那條拖痕走,他越是發現地上出現的血液逐漸增多了。甚至還出現了些許細小的肉塊。心情變得焦躁的湯翱斌卻忽然听到了一道清晰的,進食中的咀嚼聲。
怦怦。怦怦。心髒的跳動逐漸增強,湯翱斌微微顫抖著緊握手槍的手指,漸漸接近了主人房中所傳來的咀嚼聲。
他輕靠著牆,將腦袋探了出來,望向主人房內部的情況。湯翱斌發現有一個背對著他的身影正蹲在歐靜的大床上,低著頭不知在干些什麼。
仿佛已經發現他的到來似的,那道背影慢慢地轉過了頭。
湯翱斌的心髒一瞬間停止了,手腳開始發冷,瞳孔放大,腦袋也隱隱冒出了冷汗。他看到了對方嘴上叼著的一個數分鐘前還連接著頸部的腦袋,毫無疑問,那是歐靜的頭顱,生前的表情也十分清楚地將恐懼、害怕等情緒在其臉上完美地顯現出來。
被恐懼感侵襲的湯翱斌透過不明生物的縫隙發現在其身後躺著的尸體早已殘忍地變成了人棍。死無全尸,是最正確地將歐靜的死狀述說出來的詞語。
喂喂,這究竟是是發生什麼事了啊?!心中燃起的憤怒強勢壓過了恐懼,湯翱斌雙手托起了格洛克26手槍,透過準星瞄準了不明生物。然而不明生物卻仿佛沒有看見一般地將那顆頭顱吞了下去,明顯是不將湯翱斌這位毫無威脅的螻蟻放在眼里。
「絕對要殺了你!!!!!」歇斯底里地叫喊著,湯翱斌瘋狂地拉下了扳機。槍口冒出了火花,第一顆子彈直直地沖向依舊沒做任何防御的不明生物。
「呼,不說了。還有,剛才莫名其妙地對你發脾氣真是對不起了。」
不久前才說出的溫柔話語仿佛依然還在耳邊徘徊,湯翱斌的雙眼已被怒火侵蝕,他不明白為什麼在這個世界里的好人都是死得特別快,就連變故剛開始時的那位‘上條當麻’也是,王義也是,現在就連歐靜也變成了這樣。
「嗯。也是呢。我並不能總是受到一位剛認識不久的朋友的照顧啊。」
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所以給我去死!去死!去死!!!伴隨著湯翱斌的怒火,第二顆子彈沖出了槍口,打在了不明生物的身上。
「叮,叮。」就在湯翱斌大口大口地替缺氧的肺部吸進新鮮空氣的時候,sh 進不明生物體內的子彈詭異地掉落在地面上。隨後,已經完成進食工作的不明生物跳下了大床,一步一步地向湯翱斌走來。而刺耳的拖地聲也響了起來。
托著手槍同樣一步一步向後倒退著的湯翱斌終于看清了不明生物的全貌。
爬滿蛆蟲的腐爛臉孔,瘦弱的身材,拖著地面走且十分鋒利的丑陋巨爪以及任何器官都沒有的身體內部。
「切!」雙手更加握緊了格洛克26手槍,正在瞄準無名喪尸的湯翱斌不禁皺緊了眉頭,因為他相信接下來自己將要面對的必定會是一場壓倒x ng的戰斗。而自己所能做的就是看準時機與對方的弱點進行攻擊。目前的子彈還有八發,近戰武器唐刀在樓梯間。逃跑並攻擊是湯翱斌接下來將會進行的主題。
「咕啊!!!!!!!」無名喪尸自喉嚨底發出了一道令湯翱斌的j ng神隨之動搖的咆哮聲。毫不猶豫地,無名喪尸仿佛三國演義中的關羽使用拖刀計一般地用那丑陋的巨爪使出了氣勢洶洶的一擊。
這一次我真的生氣了,所以可以請你這該死的家伙先領一下便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