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山連著山,彩虹如天橋,架山引天,傅雪晴來到曠野上,呼吸著雨後的清新。
太陽沒有,但是藍天白雲,非常鮮新。輕風柔和,小草盈盈,小草繁密鋪地而不高雜,傅雪晴走在這草地上,也覺得腳底很舒服,心情很放松,這一切美好,讓他心情好美。
這是一個很理想的戰場,可以讓人無拘無束、z y u自在的發揮。
白坦慢慢走過來,步伐穩定,神情自若,他一步踏下,所有的小草都瞬間枯萎了,可當他抬起腳步向前邁時,所有的小草又恢復了青翠朝氣。在他舉手投足之間,小草的枯榮剎那于ch n,瞬間于秋,來來回回。
傅雪晴看著這個人,整顆心卻如同被抽搐到了一般,他一下子把這個人劃進「生死勁敵」的行列。
傅雪晴有他自己的一套看人方法,但真正能被他看上眼的卻寥寥無幾,而被其列為「生死勁敵」的,目前就只有一位,那就是徐清蓮。傅雪晴在看到白坦之後,也就自動將之列入「生死勁敵」行列。
他的所謂「生死勁敵」概念,就是有實力在與其戰斗之中把他殺死的人。這樣的人傅雪晴怎敢小看。當然,高境界的老怪也很容易把現在的傅雪晴殺滅,但是那些境界高級的家伙,傅雪晴卻毫不考慮,一旦他也同階,自然能輕易鎮壓。
傅雪晴所謂的「生死勁敵」,並不是一成不變的,一旦被其認為沒有了威脅,就會被踢出此行列。
傅雪晴看著白坦,兩個人的差異挺大的,傅雪晴是一身黑,黑發黑衣黑鞋,煞氣內斂,卻冷淡如水。而白坦卻是一身白,白衫白靴,黑發黃皮膚,陽光而健康。這個豪放威武的男子,頭大額寬鼻梁挺,稜角分明,神氣而鮮明,眼神亮如星辰,生動與深邃,眼含智慧,似有勝券在握之篤定,眼神炯炯,似能看透一切,擁有料敵先機之靈動。
白坦腳法穩定,落落大方,甚有氣派。行動如皎龍,神通透體外放,一舉一動融境合道,還不知不覺影響自然萬法,一步一枯榮,傅雪晴都看著心驚肉跳,可見白坦此人,實力絕對強大無比,而且在時空之道上,已經有很深的領悟與理解,恐怕其造詣比之徐清蓮還要j ng深。
兩人距離不到五丈之時,白坦才停下腳步,而傅雪晴在見到白坦之後,也就一動沒動。兩人互相打量著對方。
白坦突然笑著說︰「你還想試試?」
白坦與傅雪晴絕對的素不相識,突然說這麼一句話,很多人或許會模不著頭腦。但是傅雪晴卻知道他的意思。
「比賽是來戰斗的,不是來認輸的。」傅雪晴淡淡地道,他當然知道白坦是什麼意思。白坦一路走過來,已經在展現他的實力了,而且也是極為可怕的力量,「一念枯榮,時空c o控」,這是神秘又強悍的神通,白坦以這神奇之術希望讓對方能夠不戰而屈。
當然,白坦也知道,參加「聖逐之爭」的,幾乎都是天才高手,誰會輕易認輸呢?他這樣做,是「勢」的進擊與壓迫,是一種j ng神的攻擊與摧逼。如果真的認輸的話,那麼將在心中被種下一顆怯懦、畏縮的種子,以後還真沒多高的成就。
白坦面帶微笑、溫文爾雅的樣子,卻比凶神惡煞、猙獰的模樣更來得讓人恐怖。可惜傅雪晴在「勢」這方面也大有領悟,自然不可能被輕易擊倒。
「你是傅家的人?」白坦又問。
「傅家?」傅雪晴又輕念一遍,世上姓傅的人何其多,傅家具體指一個家族、一個勢力?傅雪晴現在還不了解,可他真的是姓傅,又不好意思否認,于是只有說︰「我不清楚。」
「咦!模稜兩可的回答,遮遮掩掩做啥?」白坦露出一個鄙視的表情。
傅雪晴倒是無所謂,聳聳肩道︰「不清楚就是不清楚,你問那麼清楚干嘛?」
白坦反倒是一愣,不過很快要風輕雲淡起來。「也對,我們是一場比賽的對手,你的確不用有問必答的。」
白坦內心卻在想,姓傅的天才高手,不是傅家出來的倒是稀奇了,看來不能下死手了,「沉冤谷」的高層中,還有一個傅家的不世人物,在這里殺傅家的人簡直是找不自在。白坦當然也不想在此地招惹一個超強人物的不快。
「動手吧!」傅雪晴冰冷的道。
「傅兄弟倒是心急,就讓在下一對肉掌來討教你的絕世刀功。」白坦晃了兩下自己的雙手,微笑著說。
傅雪晴卻皺了皺眉,「你的兵器呢?」
「傅兄弟應該知道,我是白家的人,白家的弟子,全身都可當成武器。」白坦說到白家,眉頭神氣活現,有一股驕傲油然而生,可見生為白家人,對他來說是一種榮譽。
「白家?」傅雪晴輕念一遍,听聞修道界中有許許多多的家族,幾乎一個姓氏就會造就出一個家族。傅雪晴也見過一些屬于家族的成員,如林思進就屬于標特畝帝國林家,徐靖、徐清蓮都屬于幽香帝國的徐家,而任秀是屬于神景帝國的任家,華風、華正茂屬于神景帝國的華家,這是傅雪晴所知道的四大帝國的最有名的家族,但是給他的感覺卻不夠強大,他下意識沒有把家族放在眼里。
參加了「聖逐之爭」之後,見識過不少的對手,許多都以家族為榮,許多以家族當靠山,借此放出狠話相威脅,傅雪晴卻不為所動,他不管你是什麼家族、什麼身份,你不認輸,就直接砍了,毫無忌顧之慮。
其實,以傅雪晴的x ng格,就算知道對方有強大背景,也是不會手下留情的,他有一顆無畏又無敵的心。
傅雪晴疑惑的事,他會不會與這個所謂的傅家,有什麼關聯呢?說到傅家,他就是感覺到一些親切,先不理跟傅家有沒有關系?反正傅雪晴對這個傅家不反感。
「我是刀,刀是我。你就別怪我欺負人了。」傅雪晴道,他可不管白坦是真的從不用武器,還是想激他放棄用刀。傅雪晴沒有棄刀的念頭,一點都沒有,誰也別想用話擠對、激將得了他。
傅雪晴對刀的熾烈與不棄,讓白坦也是眼神一縮,他知道遇到高手了。
「好,請!」白坦幾乎是用法力震喊出來的,面對傅雪晴的平靜如水、冷漠如冰,連他都有點吃不消,一路走來醞釀的勢也漸漸弱了下來,不得以只好運轉法力,再強提士氣。
「接招。」傅雪晴說動手就動手,身體一晃就不見了,再出現時已經來到白坦的前面,近在眼前。
白坦一驚之後馬上的反應是,他的腳一跺。這一跺猶如斗轉星移。
傅雪晴驟地覺得一股空間之力作用過來,他想都不想就揮刀。
白坦沒想到傅雪晴身法這般詭異和快,幸好他j ng通空間之道,待他與傅雪晴拉長了距離之後,看向傅雪晴時,卻只看到亮光如潑,疾如閃電。
白坦也不敢怠慢,大喝一聲,一拳擊出,一拳打向這亮光,看時慢,又似快,總覺得模糊,但明明拳頭清晰可見。
「 」
拳落光散,白坦更是往後一個翻躍,穩穩落地。
白坦怒道︰「你還說不是傅家的人,你竟然會他的刀法。」
白坦一拳擊出後才知道那亮光是刀光,一接才知道這刀光殺氣沖天,威力無邊,他立即以時空之道不停削弱這一刀之勢,總算是安全的接了下來。
白坦有點恐懼,他突然認出了這一刀。
「他?誰?」傅雪晴一听這話,覺得蹊蹺,難道這家伙認得自己的師父?
「不對啊?就算是傅家的人,那人也絕不會傳授刀技的啊?」白坦又覺得奇怪,他看著傅雪晴,待看到傅雪晴手中的刀時,突然眼楮大睜。在他的記憶中,這把刀他是見過的,剛才一直沒有在意,是因為覺得那人的刀從不離手,怎麼可能出現在別人手里?可當白坦接了傅雪晴一刀後,他敢斷定,傅雪晴與那人一定有關聯。
「傅逢雪是你什麼人?」白坦強壓自己內心的震驚問了出來。
「傅逢雪?我師父也姓傅麼?怎麼會這麼巧?」傅雪晴低吟。
可是白坦卻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也是大震,傅逢雪終于收徒弟了麼?「他不僅把刀法傳給你,他的刀也傳給了你?」
白坦現在不敢絲毫小覷傅雪晴了,能夠作為傅逢雪的徒弟,那是無數天才高手做夢都夢不到的事。傅雪晴一定有什麼特異過人之處,不然不會讓傅逢雪青睞到把隨身寶刀都傳給了他。
傅逢雪的刀法驚天動地,白坦曾經有緣親眼見到過一次,終身難忘,每次想起都一陣火熱與震撼。
那一次,白家接到君家的求援,正有一大群凶獸「食魂犀」突然殺進他們的領地,而他們族中的高手幾乎都不在,或因其他重要事情處于關鍵時刻抽不開身。于是君家邀請各方高手相助對抗「食魂犀」。
白家當時出動了二十位長老,個個深不可測。當時白坦在白家初展鋒芒,天才橫溢,被當成天才種子培養,故有幸隨長老們一同前往君家,見見世面。
就是那一次,白坦見到了傅逢雪,傅逢雪也是君家邀請來的幫手,白坦看到了傅逢雪出刀,只一刀,滅殺了數百頭「食魂犀」。
「食魂犀」作為世界上最為可怕的凶獸之一,每一頭的境界都極高。傅逢雪一刀砍了數百頭,幾乎每一頭都與他同一境界,卻偏偏抗不下他的一刀。
白家的長老,每一個也就抗上數頭罷了,這已經是很不錯的戰力了。這一對比,傅逢雪簡直恐怖得無邊,高出同階數百倍的戰力,這得多逆天啊!
傅逢雪的刀法太過可怕,白坦遠遠的感受過後就再也難以忘懷,如今親身對戰上這種刀法。同樣的刀法,不同的人使出來,威力已經天差地別。
同階的這麼一刀,白坦接住了,他幾乎興奮得暈倒,他發誓一定要打敗傅雪晴。
現在能夠打敗傅雪晴的話,那是不是代表著他將來境界到了也能打敗傅逢雪。這樣的話,傅逢雪那埋天葬地的一刀,只能成為他前進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