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坦的話中,傅雪晴總算是知道了他師父的名諱,也想象得到他師父應是傅家的人。
現在傅雪晴只有一個疑惑,他會不會也是傅家的人?當然這個疑惑他只有先壓在心底,等r 後再遇他師父時才問個清楚。現在比賽當然還要繼續。
「戰吧。」
傅雪晴可不想再拖泥帶水下去。
「正有此意。」
白坦現在可謂內心火熱,氣勢如虹,他現在是十分、十分渴望戰勝傅雪晴。只因傅雪晴是傅逢雪的徒弟,而傅逢雪則是白坦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那麼可怕的刀法,讓他恐懼,讓他敬畏,讓他羨慕,他自認此生不敢再面對這樣逆天的刀法。
傅雪晴的出現,就象是給了白坦一個轉機,讓他看到一種可能,一種希望,很快轉化為極度的渴望。他剛才以自身的實力接下了那讓他永不磨滅的一刀,雖然傅雪晴斬出的一刀象縮小了無數倍,但真的與傅逢雪那魔的一刀如出一轍,這是傅逢雪的絕世刀法,世界上將之稱為「破系列刀法」。
白坦狂喜起來,他安然無恙的接住了這樣的一刀,世界上又有幾個人能正面接下傅逢雪的一刀?雖然白坦接下的一刀是傅雪晴斬出來的,但他堅信能接得下傅雪晴的刀法,將來就能接下傅逢雪的刀法。
白坦發現,原本該遙不可及的夢想突然逐漸接近了過來,變得有可能觸手可及,巨大轉變讓他不可制仰的狂熱,以及揮之不去非要做到不可的野望。
首先,非戰勝傅雪晴不可。在白坦看來,他勝了傅雪晴,將來能夠戰勝傅逢雪這個信念將不可動搖,他才會堅定不移的朝這個目標奮斗。
「來吧,就讓我以白學絕學,破你刀法。」
面對白坦的話,傅雪晴的回答就是一刀。
這一刀就象是信手拈來,又隨手甩出那般自然。
這一刀看起來輕描淡寫又象小蔥拌豆腐般平淡。
這一刀柔柔揮出,靜靜擴散,點點銀銀,猶如一道柔美的月光。
這一刀看似沒有殺氣、沒有煞氣,有的只有象情人的初吻般的魅意、媚力。
白坦看傅雪晴揮出這一刀,就象看見一個懷ch n的少女展臂歡笑朝他懷里撲了過來,帶著一種讓人**的美妙。
白坦立刻閉上眼楮,暗道厲害,然後手忙腳亂飛舞起來。他的左手朝前如抱狀,但右手卻擰成拳狀,拳頭顫動不已,他的雙腳也動個不停,左腳一抬一頓,就會震蕩出圈圈漣漪波動開去,右腳一蹂一踱,似疊出陣陣皺褶擴散向兩邊。
白坦這樣做之後,傅雪晴那斬出如月光的一刀,卻突然扭曲、搖晃起來,也暗淡了下來,象映在蕩漾水中的光影,然後閃閃抖抖就不見了,再出現時卻詭異的到了白坦的後面,斬了個空。
傅雪晴的眼角不自覺的顫了一下,他雖知道不可能只此一刀、就此一招輕松勝了對手,但也沒想到會這麼輕易、這麼怪異就給破去了,白坦的時空c o縱對他真有大威脅。
傅雪晴這一刀,是他剛自創不久的刀法,他稱之為「柔情吻」。那也是他在對抗了夜哭魂的「哭迷神功」這種攝神迷心的功法後,靈機一動,就創出了這一刀,也是帶有媚神惑心之效,只是對上白坦,行之無效了。
白坦的招式更讓他大感古怪。如今白坦的左手以掌為拍,向前伸出的掌竟在前方又生出一手,而那手又向兩側再各生出一手,然後不停地擴大變多出去,象開枝散葉一般,白坦的手就長成了無數只手,猶如一棵手樹,都是手,招招搖搖。這絕對是對空間極度j ng深的表現,無數的空間疊sh 出無數的手。
白坦的左手長成「手樹」已經夠恐怖的了,可傅雪晴看到他的右手時,更加心驚。白坦的右手握成拳頭,拳頭顫顫抖抖。傅雪晴覺得白坦似發動過拳擊,又好象沒有發動?或者說明明有發動了拳擊,可那拳勁在時間上似乎有了變化?總之很古怪,讓傅雪晴感到心慌慌。
白坦腳下的動作,也讓傅雪晴感到猶如大難臨頭。白坦的右腳一跺一蹬之際,傅雪晴覺得他好象要踢飛整個草地。而白坦的左腳的神秘動作,與他的右拳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恐有驚世之舉動在醞釀。
傅雪晴看著突然變得猶如怪物的白坦,不知道他將會做何種攻擊?
「啊!」
突然——
很突然——
傅雪晴神情猙獰起來,揮刀攻擊,然後立即施展「莫明奇妙」身法,游移在白坦四周,再兼不斷出刀,刀刀疾嘯,刀刀厲劈,刀刀狠辣。
白坦卻渾然不懼,他的身體一哆嗦,就很快要變幻成三個自己,變成有四個「白坦」,背部緊靠在一起,就象一尊四面佛。然後,每個白坦一晃頭就長成三顆頭顱,一搖手又長出了十一個手臂,一伸腿就多出六條腿,這樣,每個白坦都是三頭六臂兼七手八腳。
白坦看起來,就猶如一種奇異的怪獸,但是傅雪晴知道,這應該是多重空間折sh 的變化,虛虛假假,是是非非,多是為了亂人心神、掩人耳目。但這卻讓傅雪晴的刀法都發揮不到應有的威力。白坦抖抖手、跺跺腳,總能讓傅雪晴的斬擊落空或偏斜,甚至有的還反彈回去,這就相當可怕了。
「怎麼?你的刀法就這點水平麼?那在我的‘空手空腳、時拳時腿’之下,必敗無疑。」白坦囂張的說。
「空手空腳、時拳時腿」,這當然是白家絕學,還是很具有代表x ng的絕學。「空」指的是c o縱空間,「時」指的是利用時間。這絕學講究的就是以手、腳去c o縱空間以對敵,用拳、腿利用時間以擊敵,這是時空之道變幻j ng通的神通。白坦運用嫻熟,顯然是此道高手。
他左手變幻成「手樹」,此為「空手」為所展,利用空間多疊折sh x ng而起到的懾人效果。右手使出的當然是「時拳」,掌控時間的拳法,這是可怕的拳法,拳握而不發,或將發未發,那也許只不過掩人耳目,時間的偉大,讓「時拳」可以打向過去,攻擊人最弱小之時,也可將未來所發的拳勁,提前借出來先用。
「時腿」的作用是相同的,一腿踢出,可以踢向過去,也可以踢向未來,「空腳」卻一步天涯,一步尺咫,一腳滄海,一腳桑田。其實,白坦也已經在不斷攻擊傅雪晴了,以「時拳」、「時腿」,攻擊向過去的傅雪晴,弱小時的傅雪晴。
傅雪晴也是感覺到了,他感到靈魂在悸動,法力在絮亂,神經在衰弱,j ng神在倦退,他就知道了不好,以他的才智他也猜出絕對與白坦有關,最有可能的當然是時空之道的詭異、神奇讓他防不勝防。傅雪晴當然不肯坐以待斃,立即揮刀反擊,只不過沒能收到理想的效果罷了。
「把傅逢雪教你的‘破系列刀法’用出來吧?不然你沒有機會了。」白坦更是狂妄道。
傅雪晴眼中一寒道︰「如你所願。」
就算白坦不提,傅雪晴也打算用出較強的刀法神通,剛才他一連發了數十刀,發現對上白坦這樣j ng通時空之道的人,根本起不到傷害的效果。
傅雪晴猛地一躍而起,一刀而下。
凶,猶如猛虎下山。
怒,宛若飛瀑空降。
煞,好象老鷹撲兔。
疾,勢如破竹。
「破竹一刀,刀到人倒。」
傅雪晴一刀斬落,刀氣飛揚,風蕭瑟,雲流蕩。刀勁十足,百草斷根。刀意銳厲,直逼人心。
「來得好。」白坦抬頭狂嘯。如同四面佛的他竟收融了其他三大分身,左手本是長成「手樹」的「空手」,突然千手合攏為一,再變掌為握,成為「空拳」。「時拳」、「空拳」一起夾擊向傅雪晴的刀。
傅雪晴從天而降、勢如破竹的一刀,竟真的給他夾定了下來,這時傅雪晴人已經落地,可刀還沒有抽回來。
傅雪晴大喝一聲,又發力往前壓去,y 要立劈了白坦。
白坦雙拳接下傅雪晴「破竹」一刀,也不輕松,他的「空拳」變幻出東西南北竄,「時拳」轉瞬ch n夏秋冬換,用時空之道不停地抵消掉這一刀的凌厲刀氣、煞勢刀勁、犀利刀意。
還有他的雙拳也不是真的就真確地夾住了傅雪晴的刀。這可是傅逢雪的「天涯」,誰敢以肉掌去抗。白坦的拳頭布滿時間之力與空間之力,用這兩種神秘的力量,才堪堪接下傅雪晴這一刀。
傅雪晴當然不甘心這一刀就這麼被接下來,甚至連刀都被夾住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他更使勁的發力,一鼓作氣,連人帶刀,直逼壓前進。
白坦受不住傅雪晴的壓迫,被推得不停往後,雙腳在草地上摩擦出深陷的溝痕。
「啊」
白坦大感吃不消,一次x ng法力大盛,直接把傅雪晴這一刀推送開去,整個人借勢一個大翻身朝後,落地後還「 」退後十來步。
白坦站定後,怒氣沖天。他左手朝上,「空手」妙妙,空幻「手樹」,參天而起。
「空手攢天。傅雪晴,拿命來。」
傅雪晴刀已回鞘,冷漠面對白坦的殺招,帶鞘的刀橫于胸,手握刀柄,蓄勢待發。
白坦看傅雪晴的架勢,雙瞳一縮,鼻孔如牛般撒了一下氣,慢慢地把「攢天手樹」收縮回來。
「很好。但是我畢竟接住了你那‘破系列’的一刀。」白坦越說眼神越亮。
「今r 我能接下你傅雪晴一刀,明天我就能接下傅逢雪一刀。」
傅雪晴听了殺機一動,整個人更森寒了。
「無知。我現在這一刀依然是‘破系列刀法’,你為什麼放棄攻勢了?」
白坦剛才想含怒而出手,卻驚于傅雪晴刀勢的霸氣而不敢輕舉妄動,然後越看越驚心,傅雪晴橫刀于胸,將發未發,卻有一股凌人盛氣,一旦發作出來絕對翻江倒海,看得白坦心驚肉跳,實無把握接得下,他才清楚作為傅逢雪的傳人,確有不得了之處。
「不過,你不也是凝而不發麼?可見這一刀對你來說或許也是禁忌。」白坦眼力何等高明,看得也比較j ng準。
「是。此刀一出,將消耗我所有法力,但我又沒有十分把握可以劈死你。」傅雪晴坦白說,還將刀勢也撤了。
白坦一听卻一陣後怕,必須耗盡全部法力的刀法,絕對是夠驚天動地,白坦暗暗留了個心眼,以防傅雪晴再以此刀法來對付他,他實無半點把握可以全身而退。「既然你有如此刀法,為什麼還收了刀勢,而不試試。」
傅雪晴道︰「未知的冒險只有迫不得已之下才會挺而走險。我又不只會此刀法,用我自己的刀法,一樣能勝你。」
白坦哈哈大笑起來︰「傅逢雪的‘破系列刀法’都奈何不了我,你自己的刀法?真是會開玩笑。」
傅雪晴譏笑道︰「真是井底之蛙。我所用的‘破系列刀法’只不過半桶水之能,我師父的‘破系列刀法’以‘破字訣’為基,就算只用凡修之境攻你,一刀足以斃命。」
「什麼?‘破字訣’?」白坦也是一驚。
傅雪晴冷冷道︰「懶得理你,下面一刀送你歸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