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奇境」,本來就是林家最基礎也最基本的神通絕技,但是也是最重要也最核心的玄奇妙法。
曾幾何時,林思進就以六階的實力,施展「森林奇境」困住三個七階的魔獸。
「森林奇境」倒也算是一種幻境之術,但是比幻境更為的神奇,也更為的真實,其幻力非常的強大,一旦身陷其中,再想月兌困而出就難如登天了。
當年的獅杰受困于林思進的「森林奇境」中,也是依靠挪送符,才得以月兌困而出的。
然而,現在林暮寒施展的「森林奇境」,更非當r 那六階的林思進可比。如今,三個登天之境的家伙深陷了進去,連小挪移也是用不出來了。
就在這邊三人組被困的時候,那邊的四人組也就發覺了。畢竟剛才的爆炸那麼大聲如雷,登天之境的耳力非常靈敏,感覺也非常靈通。
「好家伙,那邊交鋒上了,我們快過去幫忙。」那個三角眼凸額頭的人道。
其他三人一齊點頭,倒也沒再說什麼,各自施展起小挪移來。
登天之境的仙一施展小挪移,先是用靈覺感應一下方位,然後法力一動,整個人就從原來的位置消失,然後再次出現的話,已經是到了鎖定的位置上了,似無視了空間距離。
這可是凡人極為羨慕的一種大神通了。如果會挪移的話,那可以省卻許多趕路的時間,那人生將會充裕、輕松、方便許多的。
四人一齊小挪移,他們鎖定的方位大概是一致的,挪移過去的話,位置也不會距離得太遠的。
但是,他們才小挪移完畢,卻發現四人幾乎還是挨在一起的。各自你瞧我我看你之下,都有一種「太巧了吧」或「不會這麼巧吧」的感覺。
但是很快他們就駭然起來,帶著迷惘的驚駭,皆因他們發現四人並沒有去到既定的位置,而是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個地方根本不是另外一組人所在的地方,甚至這個地方好像已經不再是標特畝帝國了。
他們發現來到了一片一望無際的綠s 上,這片綠s 不是森林,不是草原,不是田野,更不是一片綠s 的土地。
這片綠s 看起來比較平坦,但是平坦的綠s 上面,看上去卻有許多粗細不等的脈絡。
「這這這……,是什麼地方?」一個長脖子大耳朵的男子驚懼道,無緣無故、莫名其妙的一個小挪移,卻象是誤入時空亂流一般,被移到一個奇怪的地方,任誰都會感到有點心驚的。
「可惡,感覺不出其他的方位了,這里被d l 開來了,不能再施展小挪移了。」那個髯須粗背大漢有點頹廢道。
「大家小心點,相信在來之前應該也是了解過這林家的一些信息了。林家,天生就能掌控森林,本來我也是不當一回事。現在看來,這林家倒是不可小覷的,我想我們是中了招了,被林家的高手用森林的秘術給阻止、差錯了小挪移,這個地方恐怕並非善地。大家打起十二分j ng神來,以防突然的攻襲。」一個紅衣青面黃發的中年人道。一感覺不對,他已經從驚慌中冷靜下來,也分析了情況為何發生,做出最佳的反應,最強的防御了。
「怎麼辦?」
「走。大家靠在一起,別走散了。」
他們四人謹慎的在這猶如毛毯的綠s 上面飛馳著。
可是他們卻不知道,有一雙眼楮正緊緊的盯著他們。
那雙眼楮滄桑卻深邃,由那銳利的眼光追循回去,就發現眼楮的主人是一個又怪又異又離奇的老人。
好老的人。
他的眉毛那麼長,長到可以踫到他自己的腳趾頭了。
他是站在一棵老高的樹上,可是他的胡子卻是直拖到地面,這胡子遠遠看上去就象一匹瀑布一般。
他的胡子眉毛是長,但這跟他的頭發比起來,卻也就不算什麼了。
他的頭發直落堆在地上,幾乎堆得比他站的大樹還要高,堆得快成一座山了。
還有一點也是奇異,那就是他的眉毛是灰s 的,而他的胡子卻是白s 的,可他的頭發卻是黑s 的。
這個看起來老的胡子眉毛頭發一大把一大把的老頭,卻是林家的活祖宗林心狂,就是他施展「森林奇境」將四個登天之境的家伙的小挪移給阻止了,更是將之困在了一片樹葉上面的。
樹葉?
原來,那四個家伙認為一望無際的綠s ,竟會是、只不過是一片樹葉。
就在林暮寒困住三個人,林心狂困住四個人的時候,標特畝帝國的國界邊緣處,一片收割過的稻田里,扎著一個個的稻草堆,卻從其中的一個稻草堆中,突然竄出了一個人。
這個人最引人注目又最顯眼的就是有一個又大又高又腫又紅的鼻子,象是被數千只蚊子連續、不斷的叮咬在鼻尖上腫大起來一般,他當然就是融天大神都京宇。
「本來還要偷閑,喝點小酒,睡個懶覺。沒想到那幾個家伙這麼沒用,還得我自己動手,真是麻煩。」都京宇無奈又有點氣很不滿的搖頭,滿頭亂糟糟的頭發鞭動起來像個瘋子在趕蒼蠅一般。
他向前一跨,整個人就邁進虛無中,一下子飄渺無影而去。
……
神景帝國。
任家。
任秀急不可耐的走出家門外,他剛收到清幽學院遭巨變的消息,連想到不想、連想都覺得浪費時間的他一個箭步沖出門口而去。
可是,有一個人卻是攔住了他。
「你不可以再去了。」攔住任秀的人以商量的語氣道,但是任秀卻是不敢再走了。
任秀焦急道︰「父親,學院發生大變,我是學院的一名學員,我不能坐視不理的。」此時的任秀,清秀的臉上也呈現一絲憂s 。
這個攔住任秀的人,原來就是任家的家主任毅,他那菱角分明的臉看起來也是那麼的清秀,與任秀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清幽學院高手如雲,結果也已經是被平掉了,以你的實力,去了也無濟于事,平白送命罷了。」任毅說道,他可不會讓他這個寶貝的天才兒子就這麼去送死的。
「可是……」
「別可是了。」任毅就是用一種與人商量的語氣,卻總有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霸意。
「嗯?」任毅說著突然皺起眉頭來。
任秀也是心有所感。
然後就听見哈哈大笑聲從天空傳了過來。
然後就看見有三個人凌空散步過來,就象游山玩水一般,悠哉悠哉的走了過來。
三個人,兩男一女。
哈哈大笑到此時依然還在哈哈大笑的是一個長著滿臉痘痘牛眼的大漢發出來的,他笑得像一只夔牛在吼叫。
另一個男的卻長著狗眼貓耳朵,腰上系著一把劍。
至于那個女的,衣紅臉紅發紅,妖艷耀眼。
「任家主說的是,清幽學院冥頑不靈,覆滅必然,任公子為俊杰,應該識時務的好。」那衣紅臉紅發紅的妖艷女子痴痴笑說。
「你們是什麼人?」任毅凝聲問道,突然出現三個登天之境的高手,他也是j ng惕起來。
「任家主,我們是‘紅花宮’的人,清幽學院就是我們滅的,此次前來,是奉了雪姑娘的命令,過來邀請任家,共圖大業的。」
「原來是你們滅了清幽學院,那麼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今天我就是豁出x ng命不要了,也要將你們留在這里。」任秀怒道,他一生氣起來,稚女敕的臉龐看起來卻是更加的清秀。
「秀兒不得胡說,清幽學院已成過去,那也不是你可以再留戀的地方了,以後你就是在任家,依然可以進行最好的修行,沒有必要為了那無謂的過去,耽擱現在,為難未來。」任毅立馬斥道。
「任公子,年輕氣盛是好事,但年輕氣盛得過了頭,那就變成愚蠢了。剛才你說的話,我可是當做沒听見,但是你要給我等真誠的道歉,不然的話,後果自負。」那個衣紅臉紅發紅的妖艷女子冷著臉道,而其他兩個男人也是y n著臉摩拳擦掌。
「秀兒,還不給三位客人道歉,你可不能再犯傻事了。」任毅也倒是有點急了。
任秀看著他的父親那著急模樣,差點真的就要妥協下來,可是他內心卻是有一股熱流在激蕩,這讓他低不下高傲的頭,加上他有一腔的熱血,讓他清楚的知道什麼是有所為有所不為。
任秀強吸一口氣,長呼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後說︰「父親大人,我只能說……」
他頓了頓,微微沉一沉思,然後猛地抬頭義正言辭說︰「義字當頭,義不容辭,義無反顧。」
任秀狠地回頭,狠狠的說︰「今天我任秀月兌離任家,今後各不相干,我是我,任家是任家。」
任秀一口氣急串的將話說出來。
「我,今天與你們三個決一死戰,不死不休。」
然後他就拔出雙劍。
一黑一白,「是非劍」。
「是」劍亮麗閃著鋒利的劍光。
「非」劍黑的如碳似灰象墨。
任秀雙手握雙劍,氣勢一時無兩,象一道倒沖而起的瀑布,攔天俯地。
「登天之境?」
「紅花宮」的三個人也是暗暗吃驚,他們沒想到任秀也是登天成仙了。原本他們被任秀說得臉一陣白一陣青的,又怒又氣,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滅了任秀與任家算了。
但是現在看來恐怕不會是這麼容易。
剛好任秀自動說要月兌離任家,這正中他們的心意。
這樣也好,就先依著他的意思,孤立起他來,先將之殺掉,除去一個大患。
剩下的任家,到時要捏要戳,不還是他們說了算咯?
「任家主,你听見了吧,你這個兒子大逆不道,他既然都不要你這個父親了,那你也就狠點心,不要他這個不孝子吧。我們替你除去他,也免得你親自動手了。」
那個衣紅臉紅發紅的妖艷女子嬌嬌滴滴、誘誘惑惑道,就象是一個送來喜訊的紅包一樣。她要先穩住任毅,更是示意同來的兩個男子可以對任秀出手了。
「呵呵,這就不勞煩你們了,自家事自家解決即可。」任毅挺著他那看著秀氣,錚著威嚴的眉毛道。
然後他又對任秀道︰「我沒想到你連我的話也不听了,當時送你去清幽學院,或許是一個錯誤。」
任毅一這麼說,剛才還豪情萬丈的任秀頓地變得臉s 蒼白,滲出慘s ,卻只能無力道︰「父親……」
任毅擺擺手,「你都不想認我做父親了,我再不有點表示的話,那麼我就快沒你這個兒子了。」
任毅臉上露出一絲慈愛,然後堅毅道︰「既然你敢義無反顧,那麼為父的陪你瘋狂一回吧。」
「紅花宮」三人剛開始以為任毅怒羞成怒,要自己動手清理門戶,他們也樂得坐山觀虎斗,可是越听怎麼越不是味道呢。
「既然你堅持的話,那為父的就賭上整個任家,陪你義無反顧。」任毅說完這句話,卻覺得整個人輕松了起來,那種久違的熱血與沖動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他想起以前也是這麼豪情萬丈、勇往直前、無畏無懼的,想想還真的很好,很輕狂。
任毅突然長嘯一聲,震得雲碎天開。
然後他就哈哈哈哈大笑起來。
「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
任毅都把自己震撼的熱血沸騰,更是讓任秀激動的熱淚盈眶。
「就讓我們父子,見識見識你們三人的絕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