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景帝國。
華家。
閔聞只身來了華家。
神景帝國雖然有任、華兩大家族,「雪掃行動」來的人卻是最少。
雪清影留有私心,希望閔聞能夠給任家一個投誠的機會,當然閔聞自不會屈尊降貴去任家說什麼。當說客勸降的事,閔聞讓三個登天之仙到任家說說看,勸勸任家,讓其過來投投誠,而自己卻獨自前往華家。
他一個人到華家。
他想殺人。
他y 滅族。
他看起來好似很多年沒做過這麼滅絕的事了。
他要練練手了,他更是怕自己疏于殺人,以致不能做到得心應手、刀起頭落般利索。
殺人也是要一直磨練的,以別人的命磨出自己的一身好本領,再以越來越好越來越妙的殺人本領去殺更多的人,去享受殺人的過程與樂趣,殺人或許也是一種藝術。
起碼,閔聞就是這麼認為的。
或許,閔聞是許久沒有殺過人了,于是他也停頓下來思索著。
思索著是一下子就將整個華家給抹去呢?還是一個人一個人慢慢地殺好呢?
如果是一個人一個人慢慢地殺,那是讓所有人死得千篇一律好呢?還是一個人一種死法好呢?
閔聞發現,殺人倒也是要動腦筋的,特別是要殺得漂亮,殺得壯觀,殺得別出心裁,那就非要高超的技巧,超凡入聖的手法才行,看來殺人的確是一門藝術。
終于,閔聞還是開始行動了,他是步行前進,見到人就開始殺,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
閔聞沒有用大神通直接將華家給抹除掉,他覺得那樣太直截了當也太沒新意了,再說也不符合他對殺人藝術的熱衷與追求。
他是決定一個人一個人慢慢的殺,一種種手段施展出來快意的殺。
閔聞的這個決定,注定他要進行一場比較漫長的殺人之旅。
但是,他反覺得有點熱血澎湃,有也點期待。
在「紅花宮」,他身份特殊,自然不會有人認為他殺人慢了而來責怪他,因為沒人敢責怪他,他可以隨心所y 干他想干的事,包括殺人。
一旦決定要一個人一個人的殺了,閔聞就不想殺得太快了,他要滿足自己的殺人y 望,他要千思百想來表演他的殺人藝術,以最唯美最淒美最觸目驚心的手法來完成他的殺人成就。
他本就是一個殺人為樂的人。
樂在其中。
說殺就殺。
閔聞看起來就是一個有點病態的年輕人,他帶著有點蒼白的微笑,輕描淡寫的伸著他那看似柔弱無縛雞之力的俊手,卻似有魔力象魔鬼一樣在殺人。
他可以將一個男人的雙手雙腳插入胸膛里,再將他的臉捏成虔誠模樣,扣跪于神象前。
他可以將一個孕婦的頭與她懷的嬰兒的頭給對調過來。
他可以將一個九十歲的老太,從一只驢的中硬塞進去,直到只剩下腳底板。
他可以將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子,平均斬成十三塊,再用鐵棍串起來燒烤。
他可以將一個駝背的男人,那駝背直接打到前胸,再捶到襠下。
他可以將一個七歲男孩的臉按在地上,直接拖磨半里地。
他可以讓一個極美的嬌柔得象一朵水仙花的女子,讓三十六只畜牲活活輪死,再輾碎了分與三十六只畜牲當糧食。
他可以……
他可以殺人。
他想方設法殺人。
只要他想不到的,沒有他殺不成的。
他是融天之神,實力驚人,華家幾乎沒有能與他抗衡之人。
他一路走來。
一路殺來。
血殺一路。
殺出一條血路。
他殺上癮了,也殺過癮了。
他上癮又過癮地殺得很痛快,也很變態。
閔聞更是想到了一個極好的辦法,他決定將華家的人都殺了個干淨之後,整個華家就建造成一個展覽館。
一個死人展覽館。
一個呈現殺人藝術的展覽館。
他要這麼一個尸臭萬年的好地方流芳百世。
他為自己有這麼一個驚人的好想法感到很得意也很滿意。
當然,說干就干,說殺就殺。
他一向能為自己的一個想法做出慘絕人寰的事情來,當然這對他自己來說就是一件藝術。
他認為自己是在追求藝術,而其他所有的人是在為藝術獻身。
這本來就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事。
其實,在被閔聞所殺的人之中,超過九成的人剛開始是錯愕之下帶著不可思議的,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麼一個柔弱書生、弱質男流的年輕人,看起來更是靦腆中帶著點羞赧的輕笑,一動起手來卻化身成為一個奪命書生。
殺人不眨眼。
這個殺人者,還是超出別人想象的邪惡、殘忍、瘋狂、變態。
他總是當著老婆的面,虐殺她的老公;也當著老公的面,蹂躪他的老婆。他總當著兒女的面,殘殺他們的父母;也當著父母的面,慘殺他們的兒女。
他殺人,痛快並高興著,他把自己的開心建立在別人的痛苦與絕望上。
他在殺人的時候,最喜歡有慘叫伴奏,申吟為詞,哀號做調,悲鳴當曲,他當自己是在譜寫一首激情又悲壯的歌。
他殺人為樂,樂在其中。
他捫心自問,這種壯舉不是藝術,那世界上還有什麼藝術呢?
于是,他繼續殺人。
閔聞這樣嗜殺成狂,虐殺成x ng,自然也是引起華家一些高手過來阻止。
華家過來的高手,在四大帝國都不是庸手,其中就包括華家第一將軍華正茂。
華正茂作為華家的鐵血將軍,策略、謀劃自是了得,指揮過千軍萬馬,大小戰役不下萬場,坑殺過人,屠殺過鎮,也算是殺人無數。
可是,他看到閔聞的殺人手法,也是瞬間就有一股無法阻擋的怒意突胸透頂破沖蒼穹。
是人,應該都做不出如此發指、殘暴的事情來吧?
偏偏眼前這個人殺得這麼的血腥,卻從容得就象在做一首詩,填一首詞,唱一首歌,繪一副畫。
這簡直是一個不是人的人,或許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魔鬼。
這種魔鬼,惡毒成這個模樣,就算是萬殺、萬死亦無法贖清他的罪孽的。
華正茂等華家的高手,帶著極怒極氣的滿腔殺意、滔天殺氣,沖殺向閔聞。
閔聞卻是眼楮亮了起來,就象冬天里的一把火,然後他的手依然還是沒有停止的意思,他自怡自得,自殺自樂,讓自己好像成了一個局外人,而他做的好像不是殺人,殺的也不是人。
或者他真的是在殺人,不過他並不把自己看ch ngr n,他當自己是一個神。
然後他邊殺人,邊說話。
他那柔柔細細的聲音,仿佛只是要說給自己听的。
「殺人不會枯燥,殺普通人有殺普通人的手法,殺修行者有殺修行者的手段。藝術就是藝術。或許殺高手是一種高深的藝術,可是高深的藝術也離不開普通的藝術。高深的藝術也是從普通的藝術而j ng深過來的。」
「所以,我不挑剔,為藝術我什麼人都可以殺,不會覺得自降身份還是不好意思。你們不論是誰,死了也應該覺得光榮或者驕傲,你們是為藝術在獻身,其實你們才是偉大的人,我殺你們也算是成全你們。」
「我應該要謝謝你們的,是你們成全了我的藝術,沒有你們,我的藝術只是一個空想。在我的殺人藝術中,你們都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殺了你們,好嗎?」
閔聞語氣輕柔得就像跟自己的情人在談情說愛,溫柔得就象與自己的愛人在床上呢喃。
當閔聞說完這段話的時候,他已經放倒了華家十三位高手。
是放倒不是殺死。
因為他還沒想到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殺人,所以只好先將人置于地面,再奇思妙想為他們安排妙絕的死法,那樣才置他們于死地,成為死亡的藝術。
可是,那些倒地的高手,也不知道閔聞用的是什麼樣的手法,他們是再也爬不起來了,仿佛在哪里摔倒,就要在哪里等待審判。
「我在殺人,你們過來阻止我,但是你們阻止不了我,那就只能成全我的藝術,也成為我的藝術,我們一起完成一件轟動世界的偉大的壯舉,一起為藝術獻身吧。」
閔聞的聲音輕得就象是在哀求,可是他的手卻利索的將一個人全身的皮給扒了下來,在將那層帶著毛發、淋淋鮮血、些些女敕肉的人皮,直接就塞到那個果著骨肉、觸目驚心、紅紅森森的人的嘴里,灌進喉嚨里,讓他的喉嚨一下子比他的頭還大。
其他人也看得頭大,甚至頭在發麻,幾乎快炸了。
閔聞做這樣的事情,卻是一氣呵成,應該是千錘百煉之後的熟能生巧了。
這是一個沒有人x ng的超級變態殺人狂。
就是這麼看著,所有的人也都怕了,恐懼了。
很多人都在後退,不敢向前了,他們根本殺不了這個瘋子,也救不了人,只能過去送死,慘死,難看的死,死無全尸的死。
當然,到了閔聞的眼中,各種各樣的死,那是淒艷的死,美絕的死,別具匠心的死,是藝術的死,死的藝術。
連鐵血、鐵鐫般、鐵石心腸的華正茂,也看得心驚膽戰,y 吐不能,惡心干嘔。
可是,他卻是依然、毅然迎向閔聞,義無反顧的迎上去,就像真的要過去為藝術獻身,也象是一只飛往熊熊烈火的飛蛾。
可是,華正茂還是沒有登天成仙。
可是,華正茂登天成仙了也無濟于事。
飛蛾撲火的結果也只能是非死不可。
然而,他不忍心再看到這個殺人瘋子繼續殘害華家的人了,他必須挺身而出,非此不可。
然而,他沒想到他會是這麼的死。
華正茂整個人被閔聞拍進土地里,露在地面上的就只剩下兩只眼楮、一條腿。
眼楮是被閔聞挖出來,故意丟在地面上看著身體是怎麼被埋的。不會再閉上的眼楮映襯出來的是絕望的恐懼,一直一直,永遠永遠。
一條腿卻是直立著象一塊滴血的墓碑。
死的很慘,但總算是入土為安。
到了這個慘烈的地步,華厲已不得不出面了,在現在的華家他的境界最高,又是家主,他不得不出來維護自己的族人了。
可是他知道,他遠遠不是眼前這個殺人為樂的家伙的對手,對手比他高了一個大境界,根本不可力敵,也不可智取,只有求死。
華厲無能為力,只求先死,也不想看著族人被殘殺慘死,那樣的話,一個族人被虐死,等于他的心被狠狠的虐一次。
面對這個笑笑稚稚的年輕人,華厲的臉慘白的就像是餓了九天十夜的猴子。
不過,華厲還是壯著膽狠厲道︰「華家,寧死不屈,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