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傲商周 第八章 臨別之前

作者 ︰ 滄海1999

惡來正容道︰「王子若想討大王的歡心,須緊記一點。」

武庚連忙虛心請教,惡來道︰「大王雄才偉略,萬事無不了然于心。在大王面前,二王子藏不住任何的秘密,須得以赤誠之心相待,方能換得大王的好感。」

武庚背心一陣冰涼,失色道︰「你是說,父王他」

惡來打斷他的話,道︰「是!大王對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是一清二楚,僅是在于他追究或不追究。」武庚想著先前對子瑤的侵犯,頭皮發麻,這種事是屎不臭挑起臭,惡來不明言,他也不便多說。

惡來繼續道︰「今日大王見到的是你為了一個女奴情深意重;而王子祿為了奪取王位,企圖兄弟相殘,你說大王會更欣賞誰?」

武庚恍然,他行事鹵莽,最終卻換來父王的好感,實是出乎意料之外,拍著額頭慶幸道︰「歪打正著!歪打正著!」

惡來也不否認,微微點頭道︰「是!你離王位又再進了一步。」

武庚與惡來是相交于心,也不掩飾對奪取王位的野心,笑道︰「承你吉言!」

惡來轉過話頭,道︰「還有一句未說的話,便是你本來離王位尚有一百步,如今僅跨出一步。」武庚明白他是在變向的提醒自己,形勢的嚴峻仍沒有改變,不可得意忘形。

他失笑道︰「惡來大哥,你說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二人相對一愣,哈哈大笑起來。

惡來的笑聲中充滿著對前景無比的信心,而武庚笑聲中猶帶著殘忍和仇恨的意味,他與王子祿的仇總會來個徹底的了斷,也許便是在他重回朝歌之時。

接下來的幾日間,武庚與娘親唐夫人告辭,唐夫人雖舍不得唯一的兒子遠去,然木已成舟,也由不得她選擇。她嘮嘮叨叨的說了一日,武庚為了不令她傷心,也就耐著性子听著。

幾日來,來給他送行的朝中顯貴僅有太卿子啟一人,其他人知他是王子祿的對頭,對他是避之不及。

他應付過子啟,回至寢宮,平日侍奉的小霜已香銷玉隕,侍奉他的是另兩名女奴,小雪和小雨,二女僅披著輕紗遮擋春色。

武庚全無心思享受二女的身子,只是呆呆的望著浴池、橫榻,還殘留小霜的鶯聲燕語,似乎一切的慘事都未發生過,小霜仍活蹦亂跳繞著他,嬉笑玩鬧。

他一刻都不想呆在寢宮,多留一會,也會忍不住的心酸和心痛。

出發前日,軍士來報,王姬子瑤到了。

武庚直到此刻也不知該怎樣面對這親妹妹,隨口道︰「回稟王姬,我已休息!」待軍士離去,他忽又想起︰「若能與她交好,是在姜後等人身邊安了一顆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子瑤對他似有似無的情更是催化劑,若能善加撫慰,定可收服這不經人事的少女,為己所用。

他初到商朝,迎接他的便是殘酷的兄弟相爭,你死我活的斗爭。他是不得不以踐踏親情的行事方式來應對,不僅為了小霜的深仇,也是為了自己的求存。

計議已定,忙道︰「快傳王姬!」令小雪二人服侍著他穿戴。

武庚推門而出,子瑤已至寢居,見著他,道︰「你不想見我?」

武庚想拉著門,卻被子瑤瞧見寢居里的小雪二女。

子瑤猛地推門而入,見二女秀麗絕倫,又嬌體半果,不悅道︰「我還真道是休息來著,原是休息在女奴身上。」

武庚尷尬地一笑,二女盈盈下拜,道︰「奴拜見王姬!」

子瑤繞著二女走得幾轉,道︰「好美的女奴!王子定是日日寵著你們了?」

小雪伏地道︰「王姬誤會!王子是日日念著軍國大事!」

子瑤怒色稍和,道︰「武庚,你隨我出來!」

二人來至後庭院,子瑤止了腳步,武庚硬著頭皮道︰「我與她們」

子瑤回過身,盯著他道︰「你不用解釋,現在母後都說你自病好後是轉了性,竟只寵著一個女奴。」

武庚心生警覺,姜後等人對他監視得甚嚴,連他平日的起居都不放過。

或許正因為他的忽然轉性,才會令姜後等人生出不安,不得不派出刺客以絕後患。

子瑤不知他的心事,不悅道︰「你為什麼找借口不見我?」

武庚猶豫著該怎麼應答,道︰「我」

子瑤急道︰「什麼你啊我啊的?」見武庚窘迫,岔開話道︰「父王說你明日便要去南楚軍?」

武庚如實道︰「是!」

子瑤從取出貼身的一物,道︰「送你的!」武庚接過一瞧,是一個香囊,香囊一絲一線縫合緊密,還帶著她身子的余溫。

子瑤的俏臉化作溫柔之色,輕聲道︰「我給你戴上。」不由分說,上前替武庚系著紅繩。武庚嗅著她淡淡的體香,拒絕的話兒卻說不出口。

子瑤略帶羞澀地道︰「見到這個,便如見到我一樣。」

武庚望著眼前對他動了真情的美貌少女,訝道︰「你」子瑤神色溫柔的瞧著,呆呆的看了半晌,沉浸在甜蜜中。

這絕色的王姬與她的母後和王兄是大不一樣,武庚對著她的深情,陷入深深的自責,利用這樣一個純情而痴情的妹妹,他是心懷不安,不由的嘆道︰「你是我親妹妹,我們是不可能的。」

子瑤抬首訝然的望著他,道︰「為什麼不可能?」

武庚被她弄得是一頭霧水,暗道︰「難不成這個年代親兄妹能在一起?」

子瑤羞澀的笑道︰「武庚,你糊涂了?大商禮制是以母親為承接血統,只要不是同母所生,都能在一起的。」

武庚渾身一顫,暗道︰「這是什麼血統理論?我怎從未听過?」

他心中一陣激蕩,商朝的禮制令他是既驚又喜,考慮著是該入鄉隨俗要了這同父異母的妹妹,還是堅守21世紀的血統操守。

子瑤見他臉色陰晴不定,愕然道︰「武庚,你像變了個人,不是之前的那個人。」武庚猛然回過神來,這句話若傳入姜後諸人耳中那還得了?只要稍加試探,便能令他原形畢露,隨便冠他個什麼冒充王子的罪名,不說爭王位,能不被炮烙就該謝天謝地,還要暴君紂王發善心才行。

武庚忽摟過她的嬌軀,架入寢居內,將她抵著角落,重重的吻上她的櫻唇。小雪二女見狀,忙起身退出。子瑤想要撐開他,卻被死死的頂著,使不出半分氣力。她掙扎無果,嬌軀抖顫起來,嘴唇作出強烈的反應。唇舌相交,過得半晌,子瑤扭動身子,將他推開。她紅霞滿面,胸口起伏不定,低頭不語。

武庚撫著她羞得火紅的俏臉,道︰「今後我的事一句也不能說給你母後、王兄。」

子瑤還未從迷人的滋味中回復過來,依在他懷中,道︰「我什麼也不會說的!」

武庚摟著她,目中閃過寒光,心底暗笑,令這小美人乖乖听話,將來定還有更多利用她的地方。

子瑤羞澀地道︰「你什麼時候才能回朝歌?」

武庚暗道︰「待我再回來時,便是要對付你母後和王兄。」口中安慰道︰「你會等著我回朝歌?」

子瑤道︰「我會一直等著你,到你平安歸來!」

武庚趁機道︰「若你母後、王兄要加害我呢?」

子瑤忙道︰「我會找人去南楚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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