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劍和他的朋友 嫉妒江燕語

作者 ︰ 烏鴉回夢

()「哥哥肉這麼好吃了那打獵是不是也很好玩?」

「挺好玩的。」趙影幫他回答了︰「桃兒去打過獵嗎?」

「沒有。」

「明兒,我帶你去,我們不去打麂子我們打狐狸回來做皮帽子。」

「我不會射箭。也不敢殺生。」

「桃兒明兒,我帶你去釣魚。那比打獵好。其實打獵也沒什麼好玩的,就是躲起來等獵物靠近了在撲上去。」江燕語才不會讓林桃兒和趙影去打獵,林子大了跑開了彼此便沒了照應而且里面不定有什麼陷阱。

「你哥哥這話說出來沒听前面的人听了還以他要欺負良家婦女——撲上去。」

「明兒我讓你見見什麼才是好獵手。」

「真的嗎影姐姐,我明天跟你去。我要把我沒做過的事情都做一遍。」

「桃兒明天陪哥哥去釣魚。」

林桃兒低著頭玩著自己的手小聲說︰「我釣過魚了,可我沒打過獵。」

江燕語不再說話,但他保證明天趙影沒辦法帶林桃兒去打獵。

阿飛要把皮子送到皮匠鋪子里去硝了。敏郡主很好奇她有很多皮子但是她從來不知道如何去硝皮子她想去看看。林桃兒也沒有見過她也想去。她當然沒有明說可是她有好奇的問眼楮里有透出了渴望。于是敏郡主請她一起去看看。

「桃兒沒什麼好看的,那皮匠鋪子里還一股的味。」江燕語言到。

阿飛贊同了他,可是她們還是想去。趙影不去,林桃兒看著她,她希望趙影可以陪她給他一些陪伴和勇氣,她還沒有勇氣獨自面對阿飛和敏郡主。

可趙影拒絕了。

「我也去看看吧,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貨給你嫂子帶兩張回去。」

他們出門,趙影回房。

皮匠鋪子有一段。阿飛提著皮子走在前面,敏郡主在跟在他的後面。江燕語則陪著林桃兒走在後面。

一路上只有江燕語在說話,他在跟林桃兒說打獵的時節和皮子的好壞。听他說的頭頭是道敏郡主也湊過來听。

「你這些都是哪學來的?」

「跟阿飛學的。」

「怎麼沒听你說過?看樣子我還不夠了解你。以後你要多跟我說說才好。」敏郡主轉向阿飛言到。

阿飛並不說話可是他的眼里卻有光彩他鼓勵似的看著她溫柔一笑——有人願意走進你的世界了解你靠近想你所想你那是多麼快樂的事。他們本就想互吸引,只是阿飛有太多精彩的過去敏郡主沒有來的及去參與。現在她是不是可以以另外一種方式參與近去——你說與我听,我知道了這件事,這件事便不在與我無關。

林桃兒本在被自己的哥哥折服,可現在她卻在以崇拜的眼光看著阿飛。

遇到個人並不認識,可是看見他產卻掉頭就走掉了。江燕語並不認識這個人。他看了阿飛一眼,阿飛顯然也不認識這個人。可是他是不是認識他們?

「你們先到鋪子里去,我忽然想起還有點事沒辦。要去找一陳賢通。回頭在這里見,我去去就回。」

阿飛會意,敏郡主也看到了那個人心里明了。林桃兒沒看到,幸好她是個識大體的姑娘沒有多問。

江燕語追了過去,巷子雖有叉路可是江燕語還是找到了他。那人已坐在一家館子里吃飯,他與別的食客並沒有兩樣。

他的面前放著蒸魚,他正在大口大口的吃,稍後店小二又給他端來的蹄膀。

江燕語將蹄膀拉了過來,那人抬頭看了他一眼。他並不明白江燕語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不認識我?」

那人搖搖頭。

「那你跑什麼呀?」

「我有給了我二兩銀子讓我走到那條街看到二男二女同行就調頭走回來。」

那人定定的看著江燕語。他並沒有說謊,說謊的人是沒有勇氣去看別人的臉的。可他坦誠的看著,他即沒有說謊也沒有做什麼錯事。

看著他江燕語真想把桌上的蹄膀拍到他的臉上——那蹄膀想就是那二兩銀子買的吧。

江燕語回身去皮匠鋪,將他引開那里莫非有什麼事。

他回去並沒有什麼事。他們已離開了皮匠鋪,只是林桃兒扶著阿飛在嘔吐,而敏郡主也捂著嘴臉色煞白努力忍著。

林桃兒吐的很可憐,臉色蒼白渾身無力出了一身的冷汗正在那顫抖。若非阿飛扶著一定站不住了。

「這是怎麼了?」

「看到髒東西了。又被味道一沖受不了了。」

「是不是看到一缸黑乎乎臭呼呼,泡著皮毛泛著油和血水的東西?」

敏郡主吐了,在林桃兒吐完後終于也吐了出來。敏郡主一吐,林桃兒又跟著干嘔起來。

「哥哥能不說了嗎?」林桃兒整個人都有氣無力的趴在了阿飛的胳膊上。阿飛的胳膊堅實有力讓她牢牢的扶著。

江燕語已在給敏郡主拍背。敏郡主吐過後順手打了他兩下他也不躲,只是笑。

「我知道你笑什麼。你在笑我們自討苦吃。你真個混蛋知道皮匠鋪子里那麼腌也不提前說。」

「我說了你們也收不起你們的好奇心呀。你們還不是得看過才甘心,即如此我又何必破壞你們看硝皮子的心情自討沒趣呢?」

這是實話,可是敏郡主還是忍不住又打了他兩下。當然她打人是不會太痛也要不了人命的所以江燕語還在笑。

看著他的笑臉敏郡主就無奈何了。

晚上林桃兒沒有出來吃飯,敏郡主卻已恢復。飯桌上江燕語又提起了那一缸黑乎乎臭呼呼的東西。

「我本來沒什麼的只是桃兒吐了我就有些反胃了。」敏郡主本想說兩句告訴江燕語她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說到「吐了」的時候她又起了生理反應看著桌上的菜也吃不下去了。

江燕語又笑,她提起筷子就打他。她當然是打不到他的,他的筷子已擋住。

阿飛安靜的看著,心里卻生出了嫉妒——敏郡主從來沒有跟他這麼鬧過。她明朗活沷可是在他面前卻並不這樣。他喜歡明朗活沷的敏郡主,他就是被她的明朗活沷吸引。可是在他那里她卻不是這樣的她溫柔如水沉靜安穩。她對他很好,也願意按著他的方式去生活,她本已可挑剔他又為什麼還覺得不夠?

現在他的不夠化成了可以明確的東西,雖然他依然不能夠描述但他知道那東西敏郡主給了江燕語。卻沒有給他。

他已快被那份嫉妒燒的難受了,可他還在忍耐——他知道她愛他。他沒有理由生氣沒有理由不滿意。

安靜下來敏郡主很想跟阿飛也開開玩笑,打打鬧鬧,可是在他那里卻就是不行。他是安靜深邃的那些玩笑打鬧都太過膚淺在他面前施展不開。他也太聰明又不肯裝裝糊涂戲弄他又不可能。于是她只能安靜。

想到這里敏郡主突然發現江燕語真是個好玩的人,他明明可以成為跟阿飛一樣的人,可是他卻沒有。他肯裝裝糊涂他肯讓她打他會玩笑會調皮搗蛋。

「阿飛,江燕語小時候是什麼樣的?」

她為什麼對他小時候的事感興趣?

「他小時候?我不知道怎麼說。他是個對痛苦有些麻木的人他不介意已最壞的想法來猜度人。卻又對人很信任。」

「哦?豈不是有些矛盾?」

「是。他覺得人的本性是惡的不為什麼也會去傷害人。可他也相信人性是善的,在不損害自己的時候人們也不介意對別人施以好心讓自己讓世界變得滿是愛心。」

「難怪他會有那樣的病,在你死我活時變的可怕。平時又乖巧討人喜歡。」

「是的。他覺得人只在自己不受損的時候才是人。在有絲絲利益下人都會變成禽獸。」

「一絲絲利益?」

「他這一絲絲利益里包括一個眼神一句話一個情緒。」

敏郡主嘆口氣到︰「他說的不無道理。有人會因為別人多看一眼不高興,有人會因為說別人錯心生憎惡。有人會因為心情不好罵人摔東西說難听話。這本是無所謂的東西,可這些無所謂的東西卻佔據了人生除吃飯睡覺外的所有且只有少數的修行者和偉大的人才能擺月兌。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

「不過阿飛擺月兌了這些。」

「其實我曾也為這些困擾。」

「真的嗎?能跟我說說你是怎麼擺月兌的嗎?」

夜無眠,有個人說話真好。阿飛曾羨慕江燕語有這樣的日子,現在他也有了。

可是若睡不著,又沒有人說話該怎麼辦?

趙影站在院子里看著天上星河。林桃兒在說完她的事後就安靜的睡下了,她心懷希望,覺得明天會更好盼著明天就不覺得長夜漫漫了。趙影卻看不到明天。她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她必須搞定航道否則她在教中便沒了立足之地。做為公主的她怕是下場悲慘。

她知道不容易可是卻沒想到是這般的不容易,花鸞甚至已為此喪命。她必須跟著江燕語。只有他才有能力把突然冒出來的方重威和王青麟壓下去,他們曾找過青幫可是青幫那幾個明里暗里想要重振雄風的家伙都拒絕了他們。他們的理由出奇的一至。他們要振興的是青幫不是要別的幫派在航道插一腳,航道將來只能是青幫的。那時的青幫並沒有多少實力,看起來並沒有與錢均賀雲霆抗衡的能力可現在他們搭上了江成海一下子冒了出來。局勢已不在控制中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明天會怎樣她不知道。

趙影輕吧口氣想要回房,夜已深月冷霜凝。

回頭。江燕語倚在廊柱上。

他什麼時候出來的。他像個幽靈站在那里她居然沒有一點感覺。

「喝一杯?」

「不了。」

她輕輕的回答,意興蕭索聲音微寒空靈。「我睡不著。」

她終于看了他,他站在月亮下微笑︰「你可不可以陪陪我?」他像孩子一樣祈求盼望著。

趙影有些哭笑不得,他們什麼時候這麼熟可以這樣說話了?

「我想要補償你。」

趙影看著江燕語微微有些吃驚。

「花鸞死後那個晚上我有去看她。」

那晚趙影也有去。她沒想到晚上還會有人去那樣的地方。她不能白天去她不能被人看到,她不能表現出情誼不管是在敵人還是自己人面前她都不能因為一個人的死難過哭泣。她是魔教的公主,讓人敬畏的存在。

「花鸞很厲害。我不能冒險。她的存在是我對的威脅。她可以威脅到我的生命。所以在她殺死我之前我殺了她。」

「我明白。」

「我沒想過要傷害誰,包括你。」

「若可以,請讓我做你的朋友」

趙影突然有點感動,可是這算什麼?殺了我的朋友還要做我的朋友。

趙影嘆口氣並不答話,回到房間。

這是個機會,她放棄了現在居然也沒有後悔。

她是魔教公主,她本該為了魔教為了自己在剛才鑽進江燕語的懷里的然後哭泣然後趁他不備殺了他的。

自己是不是懦弱?趙影無暇去想。她要帶林桃兒去打獵,帶著江燕語,阿飛和敏郡主。她想信江燕語一定會跟來,阿飛也會不放心。

可是早上她們沒能去打獵。在林桃兒起床後,江燕語居然通知她收拾東西。林桃兒沒有不講理的本事,即有正事打獵什麼的得先放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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