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就在後院。張浩還很好——生龍活虎。
他果在練功,練的是棍法!棍百兵之祖!
「看樣子他對我很不服氣呀。」
「你憑什麼要他對你服氣?就因為你武功比他好嗎?沒人教過你要以德服人嗎?」朱小姐教訓道。︰「你也只是運氣好有個厲害的師傅而已。如果他是小李飛刀的弟子還不知道你們誰厲害呢。」
「就算他是是李叔叔的弟子也是我厲害。他是少林寺的弟吧少林寺的武功差嗎?恐怕是他還不夠用心用功吧。」
「寶珠,江公子說的是。那張浩在武功上下的功夫恐怕還不及你。棍百兵之祖,如果兩個相同武功的人一個用棍一個用劍,用棍的是要佔便宜的。但如果學藝不精那就——寶珠你覺的他這套棍法練的如何?」
「這——挺快的,出手也狠。」
「棍法是講求快但你不覺得他光顧著快卻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到位嗎?他若這樣也人對敵怕是要吃大虧的,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你能在三十招之內贏他。」江燕語看著寶珠笑語到。
「我!三十招之內?好!我去跟他比比如果他接了我三十招呢?你放心我不會放水。」
「那我就不在去找他麻煩但若相反的你就不能在為他說話,要幫著我。」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管家拿了根三尺長木棍過來,朱小姐看了看木棍又看了看江燕語——他並沒有在乎。
但她並不要佔他便宜︰「這不公平。」
「沒事你用它三十招內也可以贏他。」
朱小姐很生氣︰「管家就沒有像樣點的嗎?」
「府里沒人用劍也就不曾備下。」
「張浩,那小子說你連我三十招都接不了。你用剛才的棍法接我三十招看看。」朱小姐躥到了張浩面前。
張浩的臉色很不好,是因為他沒發現有人在看他練功還是因為被人小瞧了?
「你就用手里的那根棍子?」張浩生氣的問。
「李府里找不到劍。」張浩看著朱小姐的臉知道她沒有說謊听了她的解釋也就不氣了。
「也是一個老書生家里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老書生家里?你不知道這是誰的家?」
「這是誰的家?」
「這是小李飛刀的家呀!」
「小李飛刀?例無虛發的小李飛刀!」張浩已感覺透不過氣來:「我要見見他。」
「你已經見過他了,就那老書生。」
「我要重新見過他。」
「現在見他是最重要的事嗎?」陸平安突然問到。
「當然是。」
陸平安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這個問題問的不善呀。」李尋歡走過來笑笑看了看陸平安。
陸平安和張浩同時臉紅。
「能夠見到您這樣的人物有些激動,所以就把比劍的事給忘了。」張浩辨解到,他自信他說的不差。
「前輩批評的是。我確實是不厚道。」
「陸平安,你們總是要千方百計證明他是個諂媚小人對吧。他——只想著見大人物卻沒有想先保住自己受傷的自尊是吧。」
「雖然知道很殘忍我卻不得不說︰如果他不是,我們又如何證明。而且如果不是怕你受他騙陸兄又何必想去證明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為自己人想時何不也替他人想想又為什麼非要往不好的地方想?何不彼此原諒?「
「是。」
「或許你有你的堅持但亦不能為此將對方至之死地。若別人只是屈于武力,總免不了認為自己只是技不如人而不是做錯了。這並不好。如朱姑姑說還是要以德服人。」
「我要做到以德服人——」
「需要很久但並非做不到。」不語。
「人們會叫阿飛-——飛劍客,荊無命卻只是荊無命。」
「不想做因為會累,也因為是誰對我不而言並不重要。我只是我。這樣就好。」
「終究還只是個倔將的孩子。」
「李大俠!請收在下為徒。」張浩跪了下去。
「在下若學得李大俠本事定會行俠仗義,做個有德至誠君子。」
「少林武學淵源你又何必要跟別人學。今天有人送了兩尾魚過來你嬸嬸要我留你們吃飯,不要客套。你們年青人先聊吧。」
「他是專門過來叫我們吃飯的嗎?他夫人怎麼可以叫他做這樣的事呢?他夫人很厲害嗎?」
「是挺厲害的。」
「她是哪門哪派?她師傅是誰」朱小姐的眼楮開始發光。
「哪門哪派?至于她師傅嗎——她武功是跟她爺爺學的。」
「哎呀!她爺爺是誰?」
「天機老人。」
「那她一定得她爺爺真傳。她在兵器譜上能排第幾?」
「兵器譜上不排女的。」
「這真是不公平。」
「就算排也沒哪個女的能進前三。」
「你看不起女人!」
「不是看不起只是女人要操心的事太多。春花秋月呀容貌容歲月呀!而要想成為高手除了天份那就專心苦練除此再無其它決竅。」
「那干嘛還要門派秘集?」
「阿飛的劍法好嗎?他最好的一招就是刺如果你把這一刺每天練三個時辰不間斷的繼十年你也一定會有所成就。」
「你這樣練過嗎?」
「我每天早上卯時開始練到巳時然後下午從申時練到戌時。如果在行走中就從酉時練到亥時。十年,一天都沒停過。」
「江公子竟刻苦至!有此毅力!」
「不是是刻苦有毅力,只是不敢停下來。怕將來因為那一刻的松懈死在別人手里。」
「你有個很厲害的仇家?有人要殺你?」
江燕語搖搖頭︰「人殺人是不打招呼的也不需要特別的理由。」
「怎麼會!」朱小姐大聲到。
「這一點張公子想是深有體會。不管是他對別人還是我對他都是如此。你說是吧!張公子。」
「是。」張浩苦笑到。
「張哥哥,你真做了那樣的事嗎?」
「是不是真的都不重要。」張浩苦笑到。
「真是高明的說法。把自己擺在了弱者的們置。招人嘆息呀。」江燕語冷笑到。「寶珠你現在一定以為我有逼著他說假話是吧。」
「難道你沒有逼他?」
「不知道府伊審小蓮的時候你去看那熱鬧了沒有?」
「怎麼說著說著你們倆就擦出火藥味了。我記得在‘望江樓’寶珠無禮,江兄弟都讓了怎麼現在越熟你到越是不肯相讓。」
「那是因為在望江樓上她怎麼樣都和我沒關系,但現在就算不是朋友也是熟人了怕她吃虧結果……」
「有點不知好歹。她不是不知好歹只是不知人心險惡。」
「喂!你干嘛這麼說我,難道我是笨蛋嗎?」
「不是,是可愛。」
「陸平安!」朱小姐的手握成了拳頭。
江燕語好奇的看著他們︰「你們不要剛打完又在我面前秀恩愛好不好,會讓我搞不清楚你們到底好不好的。」
「你和紫藤就從來不吵不鬧嗎?」陸平安忍不住問到。
「我們一向相敬如賓。」江燕語得意到。
「你從來沒惹她不高興過嗎?」寶珠忍不住問到。
「我哄她開心都來不及怎麼會惹她不高興?」
「那如果你們意見想左听誰的?」
「意見相左——」
「一定是紫藤姑娘說了算。」
「怎麼會?」
「比如說和我們一直抓求財三鬼那次和教寶珠武功那次。」
江燕語現在覺得相當的沒面子。他們說的是事實。但紫藤要他做事的時候他怎麼就沒覺得沒面子呢?
張浩現在也很郁悶,他知道他想做朱家的女婿是沒什麼指望了。現在他正和小李飛刀和飛劍客坐在一個桌子上不過這也不能炫耀因為他們與他無關。倒是姓江的好小子就憑他師傅是飛劍客他在江胡上橫著走都沒關系,這讓他恨的牙癢——他出身還沒他好,卻那麼好命。他忍不住瞪了江燕語一眼。難怪他可以做探花難怪他武功那麼好。文有李尋歡武有阿飛有這樣的人教還愁成為了氣候?如果我有這樣的師傅我也定能有一番成就。可是——可是沒有。他母親臨死的時候那個人才來,那時候他才不得不管他。可他也只是把他送到了少林寺。少林寺那麼多弟子他不說話又怎麼關照的到他頭上?那幫大和尚就是把他當雜役從沒真心教過他什麼打過來打過去就那幾套入門的拳法,真本事都藏著呢。他會的那些東西都是他拿東西討好別人才學來的。他若有個厲害的師傅真心教他現在在江湖上也定然是個人物了。
「你很恨他。」飛劍客突然看著他。
「沒有。我和江兄之間只是有些誤會……」
「你恨他並沒有錯,他壞了你的事。但我勸你不要與他為敵。他很聰明但並不意味著他知道如何去處理每件事。對于處理不了的事他都習慣用最簡單的方式去處理——這對他和他的對手都很危險。」
「阿飛其實——」江燕語急欲辨解
「他恨不恨你並不重要?小人物也會有小人物的方法。」
「是。」
「你現在可以恨他但在確信可以殺了他之前不要現他為敵?」
張浩吃驚的看著阿飛,他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很正常。他在為我們好。你也應該謝謝他。」
張浩有些茫然但也點了頭。
但朱小姐卻不干了︰「你是成名的劍客干嘛要嚇他。」
「他沒有嚇他更不是要挾。他從來不嚇人也不要挾人,只是告訴。」
「你……」
「不過這種告訴好計厭喲。因為說了的話要好好听也要好好記住不然會出事情地。」江燕語笑笑解釋到。
「武功好就可以牛氣哄哄?」
「不,他並沒有牛氣哄哄,他只是在以平靜的口吻告訴你哪些事不能做。他只會這樣說話跟他認識久了等你到了一定的年齡了你就會發現他的智慧。現在你還無法理解。張浩你也一樣吧。我來告訴你他的意思吧!他的意思是武功你不如我但你也一定有你善長的,你可能會在你善長我不善長的地方讓我栽跟頭。但你千萬不要這樣做,如果你讓我栽了跟頭到頭來我也一定會讓你在我善長的地方還回來。當然你要能玩死我就例外了。」他又看像朱姑娘說到︰「這才是威脅。」
朱小姐白了他一眼︰「你越來越討人厭了。」
「我有討你喜歡過嗎?」
「有呀!」
「什麼時候。」
「救那小姑娘的時候,打倒冀北又鷹時候你都還蠻可愛的。其實只要你正經的時候都蠻可愛的。」
「我有不正經吧。」
「你經常不正經。」
「小家子氣,不像好人,不正經!朱姑娘我怎麼你了?」
「你沒把怎麼她就是沒在她面前好好裝個英雄讓她崇拜。」
朱小姐嗔怪到︰「我哪有這樣,你別胡說。」
「果然還是陸兄最了解朱姑娘呀。」
「你們一起擠對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