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劍和他的朋友 見李一,收拾楊百柱。

作者 ︰ 烏鴉回夢

月色如洗,照無眠。江燕語的院子里有兩個睡不著的女人。瑩靜躺在床上,紫藤站在月下。

啟門聲。

紫藤站在月下,夜涼如水。

他走過去想要給她溫暖。她突然將他緊緊纏繞瘋狂的吻他。他不是沒人和她經歷過但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紫藤她從來都是水輕輕的將他圍繞慢慢將他淹沒。可現在她是一團火要將他將她自己全都燒溶;如果非要說她是水那她現在便是驚濤駭浪挾雜著他卷裹著他不容反應不能應對只能隨波逐流。

紫藤不停的要,直到他精疲力竭。他朦朧知道紫藤有抱著他流淚他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現在卻沒精力在去想。

醒來,只有他一個人。真的有事,他驚出一身冷汗。

對鏡勻黃。她就在房間里。江燕語忍不住好笑—她就在房間里他居然沒有察覺,一定是昨晚太累。他走過去將她抱在懷里。她還在真好。

「早上醒來,我以為你不在了嚇死我了。」

「這有什麼好怕的,你又不是沒一個人睡過。你天天晚上有人陪呀。」

「你嚇到我了,不要這麼無所謂好不好,你是不是該補償補嘗我?」

「補償你兩個爆粟。快去穿衣服。」

太好了一切都正常。

屋里已收拾整齊早飯也已端到桌上。

「妹子怎麼不多睡會,起這麼早做這麼多事?」紫藤不無憐惜責怪到。

「反正也睡不著,就起來了。」

紫藤明了,試探著問了問。她並沒想再嫁,只是娘家哥嫂處不想回去沒個依靠。紫藤將他們住的院落買了下來。別人家的院落但陸平安做的中賣家也是痛快。

紫藤將房契交給瑩靜。瑩靜試探著想知道她是不是被打發了。

「妹子別多想,就是想給妹妹個依靠。我們也是飄泊之人,心里明白。就算哪天我們顧不是妹妹了妹妹也有個著落。」

「姐姐這話……」

「只要有我們的就有妹妹的,那天我們沒有了妹妹自己也還有些不至受我們連累。」

「妹子不是不可以共患難的人。」

「放在箱子底下就當壓箱底的私房。」

江燕語今天還有許多事。楊百柱在瑩靜被帶走後並沒有跟張悟鬧翻。這也是一種選擇反正老婆沒了就要點別的吧。張悟雖是個混蛋但現在還得哄著他求著他不能讓他真把自己推出去。

「江學士,這不是很好嗎?」

「很好。好從何來還請督察大人明示。」

「張悟護著自己的手下,那是不是得有另外的人出來頂罪,那人可願意?如果這時候有人護短可好?」

別人可以護住自己的手下自己不行那自己可有面子?已經躲過一劫了憑什麼又被推出去?

李一將江燕語嘲笑一番離開酒樓。但江燕語那張該死的笑臉卻留在了心里。他憑什麼那麼自信?他說的是真的!他有不好的預感。張四清讓他盯著張悟,他是親眼看著那楊百柱進了張悟的家喝了一晌的酒才出來的。那張悟要護短,張四清沒奈何又怕別的人說他不公就要推自己出去。他跟了他這麼多年他知道這種時候情份那東西根本就不值一提。真進去了恐怕是出不來了,督察院那邊並不會放過。那幾個老東西或可以嚇唬嚇唬但那江燕語——如果他真是阿飛的弟子那他本身就是厲害的角色。如果那個傳聞是真的那就更危險了。

李一在請人喝酒,請的並不是李四清。他知道如果真是他別說請他喝酒就是請他喝金法汁也挽不回。他請了江燕語。終是不放心。

「江兄弟,中午無禮了,晚上還肯來足見大肚。」

「客氣。知道李先生找在下定然有事怎能不來。」

「江兄弟其實好心是在下不知好歹了。」那小子說話並不客氣但他還得客氣。

「想是李先生想通了願意幫在下的忙了吧。」

「這……」

「還有顧慮?說來听听。」

他不只是不客氣還有此狂妄。該怎麼應對?他是不是真有本事?

「江兄弟很有信心呀。」

「倒不是有信心,只是知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輸。」

「哦。」

「如果我在官面上贏了我就升官發財,如果贏不了我就不做官了轉身我就把他們全殺了在江湖上揚名立萬。你說我是不是一定贏?」他清楚他的顧慮他也有過相同的顧慮,只是事情已開始奔流而至,已不是他能決定的了他只能盡力引導讓它朝自己想要的結果發展。除了盡力他並不能決定其它但他要給別人信心——我一定會贏跟著我不會錯。

李一咽了口唾沫接著問到︰「前兩年傳言兵品譜排名第十一的斬風刀客劉淳風和第十二名的破水刀張關同時死在了飛劍客的弟子手上。」

「怎麼會是同時?張關先死的劉淳風跑出一里路才被追上殺死。」

「他們武功都不錯。」

「他們手下的功夫也不錯。你說他們也是一個本在關中一個在淮南為了第十一和第十二單刀厲害還是雙刀厲害居然叫了一干人去爭。第十一第十二又不是第一第二爭個鳥你說是不是。」

「就是在飛劍客的高徒面前那些人還爭個鳥。」李一大笑起來。

笑個鳥。「飛劍客的高徒?飛劍客沒徒弟的。」

李一不笑了,他的臉擰成了苦瓜。

「我只是跟著阿飛混而已。」

「那沒事,只要還是飛劍客就行。」李一點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但江燕語知道他還不信他。

他終于平靜下來卻也不安起來。他小心的問到︰「你有事飛劍客不公袖手旁觀吧。」

「一定不會。」

筷子點在他的咽喉上,他看著江燕語的笑臉。現在他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

天還早,江燕語早早的回到家里,這讓紫藤很高興。兩個女人做了一桌子的菜,這麼多他們當然吃不了,于是叫了隔壁。于是眾人聚做一團。忍不住的要喝些酒,少不得擊鼓傳花猜枚行令。那瑩靜更是高興自從出嫁她已許久沒得過這歡樂雅趣了。江燕語雖不飲酒但也是有才紫藤相和,陸平安朱小姐也是此中好手瑩靜越發小心精神,更是一番熱鬧。

只是這熱鬧還不夠了。江燕語家的門被踹開,看到來人瑩靜被嚇的攤在地上。

「就是你總打老婆?」容不得在說朱小姐已沖了過去。

她手里沒有兵刃免不了要吃虧還好有陸平安替他挨了一拳。江燕語迫了過來一把鐵扇子不離他周身要穴楊百柱並不躲反向他攻來。江燕語心知不妙撤手便躲。楊百柱並不放松反而一招緊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在他這一招險似一招一快似一招的攻擊中江燕語卻穩住了。「不妙」只是一順間現在才真正開始。他的扇子也點中他的要穴他卻沒有倒下,江燕語並不驚奇在他剛開始他不躲反攻的時候他就猜到他身上穿了護身的東西。看樣子準備工作做的挺好。楊百柱已意識今天不能速戰速決了,少不了一番苦斗。他已改變策略他知道他現在要穩然後等對方露出破綻。他沒等到對方露出破綻,在他改變策略的時候對方就一拳打在了他的下巴上將他一排門牙崩了出來。不容他反應便是第二拳。他太快了——快的不只是他點穴的手法還有他的拳頭。一個出手快的人他的拳頭本就不會慢。

楊百柱現在頭很痛,江燕語現在頭也很痛。打之前沒想,現在想想這事要怎麼這了法︰這事私了也就算了要是擺在官面上那可如何是好?瑩靜是他老婆人家來要人,你不還也就算了還把人家痛毆一番。這也不是劍能解決徹底的事情。現在殺了他到是簡單可接下來就是沒完沒了的麻煩。

「這事確實有點麻煩但總有辦法的。」陸平安現在也沒個應對,到是朱小姐來的痛快︰「見官又怎麼樣,他打人就不犯法呀。天下哪有這樣的到理只容他打別人就不允許別人打他?」

瑩靜還在旁邊哭,紫藤還在哄。江燕語實在不知道為什麼到了京城他什麼事都不順。他的冷靜機智都到哪里去了?以前吧他不一定多有理但他就是能贏,可到了京城為什麼就這樣處處為難呢?

「你別哭啦,他們兩個大男人沒辦法我有辦法,大不了我帶你去我我八叔叔那里。他的武功很厲害也不要去見官,官府的人壓根就不敢來找他的麻煩。六扇門在他眼里屁都不是。」

「咳。」陸平安咳嗽了一聲。

「朱姑娘你一姑娘家說話能文雅一點嗎。」

「江湖豪杰不都這樣嗎?好漢就要有好漢的樣子。」

「首先姑娘你可以成為女俠但無論如何是成不了好漢地;第二誰說江湖豪杰是這個樣子的?爆粗口就能成豪杰?」

朱小姐臉紅強辨到︰「還不是跟你們臭男人學的。

「怎麼又成了我們的錯?」

看到江燕語的表情三個女人似乎很爽就連瑩靜已忍不住笑了一下。

「燕語我到有個辦法。你不就是怕他說你搶他老婆嗎?我們可以去找他娘家人,說是他們允許她住我們這的。」

「這到是個辦法,只是誰會允許自家女兒住到陌生人家里去的?」

「那江燕語就認瑩靜做表姐嗎。」

「我哪來那麼多表姐?」

「你找找嗎,你看看我家,很多不認識隔了十萬八千里的都能成親戚我媽的娘家的佷女呀我姑姑的夫家的妹妹的小姑子呀,我嫂子的表姐呀,一算上千號親戚。」

「我媽到是有兩個哥哥可都死了。」

「那你有沒有姑姑。」

「好了寶珠,拉過來拉過去的這都不是重點。」陸平安出聲「靜姑娘,你說說你娘家都有些什麼人都是干什麼的。」

「我爹爹是個秀才只是一直不得志。娘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兩個哥哥都不肯在讀書大哥哥識得的字多些在碼頭倉房給人家做了帳房,二哥哥在多福閣做櫃頭。」

「好辦。靜姑娘你不要住在江兄弟這了,你搬到我那去。別人問起你就說是你兩個哥哥讓你來這照顧朱小姐的。」

「這……」

「你大哥哥八成在給陸平安做事,而你二哥哥在的多福閣就是我家在京城的分號。」

「我明天就去給你哥哥打個招呼,這樣就不會有事了。」

瑩靜看著陸平安和朱小姐心里暗暗吃驚︰只是輕輕一算他兩上哥哥居然都在給他們做事他們家到底有幾家鋪子有多大的買賣呀。」

第二日那楊百柱果然不依不撓的告到了府伊那里。府伊接了這個案子就開始頭痛。他不想惹皇帝面前的紅人也不想開罪六扇必竟還不知道能不能扳倒他們。但案子不能不審于是先找人到江燕語那里口討氣,回來的結里很讓他滿意。于是發了人拘陸平安到案。等見了陸平安得知那也是江南的一大財主航道上一人物又頭痛起來。听說是娘家人應允的又松了口氣,于是索了娘家人來,結果那兩哥哥歷數那楊百柱如何如何虐待自家妹子此番更是差點要了自家妹子的性命。還說當初強媒硬保仗勢強娶娘家軟弱不能相抗至妹子落入火坑此番便求判離要帶妹子回去。

那楊百柱听言便要發做怎奈那陸平安還在旁邊,江燕語也還在听審。知道自己佔不了便宜只得強忍又告那江燕語陸平安傷人。兩人異口同聲說他私闖民宅行凶傷人自己是迫于無奈才還手此前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更有陸平安身上的傷為證。

「他不容講理就傷了陸公子。傷了人還不停手在下無可奈何才出手打他的。」

「那就是楊百柱無理,著他賠醫藥費。」

「府伊大人私闖民宅是要吃板子的。」江燕語言到。他可還不會得繞人處且繞人。

府伊做難「江學士不是也教訓他了嗎。」

「那是他要傷人下官為了將他制住所為。他踹爛我家的門驚了我家的女眷恐沒那麼容易了結吧。」

「我看誰敢打我。」

「藐視公堂。」

「小雜毛……」

「辱罵朝庭命官。」

「江學士他一個粗人……」

「我終于明白為什麼要設督察院了還要有給中事這個職位了。」

楊百柱終于被拖了出去,他沒有反抗他覺江燕語就在等他反抗于是他忍了。

府伊走下來同江燕語說話,他不得不來安慰安慰不太高興的江燕語。他這個沒老師罩的學士沒什麼但給中事就不一樣了。他要沒事就來找自已的茬告自己的狀就頭痛了。給中事是握實權的。

「沒事您也不容易。」他對府伊道也大肚。

出了府衙瑩靜那倆哥哥就來找陸平安道謝,謝他收留了自家妹子。

「那瑩靜不是說他兩個哥哥不管她嗎,老子也只是裝聾作啞嗎?」

陸平安但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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