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劍和他的朋友 恩愛散盡

作者 ︰ 烏鴉回夢

江映月沒有看到兒子一身是血的站在林家門口但她已經清楚明白的听別人過了。她不需要看只要听她的心便會冷到底。她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林如海。她知道他不會再來。這個男人想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回去過他的太平日子。她當然知道現在的林如海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他連恨都讓人恨不起來。可是她也絕不會放過他讓他過太平日子世上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吃干淨就不認?她在萬花樓那種地方十幾年守身如玉。她要在一幫色鬼中周旋這有多難?又有誰嘆息過?她還要把兒子養大!不但要養大還要他成材她已做好了一切,她已準備了一段佳話一個關于愛情的傳奇!可就是已做到這樣僅僅因為有人不許他就退縮了。他想要她的美好卻不肯去呵護愛惜這份美好。即已沒有愛也不能在愛那麼不妨去恨吧。沒有愛也沒有恨的話剩下的日子要怎麼過?豈非太過無聊?江映月依舊很美一點兒也看不出她讓人給甩了。她帶著淡淡的笑雙眼如春水般溫柔,一身白衣如雪輕輕悄悄出現在大街上。她沒有坐轎她一如輕雲出岫般行走在熱鬧的大街上。凡俗熱鬧的人看到她就像看到了仙女一樣。不管是老爺還是走卒小販是男人都把腰挺的直直讓人看著舒服。女人看到她都自慚起來她們或比她年青但卻沒有她的氣質;或比她美麗卻沒她的風情和態度;或有名家淑媛卻沒能像她一樣如此**安靜的綻放。她的美麗是不羞怯的大大方方在你促不及防的時候出現在你的面前讓你除了贊嘆在無其它。她就這樣帶著別人的目光出現在林家門口。林家的門口這兩天本就很熱鬧。就在幾天前有一個滿身是血的孩子站在這里笑罵過。當她站在林家門口的時,就已有人在猜這個書香門第德盛節勁的林家又要出什麼事了。林家的門房已經看到了她。他並不認識到個美麗的女人,但她卻在朝他走過來。他已覺得不能在呼吸她還在一步步靠近。「大哥,我是來拜會林大學士的,有勞大哥幫我通傳一聲。」她的眼神她的聲音仿佛都帶著溫度讓他覺得他的全身都被熨燙過一遍一樣身上每一處毛孔都說不出的舒服。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被她說出來仿佛就有了魔力。他當然願意去給她通傳。他從她手里接過拜帖往後退了三步才轉過身來,過門坎的時候差點兒絆倒他也全不在意。林如海已看到那張拜帖,他的夫人也看到了。門房直接闖進了他的書房。他和夫人正在一起,他夫人正在像以前無數的日子樣給他收拾書房。他看了看那張屬名桃花娘子的拜帖便把它丟到了廢紙簍里。「告訴她我出去會朋友了不在家。我最近很忙讓她不要再來了。」「你這樣說她可會死心?你為什麼不出去說個明白?還是你不敢?」他夫人並不看他但她的語氣里是滿滿的心酸嘲諷和挑恤。她以前從不跟他這樣說話。「為什麼不敢。只是我出去見她又怕你放心而已。」林如海裝作若無其事的說到。林如海不得不出來,說出來的話想要咽回去並不容易。佳人北方來,絕世而獨立一顧傾城,再顧傾國。江映月真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現在不知有多少路人傾倒在她的笑容里。唯有林如海滿嘴苦水。這種笑容在他還不曾在江映月的臉上看到過但他在江燕語的臉上看到過。他清楚那笑容背後藏著的是什麼——別人的殘忍與冷酷還有他們的殘忍冷酷。現在林如海終于覺得對他們母子太過于殘忍——因為要遭報應了。他開始後悔一時的意氣不該出來面對江映月。他想回頭他確實有回頭。林夫人站在大門中央穿著錦緞雍容華貴。這大概就是天底下最恐怖的事了去面對兩個同樣帶來過美好的女人。「桃花見過林學士,林學士萬福。」他吃驚的看著江映月。他知道不妙,他不是沒經驗可是他依然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見識過江燕語的風格。「你來這里干什麼?為什麼不在小院里等我?」他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說這句話。或許不是有勇氣只是被嚇暈了。他知道他今天要顏面掃地,他要被人扒光了游街示眾。他現在只想沖回屋里躲起來。可是他夫人還站在門口。听到他那句話,她的臉上居然也出現了一絲冷笑。「大人雖然沒說,可是桃花心里明白大人再也不會去了。大人怎可說謊讓桃花空等?」他還能說什麼?「大人既然不會在去了就請把過夜費一次結清了吧。大人不會忘了吧。這樣可不好,什麼錢都可以欠就是這種錢是欠不得的。」林如海開始苦笑。林夫人已是一臉的嘲諷。「娘子說的極是。謝謝你伺候我家大人這麼久。不知我們要付多少錢?」「夫人真是理明賢惠。我們這段時間一共做了五十二次,大人在我家吃了二十一頓飯,喝了三壇子十五年的極品女兒紅和三兩正宗的井上明前龍井其它的點心果子筆墨費就不算了,抹去些小零頭再給大人打個八折付我六十萬兩銀子得了。」六十萬兩林家人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銀子。林家人雖三代為官但也是在林參政這輩,奮斗半生才有了今天的地位。而那林參政自視高潔從來也沒去撈過,他家哪有六十萬兩?「你還真敢要?你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江映月嫣然一笑深深道個萬福甜甜笑到;「婊子也有很多種,但卻不是人盡可夫,你只有有錢了才可夫。而我這種更不是有錢了才可夫,你得非常有錢才可夫的起。我就是這身價。江南的鄭老尚書請我去下了局棋就備了三千兩的彩頭他可連我的手都沒模到。夫人今天可是賺到了。林大人喝的井上明前龍井每年只產兩三斤我那三兩還可是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每兩都值千金。更何況是我親自去淨泉寺的後山取了水回來烹的總得貴一點才不辱了身份。而且你也知道的他不止模了我的手,我全身上下都被他模遍了那可不是三千兩的事了。」林夫人看著她听著她的話。她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是個婊子甚至比大多數的千金小姐更淑女更有禮,從她嘴里說出的話明明那麼不堪卻被說的那樣動听。她明明不是善茬可是她的語氣卻又是那樣柔軟。如果林夫人現在有六十萬兩銀子她一定會甩在江映月的臉上,可她沒有,林家也沒有。她听著她丈夫同別的女人的風流卻不能痛痛快快的甩他們兩巴掌甚至連侮辱她都做不到。「是你犯賤勾他去的,他不去白不去。我只是看你伺候的好又這麼長時間了可憐可憐你而已,別不知好歹。」「我本就是婊子我不犯賤勾男人我怎麼活?林大人去的時候不知道我是婊子嗎?那他為什麼用對婊子的方式對我?你說是吧。」「林大人你為什麼不說話呢?你不認識我嗎?」「林大人,人家都說戲子無義,婊子無情,你怎麼也只在床上的時候有情?下了床連話都不跟我說一句了在那裝聾作啞呢?」江映月嗔怪到。林如海現在已被扒光了釘在那里。他不過如此。江映月回嗔冷笑到︰「林大人是付不起六十萬兩嗎?沒關系,你可以來陪我睡五十二次,算我嫖你。」林家已徹底淪為了笑柄。林學士也不再是學士。他確實丟人,所以皇帝說他行為不端愧對聖賢奪了他的官的時候沒有任何人有異議。林參政也告了老,他不告老怎麼辦他本「病著」現在更沒臉出去見人。林如海現在終于知道他過去那一成不變已被安排好的有些不滿足的日子已一去不復返。他那本來順從賢惠的夫人對他開始冷嘲熱諷。他不過嘆了口氣她都質問他他還有什麼好嘆氣的?不都是自找的?他不光在別人面前失了權失了面子在她夫人這也一樣。她以前從來不問他和江映月之間的事,可現在她連一個細節都不放過,她不停的追問他們的那五十二次。江映月將他們相和的詩文送了過來,他想燒了她也不許,她留著一個字一個字的看,念給他听背給她听。他覺得她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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