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他不過一臂之遠,江燕語現在手里拿著扇子!那人的喉嚨、心、肝、肺全都暴露在江燕語面前他現在正在動並沒有處于攻防狀態。他在動若要改變動作換成攻防一定在換的那一剎那不夠快。這便是機會!江燕語不會沒看到,他也不是沒能反應,他是真的已忍了,不想出手。別人給他機會他反而不出手。「你剛才為什麼不出手呢?以後你要殺我就不太容易了!你是怕在公堂殺人惹麻煩嗎?」「算了。」「听說你在十二歲的時候為了一句話殺了斬風刀劉淳風和破水刀張關。」「是。」「那今天為什麼不殺我?剛才你不是殺不了我。」「我的性格有兩個極端,一邊覺得生命珍貴,要珍惜受惜,一邊又覺得生命太過沉重痛苦。所以我憎恨所有讓生命變得沉重痛苦的人。所以我殺人,殺掉那些讓人痛苦的人,在殺他們的時候我一點兒也不覺得以愧疚。對你也一樣,你若被我殺死毒死我也不會覺得愧疚。可是你生病受苦的時候我又會覺得你可憐。我剛才就是覺得你也不過是個可憐的人,雖然身負絕技可是只身一人天地漂泊生病了沒人管天涼了也沒人管就是這樣。你也只是個可憐的人,我為什麼不原諒你一定要你死呢?」「你真的這樣想?」、「也或許因為你從始至終都沒有想殺我。阿飛說如果有人要你死,殺了他!他對生命不無敬畏只是在生死時刻才尊循自然的法則。而我不是,我要快樂便不在理會別人的不幸和痛苦。我跟那些強盜小偷沒有什麼區別——這是我要的,怎麼得到都不過分。只是他們是強盜不粉飾,而我卻以快樂好好活著為名听起來更堂皇。」「不過如此。」江燕語感嘆到。「其實我挺羨慕你。」「我有什麼好羨慕的呢?你這樣說讓我真是難過。」說畢他居然大哭起來「我這人又無賴又不要臉,我要什麼就強找人家要,人家不給還不行。我這樣的人你居然還羨慕!」「至少你沒有因為一個隨便什麼理由起殺心。」「被你這麼一說我心里好過多了。」那人咧嘴一笑。「是的該難過的人是我不是你。」「你又有什麼好難過的?你已知道自己哪里不好了改過來不就好了嗎。為什麼要難過?難過有用嗎。」「你說的對。」「孺子可教也!可喜可賀。這麼高興,我們今天吃炖羊肉吧。」「冬天還遠就吃羊肉?」「我的胃!」「吃羊肉吧。」炖羊肉已擺到了桌上,當然還有酒。羊肉不錯,酒也是好酒,兩人大吃一頓,那人挺著肚子剔著牙心滿意足的同江燕語回到家中。他們回來便看到了阿飛。阿飛身上穿著嶄新的衣服袖子很窄衣服卻比他平時穿的要長,長及腳背。「天涼了紫藤讓我給你送兩件衣服過來。本來要早些做好的可是她最近身子發困做的就慢了。」江燕語看著阿飛送來的衣服熱淚盈眶,他們終究沒有不要他。天一早兒江燕語就起床了身上穿的是昨天阿飛送來的衣服,頭發梳的整齊光亮。他在冷香小築外面等著,等著紫藤起床。果然紫藤一起床就看到了他。「燕語這麼早就過來了。」「昨天收到姐姐送來的衣服可高興。謝謝姐姐。」「你是我和阿飛的親人,我們應當照顧你。」「姐姐真好。」江燕語走過去擁抱紫藤。「你別這樣讓阿飛看到了不好。」「那讓他看到好了。」「你這樣出爾反爾要怎樣面對阿飛?」「阿飛已有人給他裁新衣了,可我還一個人姐姐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嗎?」「你個厚臉皮。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天你不都和胡大俠在一起嗎?」「胡天俠是誰?」「胡不歸胡大俠。」「胡不歸?」「你不知道?」
「不知道,沒听人提過。」「我也不知道不過你可以去問問李先生。你還沒說你怎麼知道阿飛的事的。」「阿飛給我送來的衣服上的針腳跟我夏天的衣服針腳一樣,可他身上的衣服的針腳顯然是另一個人的。他不穿長衣服的那樣影響追蹤,可他身上那件衣服則太長了。我雖不知道是誰但那一定是個特別的女子。」「是敏郡主。」「他們!」「你喝醉了酒跟廉王說你最信任的人跟你最愛的人在一起了你如何難過,廉王听了就來找了我們。然後……」「然後呢?」「然後我們就告訴他,我是喜歡你的。阿飛雖然喜歡我可他從始至終都沒想過要和我在一起他始終認為你應該娶我。然後敏郡主就覺得我們很不錯便來拜訪了我們,再然後她覺的阿飛不錯阿飛也覺得她挺好的。于是敏郡主就說在一起嘍。」「敏郡主說在一起?」「嗯,阿飛說好呀,他們就在一起了。」「你們先前干嘛裝的跟真的一樣。」「如果我當初跟你說我從未對阿飛動過心你信嗎?你不是覺得阿飛比你好嗎?你不是還想給我們一個機會嗎?」「我當時就覺得我這麼一個人有什麼臉面面對你。」「現在呢?」「我雖不是什麼英雄,但是也挺不錯的你說是吧。」「壞小子。」「你就不怕我不回來了?」「阿飛說等恢復了覺得痛苦了想我了的時候你會來把我搶回去。」「阿飛這樣說我?」「不過他是說錯了。」「我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到也不是沒這樣想過只是想到你們已幸福了我又怎能再去破壞。」「不過還好,你沒走成不然你要真不回來了我還真不知道要去哪找你。」「看樣子我要去好好謝過那個胡大俠才好。」「還有你所有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