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想殺我?」「是。」「為什麼?」「你吃著我的住著我的,還氣我。」「難道吃了你的住了你的就不能氣你了?」「可以只是這時候你氣我,更可氣。」一場冷雨天就涼了,那人還穿著單薄的衣裳,江燕語也穿的單薄的衣服。他們都還不曾準備秋裝。江映月是不操心江燕語的,她總覺得那個孩子不需要她的操心!她也沒有為那孩子準備過冬衣,她很忙。有人照顧他他能自己照顧自己,他一天天長大一天天遠離她想操心也操心不到,後來她只是思念便忘了要操心了。江燕語當然已感覺到了天氣的變化,他當然知道要添衣服,于是他去了裁縫鋪,要做衣服當然要找裁縫他不但做了秋衣還備了冬裝。他是江燕語他可以照顧好自己。天熱扇扇子天冷穿綿襖。江燕語帶著新的秋衣回來便看到了那老乞丐他似乎在等他。同是天涯淪落人,他為什麼不能對他好點?他是不是也很可憐一樣只有一個人一樣沒有人關心。江燕語突然覺得自己小氣了,一樣添新衣為什麼不給他也做一身呢?「我帶你去買新衣服。」「你想把我哄出去。」「把你哄出去,你自己不會再進來嗎?」「這到是。」江燕語忍不住好笑。一起住這麼久他還是第一覺得這人可愛。這也是這個人第一次說實話吧。他從沒說過一句有用的更沒說過一句正經的,每一句話出來都把人氣個半死。江燕語平時壓根都不搭理他,可他就是不讓江燕語安寧無時無刻的都在找江燕語的茬。這個人實在是討厭至極,只是那人又比誰都精,江燕語用哪種方式他都看的出,躲的過。這絕對是個聰明人!不聰明怎敵的過江燕語?一個聰明人怎麼淪落至此?說是要添新衣那老乞丐居然同過年的孩子一樣高興。一路者樂呵呵的傻笑著。進了裁縫鋪就把最最華麗的一件袍子披在了身上,說是要這件。江燕語看著那件袍子知道它價值千金,可就被他那樣隨隨便便的披在了身上即沒穿出高貴也不顯的華麗更說不上耀眼。這多少有些好笑,可江燕語終沒笑他把那件袍子買了下來。這樣一件要掏千金的袍子有人買店主當然是高興的,便把那乞丐穿那袍子的樣子夸到了天上。那乞丐听了就更得意更高興了。于是拉著江燕語就要到街上去走一圈。「我們回去吧。」「穿這樣一件好看的袍子不出去走走讓人見識見識怎麼能行?我們去街上逛逛。」江燕語當然不想跟他出去,那得多丟人!「你自己去吧,我想回家睡覺。」「大白天的睡什麼覺。」「白天就不能睡覺嗎?」「不能!」「我不去你自己去不也挺好的嗎?」「這衣服是你給買的嗎,你也得跟著沾沾光嗎。」「我怎麼才能不去?」「你非去不可!」「我就不去。」「你要不去我就揍你。」言還未畢他就一拳打了過來,江燕語一彎腰就撞了過去,把那人撞的眼冒金星,七葷八素躺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江燕語得意地看了那人一眼轉身離開,他總算還了回去還是用對方的招式。江燕語回到家中做坐定,便听到敲門聲。打開門便看到裁縫店的店主帶著官差抬著那老乞丐回來了。官差的臉色當然很難看,所有的人都一聲不吭的盯著江燕語——他一定犯了大事了。江燕語並不著急,只要不是那乞丐你來文的武的我都不怕。「小子你的事犯了。」官差聲色俱厲。「不知在下犯了什麼事?」江燕語好笑到。「小子你還不知死活!」官差還在詐等著他嚇的心虛討饒打點。「我犯的事太多,不知你說的哪件。」「你小子就等著見官吧!」官差的臉色更不好了。「見官就見官。」那官差見此拿著枷鎖就要將江燕語枷了。「這可不太好。我是今榜的探花親點的翰林雖然不當官了,不過在事情弄明白之前也不是你說枷就能枷的。」「在這京城的地界雖便扔塊石頭都能砸著個三品大員誰還管你個探花。」「的確是,不過你家大人一定情願砸了三品大員也不願意得罪我。」江燕語依舊氣定神閑。那官差看著他的態度知道今天這趟差是榨不出什麼油水了。可他們決不想便宜這小子,敢在他們面前裝大等回頭到了公堂落在他們手里一定要他們好看。不過要把他先枷了再說——這是要滅人威風教你听話的。先把你鎖了在牽著你在街上走,被人指點到時候就算你沒罪也容不的你抬頭挺胸了。那差人一擁而上,江燕語又如何讓他們近的了身?江燕語幾個起落人已消失不見了。剩下幾個官差在那里面面相覷。那幾個差人尋江燕語不著空著手定然不能交差的于是他們就決定回去說那犯人拒捕跑了然後找更多的人來圍他。他們已準備好了說詞,自以為說的滴水不露,真誠可信。可他們回了衙門進班房交差就發現班頭的臉色不對。等他們的老爺升了堂他們就發現更不對,江燕語居然坐在公堂邊上听老爺審案。今天不審別的審兒子打老子,原告便是那乞丐被告就是江燕語。那乞丐還有躺在單架上不肯起來大聲的申吟。驚堂木一響︰「大膽刁民如何敢胡言亂語冒充中別家尊長!」「他就是我兒子!不是我兒子怎麼買這麼貴的衣服給我!」江燕語還在克制。「大膽還敢強詞狡辯!來人先打三十大板!」那乞丐已被架起,板子也打的見肉唯不見那乞丐反抗。江燕語看著,他清楚知道那乞丐若要反抗決不是這幾個人可以按住的。一個人若在能不受苦的時候受苦不是瘋子就是有病當然兩樣差不多,可那乞丐絕對是個聰明人。這讓江燕語很好奇。他很想問問那人為什麼不反抗。他已被打的痛的在慘叫了還眼淚鼻涕一起流。「你為什麼不跑?」好奇了就問不然會憋的吐血。「我做錯事了就要受罰。」「既然你知道錯了,那就算了我求大人別打你了。」京兆尹當當然是給面子的,板子已停了下來。「刁民你既已知罪以後不可在得罪于江學士。」「什麼江學士?他明明是我兒子,他打我。」「你還想挨板子嗎!」「不想。」江燕語看著那人突然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你真是有病,你就一瘋子!你說你跟我一瘋子較什麼勁呀。」「嘿嘿。」「你是不是想殺我?你若想殺我可不能在這,你得把我弄到沒人的地在沒人時候悄悄把我給殺了。」「謝前輩教導,不過不用了。我已經不想殺你了。」「你為什麼不想殺我?我這麼欺負你!你前幾天還在吃的里下毒想毒死我呢!」「是我不對,我早就該知道你不正常,我不該跟你動怒不該跟你計較。」江燕語苦著臉到。「那我以後就吃定你了!你得管我吃管我穿。」「**到底想怎麼樣!」「在外面有時候連口熱的都吃不上,你知道我有胃病的,胃病得好好養。」「好,我管吃管穿還管你住。」「你真是我兒子。」「不是也跟是差不多了。」「叫爹。」江燕語抿緊了嘴。「青天大老爺呀!你看看這人管我吃管我穿管我住還不叫我老子!」京兆尹听著:如果他不是知道江燕語的老子是誰,他一定以為那人真是江燕語的老子;如果江映月現在不是跟廉王走的近他真的要以為以前的傳聞是假的這個人才是江映月的相好的。江燕語盯著那人開始發笑︰「老子!爹!」「真是好孩子。」那人起來無比得意的拍了拍江燕語的肩膀仿佛江燕語真是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