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保安室之後,血碎又躲到了洗手間。跟隨著槍聲而跑過來的最後一名劫匪見自己的兩個兄弟都死了,內心也就恐懼了起來,而他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不是想辦法逃離這里,而是把那個肥胖的保安做為人質押到了洗手間。進到洗手間劫匪就先來了一排掃射,接著叫道︰「出來,快出來,我知道你就躲在這里面!你再不出來的話,那我就殺了這個死胖子!」。
血碎猶豫了一下,接著就從最後一個隔間里面走了出來,盯著對方冷冷地問道︰「你想要怎麼樣?」。
因為血碎的臉是蒙著的,所以對方只能看到血碎露在外面那冰冷的眼楮,那寒冷的眼光使劫匪心里一顫,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了。當劫匪看到血碎手里的槍之後,顫聲叫道︰「你把把槍放下!」。
血碎發出一聲輕笑︰「如果我不放呢?」。
「那我就殺了他!」對方把槍口在保安的背上頂了頂。
血碎做了一個無所謂的樣子回道︰「那好,你開槍吧。」。
劫匪一愣,他還真不敢開槍,如果開槍的話,那自己就沒有人質了,而保安卻恐懼地叫道︰「不要,不要,不要殺我呀!」。
「砰!」,血碎手里的那把美國柯爾特執法者型左輪槍在劫匪愣神之際響了起來。
一顆子彈從保安的臉邊擦過鑽到了劫匪的眉心里面,保安嚇的一動也不敢動,仿佛那顆子彈是打在了腦袋里面的一樣,直到後面的劫匪倒在地上發出巨大的撞擊聲之後,他這才明白劫匪已經死了。保安見血碎向自己走了過來,就用他那幾乎連自己也听不清的聲音問道︰「你,你想要怎麼樣?」。
血碎把槍塞到保安的手里面,露出微笑講道︰「你記得沒有見過我,如果有人問起的話,那你就說這幾個劫匪是你殺的。要是你說錯話的話,那我敢保證你會和他們一樣的。」。
保安不敢相信血碎竟然會放過自己,更不明白血碎為什麼要讓自己那樣說,直到警察來到洗手間時他還呆呆地站在劫匪的尸體旁。警察詢問保安事情的經過,保安支支唔唔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按照血碎的話說劫匪是自己殺的。警察當然不相保安說的話,可是劫匪確實是死在保安的那把美國柯爾特執法者型左輪槍之下,而血碎也早就隨著先前被劫匪控制的人質離了去,他們也只有把功勞放在了保安身上,可以說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有叫血碎這麼個人在這里出現過。
小插曲過後血碎就拿著武器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美美地睡了一覺,為了確保任務能順利的完成,所以這一覺他睡了二十個小時,保存了充足的體力。第二天血碎就駕車來到了目的地,紐約微點大廈,不久這里要舉行一個高峰論壇會。雖然中間人只把照片傳給了血碎,但血碎沒費多大的勁就弄清楚了目標的身份,因為對方也是一個名人,外國一個有實力的石油公司老板,名叫特洛斯。根據情報特洛斯這次來美國帶有專業的私人保鏢,血碎可以說只有一次機會,那就是對方下車進入大廈這段距離之內,如果他錯失了這次機會,那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完成任務了。
天空有些陰沉,血碎已經在微點大廈斜對面的大樓里面躲了十三個小時了,從這里剛好能看到微點大廈的大門。血碎看了一下時間,再有十分鐘目標就會出現在自己的瞄準鏡里面的,他把架在窗口的狙擊槍做了最後一邊檢查,接著就把眼楮放在了瞄準鏡上面。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微點大廈前停了一輛又一輛車,這些人都是來高峰會的,全都是世界上有頭有臉的人。血碎看著這些穿著體面的名人,猜想著是誰雇自己來除掉特洛斯的。
「他媽的,別看你們好像都非常高貴的樣子,可是你體內流的血液要比那些搶劫犯骯髒的多!」血碎暗罵了一句。
不知不覺的過了半個小時,有十分鐘大廈門前沒有再停過車了,血碎眉頭微微皺了皺,心想那個特洛斯不會是不來了吧?如果目標真的不來的話,那就麻煩了,自己可能還得親自把他找出來才行,這樣的話會非常的費勁,至少要耽誤自己非常多的時間。正當血碎打算放棄的時候,只見大廈前又停了三輛車,當中那輛車正是自己目標所坐的車。血碎臉上露出了笑容,輕聲道︰「寶貝,你終于來了,快點出來吧,我等你很久了。」。
特洛斯好像早就知道會有人暗殺自己,別人最多也只是帶三四個保鏢,可是他卻帶了十多個,而且血碎一眼就看出這些保鏢全是特種兵出身,每一個人身上都流露出危險的信號。一種挑戰感從血碎心底浮了出來,他舌忝了舌忝嘴唇講道︰「快點下來呀,寶貝,不用怕,我保證你不會感受到多少痛苦的!」。
前後兩輛車上的保鏢一下車就迅速把中間那輛車給圍了起來,他們四下觀察了一下,認為安全之後,這才輕輕地敲了敲車窗。在得到信號之後,目標車上的保鏢這才下了車,在車門打開的那一瞬間血碎看到了目標坐在車後座上,可惜這個角度不能給對方致命的一擊,所以血碎放棄了這次機會。目標車上的保鏢似乎不放心,他們下車之後再次四下里查看了一下,確保安全後才打開車門讓目標下了車。
那些保鏢最低的也有一米八的個子,可是目標最多只有一米七,他一下車就被保鏢圍了起來,沒有給血碎任何開槍的機會。血碎的呼吸越來越慢,眼楮時時刻刻盯著目標,等待著機會的到來,嘴里輕聲念道︰「來吧,寶貝,給我一次機會,只要一次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