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保鏢不愧是特種兵出身,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非常的安全,可是他們每走一步都非常的小心,把目標緊緊地圍在中央,絲毫不給血碎開槍的機會。眼看目標就要進入大廈了,而血碎的任務也要以失敗而告終,這時只見從大廈里面走出來一個負責提行禮的迎賓,他徑直向目標走了過去。保鏢們非常的警覺,馬上就分出兩個人沖上前把迎賓給按倒在了地上,而旁的保鏢立刻把那兩個人位置給補了上。前去的路被擋住了,目標如果想進大廈去的話,那他們必須向旁繞行才行。
保鏢們剛剛往右靠一點,只見右面有一個清潔工推著清潔車撞了過來,立刻又有三名保鏢沖了過去,其中一個一腳把清潔車給踹向了一旁,另外兩個則上前把清潔工給按倒在了地上。現在圍著目標的保鏢還有六個,即使這樣,血碎依然沒有機會給目標以致命的一擊,最多也只能使目標負傷。血碎靜靜地等待著,眼看走在前面的保鏢已經伸手去推旋轉門了,這時有一個鼻子上面架著墨鏡的肓人手持著肓棍走進了旋轉門里面,只是他和保鏢所走的方向正好相對。旋轉門猛得停止了轉動,保鏢被擋在了門外,後面的保鏢被一阻向後退了一點,人圍中露出一條縫隙來,目標的頭部出現在了血碎的瞄準鏡里面。
這條縫隙最多也只有一秒鐘的時間,很快就被保鏢們給填補了上,可是血碎並沒有放棄這次機會,他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板機。子彈劃出一條完美的弧線,緊貼著保鏢的耳朵而過,然後在目標的左太陽穴鑽進去,又從右太陽穴下方鑽了出來,最後飛進了旁邊一名保鏢的肩膀肌肉里面。發生這種事情使保鏢們慌亂了起來,他們馬上掏出自己的配槍四下里查看著子彈的來源。
血碎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這麼容易就完成了任務,馬上就有六百萬的收入要到帳了,現在他所要做的只是離開這里,然後給中間人打一個電話。就在血碎有條不絮地收拾著狙擊槍,而保鏢們漫無目的地尋找著凶手的時候,血碎忽然感到了危險的存在,這種感覺是久經殺場的人才會有的。血碎顧不得手里的槍,翻身就趴在了地上,只听「啪」的一聲,血碎身前的窗戶玻璃被打碎了,一顆子彈嵌進了他身邊的地板里面,如果不是他躲的快的話,那準會沒命的。
狙擊手?這是跳到血碎腦子里面的第一個詞,怎麼會有狙擊手,而且看樣子是沖自己來的。現在血碎感到奇怪了,為什麼先前會有迎賓和清潔工沖向目標,為什麼剛巧有一個肓人堵住了門,這一切根本就是事先安排好的,這麼做只是要給自己機會動手。自己被人給算計了,血碎完全明白那顆射向自己的子彈只不過是為了殺人滅口。
「嗡嗡」,血碎的手機開始震動了起來,知道這個手機號的只有自己的中間人,所以他沒有多想就接通叫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狙擊手要殺我?」。
「原因很簡單,你被出賣了!」手機里面傳來一個霸道的聲音。
「你是誰?」血碎問道,他可以肯定正和自己通話的絕不是自己的中間人。
對方傳來一陣笑聲,接著講道︰「剛才那顆子彈真是太可惜了,竟然沒有打中你,你的運氣還真是不錯,不愧是一流的殺手,反應這麼敏捷!」。
「你就是那個狙擊手?」血碎有點驚訝地叫道。
「雖然我沒有殺死你,但你也活不了了。如果我是你的話,那我現在就會快點離開那里,要知道那十一個保鏢都不是普通的保鏢,他們現在已經向你那里去了!」對方以帶點調戲的口味講道。
血碎從身邊拿起一塊碎玻璃舉到窗戶前看了看,只見目標尸體只剩下那名受了傷的保鏢,其他保鏢都不知道哪里去了。血碎心里明白,一定是自己這里的玻璃忽然碎掉引起保鏢們的懷疑,他們正如對方所說的那樣像自己這里趕來,如果他們不把自己抓到的話,那就沒有辦法交差。血碎來不及多想,在地板上面趴到了狙擊手射擊的肓區,這才敢站起來走出房門,他一邊走著一邊問道︰「是誰讓你殺我的,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如果你能活著離開那里的話再說吧!」對方說完就把你電話給掛掉了。
「**的!」,血碎在心里面叫了一句就把電話給掛了掉。
樓道里有兩部電梯,血碎本想坐電梯下去的,可在離電梯還有三十米的時候,只見從電梯里面沖出五名保鏢來,他們手持著武器向這面沖了過來。血碎裝著沒事的樣子擰開身邊的房門走了進去,這個房子里面住著一位老太太,此時老太太正坐在電視機前看著槍戰片,看到血碎進來之後就問道︰「你找誰?」。
血碎向對方露出一個笑容講道︰「對不起,我想借你的廁所用一用。」,說著也不理對方是否同意,直接就向廁所走了過去。
血碎剛剛把廁所的門給關上去,就听外面傳來撞門聲,估記是對方到自己剛才呆的那個房間里面見沒人就跑到這里來了。老太太顯然是被拿著槍的保鏢給嚇壞了,不等保鏢開口就指著廁所的門哆嗦地叫道︰「剛才那個人進廁所里去了!」。
血碎把廁所的窗戶打開向下看了一眼︰「操,從這里到樓下至少也有一百多米。」。血碎身上只有兩把手槍和一把軍刀,此時他只有兩種選擇,要麼從這個窗口出去,要麼和那些保鏢正面交鋒。
「砰砰砰!」幾發子彈透過房門打在了廁所的牆壁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