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麼小的空間里面和幾個經過特殊訓練的退役士兵正面交鋒顯然不是明智的選擇,血碎掏出一把手槍沖著房門胡亂開了幾槍,想要嚇唬嚇唬外面的保鏢,阻止對方立即沖進來,接著自己就跳上了窗台。外面只有突出來二十公分的房沿,這要是在平地,或者稍微低一點的地方的話,那在房沿上走動並沒有什麼大事,可是在這一百米多高的高空,就連血碎也有點膽怯。雖然血碎也經過特殊的訓練,但此時雙腿也有點發虛,他在心里不斷對自己輕叫道︰「沒事的,沒事的,你可以的,你一定能成功的,一定能活著離開這里!」。
現在對血碎危險最大的並不是那些追兵,而是自然條件,如果突然起風的話,那血碎的小命可能就會不保了。血碎雙手張開使身體盡量的貼在牆壁上面,身體慢慢地移動著,一米、兩米,三米他離另一扇窗戶是越來越近了。就在血碎離另一扇窗戶還有一米的時候,只听自己剛出來的那個廁所傳來一陣槍聲,緊接著就見一個人頭從窗戶伸了出來,血碎本能向對方開了一槍。這一槍打的稍稍有點偏,並沒有要了對方的命,子彈從對方的口腔里面穿了過去。
受了傷的保鏢馬上把頭縮了回去,這才避免了血碎的第二槍。看到同伴受傷,另外幾個保鏢馬上就槍口伸向窗外一陣掃射,只是他們的子彈打的太偏了。血碎的運氣不錯,這扇窗戶是開著的,他跳進窗戶里面坐倒在地上大口地喘了幾口氣,現在想來剛剛的舉動實在是有點嚇人,一個不小心自己就會摔成肉餅。
血碎並沒有在這里做過多的休息,他知道那些保鏢馬上就會發現自己不在外面,然後在這里的每一個房間里面進行搜索。這個房間里面沒有人,血碎把通風口打開鑽到了通風道里面,他憑著記憶向自己先前的房間爬去。血碎的膽子也夠大,他明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料定那些保鏢一定不會再回到自己先前埋伏的房間。
跳到房間里面之後,血碎擔心射擊自己的狙擊手還藏在外面,所以他只在狙擊手的射擊肓區行動。先是把嵌在地板里面的那顆子彈給啟了出來,接著從床下面拽出自己事先放在那里的一個旅行包,然後就再次爬到了通風道里面。血碎記得這一層有一個員工休息室,于是就爬了過去,當他再次出現在走道里面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年約六旬的垃圾清潔工,推著一個裝滿垃圾的清潔車在走廊里面步伐蹣跚地行走著。化妝術一直都是殺手的救命法寶,血碎的化妝術堪稱一流,就連好萊塢的化妝大師也不一定有他的水平高,而這化妝術也不止一次的救過血碎的命,有時候血碎甚至考慮過退休之後到好萊塢去做一名化妝師。
兩名保鏢拿著武器從一個房間里面沖出來,血碎裝著極度恐懼的樣子舉起雙手退到牆邊,渾身哆嗦地叫道︰「你們想要干什麼,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一名保鏢拿槍指著血碎,另一名保鏢則在垃圾車里面翻找了一下,兩人什麼也沒有找到就丟下血碎去搜尋另一間房。就這樣,血碎憑借著清潔工的身份從員工通道離開了大樓,剛剛坐上自己的汽車,手機就再次響了起來。血碎知道是剛才的狙擊打過來的,接通手機就大聲地叫道︰「我操你大爺的,你他媽的到底想要干什麼?」。
「我想和你玩一個游戲!」對方帶著笑意回道。
「玩你媽玩,你別讓老子找到你,我不會放過你的!」血碎顯得非常氣憤。
對方對于血碎怒火一點也不在意,他輕笑道︰「首先我要祝賀你成功的逃離了那座大樓,這點你並沒有讓我失望。」。
血碎左右看了一下,自己只過剛剛離開對方就知道了,這說明自己一直在對方監控之中,他發動車子行駛起來叫道︰「你他媽的在哪里?」。
「這就是我要和你玩的游戲,如果你不能在四十八小時內找到我的話,那我就把你的中間人給殺了!」對方慢慢地講道。
「去你媽的吧!」,血碎罵了一句後叫道︰「你想殺就殺吧,你認為他出賣了我,我還會在意他的生死嗎?」。
對方發出一陣得意的笑聲講道︰「好,好,講的好,不愧為一流的殺手,確實非常的冷酷!」。
「哼,你知道就好,我是不會在意那個狗日的生死的!不過,既然你想要和我玩,那我就和你玩一場,我一定會把你找出來並狠狠地教訓你一頓!」血碎冷冷地叫道。
「好,我等著你!」對方講完之後又補充了一句︰「既然你不在意中間人的生死,那我想你一定在意自己的生死,如果四十八小時內你找不到我,那我就把你的照片和一切資料交給警察或者那些保鏢!呵呵,我親愛的殺手血碎,不,我想應該稱你為房地產經紀人史密斯先生!」。
「你調查過我?」血碎雖然早就想到了這點,但還是顯得有點吃驚。
「在你們國家有一句古話,知已知彼百戰不敗,如果不打探好你的底細,那我怎麼和你玩呢?」對方顯得理所應當的樣子。
血碎這次是真的火了,不管對方到底是誰,他都必須給對方點顏色看看才行,惡狠狠地叫道︰「你洗干淨等著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對方傳來一陣笑聲就把電話給掛了,而血碎則生氣地把電話扔在了坐椅上面,油門被他踩到底地在公路上奔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