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一片,就連月色似乎也受不住這漆黑的夜,悄悄的躲入了厚厚的雲層,呼呼的夜風猶如驚雷一般吹過不停,蕭雲吸了口涼氣,搓著手道︰「爺爺的,這大漠的夜晚果然不是蓋的?」
陸菲菲似乎也感受到大漠的冷氣,這會兒也哈著氣縮著身子靠在石屋角落里,石屋面積本就不大,躲著兩個人,想不踫在一起也難,尤其是這樣的晚上,呼呼的夜風透過石屋的縫隙吹進來,陸菲菲只覺得自己身子似乎不是自己的,一雙手腳慢慢的變得麻木,本能的望蕭雲的身子靠了過來,蕭雲色色的一笑,道︰「這可不是你自願的,要有點什麼,可不能怪罪于我啊?」
陸霏霏靠在蕭雲的懷里,顫抖的聲音道︰「蕭雲……你若敢對本小姐有絲毫的不敬之心,本小姐一定……一定……殺了你……?」
蕭雲嘿嘿的一笑,將陸霏霏的抱在了懷里,互相取暖。
大漠的夜晚無一絲的亮光,只能听到四周呼呼的風聲猶如驚雷一般拍打著小石屋,蕭雲抱著陸霏霏不敢有絲毫的不軌的舉動,內心卻不知為何想起了柳下惠來,突然想起那個那個被稱作千古第一君子的男人,蕭雲忽然發現,其實並非那麼回事,試想一個大男人若是在大漠里夜里幾乎零度以下的夜里,抱著一個女子,除了相互抱著取暖之外,是在沒有時間去做其他的不軌的舉動。
不知是有了些暖意,還是陸霏霏有意說話,忽然抬起頭來,道︰「怎麼不說話?」
「說什麼?我們好像還不太熟吧?「蕭雲依舊一副嬉皮笑臉的神態。
陸霏霏倒也看不到他的神態,听著他這麼一說,想想也對,自己和他認識不過一天,就躺在他的懷里,想到這里,她一陣臉紅。好在這里漆黑一片,她臉上的神情,蕭雲也瞧不見,她輕輕扭動了一下嬌軀,將臉貼在蕭雲暖和起來的胸膛上說,仰著臉道︰「要不你給我說個故事吧?「
「說故事?你當我是你家外婆哄小孩睡覺啊?「蕭雲暗罵了聲。肚子卻開始搜腸刮肚起來。
搜腸刮肚了好辦想,蕭雲才小心的道︰「從前有個書生叫寧采臣。有一次恰去金華,到城北後,進一座寺廟里休息。寺廟大殿寶塔十分壯麗,但地上長滿比人還高的蓬蒿,好像沒有有人來來往往的蹤跡。東西兩側僧人居住的房舍,門都虛掩著,只有南面一間小屋的門上,好像掛著一把新鎖。殿東角有一片修竹,台階下有大池塘,里邊野藕叢生,已經開花。寧采臣很喜歡這個幽靜的地方。此時恰逢學使來主持考試,城中房舍租金很高,于是考慮在這里住下,就散步等待廟中僧侶回來。」
陸霏霏有些睡意的靠在蕭雲的胸口上,經過一番奔波,衣衫早已破爛不堪,尤其是陸霏霏,外衣被山丘上的岩石磨破了不少地方,露出了雪白的肌膚,在漆黑的夜里,尤為明顯,蕭雲這會兒有些暖意,總忍不住移動著自己的目光低下頭來往破露的地方望上兩眼。
陸霏霏似乎有所察覺,苦于漆黑一片,也發作不得,听蕭雲忽然停了下來,冷哼了聲道︰「後來,這書生怎樣了?」
「哦?」蕭雲方才回過神來,急忙收回目光,腦海里重新回到了中國版的《人鬼情未了》。
傍晚時,有個讀書人來開南面小屋的門。寧采臣走上前行禮,並且告訴他自己想在此留宿。那個讀書人說︰「這里沒有房主,我也是個在這里借宿的人。你不怕冷清住在這里,我早晚都能向你討教,真是不勝榮幸。」寧采臣很高興,鋪些蒿草當床,又架起木板當桌子,打算在這里住些日子。
這天夜晚月光皎潔,寧采臣和那位書生一起坐在大殿的走廊聊天,各自說自己姓名表字。書生自己說︰「我姓燕,字赤霞。寧采臣想他是來應考的秀才,但听他的口音,根本不像浙江人。于是追問那書生,書生自己說︰我是陝西人。」語氣樸實誠摯。等到兩人說完了話,于是相別就寢。
寧采臣因為在陌生的地方居住,久久難以入睡。他听見北邊房里有人竊竊私語,好像住有家眷。他起身趴在北牆石窗下,悄悄看了一眼。看見短牆外一個小院落里,有一位四十多歲的婦女,還有一個老婆子穿著褪色的紅衣服,頭上插有銀梳,一副駝背衰老的樣子,那兩人在月下說話。婦人說︰「小倩為什麼久久不來?」老婆子說︰「差不多快來了。」婦人說︰「她沒向姥姥發牢騷嗎?」老婆子答道︰「沒听到,但她看上去很憂慮。」婦人說︰「小丫頭不能當作知己人看待。」
話未說完,就有個十七八歲的女孩進來了,模樣好像很美。老太婆笑著說︰「背後不說人,我們兩個正說你呢,沒想到你這個小妖精悄悄進來了,幸虧我們沒說你什麼壞話。」老太婆接著說︰「小娘子長得好比畫中人,我要是個男人,也會被你把魂勾跑。」女孩說︰「姥姥不夸獎我幾句,還有誰會說我好?」婦人和女孩子說了些什麼,寧采臣沒有听清。他想這是鄰居家眷的私語,所以躺回草床不再听她們說話。過了一會兒,寺廟里一片寂靜……?「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求絕世唐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