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霏霏靠在蕭雲寬厚的胸膛上靜靜地听他講。但這樣一來,蕭雲就不好受了,這石屋本就不大堆積石塊之時,縫隙還很大,進了石屋那會兒,蕭雲鑒于自己好歹來自二十一世紀,多少發揚一下男子漢的風範,故在進了石屋後,就靠在了石屋縫隙最大的一個角落里,這下可好,呼呼的夜風全都一股腦的吹了在他的後背上,絲絲的涼意只凍得他牙齦不住打顫,僅有的點暖意就在胸口,被陸霏霏這麼一趴著胸口,胸口的那點暖意也毫無保留的傳給了陸霏霏,也正是兩人這麼抱著,要不然蕭雲身子雖壯實,也抵抗不住大漠的寒夜。
「喂,你怎麼了,快說啊?」陸霏霏從蕭雲寬厚的胸口上,抬起頭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盯著蕭雲道。
蕭雲正兀自暗罵過不停,陡然被一個美女一望,還是嚇了一大跳,尤其是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看得他心中猛然一動,心道︰「這個狐狸精果然名不虛傳?」
二人本就靠得近,雖漆黑一片,但蕭雲強烈的男子漢氣息多少還是讓陸霏霏感到有些心煩意亂,見蕭雲一動不動也不答話,沒好氣的道︰「愣著干嘛,快講故事?那個叫寧采臣的書生後來如何?」
蕭雲心中又是一陣暗罵,無奈罵歸罵,但漫漫長夜,若不說話,蕭雲還真擔心自己有些扛不住,急忙收起心神,腦子里又回到了電影《倩女幽魂》的場面︰「寧采臣剛要入夢境時,覺得好像有人進了他的臥室。他急忙起身一看,發現是北院那個叫小倩的女孩子進來了。他不由得吃了一驚,問她進來干什麼,她說想跟他一起睡。寧采臣一本正經地說︰「你不怕別人議論,我還怕別人說閑話呢。偶然一失足,就會成為一個道德淪喪的無恥之徒。」女孩說,夜里沒人知道。寧采臣大聲責罵,女孩猶豫徘徊想要說什麼。寧采臣吼道︰「快走開!要不然,我就要喊南邊小屋里的人了。」听了這話,那女孩有些害怕,只好走開了。剛走出門又轉身回來,把一錠金子放在寧的床褥上。寧馬上把它扔到院子的台階上,斥責說︰「不義之財,弄髒了我的口袋。」女孩羞愧地揀起金子走了,嘴里還說︰「這個男人真是鐵石心腸。」
第二天一早,有個蘭溪的書生帶著一個僕人來應考。他們住在寺廟的東廂房里。不料,書生竟在當天夜里暴死了。死後發現,他的腳板心有個小限孔,像是被錐子刺的,還有一縷縷血絲流出來了。大家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過了一個晚上,書生的僕人也死了,他的癥狀和書生一模一樣。晚上,燕生回來了。寧采臣問他知不知道死因,他認為這是鬼魅干的。寧采臣為人耿直,根本沒把鬼的事放在心上。「
听到了這里,原本病怏怏的陸霏霏忽然來了精神,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忽然死命的盯著蕭雲,蕭雲雖看過不少女孩的眼楮,也被年輕美貌的女子這樣盯著看過,但似這麼有殺傷力的還是頭一早,這一看直看得他心頭一陣跳動,若非自己凍得有些發麻,這會兒做出什麼出格的出動,他還還真不能保證。
「快說,那寧采臣後來如何?」陸霏霏忽然像一個發怒的母老虎一般盯著蕭雲用命令的口氣道。
蕭雲心道︰「爺爺的,好一個河東獅啊?這要是誰娶了她,可要命了?」挪動了一下發麻的身軀,道︰「急什麼?」
「快說!」
蕭雲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我一個大活人難道還比不上一個虛構的死人麼?大好的男人躺在你懷里不問一句,一個死人把你急得這個樣子……」
「哼,你一個大男人吃一個古人的醋,我長听人說,男人吃醋,顯得既沒度量又沒小氣!」
蕭雲一時啞口無言。
「怎麼了,我說的不對麼?」陸霏霏盯著蕭雲沒好氣的道。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蕭雲心中有氣,卻發作不得,唯有裝著一副服氣的樣子。
「對,還不說故事?「
「就知道說故事!」蕭雲在心中暗罵了聲,再次挪動了身子,也不知道是挪動的動作大的些,還是麻木的身子不听使喚,居然向右側倒了倒,這下呼呼的夜風,一股腦的全吹了進來。
「啊……?好冷啊?「陸霏霏一個激靈不由自主的喊了出來。
蕭雲一見心道︰「不好,露陷了?」身子利索的恢復了原先的位置,呼呼的夜風瞬間消失不見,石屋里剛剛吹散的暖意就在這一刻似乎又回了過來。
「你……?」陸霏霏恍然大悟。
「你什麼你啊?還听故事不?「蕭雲抖了抖了身子。重新恢復了剛才的神態。
陸霏霏忽然點了點頭,重新附在了蕭雲的胸口上,想起剛才蕭雲用自己寬厚的胸膛抵擋寒夜的狂風,心中一陣甜蜜,眼中不覺悄悄浮起一抹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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