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難擋多情天後 第五十七章、假扮女朋友

作者 ︰ 我吃胡蘿卜

雲旗是總理失散多年的兒子,這事一夜之間,就在這座繁華都市傳得沸沸揚揚。當然,只在某些具有大能量的人群中口口相傳,一般的小老板和普通公僕等層次比較低的人卻是毫不知情。

于是這些普通人與平常並無不同的地方,該上班的上班,上秘書的上秘書,被秘書上的也不乏少數……

這世界從未因某人而停止自傳,除非這人牛筆到能從這頭挖一條地道通到地球另一端。

第二天一大早,來看望雲旗的人絡繹不絕,這些人幾乎都有一個共同點——個個像是七月懷胎的孕婦,大月復便便到彎腰都瞧不見二弟的尊容。

這些人來探望雲旗的目的不外乎一個,那就是試圖抱上雲旗這個新晉太子的大腿。雖然雲旗目前依舊昏迷不醒,但是,沒關系,下次有機會見面,他們會婉轉的提醒一下這位太子。

燕飛三人及老院長距雲旗病房老遠的走廊上站著,望著遠處雲旗病房門口人流簇擁,不由皆是搖頭苦笑。

昨兒還是門可羅雀,如今卻是比菜市場還吵鬧、擁擠。讓幾人有心上前去看一眼雲旗的心願也不可得。

站了一會兒後,南瓜和竹竿二人在老院長的陪同下先行離去,去做檢查。燕飛卻在原地愣了一下,因為她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當初在校門口見到的,與雲旗共撐一把傘的美女。美女此時臉上梨花帶雨,雙肩一聳一聳,哭得異常淒切,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讓四周人群不由自主地讓開了一片小天地與她。

看了一會兒後,燕飛追著老院長幾人的背影而去。

剛做完檢查,燕飛就接到了寧朗打來的電話,催促她該出發了。燕飛先是去雲旗病房看了下,發現先前門庭若市的病房此刻卻異常的安靜。

燕飛一細想,就知道肯定是雲旗老爹老媽出手,把人群給驅散了。他們本意是不想過多干擾醫院的正常秩序,這才沒派保衛人員維持秩序。可惜那些一心求上進的人卻如蒼蠅般,見縫插針,讓他們實在是難以忍受。

到了病房外,燕飛發現雲旗依然昏迷不醒,問了問醫生得知雲旗各項生命體征都還正常,不會有什麼危險。這才打電話讓寧朗來醫院接自己。

今兒寧朗開的車正是他妹妹捐給警局的那輛寶馬X6,寧朗把車停在醫院大門口,坐在駕駛座上的他掏出手機撥通了父親寧文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寧朗就干脆利落地說道︰「爸,是我,寧朗。今天中午早點下班,另外跟媽說一聲,多買點菜,我帶女朋友回家吃飯。」

「女朋友?你什麼時候交的女朋友,我怎麼不知道。」寧文疑惑問道。

「我前幾天才剛跟你說過,你怎麼就給忘了?按理說你這年紀應該不會患老年健忘癥啊。」

「滾!老子記憶力比你小子強多了。」罵完兒子,寧文干警察這麼多年的習慣不由自主地又冒了出來,刨根問底道︰「你那女朋友什麼時候開始談的?多大年紀?干什麼工作的?哪里人?家里父母干什麼的……」

寧朗頭都大了,連忙打斷父親的問話,「爸,查戶口都沒有你這麼詳細的,不說了,我要開車了,記得早點下班,我們現在就開車回家。」

說罷就把電話給掛了,然後坐在車上兩眼怔怔的看著醫院大門口,也不知想些啥。

……

听著耳邊傳來的嘟嘟聲,寧文臉色有些古怪。

雖然兒子帶女朋友回家吃飯是件好事,但問題是兒子前後態度的轉變未免太大了。

前幾天才剛逼著這小子去相親,今兒這小子就說要帶女朋友回家吃飯,這事兒會不會太巧了?

干警察多年的寧文不免起了疑心,這事兒不論他怎麼琢磨,都覺得蹊蹺及疑點重重。

寧文靜靜沉思了好一會兒後,嘴角爬起一抹濃郁的笑意。

臭小子,敢跟老子耍詐?老子抓過的犯人都比你見過的人都多,什麼陰謀詭計沒見識過,就憑你這三腳貓的水平也想跟老子玩?

老子玩不死你!

……

燕飛來到車前,卻猶豫了,搖擺不定道︰「真的要去你家嗎?要不你再考慮考慮?或者我給你介紹一美女,讓她陪你去?」

「不必考慮了,這事沒得商量,就這麼定了!」寧朗不容拒絕道。

燕飛羞射道︰「可是,人家……那什麼……人家大姨媽來了,不太方便。」

寧朗千年鐵樹哪知道女生口中的大姨媽另有他意,只當燕飛說的大姨媽真是大姨媽,所以他的臉色立即難看了起來。

「你一個孤兒哪來的大姨媽,別找借口了,趕緊上車。」

燕飛憤然道︰「你這是**果的歧視!你瞧不起孤兒!我不去了!」

燕飛一說不去,寧朗臉色立即和緩了一些,心平氣和地問道︰「我哪兒歧視你了?」

「你說我沒有大姨媽。」

「你有大姨媽嗎?」

「我不能有大姨媽嗎?」

寧朗一臉認真地搖頭道︰「不能,你要是有大姨媽就不該是孤兒。」

燕飛也一臉認真的說道︰「所以你這是歧視孤兒!」

「我沒有。你都不知道你親生父母是誰,你哪來的大姨媽。」

燕飛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敢情這小賤人不知道女人說大姨媽的涵義是什麼。于是燕飛仔細地瞧了許久寧朗的臉,發現這廝還真是如自己所想那樣。

對此,燕飛心里不禁油然而生一種挫敗感。

就在燕飛愣神這會兒,寧朗已經不耐煩的嚷道︰「你再不上來,信不信我野蠻給你看?」

燕飛認命的嘆了口氣︰「好吧,我這就上車。」

上了車後,燕飛扭頭問道︰「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事先說清楚比較好。」

寧朗把車啟動,卻不著急著開走︰「你說。」

「我只是陪你回家應付一下你的父母,然後各回各家,以後就沒我什麼事了,我這樣說你是否同意?」

寧朗點頭︰「沒錯。」

「行了,開車吧。」燕飛露出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就差來一句畫外音——風蕭蕭兮易水寒,飛姐一去兮十八年後又是一條虎妞。

寧朗余光瞄了一眼燕飛,不由又氣又好笑。這女流氓,不就是去我家吃個飯嗎,至于擺出這樣一副即將奔赴刑場的表情來?

開往羊城的路上,寧朗一邊駕駛著車輛,一邊打量著身邊的燕飛,眼中不時閃過幾分欣喜。

可是過了幾分鐘,這份欣喜就變成了不滿。

「你是不是幾天沒洗澡了?」

「昨天剛洗。怎麼了?」

「洗了還老是扭來扭去?身上長虱子了?」

燕飛苦著臉道︰「寧警官……」

「叫我阿朗。」寧朗糾正道。

燕飛臉更苦了︰「這樣會不會太親密了。」

寧朗一本正經道︰「不親密我家老頭能信你是我女朋友?難道到時候當著我家老頭老太的面你也叫我寧警官?那你算是我女朋友還是我剛抓的犯人?」

「好吧,阿……朗……兄……」

「不要兄。」寧朗冷冷道。

「啊?不要胸?你想讓我扮飛哥?」燕飛大驚失色道。

「燕飛!」寧朗把車的速度放慢,扭頭看著燕飛,臉上神情極其的認真︰「以後跟我一起的時候能不能正經一點?」

「哦。」燕飛點頭應了聲,隨即低頭弱弱地嘟囔道︰「正經的話就不會隨隨便便答應跟陌生男子回家了……」

這車內就倆人,音響也沒開,隔音效果亦算不錯,是以即時燕飛嘟囔得再小聲,一樣傳入了寧朗耳中,這一听不禁讓他心火大起。

「燕飛!」

燕飛一臉正經的抬頭道︰「阿……朗……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

「說。」寧朗言簡意賅地說道。

「寧姐公司大把要長相有長相,要演技有演技的美女,你干嘛不讓寧姐幫忙給你找一個?找她們絕對比找我更容易糊弄你爸媽。你想要冰清玉潔的她們就能給你扮成冰清玉潔,想要風騷媚骨的,絕對不會給你演成純情小清新……你為什麼非要選我?你不覺得一個器宇軒昂的英俊警官找一個女流氓很不相配嗎?我敢保證,到時候咱倆只要往你爸面前一站,就算一字不說也保準露餡!」

寧朗不屑道︰「我不喜歡那些女人,虛偽!」

燕飛苦笑道︰「我也挺虛偽的。」

寧朗嘴角扯出一抹微笑,柔聲道︰「不,你很真誠。」

燕飛怔了怔,面對著寧朗的微笑,她莫名地想到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毛骨悚然地詞語——一笑傾人城!

除了雲旗,她從未在哪個男人臉上見過笑得這麼動人心魄的,就像是一只大手突然伸入心底深處,然後用力一握,讓人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燕飛臉色帶著幾分潮紅,不單單因為寧朗的微笑,還因為他說的那句話——你很真誠!

就在燕飛感動得差點想以身相許時,寧朗笑眯眯道︰「我很相信緣分。」

燕飛一愣,什麼意思?隨即疑惑不解的看向他。

「兩天時間里,你被我一連抓了兩次,這就是緣分。」

燕飛眼眶泛紅,嘴唇哆嗦了幾下︰「靠,要不是你,我目前都還是清白之身。」

寧朗肯定道︰「說明咱倆有緣分。」

燕飛︰「……」

屁緣分,被抓分明就是因為老娘久未出手,手藝生疏了!

……

一個半小時後,寶馬X6緩緩駛過收費站,駛進省府羊城。

羊城是出了名的堵,每個月的一號堵到三十二號……

尤其是火車站方圓五里內的這段路。不巧的是,這段路剛好是去公安廳家屬大院的必經之路。

讓燕飛大跌眼鏡,深感匪夷所思的是,一向急性子的寧朗卻一反常態,表現得極為淡定,老神在在的與燕飛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燕飛偷偷瞄了幾眼寧朗,終是沒按捺住好奇,問道︰「阿朗,你是不是還有個雙胞胎哥哥或者弟弟?」

「沒有,為什麼這麼問?」

「就是覺著你跟之前我認識的那個寧朗不太一樣。」

「我……我一直都這樣。」寧朗臉上羞紅一閃而逝。

燕飛狐疑的打量了一下寧朗,寧朗心虛地忙左右張望一番,隨即岔開話題道︰「咦,前邊好像是出車禍了。」

有熱鬧看?燕飛注意力果然被他的話所吸引,打開車窗,探出半個身子朝前方看去。

這一看,倒是讓燕飛瞧見了個熟人。

「我去前邊看看去。」燕飛撂下一句,打開車門就竄了出去。

燕飛的速度極快,不多時便來到了車禍現場,其實也不能說是車禍。就是兩輛車發生了一點踫撞,連車殼都沒凹下去,頂多擦破了點車漆。

一方是衣著華貴,臉色卻蒼白無血色的年輕男子,一看就知道是縱欲過度、不學無術地二世祖。另一方正是燕飛的熟人,韓先澤。

依舊一襲黑色風衣的韓先澤鐵青著臉扭頭看向一邊,深怕自己忍不住會對二世祖那張欠揍的嘴臉暴揍一頓。

這一扭就瞧見了剛殺奔過來的燕飛,臉上喜色轉瞬即逝,有心想上前跟燕飛打個招呼,又怕給燕飛帶來麻煩。要知道這二世祖可不是個簡單人物,之前听其自報家門時,好像是省城公安局長家的公子。

就跟網絡上盛傳的「我爸是李剛」一個德行。

而且看起語氣,觀其神色,並不似在作假。

賊遇上官……有理也沒處說去。是以韓先澤一直在強忍受著二世祖的污言穢語。

燕飛對看過來的韓先澤眨巴幾下眼楮,隨即一擼袖子,二話不說就沖了上去。

她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幫親不幫理……管你有沒有道理,管你什麼來頭,先揍一頓,安一個罪名再說……

燕飛一沖上去就給了二世祖一巴掌,速度之快讓二世祖根本反應不過來。一愣之間,臉上就挨了一記狠狠的巴掌,用力之猛,把他的一邊臉扇得高高腫起。

「你敢打我?」二世祖捂著腫得像豬頭的半邊臉頰,猶自不敢置信地指著燕飛說道。

讓燕飛無語的是,身為老爺們的二世祖眼角竟然還憋出了幾滴委屈的眼淚……

不過無語歸無語,該做的戲依然得演下去,不然打雁不成反被啄就貽笑大方了。

「不打你打誰?穿得人模狗樣的,竟然出來踫瓷!」燕飛義正言辭道,如果這時篩下一片金光,那燕飛直接就是正義的化身,鏟除邪惡的凹凸慢。

「踫瓷」二字一出,圍觀群眾一片嘩然,當事者之一的韓先澤更是驚愕地看了幾眼二世祖,心里想著。莫非自己看錯了?

「你……你說謊!」二世祖何時被人污蔑過,頓時怒火涌上大腦,連豬頭臉都顧不上捂著,猶如一瘋子就朝燕飛撲了過來。

同時嘴里還大喊大叫著以壯膽氣︰「啊!啊!啊!臭婊子找死!」

寧朗剛一走到燕飛身邊,就听到一個偽娘似的二世祖罵燕飛,這還了得,他才剛夸過燕飛,這一轉眼就有人出來拆他的台,這不就相當于打他的臉嗎?

當下,毫不猶豫地的對著沖過來的二世祖就是一大腳丫子。

也不知道是寧朗深謀老算,還是二世祖今天霉運當頭,距二人還一米左右的時候,腳下一個踉蹌,朝著二人撲了下去。

一米距離……

剛好夠寧朗伸展一下他那修長的大腿……

砰——

寧朗的腳丫子與二世祖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

二世祖撲下去的動作一頓,不到一秒鐘時間,像是有一根鋼絲在他後背一拉,他當即原路彈了回去,而他臉上赫然多了一個四十二碼……

噗嗤——燕飛望著二世祖那充滿喜感的臉,樂得不可開支。

就連始作俑者寧朗,他的臉上都不由自主地掛上了一捧笑意。

圍觀群眾就更別說了,尤其是那些吃著爆米花看戲的人們,剛一放進嘴里還未來得及咀嚼就噴了旁邊的人一臉,因為帶著口水的緣故,一顆顆十分牢固的粘在那人的臉上,看上去比二世祖更具喜感……

頓時,此起彼伏地歡笑聲不時響起,也因此沖散了因堵車給人們帶來的煩躁。

由此可見,這二世祖也勉強算是行善積德了一把。

「你……」二世祖簡直就要被氣瘋了,他活這麼大何時受過如此大辱,他要殺了這對狗男女!可是當他朝著把鞋子印在他臉上的罪魁禍首看去時,卻莫名其妙的愣住了。

半響,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二世祖被寧朗一腳踹傻了的時候,二世祖這才揉揉眼楮,結結巴巴的喊道︰「啊,寧哥?!」

燕飛瞟了一眼寧朗,鄙夷道︰「你朋友?」

「我不認識他。」寧朗搖頭,臉上寫滿了郁悶。因為燕飛瞟過來的眼神明顯是在跟他說︰物以類聚!

二世祖湊到跟前來,腆著臉道︰「寧哥,你不認識我了?我叫林子龍,家父是林運,上次省公安廳晚宴的時候,我跟你握過手。」

听到林運這個名字,寧朗這才想起來眼前這林子龍的確見過,也的確如他所說握過手……但那只是客氣的握手,怎麼瞧這林子龍現在表現出來的熱乎勁,好像自己跟他很熟?

不過好歹是自家老頭子老部下的兒子,也不太好意思讓對方過于難堪,不然就是等于在打林運的臉了。

于是寧朗和聲和氣道︰「你還是趕緊去醫院一趟,讓醫生給你看看,別留下什麼後遺癥。我有點急事,改天有空我再去醫院看望你。」

這些二世祖別看對普通人牛逼哄哄,一旦遇上背景比自己牛筆的,那是比孫子還孫子。林子龍連忙點頭應是,鑽進他的大奔,一溜煙的功夫就跑沒影了。

就在林子龍與寧朗攀著交情的時候,另外一邊的韓先澤也是朝著燕飛走了過來。

韓先澤一臉陽光和煦的笑容讓燕飛見了,大呼見鬼了。平日里難得一見的帥哥,這段時間卻接踵而至,攪得她一顆芳心無所適從。

要不是與雲旗相識二十年,老娘保證寧上錯,也不願放過……

人品啥的暫時不考慮,光是這一具具臭皮囊就夠讓人想入非非的。

「燕飛,你又救了我一次。」韓先澤感激道。

「救你的人在那邊,我可不敢居功。對了,謝謝你的銀行卡,幫了我大忙。」燕飛客氣道。

「這可不敢當……我一直想找機會向你當面賠罪,你看今天這麼巧又遇上了,擇日不如撞日,我請你吃餐飯吧,就當是向你賠罪了。」

「賠罪?」燕飛不解道。

「是這樣的,我听上次派去請你的人回來說,言行舉止間對你多有冒犯。對此我一直深感愧疚。」

「哦,原來那群保安是你的人啊,我說你也真是的,咱倆什麼關系,你要請我吃飯,直接打電話跟我說一聲不就得了,還費那個勁叫人來請……」燕飛頓了頓,話鋒一轉道︰「不過你要是實在覺得過意不去的話,就再給我一張銀行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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