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難擋多情天後 第五十六章、總理有請

作者 ︰ 我吃胡蘿卜

像燕飛她們這種人,傷心來得快去得也快。當然,並不是說她們沒心沒肺,只是她們習慣了把傷心難過埋藏在心里,不會再輕易表露出來。

不像有些人一旦踫到傷心事就喜歡把難過寫在臉上,掛上一個星期,一個月,甚至一年、數年。

燕飛幾人不同,如果一遇到傷心難過的事情就掛在臉上,那麼她們這輩子就甭想笑了。

她們更喜歡把笑容掛在臉上!

孤兒的涵義不僅僅是沒有爹媽,更多的是嘗遍各種人間疾苦。雖然不至于麻木,但卻早已習慣,比正常人以更快的速度接受它!

是以,燕飛幾人哭也哭過,罵也罵過,紛紛自發的換上嬉皮笑臉,笑得一副沒臉沒皮的欠揍嘴臉。

也唯有這樣,才能讓她們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雖然活得艱辛,活得卑微,但活著就代表還有希望。

三人無心睡眠,燕飛提議去醫院守著雲旗,明天還能第一時間去做檢查。

出門時,燕飛偷偷地回頭看了一眼被她踹得支離破碎的房門,把嘴撅的老高。暗自責怪自己過于沖動了,拿什麼出氣不行,非得跟錢過不去……

「南瓜,竹竿,等檢查完,回的時候記得提醒我買釘子。」

「飛姐,你該不會還想著把這門釘回去吧?」南瓜看了一眼燕飛,又看了一眼破門,訝異道。

「不行啊!」燕飛瞪眼道。

竹竿蹲身仔細看了一會兒後,抬頭道︰「飛姐,以我從業十一年的眼光看,這門當拼圖玩還行,釘回去當防盜門真不行。」

……

三人說說笑笑來到樓下,燕飛一眼便瞧見了幾位混得極其失敗的大內高手,他們依舊背靠夜空面朝黃土,趴得很深沉……

「這,什麼意思?」燕飛瞪大了雙眼。

南瓜緊隨其後也瞧見了,搓了一把胖臉後,模著下巴道︰「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撲街?難道這幾位都是網絡小說作家?」

燕飛氣道︰「大晚上的,不去碼字,吃飽了撐的來這玩撲街嚇人。」

竹竿疑惑道︰「瞧這幾人穿的衣服,這布料都是高級貨,莫非這些作家都是大神?」

「大神?」南瓜歡呼雀躍一聲,一個兔子跳就蹦到了一個黑衣大漢旁邊,驚訝道︰「難道我前幾天在他們書評區留的言被他們看到了?」

「你留的什麼?」

南瓜得意一笑︰「詛咒你們撲街!」

說罷,南瓜就欲蹲下撫模一把,卻被燕飛給拉住了,南瓜不解的扭頭看去。

「先等等。」燕飛說完,圍著黑衣大漢們來回走了幾圈,隨即露出一副我明白的表情沉吟道︰「這些人該不會是……想踫瓷吧?」

南瓜一愣,反應過來後勃然大怒道︰「靠!踫瓷踫到了咱們頭上,不知道咱們可是踫瓷界的NO1嗎?反了他們。」

說罷擼起袖子就想蹲身揍他們一頓。

竹竿先南瓜一步,掄起大腿,看那弧線,都有九十度了。竹竿掄起的大腿對準其中一個的中間,狠狠的抽了過去……

值得一提的是,竹竿今天穿的是尖頭平底皮靴……

站原地的二人菊花一緊,雙手下意識地放到背後把菊花捂住。

爆完菊花後,竹竿像個沒事人一樣,雙手一攤︰「這些人是真昏迷,不是踫瓷。」

燕飛頓時對那位菊花被爆的黑衣大漢肅然起敬,勾著南瓜的脖子說道︰「瞧瞧,瞧瞧,這才叫專業,這才叫愛崗敬業……南瓜,以後咱們踫瓷的時候也得專業一點。我先一板磚把你拍暈,然後你學他往地上這麼一撲,敲詐起來就逼真多了。」

南瓜聞言,捂住菊花大驚失色︰「別,別開玩笑了。」

「咦,這些是神馬玩意?」這時,竹竿從地上費力的拾起一團鐵疙瘩。

「我看看。」燕飛一個箭步竄到竹竿身邊,從竹竿手中搶過鐵疙瘩。

「還挺沉。」燕飛顛了顛鐵疙瘩,然後仔細認真的看了起來。

這幾人莫名其妙的暈倒在家門口,這事兒太邪乎了,也許從這鐵疙瘩上能看出什麼端倪來。

觀察了一小會兒後,燕飛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再一細想,不帶一絲猶豫的就把鐵疙瘩扔了出去。

「尼瑪,這是手槍!」

拋下這句話後,燕飛拔腿就跑。而南瓜和竹竿二人早在燕飛「尼瑪」出口就已先行一步……

跑了一段路後,燕飛連忙拉住跑前頭的南瓜和竹竿,迎著二人不解的眼神,燕飛說道︰「他們都昏迷了,我們跑什麼?」

南瓜羞射道︰「別看我,以前每次踫瓷的時候,你都是這樣喊,讓我開溜,都養成習慣了。」

燕飛看向竹竿。

竹竿一指南瓜,理所當然道︰「我見她跑,所以跟著一起跑。」

「不可能,明明就是你比我先跑。」南瓜不相信道。

「你先!你每次想跑的時候都會把屁屁撅起來。我一瞧,你這都撅了,那我也得趕緊跑……只能說我起跑的速度比你快,但起跑的意圖卻是你先。」竹竿的表情很認真,認真得就像是個搞科研的。

南瓜︰「……」

燕飛拍拍南瓜的肩膀,安慰道︰「竹竿那是專業開跑人士,咱們不能跟她比。」

說說笑笑,不多時三人已是回到了原地,半晌,燕飛捻著下巴道︰「光看背影也看不出鳥來,南瓜,去翻一下。」

南瓜依言,隨便選了一個黑衣大漢翻了過來,仔細一瞧,不由竊喜道︰「飛姐,帥哥耶。」

「繼續翻。」燕飛不為所動道。

于是南瓜把所有黑衣大漢都翻了過來,結果南瓜大喜︰「都是帥哥!」

燕飛和竹竿一看,可不是嗎,一個個都是國字臉,英氣逼人,可就是沒有一個認識的。

燕飛有些失望的從黑衣大漢們的臉上挪開視線,她本以為這群人會是上次來找自己的那群保安大哥,只不過換了身服飾罷了。

不料,這次這些人不單換了馬甲,連馬都給換了,而且不論是服飾還是長相,明顯比那些保安高級許多。

「莫非上次不成功,這次換了一批高級小白臉來?」燕飛猜測道。

「飛姐,你的意思是說這些人跟上次那些保安的來意一樣?」

燕飛點頭。

「可他們為什麼會昏倒在樓道口?還帶著槍?」

「我猜可能是因為上次強請不成,所以這次這些人到了樓下,干脆先是把槍給砸成一團,然後把自己給弄暈,企圖用苦肉計感化我。」

「這也太狠了吧。」南瓜佩服道。

「不狠不行,現在這年頭找份工作不容易,男人不對自己狠一點,失業了老婆跟人跑了怎麼辦?」燕飛一臉唏噓道。

南瓜仿佛真被黑衣大漢們的行為感動到了,豐厚嘴唇諾了諾,「飛姐,既然人家這麼有誠意,你不如就答應他們得了,跟他們去見那位少爺。」

「少來,除非他肯給我一百萬出場費。」

竹竿冷不丁的插了一句︰「飛姐,你想賣笑?」

燕飛︰「……」

這次換南瓜拍了拍燕飛肩膀,安慰道︰「飛姐,竹竿這人雖然比較二,但心地還是比較善良的,你別跟她一般計較。」

燕飛跟竹竿漫無邊際的說著不著調的話,其實二人都明白,這次這些黑衣人並不是上次那些人可比的。

來者不善啊!

「飛姐,咱們怎麼辦?」南瓜踢了一腳黑衣大漢的腦袋,問道。

燕飛低頭沉思了一下,抬頭奸笑道︰「既然人家來者不善,那咱們也沒必要跟人家那麼客氣……」

于是燕飛和南瓜在竹竿疑惑不解的眼神注視下忙活了起來。

竹竿耐不住好奇,問道︰「你們這是在干什麼?不是說得好好的去赴那位少爺的約嗎?怎麼還動上手了?」

燕飛頭也沒抬的說道︰「南瓜,你來說。」

「竹竿,這群人跟上次那些人不是一伙的。」南瓜一邊跟竹竿解釋,手上翻著口袋的速度絲毫不見放緩。

于是竹竿也跟著二人忙活了起來。

幾位黑衣大漢身上的銀行卡,身份證,紙鈔,硬幣,手表,項鏈,戒指,手機等全部被三人收入囊中。

當然還有幾人鼻梁上架著的拉風墨鏡。

南瓜和竹竿二人一臉宛如過年的喜慶,正欲拍拍走人,卻被燕飛拉住了。

燕飛捻著下巴望著依舊昏迷不醒的幾人,目光從頭掃到腳。

「南瓜,老院長的衣服是不是該換一換了?」

南瓜不愧是燕飛踫瓷時的最佳拍檔,聞弦歌而知雅意,點頭附和道︰「沒錯,我腳著老院長穿上這身行頭肯定帥呆了。」

于是二人又是一陣忙活……

只有竹竿在瞪大雙眼楮在看著衣服越來越少的帥男們。

不多時,幾位黑衣大漢們只留了一條內褲,古銅色,肌肉一塊一塊的身軀在寒風中傲人趴著,依舊趴得很深沉……

南瓜吞了口口水,睜大了眼楮,宛如狗看到了骨頭。

「飛姐,我想劫個色!」

竹竿連忙點頭贊同附和︰「我也要,我也要。」

燕飛臉色有點難看︰「這……有點過了吧。」

「自從上次踫瓷被警察抓了之後,我就研讀了一下法律知識,你們猜我學到了什麼?」

二人搖頭。

南瓜一臉綠光地吼道︰「女人強暴男人竟然不犯法!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燕飛一臉大汗︰「你研讀法律就研究出這個?」

「別打岔,讓南瓜接著說。」竹竿崇拜的看著南瓜道。

「意味著……意味著我以後不用談戀愛就可以愛愛!」

「哇撒!」竹竿臉上綠光驟現。

「那……好吧,你們速戰速決,我在巷口等你們。」燕飛撂下話後,就落荒而逃。

看毛片她能評頭論足,真要現實中真槍實彈的干,她立馬就慫了。

燕飛一走,南瓜和竹竿就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先是把所有人的小內內給扒了下來,然後各自篩選著即將被二人臨幸的對象。

可是這麼一瞧,二人就一臉難色的皺緊了眉頭。

軟趴趴的,像條毛毛蟲一樣,這該怎麼弄啊?難道要學毛片上那樣,用嘴……

光是想二人就覺得惡心,更別說做了。

沒有實戰經驗的二人除了知道這一招外,實在是一籌莫展。

南瓜憤然的踹了一腳錢哥的小弟弟,怒道︰「難得姐禽獸一把,你還不爭氣,你這不是逼得姐禽獸不如嗎。」

「看來強暴男人是個技術活,咱們看來是干不來這事了。」竹竿總結道。「咱們走吧,別讓飛姐等久了。」

「等等!」

竹竿不解的看著南瓜,後者在她耳邊一臉竊笑地嘀咕一番。

……

等得不耐煩的燕飛不時回頭張望一下,這心里就像是住著一只貓,老是用它那貓爪撓一撓。有心回去瞅一瞅現場小電影,又舍不下這張臉。不回去,在這干等,又難受極了。

這時間對于燕飛來說,簡直就像是月兌光了衣服在滾刀子,一秒鐘都嫌久。不過好在沒等太久,南瓜和竹竿二人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視線範圍內。

不待二人走前來,燕飛主動迎了上去,開口就問︰「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南瓜反問道。

「感覺怎麼樣。」燕飛一副急死我了的表情。

南瓜干笑道︰「啊,呵呵,挺好的。」

「你呢,你呢。」燕飛轉頭問竹竿。

「很失望。」竹竿老實回道。

「失望?莫非都是銀樣?J槍頭?」燕飛鄙夷道。

「不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弄。」竹竿一臉苦惱道。

燕飛傻眼了,這算什麼回答。愣了一愣後,繼續問道︰「你不是看了很多嗎,怎麼會不知道怎麼弄?」

「沒教怎麼把軟趴趴的毛毛蟲弄站起來。」

「啊,敢情你們沒有推倒那些帥哥啊。」燕飛訝異道。

竹竿臉露失望的點頭。

而南瓜則是不好意思的雙手捂臉。

……

烏巷巷口停著一輛比夜色還黑的小轎車,小轎車駕駛位坐著的司機是一個背挺得比車旁邊的電線桿子還直的壯漢,年紀在二十七八。一雙眼楮如老鷹般銳利,正全神貫注地掃視著四周。

觀其神色,似乎漆黑的夜色對其毫無影響。

副駕駛位上則是坐著一個年紀三十許的眼鏡男,頭發倒背梳得倍兒亮,白皙的臉上此刻多了幾分焦急神色,不時還屈肘看一眼手表。

這位眼鏡男正是宋武宋總理的秘書小李。一下飛機,他就被宋武打發到這兒來,找一名叫做燕飛的女孩兒。

因為宋武吩咐他時,臉色並不好看,所以他暗自揣測上司心思,叫了幾名身手高強的大內高手去請那位燕飛。

可是這一去就是半個小時,到現在也沒有消息傳回來。

是請到了,還是沒請到,小李不知道。

大內高手沒有等到,倒是等來了三位身形各異,極具視覺沖擊力的妙齡少女。此三人正是喜獲豐收的燕飛、南瓜和竹竿。

司機一開始對慢慢從黑暗中走到路燈下的三人渾不在意,只是掃了一眼就把目光移到他處,不過很快他又把目光移了回去,死死地盯著燕飛。

這人,不就是他們要找的人嗎?

還有,她抱著的衣服怎麼那麼像老錢他們身上穿的!

不好!出事兒了!

司機扭頭對小李沉聲道︰「李秘書,老錢他們出事兒了。」

「怎麼了?」小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

司機伸手指著遠處的燕飛,「那人就是老錢他們去請的燕飛,而且你看,她抱著的衣服是老錢他們幾人的。」

「這麼說,老錢他們遭遇不測了?」小李大急。這是宋武第一次讓他處理私事,如果第一次就給辦砸的話,被宋武知道了不知會如何作想。

司機沉吟道︰「不一定,也可能是被她們制服住,並沒有遭遇不測。不過,以老錢他們的身手,加上每個人都帶著槍。一槍未開就被人制服,還扒了衣服。這人的身手太可怕了。」

「那怎麼辦?」

司機臉現堅決道︰「李秘書,現在有兩個可能。一是老錢他們被人當面制服。二是被陰謀陷害。」

頓了頓接著說道︰「我現在去試一試,李秘書,你坐到我這邊來,待會一旦發現不對勁,你立即駕車離開。」

說罷,司機打開車門走了下去,而小李順勢從副駕位挪到了駕駛位上,一雙眼楮瞪得大大的,視線緊緊咬住燕飛的身影不放。

可是無論他從哪個角度上看,也沒有看出燕飛身手厲害在什麼地方。咋一看上去就是一普通女孩兒,唯一不普通的地方就是臉蛋漂亮了一點,笑得燦爛了一點。

莫非老錢他們都是花痴?小李心里不由暗自悱惻。

燕飛三人正商量著是先去給老院長送衣服,還是等去醫院檢查完再送。一眨眼,三人眼前忽然多了個人影。

司機的突然出現,嚇了三人一大跳。

「劫財?」燕飛強鼓起十二萬分的勇氣問道。

「你是燕飛!」司機卻答非所問,語氣更是不容否定。

「劫……劫色?」燕飛嘴唇顫抖著問道。

司機搖頭,看著三人懷中的衣服沉聲問道︰「你們抱著的衣服是哪來的?」

燕飛左右兩邊的南瓜和竹竿不約而同地往後退了一步。

這倆沒義氣的混蛋!燕飛狠狠的剜了一眼二人,隨即迎著司機犀利的眼神故作鎮定道︰「在那邊垃圾桶撿的。」

燕飛的表情太逼真了,會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信任感,當初寧采澄就是這樣被燕飛忽悠的。

呼!听到燕飛的答案,司機暗松了一口氣。同時,神色一緊,連忙問道︰「那你們有沒有見到五個人?」

燕飛趕緊露出一副茫然之色。

司機形容了一下錢哥五人的外貌特征。

燕飛搖頭︰「沒有見著,我們就是路過垃圾桶的時候,見這衣服還挺好看的,所以便從垃圾堆里扒拉了出來。」

頓了頓,看著司機疑惑道︰「怎麼?你也想要這衣服?」

司機點頭︰「這些衣服是我同事的。」

司機話音剛一落下,燕飛三人毫不猶豫的把手中的衣服往天上一撒,然後拔腿就跑。

就在司機愣神的一瞬間,燕飛三人已是跑出了十米開外,那速度要是讓百米飛人看到,非得剖月復自盡不可。

自己被耍了?!司機回過神來,連忙追了上去,那速度比三人快多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追上了三人。

司機陰沉著臉,怒視著燕飛,這個大騙子!

「說!那幾個人去哪了?」

燕飛苦笑,手往背後指了指。

「帶路!」司機推搡著燕飛,對南瓜跟竹竿更是毫不客氣,分別對著兩人的屁屁踹了一腳。

那動作快若閃電,讓二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踹得東倒西歪。

「喂!有本事沖我來,欺負殘障人士算什麼英雄好漢!」

燕飛扭頭怒目而視。

殘障人士?南瓜很是乖巧順從的做出一副到處瞎模的樣子,竹竿卻不依道︰「飛姐,我不是殘疾人!你瞧,健全著呢。」

說完為了加強可信度,還特意蹦?Q了幾下!

燕飛︰「……」

燕飛算是對竹竿徹底服氣了,果斷的火星人非人類。隨即燕飛拍了南瓜頭顱一巴掌︰「女二號都不配合,你還演個屁啊。」

「少廢話!趕緊走!」司機催促道。

三人依言老老實實地加快了腳步,不多時就到了之前司機攔下三人的地方。原先幾人站的地方此刻卻多了個人,正是發現沒有危險,從車里走下來的小李。

于是一行隊伍又多了一人,五人浩浩蕩蕩地殺奔黑衣大漢們昏迷的地點。

到了的時候,燕飛傻眼了,南瓜和竹竿二人低頭澀澀不敢直視。

司機跟李秘書卻被眼前一幕刺激得怒火沖天。

只見五個黑衣大漢又恢復了深沉的趴姿,小內內褪到膝蓋處,假菊花處插著一朵真菊花……

司機剛想要一巴掌把燕飛三人拍死的時候,李秘書趕緊把他給攔下,勸阻道︰「這燕飛是宋總理要找的人,等她跟宋總理談完之後,咱們再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听了李秘書的話後,司機強行壓下怒火,先是幫老錢他們把小內內穿好,然後再一個個把黑衣人弄醒。

老錢醒來後的第一反應就是蹦到之前大喊「我是警衛局的人」、「我是總理警衛」的那個小年輕邊上,狂揍起來,直把小年輕揍得哭爹喊娘。

當然,過程中不可避免的發生了一些少兒不宜的走光,讓燕飛三人看得直呼過癮。些微的走光並不能讓三人如此激動,但不知是否因為昏迷中做著春夢,還是南瓜和竹竿之前的撫慰現在才發生了反應。總之,老錢跟小年輕咋一醒來就一柱擎天……

這才是真漢紙!

燕飛咂舌不已,南瓜和竹竿二人卻是後悔不迭,大呼虧大發了!

……

車上,燕飛余光瞄了一眼前邊駕駛著車輛的司機,然後低頭用胳膊踫了一下南瓜,低聲問道︰「那菊花你們從哪弄的?」

「隔壁筒子樓的張阿婆不是前段時間走了嗎。」南瓜似說著不相干的事情。

「對啊,我還買了捧菊花擺在她家樓下……」燕飛說著說著,終于意識到了菊花的出處。「你妹,連逝者的東西你都拿,你還有沒有人性了。」

南瓜辯解道︰「張阿婆一世孤苦,一輩子都沒有調戲過帥哥,我想她一定不會介意我借用一下她的菊花。」

半響,燕飛點頭贊同道︰「這倒也是。」

「話說回來,飛姐,我覺得你這段時間的生活過得實在是太刺激了,隔三差五就帶一回手銬……你這次又惹什麼禍事了,竟然勞動便衣出馬抓你?」

司機嘴巴蠕了蠕,暗自咒罵,對南瓜把自己一伙打上了便衣的標簽極度不滿。但這並不能怪南瓜,誰讓便衣已經是她心里能想到的最高級的條子了。

燕飛亦百思不得其解道︰「我也沒惹什麼事啊。」

這事兒由里到外都透著一絲詭異。

很快燕飛來不及多想,只來得及掃了一眼司機,就被一股巨力扯到一邊,整個身子幾乎全貼在了左側的南瓜身上。

還未反應過來,又被一股巨力給扯了回去,因為慣性,腦袋不由自主地往車窗撞去……

砰砰砰——

一時之間,燕飛三人宛如得了失心瘋一樣,盡情的被搖擺,身體部位不時與車內玻璃、車頂等發生親密踫撞。

如果三人其中一人能抽空看一眼駕駛位上的速度盤,那麼會發現此刻的速度盤都快爆表了。

司機的臉上瘋狂乍現,喉嚨不停地翻滾,顯然他也挺難受的。

滋滋滋——

在一陣刺耳的剎車聲中,車子終于停了下來。

發現車子一停,燕飛三人忙不迭地從車上爬了下來,趴在地上嘔吐個不停。月復部亦翻騰倒海的司機看到這一幕,嘴角終于牽扯出一抹笑意。

先幫老錢他們收點利息!

不得不說這司機瘋狂起來簡直就不是人,太狠了!直道二百八時速,轉彎一百八時速!知道的人曉得這是開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戰斗機在低空飛行!

不單把燕飛三人搞吐,連他自己都給折騰個半死……

連膽汁都快吐出來的燕飛三人被李秘書帶到醫院辦公樓頂樓,一間大大的會議室。

會議室的椅子上坐著三人,正是宋武、蘇婉及宋若晴。

一進門,燕飛三人就怔住了。三人雖然不喜歡看新聞,但偶爾那麼幾次看的時候,總有眼前這中年男人的身影。

現在的他與她們在電視上看見的略有不同,兩鬢多了幾捧白發,比電視上精神奕奕地那個他看起來憔悴了許多。

宋武讓李秘書把南瓜和竹竿二人帶出去,只留下燕飛一人單獨面對他們一家三口。

第一次面對這種場面,燕飛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深怕惹惱了這位國家領導人。

宋武本人其實是不想這樣子把燕飛找來,但耐不住蘇婉使小性子。是以,他強行按捺下對蘇婉的不悅,慈祥地對著燕飛微笑道︰「小姑娘,你就是燕飛吧,別太拘束,拋開職務不談,我也就是一有血有肉的普通人。說起來今天的事兒我做得的確過分了一點,大半夜讓你跑這一趟。」

「總理,你折煞小女了。」燕飛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一開始她還以為會是三堂會審,想了許多,就是沒有想到宋武會是這般平易近人。

早知如此,別說她根本就沒有睡覺,哪怕就是睡得跟頭豬一樣,總理只要差人召喚一聲,她立馬屁顛屁顛地過來,根本就不用請。

想到這,燕飛看宋武是越看越親切,這才是人民公僕!于是她忙不迭地拍胸脯道︰「總理,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盡管說,我燕飛雖然人微言輕,但是只要我能做到的保證不會含糊。」

燕飛這話一出,蘇婉和宋若晴眉心一皺,對燕飛這股江湖草根氣甚不感冒。與夫人女兒不同的是,宋武卻覺得燕飛真挺好的,豪爽、大氣、不虛偽,當然,能再教一下,保證會更好。

所以說,男人看女人,就是跟女人看女人不同。

「別緊張,今天找你來就是想跟你聊聊天,嘮嘮嗑。」宋武微笑道。

「啊。」燕飛張大著嘴巴不可思議喚道。弄出這麼大陣仗就為了找自己聊天?這總理是不是閑的蛋疼?

「小姑娘目前從事什麼工作?」

燕飛老實回答道︰「剛跟一家經紀公司簽約。」

「看不出小姑娘還是位明星。」

「哪里,哪里。」燕飛不好意思的低頭擺手道。

宋武還想再問的時候,李秘書慌慌張張地推門而入,拿著一部屏幕亮著的手機走到宋武身邊低語了幾句。

「抱歉,接個電話。」宋武接過手機走到角落里講起了電話。

待宋武走遠後,蘇婉直入主題問道︰「听說你跟我兒子同居了三年?」

燕飛怔了一怔,不解問道︰「夫人,請恕我冒昧,您兒子是?」

「雲旗。」蘇婉想了想,補充道︰「我是他親生母親,宋武是他親生父親。」

「啊!」燕飛這下是真的傻了。她千想萬想,唯獨沒有想到總理深夜把自己找來問話的原因會是因為雲旗。

而且雲旗的親爹竟然是一國總理,雖然是個副的,但那也是總理。

太尼瑪像泡沫劇的劇情了吧!

愣完之後,燕飛緊接著大喜,她真心替雲旗感到高興。

「雲旗知道了嗎?」

蘇婉搖頭︰「還不知道,我打算等他醒來之後再和他說。」

燕飛對蘇婉的打算不太同意︰「夫人,如果您真是為了雲旗好,我想最好還是等他手術之後再跟他說這事,以免雲旗做手術的時候情緒波動過大。」

蘇婉點頭贊同道︰「對,對,術前情緒不能激動。燕飛,多謝你提醒了我,不然我差點就闖大禍了。」

「媽,您也是因為關心哥,所以太激動了。」宋若晴微笑道。

「這位是雲旗的妹妹吧,長得真漂亮。」宋若晴的美讓燕飛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不過一想到這女人是雲旗的妹妹,就釋然了。雲旗一個男人都能那麼漂亮,他妹妹斷然沒有比他還丑的道理。

「燕飛姐過獎了,你也很漂亮。」宋若晴客氣道。

蘇婉扭頭看了一眼溫婉嫻靜的宋若晴,回過頭來對著燕飛淡淡然說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其實若晴是雲旗的未婚妻。」

未婚妻?!

 啪!這三個字就像是晴天霹靂劈在燕飛頭上。讓她當場陷入了石化狀態,就連秦若晴听到這話後露出的驚愕表情都沒有注意到。

燕飛如僵尸般一會看看蘇婉,一會僵直地扭轉脖子看看秦若晴。

愣了許久,燕飛才回過神來。

這下終于明白總理一家子找自己來的原因了。

不就是覺得自己配不上雲旗嘛,找自己過來不就是想學電視上演的那樣,讓自己知難而退嘛。

前邊好言好語都是在做鋪墊,好不讓人覺得他們是在以權勢壓人,最後才道出了此次的目的,向自己宣告雲旗的未婚妻!

他們確實做得不錯,自己的確也沒有覺得他們在仗勢欺人,那麼,自己真要放棄雲旗,讓他與別的女人滾床單?

靠!光是想一想,燕飛就有一種想把那女人拍死的沖動!

想以這種方式逼我離開雲旗?

我燕飛偏不!

除非我樂意,不然誰也別想讓我主動離開雲旗!更別想用權勢壓我,我本就一無所有,再差照樣是一無所有。

這一刻,她徹底忘記了自己答應寧采澄的條件,也不能說忘記,只能說她反悔了!

「夫人,我從未听雲旗說過他有未婚妻!」燕飛倔強的梗著脖頸,不讓半分的與蘇婉直視,逐字逐句說道︰「如果這是真的,那麼請您讓雲旗自己跟我說!」

「我知道雲旗跟你同居了三年,也知道突然要你離開雲旗不是很好,但是,燕飛,我說句你可能不樂意听的話……雲旗以後那是站在雲端之上的人上人,你呢,你只是沒有學歷,沒有能力的無業青年。你們真不適合在一起。」蘇婉好言相勸道。表情跟語氣並沒有咄咄逼人。

「夫人,我懂您的意思,但是,只要雲旗跟我說,不想跟我住一起,我保證不死纏著他!」

「燕飛,只要你肯主動離開雲旗,不管你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軟的不行,蘇婉開始利誘了,頓了一下補充道︰「多少錢都可以!」

燕飛依舊倔強地梗直脖頸,鏗鏘有力的說道︰「夫人!請您不要侮辱我!」

蘇婉從包里拿出一本支票本,再拿出一支筆,直視著燕飛道︰「一億夠不夠?」

燕飛沒有說話,只是她的眼神已經將她的答案表露無遺——我不要!

「兩億!」

燕飛依舊沒有說話。

「我給你十億,你離開雲旗!」蘇婉極為利索地在支票上寫上一大串的零,最後在零的最前面寫了個一,隨即把支票撕了下來遞給燕飛。

燕飛面無表情的接了過來,把支票放到嘴邊吹了一下,然後在蘇婉跟宋若晴驚訝愕然的目光注視下,撕拉一聲,把支票給撕了!

「夫人!知道為什麼我一直叫您夫人嗎?」燕飛看著臉現疑惑的蘇婉,接著說道︰「因為我覺得您不配做雲旗的母親!」

「放肆!」蘇婉拍案而起。

「你們在聊什麼呢?怎麼一個個都繃著臉。」講完電話的宋武見情勢不妙,連忙走過來打著圓場。

燕飛對宋武的好意卻不領情,只見她微微彎身對宋武說道︰「總理,您貴人事忙,我就不打擾您了!」

說罷,燕飛大步流星地拉門而去。

宋武若有所思地望著燕飛的背影,呢喃了一句︰「秦老哥,你這寶貝女兒的性格可真像你年輕那會兒。」

蘇婉這時卻突然宛然一笑道︰「我兒子眼光不錯!」

雖然不知道幾人到底說了些什麼,但宋武依然得意笑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

「去你的,老不正經。」蘇婉笑罵道。完了之後扭頭問宋若晴︰「若晴,對燕飛印象如何?」

宋若晴眼中滿是茫然,輕聲道︰「媽,我發現我看不透她。」

「哦,還有這說道,若晴詳細說說看。」宋武來了興趣,坐在女兒對面,一副洗耳恭听的樣子。

「我說得不好你們可別笑話我。」

「保證不笑話你,我向**保證!」蘇婉宛如老頑童一樣,一本正經的舉著個手。

宋若晴在心里想了一想,開口道︰「這燕飛乍一眼給我的感覺就跟街頭小太妹差不多,但接觸過後,會發現那只是她披著的一層保護傘,跟爸媽說話時,不卑不亢,有理有據,可見她內心很強大。而且她還挺有原則,一旦決定的事情輕易不會改變。可是剛剛她在撕支票的時候,眼楮里不自然間流露出幾分不舍與後悔……這又讓我很迷糊。」

宋武豎起個大拇指︰「閨女說的真精闢。換我最多只能說出死豬不怕開水燙,死要面子活受罪!」

蘇婉丟了大白眼給宋武︰「虧你還是做總理的人,說的話也忒俗了。還是我家閨女好。」

听了二人的夸獎,宋若晴嬌羞道︰「爸媽,說了不準笑話人家的,你們怎麼出爾反爾。」

宋武夫婦倆暢懷大笑,因雲旗病危而致憂郁心情頓時一掃而空。

「對了,剛才接誰的電話去了,還特意躲著我,你的小情人?」蘇婉斜眼看著宋武,話里暗藏殺機。

「哪是躲著你,是秦老哥打來的。」宋武苦笑道。

「哪個秦老哥?是吃飽了撐的住山頂上每天裝神弄鬼的那個?」

宋武咧嘴一笑,「可不就是他嗎。」

「他打電話給你干嘛?又想讓你運點新鮮蔬菜上去?」

宋武不知想起什麼,一個人在那兒傻樂,半天沒有回答蘇婉的問題。

蘇婉頓時大怒,一巴掌就朝著宋武的後腦勺拍去。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但依然把宋若晴看得直吐舌頭,同時不懷好意的想道——這要是拍成視頻放到網上,不知道會引起怎樣的轟動。

標題寫上「悍婦暴打國家領導人!」

噗呲——宋若晴忍不住被自己的幻想給逗笑出聲。

宋武夫婦倆不解的看向她。

宋若晴擺手道︰「沒事兒,剛想到一個笑話,你們說你們的。」

蘇婉按捺住好奇,回過頭來瞪著宋武︰「那老神棍找你到底什麼事?」

「就一點小事,好了,好了。你有這心思還不如多關心一下雲旗的病情。」宋武試圖岔開話題。

「等你說黃花菜都焉了……我早就通知公司所有員工去醫院體檢,並聯系了所有聯系得到的新聞媒體,幫忙尋找合適的腎原。」蘇婉白了宋武一眼。她並沒有揪著老神棍的事情不放,別看她言語中多對老神棍不敬,但其實內心對老神棍那還是挺敬畏的,丈夫既然不說,那麼肯定有他的道理。

「其實用不著這麼麻煩的,反正一個人只要有一個腎就能維持身體正常運轉。完全可以從我這移植一個給雲旗。」

蘇婉听了宋武的建議後,沒好氣道︰「就你?等你們開完會,研究完,雲旗都可以出院了。」

宋武頓時無言以對。的確,國家領導人的身體已經不完全屬于他們個人了,可以這麼說,如果宋武要是決定捐腎給雲旗,那麼開會所耗費的時間,加上一群專家研究的時間……

的確夠雲旗痊愈出院了。

見自家老公悶悶不樂,以為他是在擔心雲旗的病情,蘇婉安慰道︰「放心吧,我這次懸賞一個億尋找合適的腎原,一定會找到最合適雲旗的。」

「一個億?你這樣會把風氣帶壞的。」宋武皺眉道。

蘇婉不悅道︰「我花自個兒的錢,我樂意!」

說罷她昂著個頭宛如高傲的天鵝般,領著宋若晴去看她的寶貝兒子去了,留下宋武一人在那兒搖頭苦笑。

半晌,宋武對進來的李秘書吩咐道︰「小李,找個機會把燕飛送到狼牙特戰隊去。」

「啊。」李秘書以為自己听錯了,重復了一遍︰「狼牙特戰隊?」

「嗯,這事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是我的意思。」

答應下來這個任務的李秘書小心翼翼地看了幾眼宋武,看到的卻只是平靜如千年古井。

李秘書出去後,宋武喃喃自語道︰「秦老哥,為了替你磨磨燕飛這孩子的性子,我這可算是第一次以權謀私……不過把燕飛送去狼牙會不會過了點?」

細想了一下的宋武搖頭甩走這念頭,秦家的人都是變態,說不定老變態的女兒也是個小變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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